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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寰七宫(NP) 分卷阅读48

苍寰七宫(np) 作者:岫几重

分卷阅读48

秦南东……”逐一地叫出了十几人名字,道:“庆丰十八年,礼部侍郎吴猛为流县县令之时,勾结当时两江巡按秦南东与津县县令,私扣朝廷修护南江河堤之款资,导致河堤修筑不牢,远不如预期,更是致使此次南江水患中河堤溃决,殃及百姓千万,死伤无数。”

又陆陆续续续地细数着这些官员的条条罪状,最终……

“尔等之举,欺君罔上,陷我天子于不义之境,是为不忠不德;身为朝廷命官,民之父母,却枉顾生死,欺压愚昧百姓,是为不仁不义。所谓罪恶昭彰、丧尽天良,不过尔等之行。”司苍卿眼神冷冽,逐一扫视着跪了一地的官员,和那正欲求情的国舅爷及其攀附的官员们,道:“今日本宫便革了你们的官职!来人,将这些贪官污吏给本宫全数拿下,押入天牢,听候处置!”

“殿下饶命哪……”

哀嚎声不断,大殿上其他的官员,也是颤颤巍巍。半晌,那十数官员,被涌上来的侍卫俱是一个个拖了出去

“刑部尚书莫之言,”司苍卿冷声唤道。

“微臣在!”

“筑堤一案,牵涉甚广,本宫交由你刑部处置,当不得徇私枉法,更不得顾及颜面。”司苍卿眼神淡漠地看着一下子空了不少的大殿,“上至卿相大夫,下至平民走贩,若有牵连,一律按律处置。凡涉案者,轻者发配为奴,重者……”

“杀无赦!”三个字,让全场的官员,身体不由得抖索了起来。

“微臣领旨,臣定不负殿下所望!”莫之言遂起身退回到文官之列。

视线一转,司苍卿看着之前还在求情此时却沉默着跪在地上的秦高利,道:“秦高利,乃弟三番两次冒犯天颜,此次更是搅进筑堤之案,尔身为国舅,教弟不严,不仅侵犯皇家威严,更是损害国家之本,尔之失责,难辞其咎。本宫旨意,革除国舅爷秦高利品阶,没收半数家产上缴国库,此后尔不必再参政国事,回府颐养天年。”

“殿下……”秦高利猛然抬头,直视着冷脸的司苍卿,心下焦急,也顾不上什么了,“臣不服!”

“容不得你不服!”司苍卿无动于衷,“来人,送国舅爷回府!”

“司苍卿!”被这样无礼对待,秦高利一时脑子一热,口不择言地开口直唤司苍卿的名字,“你莫要欺人太甚!”

司苍卿眼神冷得结冰,示意了下架着秦高利的侍卫,“秦高利,身为臣子,不仅放纵己弟,冒犯天威,如今更是不服本宫的管教,质疑皇权。”

“来人,当众杖责三十大板,以儆效尤!”

“啊——”

实实在在的杖责声混杂在凄惨的叫声里,充斥了死寂的朝堂,许多官员都快被这阵势给吓晕了。

司苍卿一直冷漠地坐在龙椅上,面无任何动容之色。

看着浑身血迹的秦高利,原本攀附秦家的官员,无一敢为他求情,生怕一个不慎,便会遭到同样的对待;反之,那些较为年轻的刚进朝的官员们,在畏惧的同时却不由得心生期冀。凡入朝堂者,谁不希望发挥其才、大展宏图,但过往之时那些不服秦氏的官员,俱是遭受排挤,郁郁不得志。

如今,秦氏落难,于他们,便是出头之际。

杀伐决断始革新(下)

晕死过去的秦国舅被侍卫们拖了下去,司苍卿也让跪地的百官起身。

看着神色俱是肃穆的大臣们,司苍卿缓缓从座椅上站起身,居高临下,缓缓地说道:“本宫临朝一年多来,发觉朝中诸多弊病,今日之事已非首例。此次筑堤之案,更是兹事体大,事关国体,虽说是人之因由,但朝制的缺陷也无法推诿其责。若要杜绝此类事件再次发生,只有从源头上解决问题。”

司苍卿一字一顿,声音清清楚楚地传入众位大臣耳中,“整肃政风,则应修正朝制,革新官员任免制度。”

“拟皇榜,传本宫旨意,天子用人唯贤,为杜免舞弊徇私,废除察举,官员升迁一律采用考核制。原本三年一科考,改为一年一次;改革科考铺张浪费之作为,从简便可。原科考定为文试,以提拔官吏之才;增设商典,主考商道、算术,广罗民间之才,以发展我国之商,富民养兵。”

“以免为官者,贪污贿赂、枉法乱纪,自各县、州、府,上至六部,另设监察台,监察百官行纪,听取百姓之言,不受同阶官府控制,上级监督下级,平级之间互相监督,直接由本宫负责。”

“除此,我朝律法漏洞甚多,也导致了诸多作奸犯科之事不得尽,本宫宣布由丞相、户部尚书以及刑部尚书共同负责,召百官之才,在筑堤之案查清后,重新拟定民规、商法与刑律。”

司苍卿语气平缓地下达着一条条革新之举措,百官中,有人喜有人忧。

“殿下,使不得啊!”此时,身为元老派势力代表的大学士祁项文,猛然跪下,涕泪声下,“虽现今朝官有诸多弊病,但朝堂祖制,乃我苍寰先祖所定,万不能就此废弃,此一改制,动摇的是国之根本哪!”

“好一个国之根本!”司苍卿俯视着趴在殿间磕头的几大元老大臣,“原来在尔等眼中,我苍寰国竟败落到必须依仗着祖先的恩泽才能存活的地步吗?积垢如此的朝制,你们还说是国之根本,怪不得我苍寰国落在你们这一批臣子手上是越发地不如从前!”

这些元老大臣,纵然不比那秦氏外戚般无恶不作、作威作福,但冥顽不化、固守己利、长袖善舞,只为自保……当年司苍绝天甫登皇位,若不是他们的冷漠旁观,那秦家能够如此放肆吗?

想到此,司苍卿的眼神越发地冷寒。

“太子殿下息怒,”老臣们疾呼,“殿下忧心我苍寰的现状,臣等心感诚悦。但,祖制不可废哪!”

反反复复,祖制不可废。司苍卿终于露出一丝不耐的情绪,“尔等不必再劝,本宫已经决定了!户部拟皇榜,诏告天下。”

“臣接旨!”一直是沉默静观的柳意立刻上前领命。

也不再理会跪在那里的几个元老,司苍卿扫了眼剩下的大多青壮年官员,道:“筑堤一案,撤去了诸多重臣,又设立监察台,急缺人才,本宫明日会拟旨临时任免各部的官员,届时望各位恪守司职、好自为之。”

“退朝!”

“使不得啊!”几个老臣看着司苍卿的主意已定,呼天抢地,不停地磕着头,“殿下,殿下,祖制不能废,臣实为忧心哪……”

司苍卿停下脚步,静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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