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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守寡的第七年(女尊) 竹马守寡的第七年(女尊) 第55节

唯有宋云寄,童言无忌,什么话都敢说的。

她开口问:“你要娶我哥哥吗?”

魏堇歆这才看向这个小豆丁,道:“是的。”

“这件事没有反悔的余地了吗?”

“没有。”魏堇歆蹙眉。

“那你要对他好一点,不要再让他一个人躲在被子里哭了!”宋云寄上前,扯了扯魏堇歆的袖子。

宋飞雪眉心深锁,宋云棠倒吸了口气。

然而魏堇歆只是伸手,捏了捏宋云寄的小脸,道:“好啊。”

?

第50章 · ?

▍诛杀

宋家这三人来时正是下朝后不久,待她们寒暄一阵,魏堇歆便将三人打发去了偏殿用膳,自己和宋云修留在内殿用。

“为何......不叫上母亲她们一起?”宋云修望着一桌子丰盛好菜,小声询问。

“一起?”魏堇歆含笑靠了过去,“那贞锁,是不想摘了吗?”

原来是要把那锁子给他取下来,那东西冰冰凉凉地贴在身上,总是不大好受。

宋云修低着头自己先去了床上,再等陛下过来给他摘。

“戴着难受吗?”魏堇歆慢条斯理地给他开锁,一边询问。

宋云修摇了摇头,他是见过这种东西的,前世活了三十岁,他什么都见过。

只是没想到有朝一日会戴在自己身上。

“不难受,但也不算好受。”宋云修觉得身上一轻,便知那东西是被拿走了。

后宫之中,几乎后君人人需得佩戴此物,等待陛下召幸时,才能由陛下亲自解开。

但是他知道今日陛下让他戴上,不过是玩一玩,虽然羞耻,但宋云修心底里也有那么一点点的乐意。

看着陛下亲自过来给他锁上,好像他便成了陛下独有的物件,将他关起来了似的。

魏堇歆扫了眼宋云修面上的余红,笑了笑不再说话,“你说,咱们什么时候成亲的好?”

“啊,不急。”宋云修一边飞速给自己穿着衣服一边回答,“总要......先解决了魏彩的事,最近有消息了吗?陛下。”

“嗯......不太有。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去。”魏堇歆弯身把宋云修囫囵抱起来,拍了拍他的屁股,才说,“你去偏殿,和她们一起吃饭罢,若是朕过去,她们怕是吃不好饭。”

宋云修想了想,摇头道:“微臣与陛下一起。”

“朕让你去便去。”魏堇歆一把将宋云修丢了下去,宋云修慌慌张张站好,屁股上便又被催促地拍了拍,“快去。”

“是...是。”宋云修害臊地走了。

人家四口团聚,魏堇歆一个人坐在内殿用午膳,刚为自己斟了杯酒,还来不及饮上一口,就瞧见一个晦气的身影映入眼帘。

“宋飞雪,出去。”她淡淡道。

然而宋飞雪胆大包天,非但没有出去,还重重地坐在了魏堇歆的这张桌子上。

魏堇歆面露不悦,她抬眸见后面并没有宋云修跟过来,便了然疑问:“有事?”

她问完,宋飞雪却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仿佛酝酿着什么一般一张嘴开开合合好几次,魏堇歆也懒得搭理,只顾着低头夹菜。

等了好一会儿,她才沉重地道:“我儿不能生养。”

“就这个?”魏堇歆冷嗤一声,“朕早就知道。”

“你知道?”宋飞雪意外地看了他一眼,又低声道,“他可是嫁过人的。”

“这个朕知道得更早。”魏堇歆勾唇,“成亲那日的大礼,还是朕亲自挂在贵府门前的。”

宋飞雪想起那日一打开门便是面无人色的魏明月尸身,脸色都白了白。

魏堇歆讥讽道:“若是没什么要事,就赶紧走罢,省得你我二人相看两相厌。”

宋飞雪又僵着身子坐了一会儿,突然猛地起身,问道:“那你知道他是为什么不能生养的吗?”

魏堇歆的拿着筷子的手一顿。

这件事,宋云修并未提过。

他那日只说是被大夫查出,她还以为是先天使然,如今再想,他那时虽说着真话,却是犹犹豫豫、眼神躲闪。

魏堇歆蹙眉,他还是瞒了她些什么。

“你既知道,就说。”魏堇歆道。

宋飞雪面色一板,没想到魏堇歆的态度还是如此强硬,她没好气道:“是被魏冉打的!”

“什么意思?”魏堇歆也变了脸色,目色深深盯着宋飞雪等待她的后话。

“是他带着吃食去看望你,被魏冉发现,腹部受到重击,大夫说他孕腔受损,内有瘀血,怕是难以生育,伤还是在家躺了数月才慢慢好的。”

“什么时候?何年何月?你告诉我。”

宋飞雪冷脸,“凰离二十九年,三月十四日。”

魏堇歆眯了眯眼,仔细回忆起来。

她记得,她记得那日。

在废弃的未央宫,魏冉突然来了,魏冉几乎日日都会来寻她的麻烦,所以魏堇歆没有理会她。

只是那日,她忽然丢给她一个食盒,食盒摔在地上,盖子都掉了,露出里面精致的糕点,还有一些新鲜菜肴。

魏堇歆没有动,只是冷冷注视着魏冉。

她听见魏冉说:“今天本殿心情好,对你网开一面,你将这些爬着吃了,如何?”

