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目录
关灯 护眼
加入书架

拔牙(NP) 开门开门

菜是有的,烂白菜一颗,蔫吧大葱两根。钟嵘翻遍冰箱,确定能吃的只有鸡蛋,下厨摊了叁张鸡蛋饼。姜韵还有点儿来气,端起鸡蛋饼坐到沙发上,盘着腿边吃边拿新本儿翻资料。

钟嵘来之前,姜韵就在学习。她和姜述不是说着玩,那天开始就在研究正畸,然而医生的职能注定了其学习过程不会轻松。从理论到实践步步谨慎,这中间有太多要付出的,比如头发……

等到众多医生们秃然回神,也差不多可以把小白鼠换成病人了。

姜韵要好很多,她本科是临床医学口腔方向,母校又屌得很,而且一张嘴研究五年,傻子都能研究出点儿什么来。眼下是从牙髓转正畸,她可以省下基础学习和很多头发,后续刷sci的大牛论文是基本操作。然而大牛们技术一流,语言组织能力未必出彩,还有脑回路比较奇妙的,讲话很难让人理解……

姜韵一会儿皱眉思考,一会儿挠挠脸思考,一会儿瞅着天花板思考,时不时的嚼两口鸡蛋饼,活像只正在清点库存的地鼠。钟嵘刷完锅,然后双手慢慢地撑住水台,一动不动的看了她很长时间。

姜韵看着年轻,不像年过叁十的女人,但视频里的她更加青春逼人。在钟嵘没参与过的学生年代,她谈了男朋友,表白轰轰烈烈。到现在她性格也没怎么变,喜怒形于色,爱恨像火一样,分明、浓烈,可以燎原。

……可以从她那儿,燎到别人心上。

钟嵘滚动喉咙,声音低沉:“姜韵。”

姜韵快把钟嵘给忘到十万八千里,听声儿才想起来。抬头对上钟嵘的眼,那里很黑,还有浓重的东西在翻涌,她心里突然“咯噔”一下,忘了说话。

房间里的光在浮动,微妙的情愫无声弥漫。

眼看钟嵘嘴唇微动,姜韵心如擂鼓,耳畔噗通噗通,不知道自己到底想不想听他说话,只愣愣地看着。

钟嵘:“我们——”

刚讲了两个字,钟嵘忽然偏头看向大门。姜韵还没回神,听见敲门声才清醒过来,她不敢再看钟嵘,光脚踩上地板,匆忙忙过去开门。

结果没敢开,可视电话里显示来人是姜述。

姜韵整个人都不太好,继卓青峰和戴廷恩之后,再让姜述和钟嵘脸对脸,她都不好意思继续做人了。她鬼鬼祟祟地扒着门边儿,祈祷姜述敲不开门会走,听见钟嵘走过来的脚步声,吓得毛都竖起来了,不停的:“嘘嘘嘘!”

钟嵘浓眉拧起,“你怕什么?”

“家里藏着大老爷们儿能不怕?”姜韵用气音赶人:“你别讲话了,先进里面去。”

……理所当然的偷情状态。

钟嵘单臂撑住门,把姜韵锁进怀里的一小片空间,“那你就别藏。”

话里话外的意思,简直让姜韵毛骨悚然,眼见钟嵘一只手朝门把去了,她扯过来死死搂住,“你干嘛!”

细腰被钟嵘的手臂用力箍住,头顶传来他的话声,里面有一股郑重的意味:“我跟你不是闹着玩儿。”

姜韵心跳了下,很快开始在肚子里狂骂钟嵘王八,现在是讲这的时候?

门外,姜述半晌没见门开,低头看看手里拎着的早点,又敲了敲门。

门内,姜韵拼着命的拦钟嵘,好声好气的劝:“我知道你不是闹,但是我们等下再说别的,现在……”

“现在。”钟嵘:“开门。”

姜韵算是看明白了,钟嵘今儿纯粹是来找茬的,脸色冷下去,“你听不懂人话是不是?”

钟嵘也明白了,他没闹,而从一开始,姜韵就没有过好好谈的意思!

钟嵘猛地把姜韵压住,门板发出“哐当”一声响,惊得她身体一颤。箍着小腰的手臂也抬起来,从睡衣底下钻进去,握住只奶重重揉捏。姜韵刚要骂娘,下巴被钟嵘掐住,他劲儿很大,逼着她张开嘴,然后凶猛地吻过来。

姜韵震惊了,“唔唔唔唔?!”神经病啊?!

唇舌封住话语,健实的身躯紧紧压住扭动的小身体,放下下巴的手转到大腿,手腕一翻扯下内裤。指头探向腿心,钻进柔软的两瓣中抽插几下,敏感的逼穴立马泛起点儿潮意。

钟嵘暂时松开姜韵,在她的喘息声里,问:“你想这样儿见人?”

姜韵愤然抬头,然后咬住嘴唇,噤若寒蝉。

钟嵘垂着眸,眉间一片沉沉的阴影,慑人的凶险,“开门!”

早在大门响的时候,姜述就知道里面有人。他疑惑地皱眉,摸出手机打给姜韵。嘟嘟嘟的几声过去,电话没人接,门倒是开了。

姜韵脸上带点儿可疑的潮红,气息不大稳,前扣睡衣乱七八糟地挂在身上,眼神躲躲闪闪,“呃……你来了啊,也没提前打个招呼,我这儿有客人……”

旁边儿,钟嵘手搭在门把上,一瞬不瞬地盯着姜述。

“路过就来看看。”姜述客气地对钟嵘点了下头,“你好。”

钟嵘也点了下头回应,姜述转眼看向姜韵,把早点递过去:“姜叔要我提醒你吃鸡蛋,我估计着你懒得自己动手,干脆给你买了两个。”

姜韵:“……喔。”

逢年过节,姜韵会去姜述家拜访,他也会到齐齐哈尔,专门给姜韵爹妈送礼去。这么些年下来,二姜的爹妈们都觉得有两个孩子似的,没事就会和二姜聊天。

这么一想,此情此景就更尬了,真恨不得能把身边的钟嵘踢飞!

姜韵躲着姜述视线伸手去接,却被钟嵘抢先一步。他把早点拿过来,朝姜述说:“多谢。”

一副主人的样儿,他真是没谁了!

姜韵有心说两句话,但肉眼可见的门缝越来越小,钟嵘居然直接关门了。

姜述也是愣住,面对紧合的大门,原地站了很长时间,然后两手缓缓地放进大衣口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