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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嫂,何以成妻 分卷阅读174

嫂嫂,何以成妻 作者:灵鹊儿

分卷阅读174

提起这一桩,慕峻延心里的火一时燥,本想回一句:今生今世那易承泽休想再靠近静儿半步!可自己的恨与志气又值得什么?静儿如今已是一口残息,能不能撑到他来的那一日都不可知了……

看他锁了眉,丹彤心疼不已,轻轻抬手为他抚开,“你比我走时瘦多了,是累,还是太操心了?你别急,七哥和静香会……”

“丹彤,”慕峻延将她的手拦下,“你如今是郡主,今非昔比,怎能深夜潜入他国、闯人民宅?”

“嗯?”丹彤一时不知反应,“我……”

“外头可有人接应你?”

“……有。”

慕峻延轻轻将她的手解开,“事虽小,却关系重大。若是有人报于官府,且不说有损两国的关系,便是于人口舌污了你清白也不好。早点回去吧。”

热热的心就这么被扑得冰冰冷,丹彤脸上挂着泪怔怔得……

“丹彤,早点回去吧。”

“你亲亲我。”

“嗯?”

曾经熬得那么辛苦,日思夜想,痴了的时候就会想也许此时此刻他也有一点点惦记我,这一丝蠢念头支撑着大江南北,千里飞奔……却原来他还是一如既往……既如此,还顾羞耻做什么!“你亲亲我!”

“丹彤,这怎么……”

“你亲亲我,我立刻就走!这辈子,这辈子再也不来烦你,不来见你!”

“丹彤……”

“你若不亲我,我赖你一辈子!!”

慕峻延一愣,这,这丫头她到底听清自己说的什么??

丹彤踮起脚尖,捧了他的脸颊,一脸的泪也不顾,湿漉漉地蹭着,亲吻着。迫他张开口,小舌努力横冲直撞,慌乱而激动,不知该怎样把握,牙齿不小心就磕了他、咬了他,疼得慕峻延乱糟糟、倒吸凉气。

“你我再也不清白了!你恨着吧!!”

丹彤一把打开门,冲进黑暗中。看那小旋风一般的人顷刻就不见,慕峻延心里莫名一股恨……

……

竹林边,赛罕来回踱着步,正琢磨这要是再不回来可得误事了,就听得远远跑来了脚步声。

“怎的这半天才出来?”

“你们死了这条心吧!我不嫁!这辈子我谁也不嫁!!”

“嗯?”

这哭骂声劈头盖脸,赛罕被冲撞得一头雾水,正要问究竟,丹彤已是翻身上马疯跑而去。看那暴怒的小兽一般,赛罕无奈地笑笑,这丫头!之前就知道她是嘴硬,说什么今生只想再见一面,见一面就死心。幸而他有备而来,否则就这么回去可真要麻烦了!

“巴根、阿木尔!”

“在!”

“把那姓慕的带走!”

“是!”

“慢着!”

“主子?”

“让他给家里留下书信。”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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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的秋,步子又急又快,几场冷雨后,刚刚换了色的叶子便被打了个干净,独留下光秃秃的枝杈受着那越来越劲的北风。

如今的威远将军府一半青砖,一半缟素,入在眼中,竟比完全的惨白更觉凄凉……

自那日一口恶血,老太太便一病不起。

大军临行之时,承泽有心想告假服侍,可老人却不允,怎能让自己拖了国事,硬撑着遣走了他。谁知这一去竟是此生诀别,老太太弥留之际已是不能言语,一双枯目只求庞德佑将承泽召回。

人回来了,老太太却已经睁不了眼,残留的一丝意识知道孙儿在握着她的手,最后挣着,挣着,只落下一颗浊泪……

……

明远斋。

“将军,”承泽一身孝袍单膝跪在堂下,沙哑的声音恳求道,“请将军体恤,让属下扶老祖母棺柩回乡。”

“承泽,你这并非父母丧,依我朝律,无需丁忧归乡。更况,戍边武将只许百日守孝,不许离职。许你回家探望已属破例,家礼需从国事,这个道理你不该不懂。”

“属下明白。只是弟弟年幼,恐无力支撑,属下只想助他送棺柩回乡,老祖母入土为安后,属下即返回边疆。”

“孝心可嘉,只是仙去的老人并非旁人,而是易老太君。当年易老忠王战死不出百日,老太君就将你爹爹送进了校场。如今她在天之灵若知道你为了扶柩回乡要擅离职守,入土又何安?”

“将军……”

“至于安葬一事,我会安排得力之人随承桓回乡安置。你放心去,待一切妥当,自会为边疆报信。”

“多谢将军,只是……”

“好了,”庞德佑摆摆手,站起身,“你若一心想辞,明日到衙门去辞。我内宅有事,就不多留你了。”

眼看庞德佑已然往内室去,承泽只得应道,“是。”

人虽已站在内室门口,庞德佑依然待承泽出门后,方才打起帐帘。

房中燃着暖香,春日般融融。藕荷纱帐遮拦的床头靠了一位女子,眉目清淡,纤柔无力,粉嫩嫩的薄袄衬得她如玉凝脂的肌肤无血苍白,如水的眼眸凄凄有泪,却随着他落座在身边含了几分笑意。

看那脸带愠色,她轻声劝道,“人之常情,将军何必计较。”

庞德佑端起高几上的燕窝粥,盛了一勺,递到她口边,看她顺从着吃下,这才缓了脸色,柔声道,“说的也是,与我妻好好相守,何需再计较旁人?

☆、第八十四章 天意难循

草原的冬来得分外干脆,一场薄雪将茫茫的秋枯盖个严实。风劲,干净无尘,天湛蓝如玉,放眼去,日头下莹莹光亮、雪地清凉,没有那浓厚起伏的绿,依然是望不及尽的雄浑壮阔。

瓦剌部落的守卫营帅帐中,六将军赛罕刚刚巡视归来。接过侍从手中滚热的茶,奶香浓郁暖暖滋润着冬日干燥的喉舌,一身的寒气都随之缓去,甚是适宜。瞟一眼时辰和那空空的案头,赛罕无奈地吁了口气,心里闷道,又是一天过去,还没消息,这该死的酸书生!

抢人,六将军已经不是头一次干了。虽是被三哥狠斥了一番,可有自己的亲身经历做保,赛罕依然坚持己见。说得轻些,这是小妹一辈子称心如意的姻缘,他做哥哥的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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