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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嫂,何以成妻 分卷阅读54

嫂嫂,何以成妻 作者:灵鹊儿

分卷阅读54

倒真似把心里的怨打散了,只实实在在留了吐在耳边的那句话:想她……想疯了……

其实,掖着藏着,真是曝了出来,反倒安宁。想她就是想她,今夜全放开,五官六尘皆是她,是暖,是热,是酸,是疼,都好……

再想平日,只觉愚了,在旁人面前遮掩也罢了,何苦要连自己的心也欺瞒?逼着不想,迫着恨,筋疲力尽……便是如此,依然屏不住,强着空一会儿,人就呆傻,下一刻泛过来,更是燥得如火烤炙!今早终是奈不住,急急派了福能儿回去,没什么要紧明白的指示,只是说去看看府里可好,各处……可都好……都在做什么,这几日都做了什么……

如今这心切终是现在人眼中,多少不堪……

想起丹彤气急发颤的呵骂,承泽不觉有些脸红。三日前她看他忧心,问何故,是他自己忙遮掩,打诨道若是你猜出病根儿,我就告诉你因由。这几日不见,原不在意,只当她知趣给他清静,却不想这小丫头当真猜了出来,兴致勃勃来找他,竟是被他发疯伤了。想起那手腕上紫青的印子,承泽的心越是不安。

虽则一处长了这几年,也知道她不似一般女子心狭,断不会为了这点子小事记恨他,况后来青蔓给送了饭过去,听说接了就大口吃,边骂他边吃,可见是已经过去了。可这么想着,心却还是放不下,这丫头别看平日恃宠跋扈,实则也是寄人篱下,他还逢年过节能回家探望,可她自来了,动辄有人相随,再未远离过府门……

起身看看时辰,倒真是晚了,推开窗,晚风送香,想着园子里那棵老弯柳,心似有了灵感先知。正待合窗,又记起青蔓就睡在外间榻上,这么出去定要惊扰了她,遂干脆轻身一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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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就着月光,果然看到那棵粗枝老弯柳上斜斜躺倚的人。承泽微微一笑,学她小时候教的,打了一个鸟鸣般的口哨。

听到那哨子,看见那白袍的身影,丹彤丝毫不觉意外,扬起手中的酒袋掷了过去,趁他忙接应,赶紧抹了脸上的泪……

将酒袋接在手中,感到这力道是递不是砸,承泽心落地。走过去,席地坐在了树下。仰脖大大灌了一口,烈!辣!没吃晚饭就这么空腹进去,腾地一蹿,烧着了一般,十分痛快!惬意地靠了树,眯着眼睛看那飘飘柳枝后弯弯的月影……

“你说你一个女孩儿家,总爱喝酒解闷儿,像什么样子。”

“哼,只许你这大男人矫情得犯了相思病,就不许我这女孩儿家喝口酒解解闷儿么?”

树下顿时没了声音,丹彤悄悄瞥一眼,那人单手掩了额撑在膝上,尴尬得似连月亮都想躲,丹彤不觉笑出了声。

静夜中这笑声突兀兀地,显得很大,承泽越烫红了,恨得咬牙,这丫头的笑平日听着虽放肆倒还清朗,今儿怎么这么刺耳,扎得他浑身难受!不觉开口辩道,“行了!我说你猜对了么?!”

“哼,”丹彤笑着白了一眼,“这可不是此地无银?!我其实头两日见你就猜着了,只是怎么也想不通。今儿来原是想着求你告诉我真原委的,谁知不过是试了试,你即刻现型,还说得人么?”

承泽自知今日实在失态,可狡辩了一刻仍是无赖, “头两日就知道?说得你本事大了!女孩儿家的,张口闭口说相思,也不知羞!”

被承泽这一拐,丹彤立刻中了计,“怎么?你做的出,我都说不得了??”

“我做什么了?我做什么了?”承泽屏了笑紧着反问,“哎,我来问你,你怎么知道相思病是如何?莫非,你早得过!”

“你!!”丹彤顿时羞红了脸,拽了一枝柳条就抽打他,“你个混帐东西!你个混帐东西!自己不耻不羞,怎么就说到人家头上来了?!”

“呵呵,”承泽边挡边笑,越坏道,“这可真是女大不中留,想的是哪家公子,告诉七哥,七哥给你提亲去。”

“易承泽!!”

听丹彤怒喝是果然恼了,承泽这才握紧了那柳条,“只准你笑人,不准人家说一句?”

“哼!”丹彤一把甩开柳条,“你就是说不得我!枉我还挂心着,想了又想,生怕弄错了伤着你!”

听她这么说,那只缓了一刻的心思又涌了上来,不由抱了膝,讪讪道,“既是知道伤人,就别再提了……”

丹彤低头看,那曾经坦荡荡从无心事的人,如今愁得都变了模样,心再不忍,轻声道,“其实我也不会看,是因着三哥,才这么猜的。”

丹彤家有六个哥哥,只她最小,自是最宠。初来时想家,爹娘倒是说的少,可把哥哥们一个个都说给承泽听,承泽心疼她,便会自称七哥,任她撒娇。今天又听她提到三哥,承泽倒也不觉生,“三哥怎样?”

“你和三哥当年一样,一模一样。”

“哦?是么?”这下承泽真是惊讶,丹彤家这六个哥哥,她其实最近的是六哥,说得最多的也是六哥,于大哥只有敬,甚或敬得有些冷,二哥四哥五哥虽亲倒也平常,可单单是这个三哥,在她的小心眼里是最英明神武最光耀的,有时大话说多了,竟似不食人间烟火的神明一般,承泽说不得更笑不得。可今儿说这儿女情长,怎么倒把这位拉了进来?遂好奇道,“怎么一样?”

“当年我三哥想我嫂子就是如此,吃不下,睡不着,整日阴着,也不说,也不笑,像变了个人。”

听丹彤已是叫了嫂子,知道这二人终成眷属,心羡慕之后,落落又沉,承泽苦笑笑,“不一样……我和三哥不一样……”

“是啊,”谁知丹彤也没有辩,只随他轻轻叹了口气,“按说,你们怎么能是三哥和嫂子那样的,他们……他们是禁忌。遂我见你那样子,虽像,可也没敢猜是。”

禁忌??承泽猛一震,“你,你说什么?他们是禁忌??”

“是啊,若非如此,我三哥怎会愁得那般?遂我想你虽也似苦得再无半点希望,可怎么也不会是。更况,……”

“丹彤!!”承泽急急打断,“你,你三哥和嫂嫂是何禁忌?他,他们又是如何得偿所愿??”

丹彤显是被承泽突然嘶叫的声音吓了一跳,可也听出他急,遂只略略斟酌了一下便道,“我家与我嫂嫂家原是一族亲戚,不知多少年前祖上分家不匀,兄弟闹翻了,再不往来。又过些年,同是一样买卖,同是一方土地,便开始争,开始斗。到了我们这一辈根本也认不得是亲了,自是彼相更不和善。”

承泽听着,微微蹙眉,记得贺老将军说过,丹彤家在西北边陲,只道那里民风淳良、豪爽侠义,这怎么听着倒像是有些蛮……可也顾不得多想,只问,“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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