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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迦的传说 第932章 心中的故乡

司令室里的居间惠凝视着大屏幕上和怪兽双臂缠在一起角力的迪迦,不由得抬起双手,合拢在一起,低声呢喃着:“迪迦,你为什么不想战斗呢?这只怪兽又是为什么出现呢?”

她想到了茜拉,那只让迪迦极力保护着的怪鸟,还有背后凄美的故事,而彦野最近出名的就是奥比克,难道说这只怪兽就是奥比克吗?那个很久前就生活在彦野黑暗中的妖怪?

然后她就想到,白天时分,宗方从当地的一个法师那里听到的有关奥比克因人类城镇扩张而失去家园的故事,居间惠感觉自己似乎找到了迪迦消极战斗的原因,因为这很可能又是一个因人类活动而被迫出来反抗的‘异类’。

想到这,居间惠按下通讯按钮,道:“副队长,先让大家撤出来。”

“明白!”宗方看了一眼后跳躲开怪兽爪子挥击的迪迦,说道:“全体撤离。”

队员们当即沿着山路向后退去,却总忍不住回头去看这‘激烈’的战场,怪兽在疯狂吼叫着,胡乱攻击着,而迪迦却小幅度的闪转腾挪,躲避着怪兽的攻击,实在是躲不开的才会抬臂格挡,亦或者向后跳开。

无论怎么看这都无法称之为惨烈的激战,甚至小孩子间的玩耍都比这认真,可是听着怪兽那一声接一声的嘶吼,想着白天听到的有关奥比克的故事,队员们心头涌上来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他们是胜利队,打怪兽、保护人类是他们的职责和使命,见到太多因怪兽而失去家园、失去亲人的悲惨,尤其是新城,对怪兽有着刻骨铭心的憎恶,可现在哪怕是他,对眼前这只怪兽也升不起什么恨意。

奥比克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也没有去肆意的杀害无辜的人们,反而在面对人类的扩张时,一退再退。

莲藕池被填平了,就去瞭望塔后的山坡上住,瞭望塔被拆了,就去后山住,可现在后山也要被开发了,而他已没有地方住了,要被迫离开生活了无数时光的家乡了。

变成怪兽是奥比克最后的倔强,那回荡在夜空中的声声嘶吼是他的悲伤、他的愤怒,还有他的绝望。

奥比克用拳打、用脚踢、用爪击、用头撞,将心中洪水猛兽般的不甘发

发泄着内心的不甘,而迪迦站在那里,被动防御着,消极躲避着,看着如被抢走玩具却不知道该如何寻回的小孩子一样无能狂吼着的奥比克。

自哥尔赞出现以来,胜利队已经历过数十次和怪兽的残酷战争,可没有一次如现在这样,怪兽在用小孩子打架一般的方式攻击着,迪迦在哄孩子一样陪着打,旁边还有花费无数资源打造的胜利队在一旁当观众,这一幕称之为闹剧一点都不为过,可身处‘闹剧’中的人却没有一个轻松,反而如背负了一座山一样沉甸甸的。

奥比克在发泄着他的愤怒、他的悲伤、他的无助、他的绝望,胜利队在看着,也在沉默着,一个安安静静待在自己家中的妖怪,被人类赶出了屋子、拆了房子,换成谁能不愤怒呢,可他们却必须阻止这个愤怒的妖怪去破坏城市,甚至还要杀了他。

想想都觉得过分,可却不得不去做,只因他们是胜利队员,只因他们要保护人类和城市的安全,而现在能站在一旁,不必背负这沉重的心理压力,全因迪迦奥特曼挡在前面,肩负起了这份担子。

而从迪迦奥特曼‘消极’的战斗方式来看,他对于奥比克也是很同情的,但却为了保护身后的城市及生活在里面的人类,而不得不拦住奥比克,阻止他去破坏城市,也因此,迪迦一直只躲避、防御,根本不还手,代替着人类承受着奥比克的愤怒。

奥比克在打,奥比克在吼,奥比克...停了下来,喘着粗气站在那里,紧盯着前方灵活如泥鳅的迪迦,他那毫无章法的拳打脚踢,不是被迪迦躲过去就是被迪迦挡住,没有几下打到迪迦,反而把自己累得不行。

疯狂的攻击,将满腔的怒火发泄出去了很多,身体的疲惫,也让他没什么力气再打了,只是用通红的眼睛瞪着迪迦,视线掠过迪迦,望向了迪迦身后那座灯火通明的城市——他亲眼看着一砖一瓦建造起来的喧闹城市。

奥比克停了下来,而迪迦也垂下了防御的双臂,静静的站在大地上,挡在奥比克和城市的中间,无声的表达着他的态度,纵然人类有万般不是,可他依旧会是站在人类这一边。

奥比克明白了,慢慢的低下头来,凝视着脚下来回碾压而到处是坑、随处是动,更坚硬无比的大地,突然间抬起头来,张开了嘴巴,从中喷吐出一团汹涌的火焰球,直击前方挡住他去路的迪迦而去。

迪迦没有动弹,站在那里,任凭火球飞袭而来,打在他的身上,爆起惊雷般的声响,炸出猛烈的火花,恐怖的威力让迪迦闷哼一声,不由得向后退了两步,却依旧挡在了奥比克和城市之间。

“迪迦...”丽娜感觉心在颤抖,奥比克的悲剧是人类造成的,而迪迦是代替人类承受着奥比克的愤怒。

看着几乎被火焰吞噬的迪迦,新城终于忍不住了,从躲藏的地方走出来,大声的吼道:“就算你摧毁了城市,过去的村子也不会回来的。”

“新城!”堀井赶忙从掩体跑出来,伸手去拽鲁莽的新城,想把他拉回来。

然后就见奥比克扭头看了他们这边一眼,就将脑袋转了回去,对着迪迦,嘴巴再一次冒出了火光,看起来威势比刚刚还要强烈,发射的火球威力也必然更强,但迪迦却仿佛看不到一般,依旧一动不动的站着,挡着。

奥比克嘴巴里的火焰愈发明亮,仿佛要把自己都给烧了一样,可是却一直没有喷吐出来,直至慢慢的熄灭,慢慢的消失,又慢慢的低下头,然后发出了一声声的哀鸣,似是不舍,又似是在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