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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嫂,何以成妻 分卷阅读129

嫂嫂,何以成妻 作者:灵鹊儿

分卷阅读129

力,生出不少银钱。老太太念他出息,前年上来就留下,帮着管家照应府外应酬之事。这两年我常与他打交道,人正,性子也爽,是个倚靠得的人。再者说,他爷娘一大家子都还在庄子上,便是日后有个什么不便宜的,他也断不敢在我眼皮子底下为难你。”

听他这般为她“盘算”,青蔓只觉心凉,只觉心苦……这么些年的情谊,他果然心里有她,却怎么只顾为她“过得好”,却从不曾顾念她不光是个喘气儿的人,还有一颗心,一颗与他一样,也想顾怜他的心……

“爷,你……真舍得我走?”

“舍不得。”这三个字,他说得毫不犹豫,“常言道,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可我,却不想与你散尽。所以,你要常回家来看我,我也会到你府上去讨你的茶,讨你的熏香。待秦家下了聘,我就跟老太太提,在清平开个绣庄,就交给秦义打理,算是我给你的嫁妆,如何?”

回家……他也知道他是她的家,却又硬生生撵了她走……

“呵呵,恼了?”承泽凑近看着她,“跟你说笑呢,哪能光这绣庄了事,到时候定会好好预备一份嫁妆,啊?”

正要再逗趣、哄她欢喜,却听棉帘外紫螺轻声叫,“二爷,”

“何事?”

“三爷和姨奶奶来了。”

“哦,我这就来。”承泽应了一声,又转而对青蔓柔声道,“我先去了,不想起就再歇一会儿,晚些时候咱们再说话。”

看他大步离去,只觉周身虚软,碎了筋骨一般瘫在床上,头嗡嗡炸响,两眼呆直……

心如刀绞,泪却尽了,手中的帕子带着他的温暖,带着他的味道,还有泪,她哭干了的泪……双手越攥越紧,死死地,死死地攥着……

☆、第六十五章 再教夫郎

雪飘慢慢悠悠,一整天一边化一边积,在地上汪出一层湿漉漉的雪泞。入夜起了风,雪瓣细作了小粒,越来越急,点点滴滴连成珠线,来不及凝便随风摔落,相与白日那莹莹弱弱、略沁诗意的雪雾狠厉了许多。一时间,雨雪交加,天湿地寒。

密密的竹篾纸遮拦,落了风,落了雨,都顺了窗棂化作绵绵的水声。房中燃了铜炭盆,木炭安安静静地透着红星,偶尔爆出一声炸燃,将小小的房间暖如融融春日。荷叶香几上冉冉薄烟漫出白玉炉,细细噬去那些微刺鼻的碳气,温暖中只余淡淡幽香。

烛灯下,纤指拈着羊毫轻轻掠过纸面,笔走,人静,双睫微垂,眼波清粼,腮边两缕柔柔青丝,眉心一点朱红小痣,小烛勾影落在窗上,如花照水,雨声浓,愁丝且淡……

聚会精神,人仿若入了这纸墨,静香此刻的天地只有手中笔,笔下人,还有耳中的风雨,心甚适意。原先在家,逢年过节不过是与娘亲哥哥一道多说会子话,没想到这府里一进正月,零零碎碎竟是许多应酬,再不得清静,便是做不识眼色躲在馨竹园,依旧要被“请”了去。话多几遍便都成了温吞水,一句一句,实在熬得辛苦。此刻心真静,才觉出了自己,不知有一日若没了这画笔,可该如何是好。

拂袖沾笔,轻轻落在眉梢……

其实……也不尽然,自打有了他,日子何曾真的静过……笔一顿,不觉又撅了嘴,心委屈道,哼,那怎是个好的?平日看着一副正经模样,一时褪了遮掩,竟是,竟是疯魔了一般,什么疼人,根本不知疼人!那平日的细致心柔都是做出来哄人的虚饰!那个时候,那个时候他还知道身子下是谁么?只知逞那一时的兽性了!他心里,他心里根本不是念她,是女人就行,哪里,哪里还知心是怎样?哥哥说的对,往后再有了标志女子,他,他怎还顾得她……哼,是没见着那十七小姐,若是见了人家,他定是早反悔了,定是即刻想娶人家过来,定是,定是急着洞房花烛……

越想越愚,越觉委屈,似自己胡想的这一通“定是”已然兑了现,一时鼻子酸、眼圈儿红,仿佛真真逢了个天底下最花心的男人。全不记得前些日子他是怎样为了她挨打受罚、豁出了男人的体面,更不记得自己又是怎样痛断肝肠,发了狠誓今生是苦是罪都跟定了他,便是被他折腾得散了架、身子酸痛腿发软,心里恨死,还是要日日念,还是要打听他可是安好、可是又在延寿斋挨了训、受了制……

再低头,重拈了笔,泪光中,小心地细细描绘,那眉,那眼,那个混帐的他……

“小姐,小姐,”

正专心,听得荷叶儿轻声唤,抬起头,见那小丫头不再言声儿,却往烛光背影的门口努了努嘴。静香顺了看过去,啊?!心倏地提到了嗓子眼,手中不及放笔就腾地起了身, “这,这是……”

“小姐莫怕,” 听静香惊得语不成调,荷叶儿哪里知道曾经如何,只当此刻这闺房里忽地闯了黑衣人吓着了自家小姐,忙不迭道,“不是旁人,不是旁人,是二爷!”

她怎的能不知道那是谁!原当闭了窗,他便知趣不再来,谁道竟是,竟是这么不知顾及!想着此刻时辰尚早,楼下必是还灯火通明,又见是荷叶儿明着带了他来,实在不敢想已是出了什么事,心慌得身子都觉轻,“这,这还了得!你,你们……”

见静香急得丢了笔似就要往外去,荷叶儿赶紧拦了,“哎,小姐!底下可都好着呢,你可千万别去!二爷也是仔细着,怕惊动老妈妈们,已经在竹园子角儿藏了可一会子了,是刚才雨大,人都躲了,这才在厨房寻了我。”

听说他确不曾惹了耳目,人也平安,静香通通的心跳才略略缓了些,瞥一眼影子里的那一身黑衣,心又恨,冲着荷叶儿斥道,“糊涂丫头!打出去才是!怎的还领到楼上来了?!”

听了这声恨,承泽悄悄在牙缝儿里吸凉气,这些日子揣摩着早知道她是恼了,可这般不留情面当着丫头给他难堪倒还真是不曾料到,可见……真是得罪狠了。

想那一夜情纵,实在是难以自已,痴缠到天明依旧意犹未尽。回到房中避了人,一个人悄悄回想,那每一刻肌肤相腻的享受都仿佛细入了骨髓,回味无尽,却不料在那声声娇喘之中猛忆起她泪水涟涟、泣声讨饶,这才惊觉许是哪里出了差错!再细想当时,自己真像是遁入另一世,将那香香软软的人儿压在身下,什么理智,什么德行都忘干净,一心所念只这情/爱之欲,只想把这二十年积攒的精力都用给她。用力,再用力,恨不能更猛、更狠,直将她碾进自己的身子里方觉痛快!如今想来,那娇嫩嫩的人儿怎能受得了他这般的力道、这般疯?

一刻想明白,便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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