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唾沫淹死
饭堂里的人们已经开始议论小然的这件事了。打饭时排在灵雨身后同事就悄声向她打听。灵雨心说自己和小然住在一个屋里，要说自己一点不知道人家也不会相信，于是说具体的情况也不是知道得太详细，听说了一点。那同事就说你们俩住在一个房间里，小然能不和你说？灵雨说，这样的事人家也不会和我说得很详细。那同事又问小然现在在那里？灵雨说在宿舍里。那同事就说，这事真能丢死人，真想不到小然能干出这么不要脸的事。灵雨心里反感也不再接她的话。
吃饭时又有几个同事问她，灵雨感到很烦。敷衍了几句低头吃饭，就听一些同事说得有声有色。说巡逻的看见发现他们时两人还正在干着那事，精力太集中也没注意，巡逻的喊了几声两个人才听到，于是窃笑。还说小然和周鹏两个人的****都被几个人看得仔细，就连小然的那个地方也被几个人全都看到了。又有人说昨晚把他们俩都带到了值班室，也把小然关了禁闭。还有人神神秘秘地说医院已经打算将他们俩都开除军籍什么的。各种各样的版本和议论已经成为这饭堂的主要话题。灵雨心里暗自惊怯和感叹，就这样的唾沫星子也真能把小然淹死。
吃完饭又给小然买了份饭回宿舍，路上遇到护士长。护士长便问是不是给小然带的饭，灵雨说是。护士长说：“你多注意下她的情绪，多开导关心点。这几天也不能让她上班了，你们其它护士就轮换着顶她的班吧。也是没办法，好在现在有几个实习护士也忙不到哪里去。我下午去看看她。”
灵雨答应。回到宿舍后灵雨将饭菜放在桌上催她吃饭，小然看看她说：“真的吃不下。”
灵雨说：“少吃也要吃一点。”
小然没动，就问现在食堂里是不是都在议论她的事。灵雨也不想瞒她，就说：“是有议论的了，这也是可以想到的，想那么多干吗，随他们说去，你还能堵上人家的嘴？”
小然便问都说了啥？灵雨说：“现在人家也弄不清到底是怎么回事，就是瞎猜。吃饭吧。”
小然愣了一会捂脸又呜呜地哭了。一阵后止住哭，抬起头眼睛木然的看着前方愣了阵，说：“随他们怎么说吧，反正我是想和他结婚的。”
站起走到桌前坐下拿筷吃起了饭来。灵雨说：“就是啊，你们俩是真心相爱的，又不是胡来。随人家怎么说。”
又把护士长让她这两天不要去上班的事说了，告诉她下午护士长来。
小天在病区人们的议论中大概也知道了一点小然的事，心里想着灵雨和自己交待的话也没仔细听。脑子里却还是想着那晚的事。想时就感觉很幸福很甜蜜。很有滋味，嘿嘿笑了两声。再又想起小然的事，他在断断续续的耳闻中好像是知道，小然和一个什么人谈恋爱，好像正在拥抱接吻时被巡逻的看到了。心里就想，难道部队不允许她们谈恋爱？心里就特想见到灵雨问一问。可上午自灵雨给自己打完吊针离开后就没见到她，来给他起针的也是另一个护士，小天便在脑中猜测着灵雨会去干了什么。一阵就想出去看看灵雨下午来上班了没有，拎过水瓶出了门。
路过医护办公室着意看了眼，果然看见灵雨在办公室里正在和护士长说话。灵雨眼睛的余光也看见了他，转过头两人对视笑了下，小天心跳着匆匆地走去。
小天打水回来后路过医护办公室又瞟了眼没见灵雨，进了房间倒杯水喝着就想灵雨今天可能是有很急的事办，不然不会一个上午见不到她的面，隐隐感觉灵雨办的事又和小然有关。拿过书本看着也看不进去，就又想，难道这部队就当真不许谈恋爱？再想可能是小然和那个男的在拥抱接吻被人看到，这样子可能在部队营房是不允许的，就是犯错误的。心里说：这以后还真得注意。但又想自己和灵雨是绝不会在医院里干什么事的。
