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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绝世美颜攻略的日日夜夜 分卷(1)

《被绝世美颜攻略的日日夜夜》作者:郎总

文案

夔元之年,女帝位极,设鲤锦门,以振国纲,斩除幻师,泯灭幻彧。

异族少年戚九长眠醒来,脑颅意外洗劫一空,忘尽了前尘事,被艳极北周的鲤锦门领首大人捡去做了跑腿小弟,日夜操劳。

本以为自己是青铜玩家误入黄金局,却在一轮接一轮的波云诡谲中,挖掘出每一方幻彧背后潜藏的秘密。

每个人都是一张薄纸。本以为看得最透,殊不知叠起来尤厚。

夫夫经典语录

上官伊吹:能不能把我肚子上的幻象收去,男人是不会怀孕的?!

戚九吐吐舌:你惹我生气,我偏玩笑儿你的。

上官伊吹摩挲滚圆的肚皮:你玩笑于我,当紧着我事后玩你!

于是乎,某人艳如三春的脸倏地放大,骇得戚九滚到床角。

你心里有羞.耻二字,我可没有。

脸最美脸最靓脸带diao爱妻狂魔攻稀里糊涂蠢蠢舔颜狗受

封面图版权归蠢作者所有,禁止二传,同时谢谢画手太太阿潼,亲吻你得双手一万遍!

ps:

1.根据设定,男主的性格刚开始就是弱智混乱型。

2.本故事似乎脑洞巨大,不是修仙,大约玄幻,天雷滚滚,观众自带避雷针,谢绝碰瓷。

3.夫夫间偶有斗嘴,但亲嘴更多。羞羞脸。

4.第一次写书,心里凄凄惴惴,请多爱护,谢绝扒榜。

5.文中的北周绝非历史中的北周,都是编的,都是蒙着眼瞎编的,请勿对号入座。

内容标签: 强强 年下 灵异神怪 仙侠修真

搜索关键字:主角:戚九,上官伊吹 ┃ 配角:求收《被我抛弃的学渣大佬找上门来了》 ┃ 其它:各路abcd配角

一句话简介:美攻恃美行凶

立意:生活百转千回,但总有一个人与你同甘。

第1章 一切从零开始

夕阳危垂,血晕铺满大地。

巨大的战象身披鱼鳞状甲叶,铮铮而鸣,前仆后继涌向咸安圣城内,最辉煌异彩的雀翎台。

戚九高坐宝金象舆中,他的掌心里三眼轮环,不断编织出明净无垢的透色幻彧,鼓动着象群飓风般,碾压每一道阻碍自己的壁障。

攻百门,入一城。

势如破竹,锐不可当。

直至与上官伊吹约定的地点顺利会师。

翎雀台已践踏脚下。

朕尚未输!身着皇袍的女帝危坐龙椅,脖口横着一柄环月弯刀,血珠滚溅,在丝黄的云锦上染出朵朵梅花。

胜败已定。

周遭早已猢狲散尽,唯有执刀的艳美男子寂然而立。

上官伊吹漠然:不用你输,也不需你命,只要你生不如死!

女帝骤然绝望,额间朱砂宛同第三只半阖的眼睛,自饱养得宜的肌理间,倏地蔓延出无数惨淡愁纹。

为什么?!

只为还我所爱之人一个天道,还所有枉死之人一个公道。上官伊吹并未转头,戚九已从象舆中临跃飞向他的肩侧。

我要让你感受所有人感受过的痛苦,承受所有人承受过的灾难!或是千百遍,永生永世,绵绵不断!

言罢,上官伊吹执起戚九的手,十指紧扣。

整个雀翎台瞬时喷发出千余道火眼,熔岩倒涌,如阿鼻地狱浮现人间。

不要!女帝威严顿失,凄厉惨叫,无数条手臂从地缝中伸出,扯住她的四肢百骸,欲要将人拖入阴森骇人的地府。

绝非预测,一声清脆的惊雷自天际炸作,莫名将天地撕出一道黑魆魆的深邃裂缝,纵贯九霄,横贯四海,最后陨落西隅。

天地怎会撕裂?!

破绽!

女帝此刻骇极狂笑,哈哈哈~周遭这一切,都是你们为了惩罚朕,而特意蒙蔽朕的幻彧,对吗?!

被猜到了。

戚九傲骨随笑,看穿又如何,我与吹伊历经万劫磨难,只为求你一世惊慌。想你荼过的人,断过的义,舍过的情,赠你一个十八层地狱的梦魇,云烟尔尔。

语毕,抬起掌心摁在女帝前额,三眼环轮法印陡转乾坤,翜翜红光烈焰如丹炉中的三昧,卷袭入女帝的双眸,溃江洪涛,汹涌灌注。

女帝惊厥,她的脑海里澎湃着许许多多的往事,有爱有恨,最多的便是悔,无边无际的悔丧足以令她历久弥坚的强大奔溃。

她该死!

