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蛊后养成记 第一百七十三章 敢笑本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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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风踉跄着后退了两步,跌坐在雨中,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震撼人心的一幕。

秦歌双手环抱着昏迷不醒的女子,清冷决绝的眸中不知何时,竟然爬满了疼惜的神色。

此刻,秦宁亦是追了上来,看了眼倒在地上被雨水浸湿的秦风,回去再跟他算账。

复抬头,看到抱着女子秦歌,不禁一怔,这是几个意思?

然而,当她看清楚女子的脸的时候,瞬间明白了。

怪不得的呢!怪不得冒着寒风,冒着大雨,飞速的追过来,原来是她,是那个已经嫁人的女子。

秦宁不满的虎着脸,瞪着秦歌。

小嘴动了动,话还没说出来,身边又是一股疾风卷过,搞得她一个寒噤,差点没站稳,定睛看时,秦歌竟然又跑了。

真是气的要死,秦宁小脸一拧,无情的雨水顺着脸颊留下来,脚一跺,啪地一声,也不知怎么就那么巧,地上的积水竟然不偏不倚的飞溅到秦风的脸上。

秦风苦着一张脸,好委屈,怎么倒霉是他呢。

心里有苦说不出,抬手偷偷擦了一下脸上的污水,正准备起身,蓦然觉得头顶上有一道审视的目光。

一抬头,就对上秦宁怒意暴涨的眸子,一瞬间,起来不是,不起来也不是。

正犹豫着,秦宁已经出了声,“还不快点起来,你也想昏过去吗?本小姐可不负责把你抱回去。”

秦风讪讪地一笑,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

秦宁提着步子往回走,走了两步忽然又回过头来,狠狠地瞪了秦风一眼,“回头再跟你算账。”

秦风小心的赔着笑脸,亦步亦趋的跟着。

秦歌一路将时昔抱回阁楼,进了自己的厢房,将她放到自己的床榻上。

在外面淋了那么大的雨,又刮着凛冽的寒风,时昔仍旧是没有醒。

觉察她身体的灼热异样,秦歌抬手抚上她的额头,不禁俊眉紧锁。

触手,是一片滚烫。

这个小祖宗,又搞什么鬼,大半夜的怎么会发烧这么厉害跑出来,刚刚秦风好像说她是来避雨,避雨?

这个该死的莫小邪。

秦歌一拳砸在床板上,咣地一声,床板都要跳起来。

床上衣衫尽湿的人儿一个抽搐,缩了缩肩膀,秀丽的眉头拢了拢,却仍旧微醒。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秦歌一阵懊悔,看着她还在滴水的衣衫,伸手搭在她的腰间,解开她的罗带的一刻,似乎又觉得有些不妥。

反手探上她的脉搏,虚弱,慌乱。

疾步走了出去,喊了秦宁,又让秦宁找一身干衣服过来。

当秦宁抱着她自己的衣服进来的时候,奇怪的看了秦歌一眼。

秦歌闪身就要退出去,秦宁却突然微微一笑,“哥,你不自己来?”

秦歌回头,白了她一眼,“你吃饱了撑的,管这么多闲事。”

秦宁撇了撇嘴,“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当秦宁脱下时昔贴在身上的湿衣服的时候,不禁怔了怔,幸好秦歌没有亲自给她换呀,不然,这还不得气死?

时昔醒来的时候,仍旧下着雨,屋里面昏昏暗暗,但是依稀能够辨别出是白天。

耳朵里都是稀里哗啦的雨声,密密麻麻,下的特别大,声一声的砸在心上,特别的痛,闷得喘不过起来。

朦胧的看着眼前的景象,恍惚中,竟然想不起这是在哪里,直到看到眼前的秦歌,犹自不敢相信,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谢天谢地,我的小祖宗,你总算醒了。”秦歌长叹一声,眼角眉梢皆是掩不住的开心,脸上挂着浮夸的笑,怎么看都有些不真实。

“秦歌?”时昔动了动干涸的唇瓣,声音沙哑,气息微弱,低低的声音几不可闻,可内力超强的秦歌还是听入耳中,化作万般的心痛。

一团苦涩。

却不敢写在脸上,脸上仍旧绽放着醉人的笑意,半开玩笑似的,“怎么,才几天不见,就不认得玉树临风的本公子了?”

时昔扯着唇角,吃力的一笑,“你的死样子,化成灰我都认得。”嘴角却因着这吃力的一笑,沁出血丝。

秦歌端着药碗苦笑,忍不住伸出一只手指,轻轻擦了一下她的嘴角,“敢笑本公子,遭报应了吧。快,把药吃了。”

时昔半支着身子坐起来,伸手接过药碗,喝了一大口,小脸皱成了一个苦瓜,“真苦。”

“我去倒水,行吗?”

秦歌说着,起身,走到桌旁,到了一杯水走过来,举在手中。

吃过的苦,何止一点点,时昔本也不是那种矫揉造作的人,端起药碗一饮而尽,复又接过秦歌手中的茶杯,仰头喝了下去。

“这是什么地方?”时昔刚一躺下,就凝着秦歌。

秦歌风情万种的眼中带着一丝玩味儿,“你昨天晚上去了什么地方避雨,你不知道吗?”

“我去了什么地方?”时昔挠了挠脑袋,努力的回想着,昨天先是在桥上,后来下雨了,接着就找地方避雨,好像看到有一个灯火亮的阁楼,有人在上面唱歌,还有女人的笑声。

那个阁楼好像是叫什么坊来着,努力的拍了拍脑袋,哎,对了,留香坊。

自己当时还觉得这个名字很不错呢。

现在想想,挺香艳的哈。

再后来,自己好像晕过去了,不记得了。

留香坊,还有女人唱歌,女人的笑声,秦歌。

时昔忽然抬起头,双眸震惊的看着秦歌,这不会是那啥,那啥和松月楼差不多的地方吧。

看着秦歌就是一副浪荡公子,不着四六的模样,时昔咽了口口水,灵动的眸子眨了眨。

“这里是留香坊?”

秦歌清逸的眉眼一亮,“呵,不错啊,还记得这是什么地方。”

“你昨天晚上一直在这里?”时昔有些小心翼翼。

秦歌倒是不以为然,“对啊,要不然,你可就死定了,鬼救你啊。”

“昨天晚上,这里有女人唱歌?”

秦歌怔了怔,不意会她的关注点在这里,但旋即有一丝逗弄的意味涌上心头,“没错啊,还是为本公子而唱呢,有问题吗?”

时昔愕然的摇摇头,忽然起身。

“你做什么?”秦歌一把将她按住。

时昔幽幽叹了一口气,“秦歌,我发现你是一个表里如一的人。”

秦歌一喜,“这话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