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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道官途:妇产科 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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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那里惶恐不安,内心忐忑不已。

我觉得他的分析很对,而且对章校长的情况掌握得非常的透彻。由此我更加怀疑章诗语的事情是他在操纵的了,因为这样对他才有利。不过我仅仅是怀疑。与此同时,我又觉得自己的这种怀疑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根据,而且他也对我说过那样的事情根本就不是他能够掌控的,而且他也没有那么坏。

我不禁苦笑,“可惜的是,现在竟然是这样的人当上了大学校长,我都不知道自己当初该不该帮他这个忙了。林叔叔,你不知道,在我的心里,大学这样的地方就应该像象牙塔一样,就应该那么纯洁,就应该是一片净土。可惜。。。。。。”

他顿时大笑起来,指着我笑得说不出话来。

我愕然,“难道我说的不对吗?大学是培养人才的地方,结果现在被搞得乌烟瘴气的。真是悲哀。”

他依然在笑,“你呀,有时候就是那么单纯。现在的大学早就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了。诚然,这十多年来,高等教育规模扩大,中国已经成为世界上大学教育规模最大的国家之一。从精英教育走向大众教育,更多年轻人有机会上大学,这确实是一项巨大的成就。但是你看到没有?现在的大学校园里面到处都是广告横幅,谁有钱都可以在大学里面找到讲台。很多官员都成了大学里面的客座教授了呢。而且教育投入然严重不足,教育资源分配越来越不均的现象越来越严重,所以大学只好不断扩招,靠获取学费来维持运行,同时办各种班搞所谓的创收。这都是教育市场化的结果啊。现在大学里面也提倡让一部分老师先富起来。其实一部分教师多拿一些钱也可厚非,问题是不能没有管理,否则有些教授可能就是为钱上课,而且造成校内贫富不均,两极严重分化,学校成了市场,人心搞得很势利,既不利于校风建设,也不利于学科建设。你说是不是这样?”

我点头,不禁叹息,“确实是这样。想不到你对大学的情况也这么了解。”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还是这个道理。既然我准备在今后去做大学的项目,当然得对大学的情况作充分的了解啦。其实现在的大学除了刚才我说的那个情况之外,前面我们谈到的校长和书记的关系问题也是目前大学的弊病之一。现在大学都官场化了,现在是按照官场那一套给学校管理人员套行政级别,学校也有所谓副部级、正厅级等等之分,动机也未必是坏的,可能是为了帮助学校争取资源吧。但后果很不好,这样就完全助长了学校的官本位风气。政府部门有些上不去的官员,就去大学做校长书记,还不是促使学校越来越官本位?院系一级的党委书记有的也高度职业化,都是外派的,不懂业务,就很难进入状态。[` 小说`]现在大学官场化,谁当领导谁就得到更多资源,以致有的教授也争着去当处长,有点可悲。更严重的是许多大学书记和校长职责分不清,说是党委领导下的校长负责制,可是两个一把手,党政不分,谁最终负责?往往就是谁强势谁就真正一把手,弄不好还彼此矛盾争斗,影响工作。官本位造成知识分子丧失独立的思想和判断,失去头脑,失去灵魂。传统宗法制度和盘根错节的人际关系网的劣根滋长,腐蚀了近代以来形成的中国大学精神。”他接着说道。

我深以为然。因为我想到了唐院长,还有王鑫。章校长就更不用讲了,当年,他为了能够当上医院的副院长竟然连那样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还有,现在学术腐败严重,假成果、假学问遍地都是,学术会议、成果鉴定、资格审查、项目审批过程普遍玩手段走过场,吃喝、游玩、送礼、拉关系、作交易反倒成了实质内容。等等之类的问题在大学里面显得非常严重,特别是腐败的问题,高校现在成了反腐败的真空地带了,因为很少有人去关注高校里面的腐败问题。大学里面大多是知识分子,很好糊弄,而且知识分子大多胆子小,喜欢得过且过,不想把很多问题搞大。这就给校长书记们提供了一种极好的腐败土壤。我曾经听一位大学校长说过,对待教师要态度恶劣一些,因为他们害怕领导,但是在后勤人员面前一定要温和一些,因为他们有时候不要命。你看,这就是你们大学的现状。”他随即笑着说道。

