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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种胡萝卜养你 上位者

舒醉臣总觉得那话里有深意,但听不出是什么。只能呆呆答应下来。

男人没有多说,把她赶出来了房间。

似乎为了验证她真的只是为了替周景天赎罪,男人真的把她留在周家当护工,做一些杂活。

但实际上真正照顾周景?的另有其人,他甚至不让她靠近自己一步,每次看到她也戒备到了极点。

事情的转折点发生在一个午夜。

周景?参加晚宴,舒醉臣百般无聊,在周宅里乱晃。晃着晃着就来到了周家的杂物房,隐隐看到有一个带着医院标志的纸箱子。

周家怎么会有医院的纸箱子呢?

“这是哪里来的?”

“大少奶奶,这是周少爷在医院遗留下来的东西,正要拿去丢掉。”佣人打开盖子,露出一些纸页,俨然是傻瓜??为了向她索要时间写的。

嘿嘿真可爱。

不知道为什么,只要想起小傻瓜,她都会很想笑。

“给我吧”女人弯下腰,把纸箱子抱回房里。

箱子很大,几乎挡住了视线,女人挤进屋子,脚腕勾着门边关门,一个重心不稳,箱子就往前倾,东西“哗”地倒出来。

粉紫色的小兔密码本飞到前面。

这是……周小学生的密码本。

这就是那个周景?天天抱在怀里,连和她做的时候都要好好放在床头,说什么也不让她看的小学鸡日记本。

日记本的夹层,有几页纸被迭在了里面,好像被人特意隐藏起来。

5月14日

我不喜欢这里

5月15日

是醉醉……

没有穿小兔子裙裙的醉醉……

醉醉还是穿小兔子裙裙好看……

我有点开始喜欢这里了(/w\)

5月16日

她为什么不理我?

5月17日

她说我哭的样子很丑……

5月18日

她把小兔子扔进垃圾桶里……

5月19日

她讨厌我……

5月20日

我再也不要喜欢她了……

醉醉……

他写的,是她吗?

字体从清晰到最后的吃力,充分体现了周景?脑力退化的过程。

是他写的,写的也是她。

周景?……

之前是喜欢她的吗?

舒醉臣拿着本子,理不清思绪。

记忆力好像有什么片段出现,她只记得周景?刚来医院时总是爱托盯着她,咬着下唇皱着没恨恨的感觉。

玩偶……

好像是有一个脏兮兮的小兔子丢在她的办公室抽屉来着,缝缝补补有点可怖,她被吓了一跳,以为是病人的恶作剧,把它丢进了垃圾桶。

原来……那是小傻子送给她的吗?

舒醉臣定神,想接着往后看,房间的门忽然被推开。

“大嫂”

男人坐在轮椅上,西装革履,打着领带,胸前还有盘金属的蛇形领带扣。丝丝寒意,一条黑蟒,等待着把你拆吃入腹。

舒醉臣吓了一跳,下意识就把日记往身后藏。

“抱歉,我看门没关,就进来了。”

“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没…没有。”对着这样礼貌绅士的周景?,她多少有些不习惯,整个人都变得拘谨起来。

真的不怪她,所有人都这样,一面惧怕一面追随。自从周景?完全再次掌管周家以后,如王权复辟,专制加强,整个周家上下不敢对他说一个不字,甚至连眼神交流都不敢。

“大嫂?看见我你很紧张吗?”

男人的手指抵着额前,抬眸。

“没有的事。”

“那就好…我倒是希望大嫂觉得我亲切一些。”

“毕竟,是一个屋檐下的人,大嫂近来照顾我也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什么也没做,不辛苦。

“大嫂,这次我来是想说一件事。”

“大哥…判了”男人的手放在盖着膝盖的灰色摊子上,交叉。

她知道…十年牢饭嘛。

“是无期。”

……?

“抱歉…大嫂。”

“本来是十年的,但大哥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律师,推荐他走精神评估。”

“精神评估的结果不是很乐观,已经移交医院了,听说,是要在里面待一辈子了。”

一…一辈子…

“对了大嫂”

“我还想问一件事,帮着大哥一起给我设套的医生是?”