她没有吃,当着魏冉的面将那些东西踩了个稀碎。

然而魏冉一点也没有生气,她更高兴了,摇着扇子离开。

魏堇歆双手渐渐捏紧,原来那些东西,是宋云修送来的。

魏冉一定算准了她不会吃,会扔掉,却不知她是如何对宋云修说的,是不是将那日她该受的,发在了宋云修身上。

魏堇歆冷笑一声,还是让她死得太容易了些。

“无妨。”魏堇歆道,“事已至此,他昔年受的,朕日后会加倍补偿给他。”

“一个无子的男子在后宫能生存多久?陛下说这话时,未免再细细想想!”

魏堇歆凉声道:“朕并无意再纳他人。”

“这话陛下自己信吗?”宋飞雪质问。

“信不信的,你也配置喙么?”魏堇歆寒声,“你是为着什么在这里与朕大呼小叫,朕念你是他的母亲,给你几分脸面,你一个连自己的男人都守不住的废物,也配来向朕兴师问罪吗?”

宋飞雪的脸色变了又变,魏堇歆却不再看她,只道:“滚吧。”

过了好一会儿,魏堇歆余光瞥见宋云修露出半张小脸,怏怏着神色偷偷看她。

“过来。”她伸手,宋云修便毫不犹豫地走了过来,轻声问:“微臣的母亲,说了什么话让陛下生气了吗?”

魏堇歆无所谓道:“朕与那老东西从来不对付,今日没打起来已算不错。”

她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抱住宋云修,揉了揉他的小脸。

“倒是你,吃好了没有?”

宋云修点点头,“吃好了,妹妹们说了许多在云州所见的趣事,微臣也讲给陛下听罢?”

“不急。”魏堇歆忽然握住他的手,“你用饱了,朕却是没有。”

“啊,那微臣陪陛下用些。”他乖极了,已经准备去拿筷子给魏堇歆夹菜。

魏堇歆却是一用力将他整个抱了起来,高深莫测地道:“去床上用罢,朕方才命尚食局做了几道热乎的点心,放在你身上应当不错。”

什么......

宋云修表情呆了呆,随即烫着耳根道:“是......”

·

京都不为人知的暗角,一个年迈女子坐在轮椅上被推入暗道。

暗道之中,一雪面女子声泪俱下,跪在她面前哭了声:“皇祖母!孩儿来迟了。”

经年的囚.禁之下,女子的脸颊抽了抽,便再没了多余的表情,只是艰难地伸手,摸了一把她的脑袋。

她手筋脚筋俱被挑断,嗓子也叫人毒哑了,这样一个寻常的抚摸动作几乎耗尽了她一身的力气。

“您放心!孩儿一定光复基业,将那昏君千刀万剐!”魏彩信誓旦旦道,然而她的话并未激起女子多少反映,她的双目死水一般静静注视着魏彩。

这张脸,她只要一看,便知不是她魏家的人。

盛夏蝉鸣阵阵,池中锦鲤成群,魏堇歆给宋云修套了件十分轻薄的衫子,轻轻一摸就能摸到他臀部的轮廓,十分趁手。

她们一同躺在一张宽敞的躺椅上晒太阳,魏堇歆摸了半天也有些心猿意马,然而宋云修不大解风情,忧心忡忡地问:“魏彩有下落了吗?”

魏堇歆拿鼻音糊弄了他一声,上下其手得更为起劲,好不容易觉着宋云修似乎也得着几分趣味,文莺的声音传来:“陛下,鱼上钩了。”

可惜了,今日太阳这么好。

魏堇歆暗叹一声,这才松开宋云修,去瞧那条不知死活的鱼。宋云修自然也不敢耽搁,很快跟在她身后。

魏彩被捉住的地点在城郊的一片树林之中,魏堇歆赶到时,她正被蛇门的人用绳网套住。

“将她放开罢。”魏堇歆道,横竖这些东西,应该也困不住魏彩,她那不知是什么的神秘力量,或许还会救她。

蛇门的人犹豫一瞬,很快松了手。

魏彩冷冷一笑,道:“我早知她是你放出来的诱饵。”

“真聪明啊。”魏堇歆不冷不热地回她一句,勾唇道,“最近,你所用的那个东西,是不是不大听使唤了?”

魏彩一愣。

“朕将那狗东西放出,按理说最好的法子便是,你带之远赴你蛰伏的酆都一带,之后重新出山,也算师出有名,反正有这狗东西在,你可以是魏彩,也可以是别的魏什么,然而你却没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