我不禁嗟叹。

“冯笑,这些话我可不是随意对你讲的。主要是我想到你毕竟是医科大学附属医院的医生,同时也是教师身份,这样的东西你了解一些后对你今后肯定是有好处的。对,你说你不愿意当官,但世事常,今后说不一定你也会有当学校领导的机会的,如果组织上非要让你去干那样的事情的话难道你能够脱?其实啊,你一边当医生、一边当领导才是最好的,不是为了贪污腐化,而是为了得到更多的社会资源。比如你现在,如果走出去和外面的官员一起吃饭的话,假如他们只知道你是一名普通的医生,那他们对你的态度肯定会很淡漠,就更别说你想请他们替你办事情了。你说是不是这样?”他笑眯眯地看着我问道。

我不禁默然。因为他说的确实是事实。

“好了,我们不说这件事情了,还是来说说你们章校长的事。”他随即笑道,“冯笑,你说,现在你们章校长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那还用说?肯定很恼怒、很生气但是又可奈何啦。”我苦笑着摇头道。

“你说说,你到北京后怎么和章诗语谈的?”他问我道。

于是我原原本本地把自己和章诗语的谈话内容对他讲述了一遍,随后说道:“没办法,她铁了心了。”

他点头,“其实现在就是你答应娶她,她也不会回头了。可能最开始她的目的是为了报复她父亲,但是现在她可能已经沉浸在出名的喜悦之中了。她还很小,根本就不知道其中的险恶。哎!这个章诗语,年纪轻轻的去做这样的事情,今后她这一辈子可是完了。”

我倒是不同意他的这个看法,“万一她真的红了呢?即使没有被炒红,也不至于影响到她今后去做其它的事情吧?比如她自己搞一个公司什么的。”

他摇头道:“冯笑,你不知道有时候社会舆论可是会杀人的。她那么大年龄的一个女孩子,能够经受得起那样的舆论压力吗?”

我顿时觉得难受起来,要知道,毕竟章诗语和我有过那样的关系啊?[

他看着我,仿佛知道我内心正在想什么似的,“冯笑,你现在唯一能够做的事情就是等。除此之外没有其它任何的办法。”

“什么意思?”我问道。现在,我已经不再惶恐和尴尬了,因为我们的谈话已经变成朋友之间的交流了。

“你现在只有等待,等到章诗语人生最低落的时候你即刻去帮助她,这样才可以让她不至于走上绝路。现在。。。。。。哎!她现在已经沉迷于出名与报复里面去了,任何人都不可以让她回头啦。”他叹息着摇头。

我默默语,一会儿后才叹息着说道:“也许只有这样了。其实我们每个人的路都是自己走的,任何人都不能责怪他人。今后如果能够拉她一把也算是尽了作为朋友的义务了。”

“你这话说得好。其实我们很多时候都是在尽朋友的义务。此外,我们还在尽自己的社会责任。你说我,挣了那么多的钱,我自己花得完吗?所以只有去多尽社会责任才会觉得有意义。哎!可是现在很多人不理解啊。没办法的事情。”他随即也叹息着说道。

我有些诧异,“怎么?听你这么说好像有人在说你不好的话是吧?”

他摇头苦笑道:“现在的人,不但仇官而且还仇富。仇官倒也罢了,因为现在的官员里面很多人确实有问题。但是仇富也要分情况啊是吧?你说我们江南集团,我们解决了那么多人的就业问题,也做了那么多的公益事业,但是还是有人在背后说闲话,更可气的是,在那些说闲话的人里面还有一部分是官员。说实话,我觉得自己还是很讲良心的,刚才我说了,我一个人需要花多少钱?一日三餐我能够吃多少?晚上睡觉就那几个平方,老婆还是原来的那个,连情妇都没有一个,甚至连自己的孩子都没有。你说,我挣那么多钱干什么?其实以前我很多时候都在想这个问题:我挣那么多钱干什么?还不如像有些人一样,在银行里面放着几百万,有洋房、豪车,然后出去周游全世界,这样不是更好吗?可是后来我想明白了,其实我已经把江南集团的发展当成自己的事业了。我必须赚钱,必须为更多的人提供就业机会,必须为那些需要得到帮助的人提供机会。我觉得这才是自己觉得有意义的生活。所以啊,现在我的目的已经不再是纯粹为了挣钱了,金钱对我来说已经仅仅是一个数字,一个概念罢了。自己健康地活着,做自己喜欢坐的事情,这才是我追求的东西。”

