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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道官途:妇产科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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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事情被到新任市委书记面前其实是迟早的事,只不过陈书记根本就不曾想到过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罢了。(。纯文字)作为市委书记,他固然完全有权力决定下属部门每一个人的前途问题,但是一旦把这样的权力看成了是一种私权的话问题就出来了。

公权私有化其实是官场中长期存在着的一个现象,而这种现象也是腐败的根源之一。

公共权力本应该来源于人民的授权、同意,本来只能被用于为公共利益、人民利益服务,但是,当它一旦被官员改制,完成了私有化,由于权力所具有的调动、支配资源的能力,所以它实际上就成了官员手中的宝葫芦,只要把它祭出来,就可以要什么来什么。

正是因为权力宝葫芦所具有的所不能的性质,有了权力就有了一切,因此很多官员才会并不真在乎自己是否是在滥用职权,而只在乎滥用职权的过程中权力带来的愉快。[

而且这些年来,腐败的泛化、深化,追根溯源,一不与权力私有化有关。权力私有化的结果,是中国社会出现了众多的分利集团,他们像恶性肿瘤那样寄生在国家和社会健康的肌体上,依靠社会生存但又极大地损害着社会。

公共权力为什么会被私有化?这说到底还是因为缺少对权力的监督与制衡,既缺乏不同性质的权力机构之间的横向监督与制衡,也缺乏来自公众的自下而上的纵向监督与制衡。唯一有效的监督方式是自上而下的纵向监督,但这种监督由于法克服少数人监督多数人所面临的力量不对称、信息不对称的困局,所以其实际效能又被大大地打了一个折扣。

所以,陈书记当初的那些行为说到底就是一种肆忌惮的随意,也许他从未想过自己这种随意性可能会给下一任带来的麻烦有多大。

不过我没有想到自己眼前的这位新市委书记会在就任的第一天就开始着手处理这件事情。我随即就想,或许她是从两个层面在思考这件事——

第一,可能她听到不少人在议论此事,觉得这件事情极大地损坏了市委的形象。新官上任三把火,这是一种常规,更是一种必须,因为这是新上任官员树立威信的最简单、最有效的方式。所以,很可能她是想从这件事情上切入。

从这件事情上切入有几个好处,一是可以树立市委在用人问题上的公平、公正形象。二是可以向干部群众传递出一个信号:新任市委书记总体认可前任的工作,不过同时也认为前任在用人的问题上是存在着很大问题的。这就把陈书记对上江市的改革与他的私德截然地分了开来。此外,作为市委书记权力的最大体现说到底还是在用**上,所以,她从这个地方切入的话就更容易很快树立起自己的威信。

第二,我觉得这里面还有她个人的原因。因为她是女性,而作为女性,最反感的就是男人在女人的问题上肆忌惮。

我曾经看过一份调查,作为女性,她们最厌恶的男人类型中排在第一位的就是花心男。排在第二位的是不讲信用的男人。而没有钱的男人却被排在了女性不喜欢的类型中第二十位之后了。

作为官场中人,或许她早已经对官场上男人作风上的问题麻木了,但是她肯定会对利用公权去干那样的事情极为反感。

当然,这些都仅仅只是我个人的猜测,但是现在,既然她已经问到了我这个问题,我就必须得回答她。不过我在回答她之前还是先说了一句另外的话。我说道:“荣书记,这件事情。。。。。。呵呵!毕竟我也是常委,当时研究这方面问题的时候我也在,有些是我同意过的,也有我弃权的。所以,这件事情我不好多说什么。”

