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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嫁 高嫁_分节阅读_41

绛仍然想,人都要有个接受的过程。

他老实地坐在那里被薛玟抱。薛玟哭着哭着睡着了,绛仍然听到怀里平缓的呼吸声,松了一口气。他也累了,把薛玟抱在床上,自己去冲了个澡,到阳台吹吹风,竟就在阳台的摇椅上睡着了。

次日早晨薛玟起床,发现自己睡在柔软的大床上,她心里一喜,慌忙去摸身旁,却是冰凉一片。

绛仍然在床头给她留了纸条:我让人给你送来换洗的衣服和早餐,你洗过澡吃了饭回家,别闹。

薛玟把纸条撕个粉碎,不一会儿听到有人敲门,外面人恭敬道:“薛小姐,您起床了么?”

倪蔷昨晚回去,一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早上起床,眼底青黑。

她用遮瑕膏一边遮黑眼圈一边想:天大的事以后都不能再阻拦她睡觉了,她不能失眠,不能让自己在30岁的临界点迅速老去……

绛仍然,绛仍然……绛仍然到底算个什么?!

收拾好去酒店,打卡后,到前台查看接待人员工作情况,就听到后面有人议论,说:“人的命天注定,你管她以后能不能成为绛太太,人家最起码现在逍遥自在。”

有人应:“也难说,这种事情可不是女人来做主的,她巴巴地跑来给人睡,早上起来绛先生人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走的,不觉得稀罕么?”

倪蔷敲敲桌子,议论声立刻戛然而止。

“说什么呢?”

余爱从里面站起来,看倪蔷脸色苍白,有些怕。

倪蔷道:“没事做就去办公室找我,我给你安排工作。”

她转身走,余爱忙在身后跟着,讨好说:“倪经理你来这么早呀?对不起了,我下次再也不敢在上班时期跟人瞎聊了。”

倪蔷停下来:“对不起我什么?”

余爱低下头。

这时林古华走过来,倪蔷让余爱先去办公室。

林古华问:“怎么了?”

倪蔷应道:“没事,上班期间几个人躲在前台后面聊天,被我撞见了。”

林古华笑起来:“聊个天而已,干嘛那么认真?她们是在聊薛玟和绛仍然吧?”

倪蔷看向她,眉头微蹙。

林古华道:“我刚刚来的时候也听到有人在议论,说薛玟昨天晚上下着雨跑来找绛仍然,手里拿着绛仍然的房卡,后来就在那里住下了,早上绛先生吩咐人送衣服和早餐过去,但他人先走了。这还有什么?不就是个桃色新闻嘛!不过我倒觉得挺奇怪,他们不是分手了么?这是什么意思?薛玟手里的房卡是袁园给的吧?”

倪蔷胸口有点闷。

林古华突然说:“薛玟出来了。”

她下意识看过去。

那女人短发恣意洒脱,带着黑超,一字领白色的齐膝连衣裙,抬头高傲地在前厅走过。

林古华愤愤道:“德性!我就不信她真能嫁进绛家!”

倪蔷目光还在跟随,直到薛玟的身影消失在门前……

雨过天晴,太阳光从云簇中照下来。

绛仍然清晨回到家,家里人还没起床,他到自己房间,倒下来又睡了个回笼觉,再醒来时听到楼下惊天震地的动静,电子音乐的声音要把房顶掀掉了。

撑着身子出门,绛仍然看到楼下绛嫮穿着白色的t恤,小腿在宽大的裤腿下面露出来,正抱着一只贝斯还是吉他的东西,插着电音响,弄出刺耳的噪音。

绛仍然“噔噔噔”下了楼,一把将电插座给她拔了。

“干什么呢一大早!”

音乐声停下来,绛嫮听到绛仍然的声音,大叫一声:“我的妈呀!你怎么在家呀?”

绛仍然懒得跟她废话,坐下来喝一口水,问:“二嫂呢?”

绛嫮木讷道:“出去跟朋友喝茶了……”

他又问:“妈呢?”

绛嫮仍是那样的姿势,说:“今天大哥大嫂从内蒙回来,妈去机场了,你不知道?”

绛仍然想起来了,揉了揉眉心,看着她:“你这是在干啥?”

绛嫮放下电吉他,盘腿坐在他身边:“练吉他呀。”

“练吉他?我以为你要拆房子!”

绛嫮对他翻个白眼:“我以为家里没人呢!你怎么回来跟个鬼似的,悄无声息的?”

绛仍然道:“早上回来的,家里人都还没起床。怎么陈阿姨也不在?”

“陈阿姨孙子今天开学了,我让她去送,我以为家里就我一个。”绛嫮把果盘抱在怀里,挑眉问他,“你怎么回来了?太奇怪了,你最近好像很经常去酒店,我看你昨天也没回来,就以为你又在酒店住了。”

绛仍然在她果盘里捏了个苹果填进嘴里,边嚼边说:“家我还不能回了?”

绛嫮撇嘴:“妈说你是不想家的狗崽子,外面永远比家好。”

绛仍然扬手要打她,绛嫮抱着脑袋,急急说:“不是我说的,是咱妈说的!”

绛仍然手缓缓放下来,“嗯,这几天不出去了,好好在家住。”

绛嫮笑起来:“失恋啦?”

绛仍然挑眼:“我?”

“不然呢?”绛嫮道,“哦对,你不会失恋,你会让别人失恋!”

☆、第三十一章 勾魂

绛嫮对自己三哥的品性,那是再清楚不过了。

绛嫮是家里的老小,生她的时候,白悦已是四十多岁的年纪了,标准的高龄产妇。自小,她就把哥哥和叔叔分不清,为啥?哥哥跟叔叔年纪一样大呀!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个要叫哥哥,那个却要叫叔叔,绛家唯一和她年纪相近的同辈人,就是年长她十三岁的绛仍然了。

绛嫮也跟绛仍然关系是最好的。

大哥一看她,眼睛就好像要瞪出来了一样,二哥是整日忙天忙地,唯有三哥哥脾气好有耐心。

绛嫮会走的时候,就在绛仍然身边跟前跑后,绛仍然去江州上学,她还不会说话,抱着三哥的脖子不撒手,净把鼻涕和眼泪往绛仍然身上抹。

这件事,直到现在,家里人还常常挂在嘴边笑话她。

绛嫮仔细看了眼她哥,撇嘴心道,她家老三什么都好,就一点不好——花心!贼特么花心!

换女人,那跟换衣服是一样一样的。

不对,衣服还能重样穿,他身边的女人,可从来没见过重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