“你说得真好。”我感慨道,忽然觉得自己的话不大对劲,急忙地又道:“你不仅仅是在说,而且还是在那样去做。这才是你最高尚的地方。”

他顿时笑了起来,“我没有你说的那么高尚。其实我就是喜欢,喜欢去做那些自己喜欢的事情。比如我发现了一个项目,觉得它肯定会赚钱,于是不管在困难都会去想办法拿到手并把它做好。这就好像吸毒的人见到了毒品一样的克制不住自己,而且还可以从中得到很多的乐趣。这才是最根本的原因。呵呵!再比如说我们上次提到的歌剧院的那个项目,我现在就很感兴趣,而且下面的工作也操作得差不多了。对了,现在你正好回来了,黄省长那里的事情还得你想办法去沟通一下。”

“行。我明天就与康德茂联系。我正要找他呢。”我点头说。

“你还有其它的事情找他?”他问我道。

我点头,“是啊。我家乡的那个项目现在出现了资金困难,我想把省建行的常行长请出来吃顿饭。到时候得康德茂作一下陪才行。”

“你和常行长已经很熟了?”他诧异地问我道。

我点头,“我们见过几次面了,也在一起吃过一顿饭,目前的关系看来还不错。”

他看着我,双眼灼灼的,“冯笑,这个常行长可不是那么容易打交道的女人啊。我曾经和她接触过多次,但是这个人很麻烦,因为她不贪。而且这个小女人特别讲原则。你和她接触过了,你说说,她给你的印象是不是这样的?”

我摇头道:“具体的我还不是特别的了解。不过从我和她接触的情况来看,她好像不是那么难打交道的啊。上次我为了一个朋友贷款的事情去找的她,结果她很爽快地就答应了。也许她是看在康德茂的面子上才那样的吧?”

“也许。但是也不一定。冯笑,你这个人有个长处就是你很有人格魅力,可能你自己还没有发现自己的这个优点呢。冯笑,我给你讲,你一定要把那位常行长的关系处理好,不管花费多大的代价都要把这个关系拉近。我歌剧院的那个项目需要大量的资金,今后非常需要这样的关系。一个项目的成功与否,与今后的融资渠道是否畅通有着非常大的关系。”他说,神情显得有些激动。

“我尽量。”我说。

“不是尽量,是必须。”他严肃地道,“最近我还正在为今后融资的事情伤脑筋呢。以前我的项目很少去融资,但是最近这几年公司规模不断扩大,战线拉得太长,资金的困难就逐渐显示出来了。而目前上市的机会又不成熟,所以融资渠道的事情就显得越发的重要了。冯笑,你那个项目的资金很紧张我是知道的,我看这样,我马上让财务给你的私人账户上打两百万,这笔钱主要就用于你去与银行方面交流的费用。你看怎么样?够不够了?”

“不用。我就请她吃顿饭,花不了多少钱的。”我说。

“吃饭只能联络感情,真正要把她捆绑在一起是必须要投入的。你明白吗?”他摇头说道。

“不一定吧?既然她那么廉洁,我看就更没有必要去做有些事情了。搞不好会适得其反的。”我说。

“有道理。”他点头道,“这样吧,我还是把钱打到你银行卡上,万一需要的话你也好处理。这叫有备患。”

“那算是我借你的吧。”我笑着说道,也算是答应了。

他瞪了我一眼,“我们是一家人,你说什么借不借的?”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

“今天就这样吧。你还没有回家是吧?那你回家去吃饭,我今天晚上有个安排。”他随即说道。

我即刻站了起来,可是他却即刻做了个让我坐下的手势,“你等等,还有一件事情。”

于是我又坐了下去,然后看着他。

“最近如果你们章校长找你的话你尽量躲,如果实在躲不掉的话在回答他问题的时候一定要谨慎。他最近好像不大正常。”他说。

“怎么不正常的?”我诧异地问,随即又苦笑道:“肯定是躲不掉的。总不可能他让我去他那里我不去吧?你是知道这个人的,假如我说自己马上要做手术的话他肯定会让我手术完了再去的。躲得过一时也躲不过一辈子啊。”

他点头,“确实是这样。最近我听说他很反常,据说他在学校里经常给各个部门的人作报告,经常召集开会,还在全校范围内进行岗位的调整。反正就是在折腾。”

我很惊讶,“什么时候的事情?他不是到北京去了吗?”