这其实是我必须要提前表明的一种态度,不过我也知道,既然她已经问到我这个问题了,那我也就不可能回避。

果然,她随即就笑着说道:“冯市长,很多情况我都了解过了。当时在那样的情况下,你们不同意是不可能的,毕竟那是市委书记的意思。不过我也知道,在当时的所有常委里面,除了柳市长之外就是你经常在反对那些不合理的议题了。不过我还知道,你和当时的柳市长是不一样的,柳市长带有很浓厚的个人感**彩,而你不是。你这个人做事情讲究公平、公正,对自己看不惯或者认为不正确的事情就会直接提出来。所以很多人都说你是一个很正直的官员,而且能力还非常的强。说实话,冯市长,组织上让我到这里来当这个市委书记,我心里的压力是相当大的,不过当组织上给我介绍了你的情况后,我顿时就放下心来了。呵呵!冯市长,有你这么一位市长在,我今后的工作压力就不会太大了。今后呢,你大胆地放手去干就是,我在一般情况下是不会过多地干预你们政府的工作的,我是市委书记,掌控全局就可以了。说实话,上江市前一段时间的工作还是做得相当不错的,作为全省地理条件比较好,但是经济却又非常落后的一个市,你们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面冲破重重阻力,想方设法筹集了那么多的资金,让全市的改革这么快地有了成效,这相当的不简单。这也只有老陈有这样的魄力。当然,这其中还有你和政府一班子人的共同努力。特别是你,冯市长,你作为常务副市长,在这么困难的情况下筹集到了那么多的资金,而且你还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工业园区搞得风生水起,这也是相当的不容易啊。”

我急忙地道:“荣书记,我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那份工作罢了,主要还是市委领导得好。说实话,如果当时没有陈书记的大力支持,没有他给予我们极为宽松的政策,没有他超前的意识,我们的工作不可能做得这么好。不过后来。。。。。。哎!”

她点头道:“是这样,你讲得很客观。我认为,一个地方最重要的并不一定是经济发展,而是用人,因为人才是决定一切的最重要的要素,只要把人的问题解决好了,那么其它任何的问题也就顺其自然地可以得到解决。这个问题扩大一点就是体制的问题,在我们国家现行的体制下,我们完全可以做得更好,而不是等着体制的改变后再去做有些事情。我经常在想,既然我们国家当初设计了这样的体制,这本身就说明这样的体制还是有其存在的依据和必要性,如今,我们这样的体制固然因为时代的发展而出现了一些问题,但是它的主体应该是没有多大的问题的,而问题的关键在于我们执行政策的这些人是不是讲原则。”

我不住地点头。说实话,她的这番话是我听到过的最正面的了,但是我同时又觉得她的话非常的有道理,非常的客观。说到底,她的话代表的是一种正面和阳光,而我的思想里面却充满着过多的负面和阴暗。我说道:“荣书记,你讲得太好了。确实是这个问题,只不过在如今这个社会要真正做到像你说的那样很难。”

她点头,“是啊,很难。但是这就要求我们一级党委和政府的领导更应该坚守住底线,不然的话,老百姓就会对我们彻底地失去信心了。冯市长,对不起,我把话题扯远了。我们回到前面的那根话题上去。用人的问题非常重要,我们目前存在着的腐败,其根源就在用人的腐败上,用人的腐败是根本,说到底这就是权力腐败的开始,由此才蔓延到其它问题的腐败上面。所以,在这件事情上我不想拖下去,首先就必须要解决这个问题。冯市长,你对这个问题有没有不同的看法?我想,在这个问题上首先要我们两个人达成一致的意见,然后就快速地去进行纠正,尽快地把我们上江市委、市政府曾经不好的形象重新树立起来。这非常关键。”

看来她早就下定了决心。我心里想道。不过我顿时就有些担忧起来。。。。。。我想了想后说道:“荣书记,我谈一下自己的想法吧。如果我说得不对的话请你批评指正。”

她笑道:“我这不是在私底下征求你的意见吗?说到底就是我们两个人在交换意见,本来就应该知不言,言而必尽。是吧冯市长?”

我也笑,随即就说道:“荣书记,首先,我觉得你的这个想法很正确。不过说实话,我并不觉得我们提拔的每一个女同志都是不合格的,在她们当中还是有一部分是非常优秀的。所以,我的意见很简单,那就是千万不要矫枉过正。”[

她看着我,脸上依然是盈盈的笑意,“你说说,怎么叫做矫枉过正?”

