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再次吵架
过了两天，小天和燕儿如约在公园一起游玩的时候，我就向她问起那晚在“冰雪屋‘发生的事情。燕儿很警惕地望着小天：“谁告诉你的？”
“当然是诗雨。”
“她？哼！”燕儿很不屑。
“哼什么哼？张禹为什么背着诗雨约你啊？”
“他找我有事。”
“什么事啊？有什么事情不能在电话里说吗？”
“就算没什么事，聊聊天不行啊？”
“我看他就是不怀好心。这回你总不能否认了。”
“你又来了！”她很不满。
“好了好了，那些说了无数遍的废话我也不想再说了。”小天摆摆手，“我现在就想听你说句心里话，你到底对张禹是什么看法？”
“我觉得他人挺不错。”燕儿也很直率。
小天的醋意越发浓烈：“那你就是喜欢他了？”
“哼！不可以吗？”她挑衅地说。
“当然不可以！”小天大声说，“你已经有我了！难道你变心了吗？”
燕儿偏脸看着小天，脸上慢慢露出笑容：“不错，对我还挺上心的。”
“可是你对我一点也不上心。”小天愤愤不平。
“那你要我怎么办，才算对你上心？”
“以后不要和张禹交往。”
“我和他就是一般的交往。我有和朋友自由交往的权力。”她雄纠纠气昂昂地说。
“别人可以，就是张禹不行。”
“嗬！”燕儿扬起眉毛说，“我还没嫁给你呢，你就管得这么宽！我就是要和张禹交往，你管得着吗？”
小天怒火上冲：“好！我管不着！你总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那你就去做吧。张禹绝对没安好心。你以后吃了亏，不要怪我没提醒你。”
“你总是这么好心！谢谢了！表面上是关心我，实际上就是要控制我。不许我这样，不许我那样。”
“我没不许你这样不许你那样。我什么时候想控制过你了？”
“你现在就想控制我！”
“我这是帮助你！怕你上当吃亏。”
“不需要你这样操心。”
“你太任性了！”
“我从小就任性！你今天才知道吗？你不喜欢我这样的就去找不任性的呀！”燕儿伶牙俐齿地开火了，“哼，小天就知道，你心里一直想着那个温柔贤淑的大美女！你心里每天都在比较来比较去的吧！既然你觉得我这么不好，你就去找她呀！我绝对放行！”
“你怎么这样！”小天气得浑身乱抖，“真是胡搅蛮缠！”
“好！胡搅蛮缠！”燕儿冷笑，“又多了一条罪状！你还想说什么？骄傲，任性，不讲道理，胡搅蛮缠……是不是还要说我的皮肤没有人家白？”
“小天什么时候这么说过！”小天失去了理智，暴跳如雷，“嘿！弄清楚了！今天是说你和张禹的问题，你不要转移话题。至少我从来没有背着你去和别人约会！”
“哼！谁知道你有没有去约会过？”
“老天爷知道！”小天指天发誓，“我若有过这类事情，天打雷劈！”小天这样说的时候，其实是色厉内荏，心虚得很。这天正好阴云低垂，空气闷热，正是大雨的前兆。他说完以后，天空中传来隐隐的雷声，仿佛是天上的雷公咳嗽了一下，然后又嘿嘿冷笑了几声，拿起锤头凿子凭空虚敲了几下，他知道她又拿艳雪来说事！而他多少也牵挂艳雪！
小天心里七上八下的，装作出于气愤，仰头看天。雷声低沉地滚了一阵，就过去了。这时他伸出双手大叫一声：“天地良心啊！”然后怒视燕儿：“你也敢起誓吗？你敢说你如果变心就会天打雷劈吗？”
燕儿冷笑：“我只听见刚才雷轰轰的，也不知道是想打谁。”
小天咬牙说：“说来说去，你还是心虚。你始终不敢正面回答你和张禹的关系问题。”
“我为什么非得回答？你有什么权力审判我？我又不是你的犯人。”
“那你为什么老是揪住我和艳雪不放？我也不是你的犯人。”
“那以后我再也不管你们的事情了。你们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去。”
“但是我却不会放过你。”小天狠狠地说，“我从来没有背叛过你，我也不会允许你背叛我！”
“什么背叛不背叛的？说得这么难听！”燕儿很生气，“我又没嫁给你。”
“你又没嫁给我！”我已经被她气昏了头，“很好，你今天已经是第二次这么说了。是不是你不打算嫁给我了？”
“嫁给你？嫁给你这么小心眼的人？你做梦吧！”
“好好好！”小天的自尊心大受伤害，语无伦次，口不择言：“好好好，……你总算说出了你的心里话。我是这样全心全意地爱着你，你居然说这样的话！……罢了罢了，就当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吧。对，我是小心眼，我什么都比不上人家。说穿了，我只是个不起眼的小穷光蛋罢了，配不上你刘大小姐！你就去傍你的大款吧！”
燕儿被他说得泪如雨下，嚷道：“你！呜呜……你……你给我滚！”
“滚就滚！有什么了不起！”小天甩头就走。小天怒发如狂，只想跑到一个没人的地方狂吼一阵。燕儿变了，彻底地变了。她始终回避正面回答她和张禹的关系问题，并且不愿意作出任何承诺，这本身就说明了大问题。没想到那样一个喜欢吃醋的燕儿，生怕我被艳雪抢走的燕儿，现在却自己变了心。
小天回到学校，跑到通天台上。这里寂静无人，小天的痛苦，我的暴怒，狂吼乱叫，也只不过是惊飞了几只鸟儿罢了。小天坐在石阶上，慢慢冷静下来。他几乎没有办法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她不和他说心里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