“他是去北京了,不过当天晚上就坐飞机回来了。就是在最近,在他去北京之前,回来后一样。你不知道也很正常,因为他现在调整的是学校那边各个处室的岗位。其实他女儿的事情很多人都知道了,但是他本人好像没事人一样的,依然强势,而且瞎折腾。现在已经有很多人去告他了。”他说。

“我确实不大去关心学校那边的事情。不过他这样做也很理解,毕竟他心里不愉快,他不去折腾他下面的干部又去折腾谁呢?我看啊,他这样干的话校长的位置可能会很危险的。”我苦笑着说。

林易笑道:“不会有什么危险。至少在这件事情上他不会有任何的危险。因为凡是强势的人都是这样,他们总是会说,干部必须挪动位置,一个人在某个岗位上呆久了后脑袋会生锈,只有挪动一下才可以促使他们去学习新的动向,整个单位才会有活力。所以,上级组织部门是不会因此说什么的,因为这样的做法在官场上很普遍。你说,哪一个领导在刚刚上台的时候不这样起折腾一番?其实这种折腾也是为了立威,为了让下面的人有危机感。不过你说得对,他这样做的原因更多的可能是他心里不愉快,不过这就更需要引起你的注意了,因为对于一个心情不好的领导来讲,他出牌的时候往往是不按规则的。所以我才提醒你一定要注意,千万不要去触他的霉头。更何况,呵呵,更何况你和他女儿的事情。。。。。。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我不禁汗颜,嘴里嘀咕了一声:“随便吧。”

“总之,他最近很危险。我给你讲个故事,你自己下去慢慢体会吧。”他说。

从林易的办公室出来后我一直在体会他的那个故事

公元前525年,波斯国王岗比西斯二世摔军进攻埃及获胜,并俘虏了才当了六个月国王的普撒美尼托斯。岗比斯为了彻底征服埃及的人心,把埃及国王和贵族拘禁在一起,让国王和贵族的女儿穿上奴隶的服装去打水。她们痛苦着走过她们的父亲面前时,许多贵族痛哭流涕,只有普撒美尼托斯动于终,只是把头低下去。随后,又有两千多埃及男子走过,他们是被判死刑用偿还波斯人的性命。贵族们痛哭着,唯有有普撒美尼托斯依然沉默不语。当这些悲情的情景过去后,一个未经安排的场面出现了:一个伶仃的老乞丐拿着破悌,在向军队行乞,普撒美尼托斯认得他原来是和自己一道饮酒行乐的同行。普撒美尼托斯突然大哭,边哭边用手大自己的脑袋。同比斯大奇,问普撒美尼托:“为什么看到自己的女儿受虐待,儿子去送死,你并不哭泣,却为了一个乞丐哭?” 普撒美尼托斯说:“我心中的痛苦早已经超出了哭泣程度,但我的伙伴的不幸遭遇却引出了我的同情之泪;一个巨大的财富和幸福的人在濒临老境的时候却不得行乞。”

“历史学家以真实的史笔记录下了这个不合逻辑的真实实事。情感这东西,有时并不太按道理和逻辑运行,有感情的流变运行,不要说旁人不易理解,就是当事人自己,怕也很难说得清楚。而人之人,也正在与此。如普撒美尼托斯的哭泣,而这里潜存的危险是:当一个社会用简单的逻辑去看待一切而容纳不下多样的因素时,这个社会已经跌入危险了。故往今来的治国者要求有大度量、大智慧、大气魄,此言说来空泛实用价值,但仔细体味,实乃大智慧之言。”林易最后说。

说实话,我没明白他的这个故事。我觉得这个故事的核心应该在这句话上面:当一个社会用简单的逻辑去看待一切而容纳不下多样的因素时,这个社会已经跌入危险了。

当然,这个故事最浅表的意思我是知道的,那就是:章校长现在可能和那位国王一样,他目前的情感反应已经不符合逻辑了。

我这个人比较懒,对那些想不明白的问题一律采取一种方式:不再去想。何必呢?不懂就算了,反正又不是医学上面的东西。我这样对自己说。

所以,我觉得自己与林易最大的区别就在于:他追求深邃的思想,为了某件事情的成功可以不惜一切地去努力。他还很克制自己,即使是自己喜欢的女人也愿意为了某种原因而放弃。他的这一切我都做不到。所以他才会如此的成功。但是我虽然敬佩他而不赞同他的这种生活方式。我觉得他太累了。

我忽然想起一个人来。吴亚如。我是因为想到林易太累的事情后才想到她的。禁不住给她打电话,“我回来了。晚上我请你吃饭好吗?”