我回答道:“这很简单啊,就是要区别对待。确实有能力的,在任职期间合格的,群众评价不错的,就继续留任,对能力差的,群众反映的意见大的,那就根据情况处理就是了。”

她摇头道:“冯市长,我觉得你这话显得有些笼统了。比如说市委常委会刚刚研究通过的那位市文化局局长,她叫欧晴是吧?她的能力有没有?有。我知道。但是,她真的就适合当这个文化局局长吗?我看啊,她连继续担任文工团的团长都不合格。冯市长,你说说,她这个文工团长更像什么?算了,难听的话我就不讲了。不过,这样的人也应该区别对待吗?这恐怕不行吧?”

我明白她话中的意思,在她的心里,欧晴其实就是一个老鸨的形象了。

不过我不好再多说什么,“荣书记,说实话,文工团最开始的时候去关心过,欧晴也是我的干部,不过后来的情况我基本上就不知道了。有些事情或许仅仅只是传言,所以我觉得这样的事情还是应该慎重为好,至少组织上应该先调查清楚后再说吧?荣书记,我绝没有想要替谁说好话的意思,我只是实事求是地讲出我内心里面的真实想法。干部的问题确实很重要,而正是因为太过重要所以我们才应该更加慎重。如果我们不加深入地去调查研究,然后就一股脑地免去她们的职务的话,那样很可能会引起下面干部的恐慌的。你说呢荣书记?”

她点头,“也许你的意见是对的。这样吧,我再思考、思考。”

我忽然觉得自己刚才的话显得有些过于的直接了,随即就又说道:“荣书记,这仅仅是我个人的想法,也不一定都是对的。呵呵!我这个人说话不大注意方式,有时候太直接了,请你多原谅啊?”

她笑着说道:“冯市长,我倒是很喜欢你这性格的。我们是同事,就应该像这样讲实话。今后我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的,希望你随时提醒我。假如你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的,我也会随时提醒你的。”

我不禁在心里苦笑:这样的话陈书记以前不也对我讲过,可是结果呢?

随后我们又谈了一些其它的事情,最后的时候去对她说道:“荣书记,晚上我们市政府准备给你接个风,你看。。。。。。”

她笑着摇头道:“冯市长,不用了。我这个人不大喜欢搞那种形式主义。我们上江市的财政本来就困难,没有必要花那种钱。当然,有时候该花的钱还是得花,毕竟我们国家几千年来都很讲究迎来送往。但是我就没必要了。对了冯市长,接替杨书记的人过两天就要来了,还有我们新的组织部长也会和他同一天到。”

我问道:“是从省里面派下来的吗?”

她点头道:“接替杨书记的是江南大学的校长助理,组织部长是从省外事局调来的,他原来是组干处处长。这样吧,他们到了后我们一起安排一次欢迎宴会,你看怎么样?”

我笑着说道:“还是市委安排合适些。你说呢?”

她指着我笑,“你呀,干嘛把这样的事情分得那么开呢?行,到时候我让市委办公厅安排就是。”

对于这样的事情我必须随时保持头脑清醒,市委和市政府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机构,说到底,市委是领导机构,而市政府仅仅是执行者罢了。像刚才她说到的那件事情,本来就应该是市委出面才可以。这也是规矩。

正说着,荣进来了,她对荣书记说道:“陈书记马上要离开上江市,荣书记,您去送送他吗?”