自想了阵，灵雨推门进屋，见到他笑笑说：“我上午到军区司令部去了趟，也没来得及和你打招呼。”
小天问：“军区司令部？公事？”
灵雨叹口气摇摇头。小天问“是不是关于小然的事？”
灵雨有些惊讶，想了下问：“是不是小然的事你都知道了？”
小天说：“听说了一点，是不是小然和谁谈恋爱被人看到了？”
灵雨看他问：“你就知道这些？”
小天说：“人家说的时候我也没仔细听，你不是让我不要问吗。是不是你们这里不允许谈恋爱阿？”
灵雨笑了说：“你还真听话。部队怎么会不允许谈恋爱？那不还都是光棍了？不过，学员不允许的，正式工作人员及干部可以。”
小天问：“小然不是和你们一样吗？她不是算工作人员？”
灵雨说：“小然是，可那男的是学员。”
小天问：“那我们俩是不是可以？”
灵雨脸一红，说：“当然可以。咱们俩就是公开关系谁也管不了。”
小天松了口气，又问：“是不是小然和那个人在这医院里，那个、那个接吻不允许？”
小天说时脸红。灵雨红脸说：“在这医院当然影响不好。不过事情不像你知道得这么简单。还、还比这严重得多。”
小天愣了下，募然明白小然可能是与那个男人在做那样的事，惊得轻轻“啊”了声，嘴巴就张在了那里。灵雨涨红着脸说：“就是、就是那样的，被巡逻的给撞到了。”
小天惊的半晌没说话，缓了下神说：“怎么会这么巧？这、这不丢死人了？在哪啊？”
灵雨说：“就在花园那边的树丛里。他们俩也太胆大了。本来学员谈恋爱就是违反条令的，他们还敢在医院里那样。”
小天心跳着问：“那，这样可怎么办？要怎么处理他们啊？”
灵雨说：“现在还不知道呢。可能要对那个学员处理的严一些，不过小然这次还不够丢人的啊。我上午去司令部就是去找我姑妈，看姑妈能不能帮她办成调动的事，她这样也不好在这医院呆了，人家还不背后戳她脊梁骨啊。不然就得转业，你不了解我们军人，十几岁就当兵，对部队有感情 ，不想离开部队。”
小天疑惑道：“你姑妈？你姑妈能帮她办成这件事？你姑妈是干嘛的？”
灵雨看他那神态，说：“看你，一下问这么多。我姑妈是军区司令部的干部，管干部的。给你说你也不明白。我估计她出马一这定没问我吧。这事现在可就小然和我都知道，能不能绝对办成，现在还不好说，你可谁也不能说。”
小天说：“我会和谁说啊。”
灵雨说：“能办成的话小然也算是得到了解脱，不然她这次可就垮了。”
说话时站起，说：“我得走了，正上着班呢。”
脸红了下说：“忍不住想你，不过来看看你，心里就跟有啥事是的。”
俯下身来在小天脸上快速亲了口，转身走出门去。
小天兀自脸红心跳麻酥了阵，又想到灵雨所说的姑妈，原来她的姑妈是部队的高级干部啊。就想，她姑妈是管干部的，那么就肯定可以帮小然办成调动的事。一个女孩子和一个男孩子在做这样的事被本单位的人抓住，即使是结了婚的，即使不违反纪律也够丢人的了。这男女之事看似普遍，就是在校园做这事，被抓到！也罚很重，还可能开除学籍。同样也是很丢人的事。他庆幸那次宿舍陈建和小茵。
何况是纪律严明的军医院，就想小然在被人抓住的那一刻该是什么心情啊，别说是女人，就是男人也够羞耻的。兀自脸红心虚了一阵。再就想到小然和男人做的事，忽就联想到自己和诗雨的那时所做的事，又是一阵心跳，心里不由得麻酥酥地。想起他是个正常男子，距现在也有一年多了，下面就起了反映。无论如何已事过境迁。但又想想灵雨那话，她到底是什么来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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