“好啊。你来接我吧。”她说。我听得出来她很高兴。

我急忙打车回家,因为我要回去开自己的车。

在出租车上面的时候我一直在想今天林易对我说过的那些话,由此就想到章诗语的事情上面去了。而林易的那句话就即刻从我的脑海里面冒了出来“你现在只有等待,等到章诗语人生最低落的时候你即刻去帮助她,这样才可以让她不至于走上绝路。。。。。。她现在已经沉迷于出名与报复里面去了,任何人都不可以让她回头啦。”

不,不会这样的。我对自己说道。

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来,即刻给孙露露拨打电话。因为我忽然想起孙露露曾经对章诗语有过评价,于是我就想,既然她曾经那样评价过她,而且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她当时的预测是完全正确的,也许她可能会有办法去让章诗语回头。

“我回来了。”我对她说。

“这么快啊?我后天回来。”她说,“上官在我这里,林老板派她来的。”

我很是诧异,“刚才我才从我岳父那里出来,他没告诉我啊?”

“这是小事情。上官是我邀请她下来的,当然是经过了林老板同意了的。现在我才发现在项目操作的过程中有很多我不懂的东西。她这次下来可是帮我们解决了大问题了。特别是在土地价格、设计方案上面。”她说道,“先前我没有告诉你这件事情,你不要责怪我啊。我是想到你在外地出差,而且我不好意思告诉你我有很多问题不懂。毕竟你给了我那么高的年薪,我自己怪不好意思的。”

我顿时笑了起来,“那你现在怎么觉得好意思了?”

“很简单,我现在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啊。我觉得还是不该瞒着你的好。嘻嘻!反正你已经答应了给我那么多钱了,我这样一想就不担心了。”她笑道。

我大笑。

“你不会打电话给我就是为了要告诉你已经回来了的消息吧?你是老板呢,不需要向我汇报的。”她在电话里面“嘻嘻”地笑。

我估计她今天的心情肯定很愉快,不然的话她是不会和我这样开玩笑的。不过我喜欢她这样,因为她愉快的心情已经传染给了我。我笑着说:“我向你汇报汇报也是可以的。不过你还真聪明,我确实有事情想问问你。”

于是我就把章诗语的事情告诉了她,随后我问她道:“现在看来你当时的话是对的,露露,你还真是个小半仙呢。呵呵!你当初预言得那么准,我想那是因为你非常了解娱乐圈,而且也了解章诗语的性格。所以我就想问问你,在现在这样的情况下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因为我很担心她这样下去今后会出大问题的。”

“现在唯一的办法是去找到章诗语的妈妈。你说呢?”她过了一会儿后才这样对我说道。

我如梦初醒,“对呀,我怎么没想到?”

“冯大哥,你也太多情了吧?”她在电话里面不住地笑。

“别开这样的玩笑!”我说,有些气急败坏,即刻压断了电话。

随即我却为难了:如何才能够找到章诗语的妈妈呢?

最简单的方式是去问章诗语本人,但是我觉得这样不大好,因为我现在实在不想和她再联系了,而且也不想让她提前知道了我的意图。还有一种方式,那就是去问章校长。可是。。。。。。

林易今天特别地告诉了我,如果章校长要找我的话最好是能够躲开,但是现在我却准备主动去找他,这不是送货上门吗?呸呸!我才不是货呢!我在心里责怪自己的这个比喻。不过,现在看来还就只有这一条路了。