荣书记想了想,随即摇头道:“我就不去了。冯市长,麻烦你去送送他吧。”

我心里顿时就明白了:她肯定是非常地厌恶陈书记这个人。

不过我也并不想去送陈书记,毕竟我和他见面很可能会出现尴尬的情况,但是既然这位新市委书记已经发话了,我也就只能领命而去。我知道,她其实也一样,也一样非常看重我的服从性。

我连声答应。

她随即又道:“柳市长离开的时候还是你去送吧,我得尽快先把这里的情况了解清楚。还有,冯市长,你给下面的人讲讲,送陈书记的场面不要搞得太大,那样对他对我们都影响不大好。”[

我点头,“是的。不过荣书记,有人自动要去送的话我也不好多说什么啊。”

她淡淡地笑,“你放心,应该不会的。”

我顿时默然。她的这话应该是对的,现在的人都很现实。如今陈书记已经被调离了上江市,而且调往去的地方又是一个没有多少实权的部门,在这样的情况下,估计确实不会有多少人会主动去给他送行的。

去送陈书记的人确实不多,除了我们几位常委之外,还有市委办公厅的两位副秘书长,以及他的那位秘书。

车队在高速路口处停下,我和几位常委去到了陈书记的车旁,我们的后面是其他的人。他从里面下来了,然后来和我们一一握手。

首先是我和他在握手,我说道:“陈书记,今后常回来看看。”

他朝我微微地笑道:“周末的时候有空的话我们在省城里面聚聚。”

我笑着点头。

然后他分别去与后面的人握手道别,嘴里说的都是泛泛的客气的话。其实我此刻很理解他的心情,虽然他表露出来的是一种淡然,但是他的内心里面一定是充满着尴尬与奈的,还可能有愤怒的情绪。只不过他把自己的那些情绪统统地都包裹了起来罢了。

他的车终于离开了,消失在高速路的入口处。我心里顿时就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同时却又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失落。这一刻,我再一次感受到了人生的常。

“走吧。我们回去。”我朝大家挥了挥手。

而就在这时候,我忽然看到在我们不远的地方有一辆出租车在停着,而且我已经看到了出租车里面有一个熟悉的面孔。是欧晴。

我不禁在心里叹息,随即上车。

回去的时候正好到了午餐的时间,我和吴市长直接去往饭堂。结果到了饭堂后我顿时就感觉到了今天与以往的不同

平日里我们吃饭的桌上少了柳市长,而今天他的那个位子是空着的。以前我都是坐在他旁边的,而今天我却忽然觉得那个位子显得很空旷。

我的秘书给我添来了饭,然后放到了柳市长平时所坐的那个位子处。此刻,其他的副市长们都已经坐下了,我只好去那个位子坐下,吴市长也就坐到了以前我所坐的那个位子上。

他倒是显得很自然,但是我却忽然觉得有些别扭。我即刻问了大家一句:“柳市长大概什么时候去新单位报到?”

金市长摇头道:“具体的不清楚,应该就这几天吧。”

我即刻伸手去把秘书长招呼了过来,“柳市长什么时候去新单位报到?你安排好了吗?”

他回答道:“今天我还没有看到他的人呢。”

我即刻就批评他道:“你这工作是怎么做的?柳市长是我们政府的一把手,他调到省里面去工作,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去问清楚?他什么时候离开?需要我们派几辆车?对我们还有什么要求?工作上还有什么需要交办的?这些事情你干嘛不去问问他?这本身就是你这个秘书长应该做的事情嘛。”

他很是尴尬与惶恐,急忙地道:“我马上去问。”

这时候吴市长对我说道:“冯市长,还是我去问问他吧。”

我想了想,随即点头道:“吴市长,那就麻烦你和他一起去问问他吧。本来应该我去问的,但是我又觉得不大好,给人感觉好像是我在催他似的。”

这时候朱市长笑道:“冯市长,我们什么时候祝贺你一下啊?或者干脆就现在吧,我们喝点酒。”

大家都笑。

我顿时就觉得自己今天好像有些不大正常了,至少是显得不大自然,本来现在是午餐的时间,但是却被我把气氛搞得这么紧张。我想,这很可能与我今天去送了陈书记后的心情有关系。

幸好朱市长的这句话把气氛活跃了起来。我笑着说道:“祝贺就不用了。我现在惶恐得很,感觉自己就好像是鸠占鹊巢一样似的。改个时间吧,改个时间我来请大家吃个饭。今后还需要大家多支持我的工作啊,今年我们的任务很重,我也希望各位好好地把自己分管的那一块抓起来。这样,明天我们开一个政府常务会,现在我是代理市长,虽然是代理,但是工作却不能拖下。下午的时候请各位把你们希望研究的议题提交到办公厅,然后汇总到我这里。”

