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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芽的七零年代 359.第三百五十九章 同人不同命

第三百五十九章 同人不同命

佟美丽在大堂为女孩子的失踪案惊惧不已,木枣花却在厨房里忙得脚都不沾地。

“讨厌鬼雷默,你娶媳妇就娶媳妇,干嘛要到我们饭店摆酒席?”她絮絮叨叨地喃喃自语,

“虽说浪费的是你自己的钱,可是,累的却是我呀!”

──再说,累得像狗一样,还不是只领那点死工资?

木枣花撇撇嘴。

为了这十几桌宴席,她们一家四口和饭店好几个员工从昨天就开始忙碌,昨晚也只简单眯了一会,张饭晖睡不好,脾气更是暴躁了许多,一言不合就拿话来刺激她……

看着饭店大堂如同芝兰玉树的一对璧人,她又酸溜溜地跟自己说,

“大家结婚都没摆宴席,凭什么你就特别一点?”

别看他们家都在饭店上班,但她那个家公张隆发半辈子小心谨慎,连独生儿子结婚都不敢大肆张扬。

她和张饭晖当时也是搞了一个茶话会而已,没想到,人家郁春芽结婚,一副恨不得昭告天下的姿态……

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呢?

不单只木枣花心中有碎碎念,在场的人也都小声地议论起来。

没想到春芽这个小妮子福气那么好,这种档次的宴席,他们已经有多少年没见过了。

今天的酒席,不但鸡鸭鱼肉尽够,味道还十分地好,更别说那种精致的摆盘样式,他们连见都没见过。

看得出,这是工农兵饭点前身昌隆饭店顶峰之时的水准,估计张隆发已经把自己压箱底的本事都用上了。

把自己的肚子填了一个八分饱,春芽就依依不舍地停下手中的筷子。

她想了一下,叮嘱春来吃饱之后,给还在医院住着的蒙丽花母女三人把饭菜送过去。

一整天没怎么说话的易水寒说道,“我去吧,反正我在这儿也没什么事情。”

听到这话,正乐不得可以回去看电视的春来,赶紧把手里的饭盒给了易水寒。

热热闹闹的酒席一直开到下午六点,大家终于陆陆续续地散场了。

门口停着的拖拉机一阵“突突突”,把大部分的客人都带走,春芽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终于熬过来了。

在别人眼里光鲜亮丽的时刻,于她而言,不过是被别人围观的猴儿一般,着实是没有什么值得她得意的。

不过……

她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桌上的残羹剩饭。

太遗憾了,这么好吃的一桌菜,她竟然没敢放开肚皮吃。

都怪这件旗袍,多吃一点就能显出小腹,她再怎么不注重形象,也不可能在新婚当日把小肚子吃得胀胀鼓鼓的。

雷默轻笑一声,“你忍忍,我让方凯给你留了一盘酱肘子,给你晚上做宵夜吃。”

这一句话顿时让春芽龙心大悦,“唔……小雷子,你甚得朕意,大大有赏!”

“赏什么?又是马铃薯?”雷默十分嫌弃,“我想要的你又办不到!”

马铃薯也不要了……

这个人想上天吗?

不过,他想要什么?春芽水润润的眼睛咕噜一转,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似笑非笑地斜睨他一眼,“你自作孽不可活,跟我没有半点关系!”

雷默被这仿佛潋滟了璀璨星光的一眼惊艳到,他不觉伸出手,轻轻摸了一把女孩子的脸颊,十分严肃地说,

“以后除了对着我,再不许这样斜着眼睛看别人。”

“为什么?”女孩睁大眼睛,卷翘浓密的睫毛顿时像一双振翅欲飞的蝴蝶,一颤一颤地,犹如一把小小的刷子轻轻擦过雷默的心脏。

“太不庄重了!”雷默一本正经地重复一次,“只能这样看我!”

“……”春芽默了,“脸和脑子都是好东西,不知道怎么了,你竟然都缺失了。”

雷默又是一声轻笑,“这二样东西我媳妇都不怎么具备,我没了也不可惜。”

斗嘴也逐渐斗不过他了,春芽有些郁闷。

客人们在他们俩说着悄悄话的时候都走得差不多了,雷默径直去找张隆发结帐。

丁桂凤赶紧颠颠跟了过来,“雷默,你爸说了,过个钱让我们出,你别争!”

这种事不好在外面争执,雷默摸了摸鼻子,“那好,我回去就把存折拿给春芽,日后这些东西就让她管吧,我不耐烦管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

不小心被雷默秀了一脸恩爱的木枣花看了看俊帅伟岸的雷默,又转头看了看自己丈夫,思绪一下子转到自己结婚当天晚上。

那一晚,红烛犹在燃烧,她新上任的丈夫用不耐烦的语气说,以后,她那点零时工的工资将由她婆婆掌管……

同人不同命呐……

木枣花一百零一次在心里叹息。

刚刚回到长岭巷,春芽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终于把任务完成了,我容易吗我?”

吕敏怜惜地给她递上一张拧干的毛巾,“赶紧把衣服换下来吧,我看你挺胸抬头站得笔直就为你感到难受。”

郁春芽性格一向跳脱,鲜少有衣着郑重正襟危坐的时候,今天为了显示这件衣服的特色,她硬收腹挺胸装淑女,一整天下来,还真的是累得不行了。

洗过澡,换上睡衣,她终于有时间问佟美丽了,“你给我说说看,今天为什么会耽误回来的时间?”

她知道佟美丽这个人,时间观念向来很强,断然不可能像自己这样会因为毛毛躁躁误了车。

佟美丽扯了扯嘴角,似乎想扯出一个微笑,最后却慢慢地低下头,

“我把郁僖送回家,一个叫韦金华的婆娘,带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同志过来。”

韦金华?不就是冯田的婆娘?

郁僖,让这个仇人家的婆娘登堂入室,你是不是傻?

春芽心里升起一种不妙的感觉,她追问道,“然后呢?”

“那个女同志笑吟吟地说,她是郁僖的对象田红姑,以后郁僖由她照顾,让我从哪里来的就回哪里去!”佟美丽扭捏了一下才接着说。

她之前明明听春芽说过郁僖家里没有别人了,现在却有人大喇喇地以女主人自居,佟美丽不由得有些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