不,还有一个办法。童瑶。对,我可以通过童瑶帮我查到章诗语母亲目前的住址。

顿时兴奋起来。

到住家的楼下后我看了看时间,发现还早,于是即刻给童瑶打了个电话。

“冯笑,很久没听见你的声音了啊。怎么?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她在电话里面笑。

“最近太忙了。家里的事情,我又刚出差回来,反正就是很忙。”我笑着说,小心翼翼的语气。不知道是怎么的,我在她面前就是有些觉得害怕。

“怎么?想请我吃饭?”她问我道。

“吃饭可以啊,但是今天不行。改天吧。”我笑着说,“童瑶,我想请你帮我个忙,这件事情很重要。”

“哦?你说来听听。”她很好奇的语气。

“我想麻烦你帮我查个人。我想麻烦你帮我查查医科大学章校长的前妻现在住在什么地方,我想去找找她。”我说。

“你找她干什么?”她诧异地问道。

“这。。。。。。”我顿时为难起来。

“你是知道的,我们一般情况下是不会去帮别人查这样的信息的,除非是为了公务,因为这涉及到公民的隐私。冯笑,你得告诉我为什么,我得听了你的理由后确定值不值得去冒争先。”她说。

我只好把章诗语的事情告诉了她,所有的一切。我对着电话讲了起码有十分钟才讲完,手机放在脸颊处都在开始发烫了。

“这样啊。你这个人真够热心的。呵呵!也不仅仅是热心,是你很重情义。我说呢,怎么那么多女孩子喜欢你。”她笑道。

我觉得自己的脸更烫了,当然知道不仅仅是因为电话发热的缘故,“童瑶,你别开玩笑了,我很着急呢。拜托了,帮帮忙吧。”

“我试试看吧,看能不能找到。”她说。

“你一定可以找到的。只要有了章校长的信息就应该可以查到那个人的。”我急忙地道。

她大笑,“你倒是搞得很懂了啊?”

“呵呵!拜托了啊。我等你的消息。”我急忙再次恳求她道。

“好吧。看在你是为了做好事的份上我就帮帮你。有结果了之后我给你发短信。不过你可要请我吃饭啊?”她笑着说。

“好,我请你吃饭。到时候你选地方就是。”我豪爽地道。

随即我回到了家里,因为我想,与其坐在车上等候消息还不如回家去看看孩子呢。

两天不见我就觉得孩子长大了许多,当然,这肯定是心理上的错觉。我抱着孩子又亲又吻,心里觉得自己幸福极了。现在,也只有自己的孩子才可以给我带来这样的感觉了。

保姆在旁边看着我笑,“姑爷,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事情办完了就回来了啊。对了,菜菜呢?”我问道。

“她上学去了。今天才去。她回家去后当天就回来了,办好了所有的手续,办得都很顺利,乡政府什么都没说就给她盖了章,就是去拿以前的高考成绩麻烦了点,菜菜说她给那个办事的人买了两包好烟人家才给她找了出来。”她笑着说。

“上学了就好啊。阿姨,你今后一定要支持她的这个选择,既然她已经想读书了,这可是好事情。”我对她说道。

“是。这件事情谢谢姑爷了。”保姆由衷地道。

“最近有空的话我还是想找她谈谈。你以前告诉我的那件事情我总感觉不是个小事情。你说呢?”我征求她的意见道。

“什么事情?”她没有搞明白。

“你说过的她和你赌气的时候说的那句话啊。”我说,“她那是逆反,一般是在她的某种要求得不到满足,或者是生气的时候才会说出那样的话来的。虽然可能只是她在气头上说的话,但是我很担心她今后再次出现那样的想法。毕竟任何人都不可能一直都一帆风顺的。你说是不是?”

“姑爷,这件事情就,我的意思是说。。。。。。就,还是我自己去和她说吧。”她顿时结结巴巴起来,不过她的意思我完全明白了,不禁在心里苦笑:冯笑,你管的闲事确实太多了。

“好吧。”我说。不过我的心里还是很不愉快的。

保姆讪讪地离开了。可能是我刚才脸色不大好的缘故。想做好事却被别人拒绝,我不可能有好脸色的。

这时候我忽然发现自己手机里面有短信进来了,因为我刚才进屋后就把手机放在了自己面前的茶几上面了,目的就是想即刻看到童瑶给我的短信。

急忙拿起来看,果然是童瑶发来的。上面有章诗语母亲的名字,还有现在的住址,甚至连电话号码都有。

“阿姨,我出去一下!晚上不在家里吃饭!”我急忙大声地对着里面叫了一声。

保姆跑了出来,从我手上接过了孩子,我转身就往外面跑。

“姑爷!”保姆在身后叫我。

“说吧,什么事情?我有急事。”我有些不大耐烦。

“菜菜想住在你家里,你看这件事情。。。。。。”她说。

“这样不好。既然她已经是学生了就应该去住校。”我说,忽然觉得自己的语气有些过于的严肃了,急忙地又道:“住宿费我可以赞助她。阿姨,这是为了她好。因为这样才可以让她融合到那样的气氛中去。你说呢?”