说到这里,我忽然就发觉自己又把轻松的话题搞得太过严肃了,随即就笑道:“工作上的事情我们明天再研究吧。现在是吃饭时间,我们说点轻松的。”

吴市长笑道:“昨天晚上我和老婆闹别扭,我就在小房间睡觉。她还是很生气,拿把大剪刀给我的蚊帐剪了个大口子,说:让蚊子咬死你。。。。。。我心想今晚蚊子有口福了,结果过了大概一个小时,老婆拿着透明胶来了,把刚刚剪坏的蚊帐黏在一起了。我的心啊,这个感动的啊!老婆就是刀子嘴豆腐心,还是很心疼我的。我刚要说什么,却听到她自言自语地说道:蚊子进去的差不多的了,别让他们跑了。。。。。。”

所有的人都大笑。笑过之后我说道:“吴市长,我看你老婆很贤淑文静的嘛,不会那样做吧?”

其实我知道吴市长的这个笑话绝不可能是讲的他自己,他这是为了活跃气氛。

他笑着说道:“确实也是,我老婆对我很好的。不过我好笑听说这是朱市长家里发生的事情。”

朱市长“噗”一声就笑了出来,“吴市长,我有那么坏吗?好像我在你眼里就是一个母夜叉似的。”

大家都笑。

气氛顿时就变得轻松起来。其实刚才我还是不大适应刚刚当一把手的这种氛围,幸好吴市长及时地用那个笑话替我解了围。这虽然是小事情,但是由此完全可以看出他确实是一个非常不错的副手。

吃完饭后我和吴市长一起出了饭堂,我歉意地对他说道:“对不起啊老吴,你得暂时先在你那办公室坐两天,老柳还没有走,我不可能催他搬出去。”

他笑道:“没事。反正我还没有经过人大选举呢。”

我笑道:“我还不是一样?我们暂时都代着吧。不过你这一块的工作可得继续干起走。对了,还有一件事情,工业园区的那根主任我肯定是不可能再兼任了,你现在是常务副市长,你看看谁和你配合最好?我去给荣书记建议一下。”

他想了想后说道:“冯市长,最好还是让荣书记自己定吧,如果她问到你之后再说。”

我顿时就觉得他说得很对,在人事的问题上我们都应该少去多言。一个人的有些东西是很难改变的,即使是我如今已经在官场上摸爬滚打这么就了,但还是改不了有些事情不经过大脑的毛病。这也许和自己曾经的职业有关系,也可能还是因为自己思维简单的表现。

今后一定要注意了,总不能一直让自己的这个副手提醒吧?

下午的时候吴市长到我办公室来了,他告诉我说,柳市长准备在一周后才去省里面报到。

我问他道:“那他说过什么时候来清理办公室里面的东西没有?”

他摇头苦笑道:“没有。我侧面问了他一次,可是他却假装没有听懂。”

我叹息着说道:“这很明显,他这是在怄气啊。不过我们也不可能去催他,毕竟他是我们的前任市长,而且今后他又是在省扶贫办工作,今后我们很多事情都会麻烦到他的。他和陈书记不一样,陈书记是巴不得赶快离开,所以昨天晚上就把自己的东西全部清理好了。老吴,这样吧,我们等两天,如果他再不来搬东西的话就由我出面请他吃顿饭吧。”

他点头道:“这是一个不错的办法。”

我又道:“陈书记走得很匆忙,我们还没有来得及给他买纪念品。不过我们还是应该送他一样东西才是。当然,我们也应该给柳市长考虑一样礼物。这件事情就不要请示荣书记了,毕竟她刚刚来这里,我们送他们也是一份心意。对了,还有杨书记,他什么时候离开啊?”