骤而,一道白练自天地裂缝极快闪入,精光煊赫。

这个杀手锏,她可从未显山露水过,今日一用,真是救命稻草。

女帝失狂再笑:救朕的人来啦,你们都要死!赢得人永远都是朕!

眼瞧聚光眨眼刺向戚九后脊,而戚九尚未将全部幻彧注入女帝的脑颅,完全难以分离。

阿鸠!

上官伊吹拱刀凌空,以身法为盾,迎受来自四面八方的华□□光。

轰!

精光如千丝万缕的芒针,紧紧缠裹着上官伊吹,他的弯刀挥如风,仍被茧覆其间,难以脱身。

久战,渐渐有血气盛行,光光中溢出斑驳殷色。

危险!

戚九见状不由心神恍惚一瞬,女帝趁机扯住他胸口牙骨链串,肆意拔出云鬓发簪,一击刺入他掌心的三眼环轮。

啊!!

阿鸠!

上官伊吹不顾遍体鳞伤,单手拢紧戚九腰侧,举刀砍向女帝的头颅。

轰隆!

又是一道古怪的惊雷,恰从天痕地裂中蓬勃透出,整个伪造的幻彧仿若分崩离析的龟壳,片片碎作渣,碾为尘,归于虚无。

女帝刀落命陨,滑着身躯跌向无边无际的虚空,但她满手攥紧戚九胸口的牙骨链串,将他亦要坠入无境悬崖。

任务又失败了!

阿鸠,坚持住!

上官伊吹狠狠拽着他的腰带,碎裂的金陵雀台散作尘埃,自他脚底瓦解,终而欲拖着他坚毅的身姿,与整个幻彧一同崩溃。

四目离离相望。

戚九猛地一吻上官伊吹苍白的薄唇,辗转深情。

唇瓣密连,上官伊吹的口中,滑入一颗牙齿,而他手中的腰带忽如刀锯割,尽断。

戚九随风坠落。再别,已经毋须只言半语。

上官伊吹的嘶吼,在倒逆的零星尘渣中赫然清晰,包括他的艳冠一世,都在无止境的毁灭中夺目。

别忘记我的容颜!

别忘记一切的事情!

别再!忘记我!!!

幻彧崩塌。

八卦退作四象,四象融合两仪,两仪归一。

尘浮,土阖,天地逆转。

最后如一场波澜壮阔的华丽梦魇退回脑颅,归于虚无。

唇畔勾勒,是一个缠绵悱恻的深吻。

吻的主人俨然沉迷于此,又万分急迫可待。

唇瓣濡濡以沫,酸甜芬芳的橘汁,便滑入另一张因极度沉睡,而不能清醒的异族男子口内。

阿鸠,醒醒

男子睁开了沉重的睡眼。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不是重生文,请不要以重生文的理解来套路我,谢谢,爱你们哦,么么哒^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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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睡美男的初醒

似是黄粱一梦般惊魂未定,异族男子显然自己先骇了一跳,直挺挺坐起身来。

定魂再看,周围帘纱重叠,具器新亮,却没有一处是熟悉的。

这是哪里?

脑仁空荡荡得翁鸣,下意识地检查身上穿着。

索性,衣衫整齐毫发无损,唯独右掌蹊跷,裹缠着洁白的鱼纹细绫,仔细包扎。

可为何,什么也想不起来?!

比如他怎么来到此处,再比如他怎么躺到床上。

还比如,他自己,又是谁?

翻身下地,屋内仅有他一人过度紧张的呼吸声。

淡茶色的眸子骤然警缩,红木桌上正静静躺着三页薄纸,锦鲤镇纸稳压。

第一页写着:你的名字叫戚九。

第二页是画,详细描摩着蝶骨翼刀的簪刀互换原理,以及如何操作的简易图样。

翻开第三页,赫然:乖乖吃橘子,别乱跑。

戚九摸摸头,膏发间,真盘着一根小指粗细的长簪,依照图画指示,抖手轻送。

细簪立即蝶羽双展,绽出一刃寒蹭蹭的锋芒。

来不及惊赞,门前似乎人影错晃,寒蝉惊叶一般迅捷。

是谁?!

戚九随手揣入三页黄纸,开门便瞧,黑虚虚的人影杵在眼前,遮去一半日头。

竟是一具等人高壮的木偶人,身上华衣斓裳,枝发曳荡,唯独是个没脸的,好似涂抹白浆的干尸。

戚九心内失声:什么鬼?!半个魂儿简直要惊散了。

来个人啊,救命!!