救…大命。

听到这里,舒醉臣已经要跪了,手撑着书桌,整个人摇摇欲坠,手扶着额头,几乎要晕倒。

周景天从十年判成了无期,而他现在还要找帮凶,她几乎已经预料到了自己的悲惨结局。

“大嫂,你还好吗?”黑色的轱辘转动,男人来到了她的身边,似乎是觉得不够,男人又说了一句,“大嫂不要担心,不会牵连到你的,你只要说出那个医生的名字就好,剩下的交给集团的律师来办。”

集团的律师…

天啊…

就是那个能让无罪都能判成有罪的律师团吗?

舒醉臣已经没有力气了,周景?要是去查,她绝对瞒不住。脑子混混沌沌一片,眼前一黑,就那么倒下了,好在男人眼疾手快,接住了她。

女人穿着白色的包臀雪纺紧身裙,坐在男人的大腿上,雾蒙蒙地什么也看不见,一双美眸开始掉珍珠泪。

她要吓傻了。

她知道周景?清醒以后会算账,没想到算得那么狠,这哪里是算账,分明就是黑化。

女人愣愣坐在腿上,明明化着淡妆,盘着发,眉头淡得宛如要去谈商务合作的女强人,可是那双眸含水,鼻头粉红的样子又娇俏极了。

知错了,不装了。

“大嫂…”男人单手掌着女人巴掌大的小脸,拇指抹去一颗一颗莹润的泪珠子,“大嫂是怕殃及到自己吗?”

“大嫂不用担心,你照顾了我那么久,我又怎么会恩将仇报呢?”

嗯嗯

舒醉臣点点头,想着他还是有点慈祥的。

“不过啊…我劝大嫂对我还是诚实一点好”男人掂起她的手,转着女人无名指上那枚璀璨夺目的钻石戒指,“毕竟要是警察来调查,给大嫂安一个包庇的罪名就不好了。”

诚实……

舒醉臣脑袋一团糊,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正确的做法应该是先从男人身上站起来。

门还大开着,只要有人路过,就能看到小叔子和俏嫂子缠在一起的咋舌场面。

她下意识去靠近周景?,寻求他的庇护。

女人握住他的手,那张梨花带雨的脸靠近他,不知道是怎样的勾引。

他到真希望,她能爬上他的床。

舒醉臣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她只是看着。

男人也很有耐心与她对峙,在她低头败下镇来的那一刻,挑起她的下巴。

拇指揉捏着那抹红唇,指尖甚至沾上了湿润的液体,“大嫂,我有亲过这里吗?”

“总觉得看到大嫂哭,会有点心疼呢。”男人抓着她的手,覆上自己的心间,舒醉臣的指尖碰到那枚胸针,倏地抬头看他一眼,撞击他的目光里。

他的眼神,迷茫又惆怅,忧郁得如同吧台里失了恋,借酒消愁的痴情男人。她没有注意到他的笑,勾勾唇角,用着惯用的手段勾引新欢。

亲过…吗?

女人轻启唇刚要否认,男人就就着那小口覆了上来。忽如其来的吻,让她没有一丝防备,只能睁大眼睛,看着男人沉着眸子,沉醉又凶狠。

屋檐外滴滴嗒嗒散着雨,室内外的温差,让玻璃窗都染上了雾气,掩盖住了违背道德的暧昧气息,以及缠绵淫腻的水声。

女人被抱在着坐在了那个残疾了坐着轮椅的男人怀里,手攀着他的肩,腰肢被男人固定,消瘦的肩头也被男人固握在手心里。

唇齿间的湿热,掠夺着肺部的气体,压抑到窒息却抽脱不开。

唯有那一如既往的如银针般的雪松味,冷冽得让人清醒,和炽热的吻拉出极大的反差,无时无刻不再提醒她。

给她这个吻的,是这雪松味的主人。

对她有这侵占欲的,是上位者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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