他回答道:“他还有两天,听说最近下面的部门都在排队请他吃饭。”

我笑道:“看来还是杨书记会为人啊。这样吧,今天晚上我们俩请他吃顿饭,让他把其他人的一下。我想私人请他吃顿饭。不管怎么说我们还算是同事朋友一场,他这一走,我心里还是觉得有些难受啊。”

我说的是真话。这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就是这样,平日里大家在一起的时候倒是不觉得,甚至还会发生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但是一旦离开的时候我的心里还是有着一种伤感的。即使是陈书记,当我今天去送他的时候也有这样的情感。

他笑着对我说道:“冯市长,你亲自给他打这个电话吧。这样好些。”

我点头,“是应该我亲自给他打这个电话才是。”

下午的时候我就给杨书记打了个电话,我首先是向他道歉,“杨书记,实在对不起。本来我应该来找你聊聊的,可是手上一摊子事情。”

他笑道:“我们之间不应该这么客气吧?今后我们见面的机会应该很多。我回省城的时候,你从上江赶回去,要不了多少时间。你说是吧?”

我说道:“倒也是。不过我想在你离开我们上江市的时候想私人请你吃顿饭,老吴也参加。你看怎么样?或者就在今天晚上。”

他说道:“冯市长,今天晚上是金市长和朱市长请我吃饭啊,我不好脱啊。改天吧,我们在省城的时候再约。冯市长,我们真的不用客气,你太客气了就见外了。”

我想了想,随后说道:“也罢。那我们抽时间在省城约吧。不过我总觉得心里过意不去,而且你这一走也让我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他大笑,“我们之间的关系好像很正常吧?”随即他就又说了一句,不再笑了,而且声音很真诚,“冯市长,说实话,我这心里也和你刚才讲的一样。不过也正因为如此,我们之间才更不用去讲那么多的礼节,感情在心里。你说是吧?”

他的话让我很是感动,“你说得对。那行,我们就改日再聚吧。对了,你什么时候离开?我来送送你。杨书记,你千万不要拒绝,一个人离开一个地方的感觉是很不一样的,多一个朋友送送,心里要愉快很多。你说是吧?”

他笑道:“那行。我准备后天下午离开,大概下午三点钟左右吧,先回省城,然后在家里呆两天后去新的地方报到。”

我们又闲聊了几句后就挂断了电话。其实我心里始终不明白一件事情:省里面为什么要把他调离我们上江市呢?而且还是平调。这毫意义嘛。

一会儿后我的秘书小徐进来了,他对我说道:“冯市长,文化局的欧局长说想见您。您看。。。。。。”

我朝他摆手道:“你告诉她,最近我实在是没有时间。”

秘书退出去后我不禁苦笑。

在这样的时候我不可能见她,何况荣书记已经明确地告诉了我她对这个人的反感。不过我心里却在想:她现在来找我干什么?以前她为什么不来?如果是在以前的话说不定我还会提醒一下她,可惜的是现在一切都晚了。

固然,她有自己的难处,但是有些事情总是可以灵活处理的,而且我完全可以相信一点,那就是在某些问题上她应该有着主动的成分。

此时,我忽然想到了另外的几个女人,比如肖倩华,还有苏雯。猛然地,我心里顿时就担忧了起来,在沉思片刻之后我即刻拿起电话就给苏雯的办公室里面拨打,“小苏,请你马上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她很快就来了,我随即把小徐叫了来,然后吩咐他道:“不要让任何人来打搅我。我和苏秘谈点事情。”

秘书出去后我才开始问面前的她,“小苏,有件事情记得上次我倒是问过你一次,不过我还是不大放心。小苏,你知道我问你的是什么事情。你别多心,我这完全是在关心你。你应该知道,陈书记被调离了,接下来的很多事情极有可能会发生一些改变。”

她的脸顿时红了,“冯市长,我没有。。。。。。”

我在看着她,但是没有说话。她急忙地又道:“真的没有。以前他吃饭的时候经常叫我去,我不好拒绝。我还没结婚呢,怎么可能去做那样的事情?”