“好。我怎么这么糊涂呢?”她说,眼里是忐忑的眼神。

我没有再理会她,即刻出了家门,同时用电话开始拨打童瑶告诉我的那个号码。

可是,我手机里面竟然说那是一个空号。我想,也许这个号码被登记的时间太久了,有时候警方那里的资料也不一定准确。

想了想,即刻给吴亚如打了个电话,“我晚点来接你。反正一起吃饭就行是吧?我现在有点急事想去办一下。”

“好。或者这样,我去外面买点吃的东西到寝室来,到时候你直接来我这里就是了。这样比在外面吃饭还舒服些。你说呢?”她说,声音柔柔的很是动听。我不由得想起了那天晚上的事情,心里不禁起了一阵涟漪。我说:“我买吧。我来你那里的时候顺便买点就是。”

“买点酒吧。”她说。

“嗯。”我说道,心里的涟漪开始荡漾。

“我等你。”她说。电话被她挂断后她的声音还在我的脑海里面飘荡。

我开车前往童瑶告诉我的那个地方。一路上我都在想:也许这真的是能够挽救章诗语唯一的办法了。

我觉得孙露露的这个办法应该是很有效的。章诗语痛恨的是她的父亲,同情的却是她的母亲。所以,如果她母亲能够出面的话这件事情应该就很有回转的余地了。解铃还需系铃人,虽然事情是多年前章诗语的父亲引起的,但是她母亲应该也是同意了的啊?所以她也应该是系铃人之一。

到了那地方后我才发现这里竟然是一处高档小区,这里是我们省城价格最昂贵的几个楼盘之一。章诗语的母亲竟然是一个有钱人?我心里顿时感到诧异了。

找到了具体的地址,这是一处联排别墅。环境很不错,四周花木葱葱的,虽然人工的痕迹很重,但是看上去还是让人感到非常的清新悦目。

我去敲门,不多一会儿就有人将门打开了,我眼前出现的是一位中年妇女。不过她看上去不像是主人的模样,因为我觉得她没有我想象的那种气质,而且容貌非常普通。

我想:按照章诗语的说法,当年她父亲让自己的老婆去陪卫生厅的那位领导才换来了副院长的位置,那就说明她母亲应该是一位漂亮的女人。

要知道,漂亮的女人即使年龄大了之后还是有着美丽的痕迹的。我是妇产科医生,更应该很容易地就能够发现那种痕迹的。很明显,这个女人应该是这个家里的保姆。

我直接问眼前的这个人章诗语母亲的名字,问她是不是住在这里。

她警惕地看着我,没有回答。

“我是她女儿的朋友。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找她。”我说,随即又说道:“我是医科大学附属医院的医生。”

“你等等,我去问问她是不是愿意见你。”她说,随即将门关上了。

我只好在外边等待,不过我的心里很高兴:看来我找对了地方,而且自己刚才的判断是正确的。

不一会儿刚才那个中年妇女出来了,她对我说:“她不想见你。请你离开吧。”

我这才发现自己犯了一个根本就不该犯的错误,因为章诗语的母亲应该也非常痛恨她曾经的丈夫,所以很可能就会恨屋及乌地连同我一并恨上了。所以我根本就不该那样介绍自己。我心里顿时大急,“我真的有非常重要的事情,麻烦你告诉她一下。”

“她说了,不想见你。请你离开吧,不然的话我可就要通知保安了。”我眼前的这个女人冷冷地道。

“我真的有急事。请你告诉她,她女儿章诗语要嫁给一个比她父亲还大的男人,可能只有她这个当母亲的才可以劝她改变主意。请你一定要告诉她。”我大声地、焦急地道。

这时候,我忽然听到里面传来了一个声音,“你让他进来吧。”

我大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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