有人直接替他先叫唤出来,哭鬼嚎狼的调子抖了十八道弯,遥遥迢迢地从木人身后飘来。

无知的我,也很需要人救助啊。

戚九蹙眉,额间沁出层层冷汗。

木人才不等他反应,伸出木手一把紧攥他的衣领。

戚九本能抽出发间翼刀,抵死拨开对方的钳制,滑身一跃与木人擦身闪过。

始才看见柴苑里满满摆放着上百筐的橘子,芬郁扑鼻。

那张黄纸上说的清楚,叫他吃橘子,别乱跑!

这么多橘子,吃到死也是吃不完的。

戚九大约是有些迟疑的,可一想起那具阴森森的木人,仍守在原地紧盯着自己的背影,随时会再反扑似的。

转石径,出柴门,沿路繁花相送。

绝不会多看一眼!

待人跌跌撞撞跑出一段路去,再回首,木人与柴苑被葱茏的树丛慢慢吞噬,消匿了踪影。

戚九不敢停脚,愈跑愈觉得惶恐,远方断断续续的求呼声,拽着他不停追寻。

绿退黄出,眼睛所能观测到的地方不再绿树成荫,山石逐渐显露,仿如堆叠的石梯,托着他稳稳下山。

呼救的声音也戛然而止。

四周又陷入某种森人的沉寂,只有乌鸦低低的嘶鸣。

戚九执刀的手青筋暴起,目光扫视过每一个可能钻出人来的缝隙,石涧,树丛,但凡是不见光芒的阴影下,都要注意提防。

哎呦!消失的声音,又再度响起到底有没有人肯来救救我啊!

听之如雷贯耳,戚九像是抓到救命稻草,忙应声着你在哪里?我来救你!

对方似也等不及,声嘶力竭道我在这里!里!里!

山石如簇,乌嶙嶙的堆砌成一道斜坡,像是开山巨斧横空劈出的一道天然斜面,大树似是遭遇雷暴,全部烤得焦黑,冒出缕缕青烟。

两人一呼一应,终于在斜坡下会面。

石堆里,一颗土溜溜的脑袋在缝隙间摇摆。

戚九赶紧冲上前去,搬开那人身上倒瘫的碎石。

一盏茶功夫,才把人从危险的碎石砾中刨了出来多半。

那人上半身刚刚脱险,双掌运足内力,左右一拍,压在后半身的石块瞬间炸碎。

边滚边爬捉住戚九的手臂,拖着人就往远处奔。

轰隆一声,眨眼的功夫,原来的山坡尘土高扬,塌陷进去。

那人惊魂未定地回头张望,而后笑眯眯地拍拍戚九的肩头,少年郎,今日多亏你救我这条老贱命啦!

戚九瞧他满脸蒙尘,连鼻孔里都在喷土,唯独笑起来上下两排大白牙皎洁整齐,十分好看。

那人又讲说起来,老夫也是倒了血霉,昨晚夜行时被一击响雷直劈脑顶,本以为双眼一闭该去见阎王的,睁眼居然被压到山石底下。

妈的,老夫差点以为自己成了转世孙悟空,得压它个五百年以上啊!

戚九好奇地盯着他一口白牙,上上下下,开开合合,迎着高升的艳阳,投映得整张蒙灰的脸熠熠光彩。

那人终于察觉自己话多,微运了运喉头老痰,清声道老夫谢墩云,敢问小哥儿,姓甚名谁,老夫若要报恩,也得先得知恩人大名才是。

戚九直言不讳,报上姓名。

谢墩云连忙谢过,继续问,这方山头可是有称有谓的?

戚九摇摇头。

那这地界又属哪里?

戚九更加迷茫地摇了摇头。

怪事,这少年郎不会是个只知道自己姓名的傻子吧?

谢墩云仔仔细细地打量,忖着自己也算是个阅人无数的江湖老油条,五湖四海内,倒是还从未见过如此风姿卓然的青年。

约莫是刚二十出头的光景,额饱鼻挺,眉眼隧深,星眸呈淡茶色,犹如绀黑的金兔毫盏内,盛着三分有二的清亮茶汤,微晃一晃,金毫旋即交相辉映。

卷曲的发丝似挽半挽,独独留下几绺编成细辫,犹像一半的异域血统。

谢墩云忽然伤怀,就是白家堡的少主尚活着的时候,风华正茂,也难及此子五官内蕴藉多情。

他最喜欢通过观察来揣测别人的身份,不由再试探,老夫现在浑身脏污,实在不宜与人谋面,不知道可否能到小哥儿家中盥洗一番?

戚九反倒奇了,大哥怎么知道我在附近住?

又连忙摆手道不行,不行,我不敢回去,那里有尊无面木人守着宅院,我不要回去。

谢墩云诧异,小哥儿身为堂堂六尺男儿,竟能被一个木人骇得魂不附体模样,这反倒叫谢某更为惊讶。

其实吧戚九扣扣手指头上的指甲,我失忆了,我甚至都不知道那座房子究竟是不是我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