我顿时相信了,不过心里却不禁觉得好笑:那样的事情和结婚与否有关系吗?难道结婚了就可以?

我叹息着说道:“小苏,我理解你。可是我还是很担心啊。陈书记为什么被调离,这其中的原因你也应该知道是吧?”

她红着脸在点头。

我接着说道:“小苏,本来我不应该对你讲有些事情,但是我一直认为你很优秀,不希望你在那样的事情上出问题。如果你在那样的事情上出了问题的话就太可惜了。现在虽然你明确告诉了我你的情况,但是我还是有些担心,因为我担心接下来会端地伤及到你这里。小苏,有些话我只能讲到这样的程度,希望你能够理解,我也相信你能够明白我话中的意思。”

她低头小声地说道:“随便吧,我所谓。”

我在心里叹息,“这不是有所谓、所谓的问题。既然你没有做那样的事情,如果这次陈书记被调离后,在干部调整中涉及到了你的话,外边的人会怎么说?他们会怎么看你?正如你自己讲的那样,你还没有结婚呢。你说是吧?所以,我的意思是你要学会保护好自己,更不能端地被人议论。”

她抬起头来看着我,“冯市长,那我怎么办啊?”

我站了起来,去到沙发外边踱步,我心里在想:是啊,现在她要怎么做才可以不被牵连到这次即将到来的人事调整里面去呢?当然,我是可以去对荣书记讲这件事情,可是我不可能缘故地专门去对她讲苏雯的事情啊?那样的话说不定荣书记反而会怀疑我和苏雯的关系的。而且,今天上午的时候荣书记已经和我谈过此事了,我不可能再次主动去找她。很明显,这件事情荣书记已经在心里拿定了主意,或许就等新的组织部长到位后就开始着手清理此事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我是不方便再去找她谈这样的事情的。她是市委书记,提前来和我商量此事,这不过是她需要得到我的支持罢了,而并是不希望我反对。荣书记刚刚到这里,她的目的很明确,就是希望通过这件事情树立起自己的威信,当然,她也还要其它的一些目的,不过我认为前者是最最主要的。

那么,在这样的情况下如果我去给她设置一些障碍,或者过多地说了一些话的话,她肯定会在心里对我产生不满的情绪。假如我是她的话也会这样的。而且作为我来讲,该说的话已经对她讲过了,她也对我说了容她再考虑、考虑的话,因此,如果我再为了这样的事情去找她的话就太愚蠢了。

或者,让朱市长去找荣书记谈谈?她们都是女人,应该好说话。。。。。。不,不行。朱市长毕竟不是常委,而且她凭故地去找荣记肯定会怀疑是我向朱市长泄露了我们之间的谈话内容的,这也是官场上最大的忌讳。更何况我凭什么去对朱市长说这件事情?假如朱市长问我为什么要这样帮苏雯,我又如何回答?假如我说是为了保护一个好干部这样的话,她会相信吗?不,她不会相信的,反而地,说不定她还会因此更加怀疑我和苏雯之间的关系。我那样做岂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事?

猛然地,我想到了一个主意:对呀,苏雯是女人啊?这件事情如果那样去做的话岂不是非常的简单有效?

想到这里,我坐回到了自己刚才所坐的地方,然后去看着她对她说道:“小苏,我想了一下,你只能这样去做。或许这是你唯一可以解决目前这个麻烦的办法。。。。。。”

她在看着我,“冯市长,您告诉我,我究竟怎么办才好?”

我随即把自己刚才想到的那个办法告诉了她。她听了后满脸担忧地问我道:“这样可以吗?”

我点头,“我说了,或许这是你目前唯一的办法了。应该是可以的,毕竟你们都是女人。”

她点头,然后低声地对我说道:“谢谢您,冯市长。”

我看着她微笑道:“你尽快去吧。不过我要对你讲啊,你千万不要对任何人讲我和你谈过此事,即使你讲了我也是不会承认的。”

她点头,“冯市长,我知道该怎么说话。”

随即她离开了,我看着她的背影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