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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集合 第 684 部分阅读

我再次摇头说:“不!我指的真人是你和楼上那位美容师,地点由你们安排,但不可以在我的家里,至于价钱方面的折扣额,全数归你二人,如何?”

不管怎么样坚强的女人,怎么样懂得掩饰的女人,再厉害的锐利眼光,更聪慧的敏捷,更强的随机应变能力,一旦遇上钱的需要或诱惑,迟钝和犹豫不安的神情,总会在贪婪中冒出。

凯特琳脸带不悦之色说:“龙生师傅,这样会不会很过份呢?”

我摆下手中的雪茄说:“我相信你公司对挑选女售货员应该十分严格,尤其是对相貌和身材的认真,同时,更相信不会只有你一个女售货员吧?还有,过份这二字,不该出自你的口中,更不该指责在一个懂得欣赏艺术品的人身上,明白吗?”

凯特琳被我这番话驳得哑口无言,或许她从未遇过如此单刀直入的买家,故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我掏出一张名片,这次轮到我把脸凑前,离她不到三寸距离的面前说:“有兴趣便通知我,不管是十年或廿年也行,我会等…”

凯特琳脸泛红霞的说:“你在挑逗我?”

我压抑内心的兴奋,将名片插在凯特琳解开的衣钮上说:“挑逗?你不就是始作俑者吗?”

凯特琳垂低着头,如打败的公鸡似,无助的说:“可是你要求秀媚她…这怎么可能…她是我们公司的美容顾问,而且是洲际选美小姐兼环球青春大使…”

没想到楼上讲解水疗器的美容师,竟是洲际小姐兼环球青春大使,难怪她的美貌会令我留下深刻的印象,如此看来,凯特琳的公司并不简单,要不然身份如此尊贵的洲际小姐,怎会亲自到客户家里当讲解师呢?那经理的职位…更不简单了…

我把鼻子凑到凯特琳的颈项上,深深吸了口气说:“既然张秀媚的身份如此尊贵,那我助你一臂之力,私底下给多十万,相信你必能办到,对吗…凯特琳经理,嗯,就这样,四分半钟已过…再见!对了,忘记说,欣赏你身上的体香味,亦是一种艺术…”

说完后,带着愉快的心情走上书房,至于凯特琳,则让她独自一个在大厅上,为她自己说过的那句话‘为业绩!为金钱!为前途!’而挣扎!

第四章死人首席化妆师

来到书房,检查迎万小姐留下最后一包的药粉位置,发现不曾被人移动,心中极为欣慰,表示她们都是忠的,正当准备再次翻阅秘笈之际,门外传来美人的嘻笑声,虽然房门没掩上,但她们还是懂得敲门的礼貌,进来后向我言谢赠送水疗器之外,还告诉我美容师和凯特琳已经离去,十分钟到楼下吃饭。

爱美是女人的天性,这句话果真没说错,且应验在眼前几位美人的身上,她们说完后便匆匆离开书房,想必又是到浴室研究水疗器,唯独留下紫霜一个。

我好奇的问紫霜说:“紫霜,怎么不到浴室凑热闹呢?”

紫霜苦笑的说:“这种先进的投射水疗器,还是让琪姐她们先试吧,我可不敢乱来,万一不小心把它给弄坏了,她们肯定将我五马分尸,还是少碰为妙。”

我笑着说:“哦?看来你这位尊贵的正室,却得不到正室应享有的特权哦…”

紫霜尴尬的说:“少来这一套吧,对了,我想提醒你一件事,刚才不经意瞧见你和凯特琳贴身的一幕,先此声明,我并不是刻意窥视你,而是刚巧碰见罢了,我不会约束你交异性朋友的自由,只希望你能多留意环境,不是每一次幸运地让我遇上,章敏火爆的脾气,你不是不知道的,她对这类事件极度敏感,我不想为了女人之事,影响家里温馨的气氛,更不想其她姐姐受伤害…”

紫霜这份善意的提醒,里头包含着无数的委屈,甚至身为女性的她,正为女人丢尽面子和尊严,但我不能因此而道歉,更不能许下什么承诺,因为女人天生便有得寸进尺的坏习惯,今天即使没有,亦不代表明天同样是没有。

我故意脸带不悦之色,随手拿出一本讲解彿理的书,交给紫霜说:“你今次处理得很好,世上成熟的女人并不多,章敏的脾气需靠你去改变,有机会顺便告诉她,宽恕才是最大的布施,这本书拿去给她或她们看看,对内心的修养很有帮助…”

紫霜接过我的书,脸上露出一脸无奈的表情说:“还有,希望你多关心和爱护婷婷,她仍需要你的支持和关心。”

想了一想,觉得女人始终是女人,难免想得到身边男人称赞的渴望,于是说:“婷婷不比一般普通的女子,她的性格和勇气,比我还要坚强,这点和你我很相似,正因如此,你和她的感情是最要好,但切记一点,你在邵家有尊贵的身分,故不可因此而偏心,但我知道你不会,毕竟你和我一样,有至高的智慧和判断能力,处事绝不会给自己麻烦,好比我处理婷婷的感情事件上一样,明白吗?”

紫霜垂着头似在沉思我刚才说的话,没有给我正面的回应,只是略稍点了几下头。眼见这般情形,自然不会错过抬高自己身分的机会,于是打铁趁热的说:“紫霜,要是没有其它的事,你先出去吧,吃饭的时候,我自会下来,如果不见我下来,那你们不必等我,更不需要前来叫我,出去吧…”

紫霜点点头的离开房间后,我才松了一口气,并且不停怪责自己太大意,竟让紫霜瞧见我和凯特琳的一幕,侥幸的是给她看见,要是换上章敏或芳琪,恐怕不是三言两语便能打发,不过,紫霜的话倒是提醒了我一件事,于是找出杨宝金的经理电话号码,通知他为我准备一枚和上次一模一样的钻石戒子,和一条钻石项链。

通知杨宝金的经理后,猜想他必定会通知老板娘杨宝金,那我和她之约,自然亦会提前,至于面对这位城府极深的女人,不得不好好策略一番,以防又陷入她的圈套,尤其是她那种胜卷在握,反脸不认人的本色,更为反感。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巧莲已弄出一桌丰富的午饭,大家虽然睡眠不足,且心痒着浴室的新玩意,但彼此间皆怀着老板娘身分出巡的兴奋,吃得津津有味。

芳琪吃下饭后甜品说:“龙生,我不能在殡仪馆待得太久,因为晚上约了鲍律师和律政处的专员吃饭,所以六点前要赶回律师楼准备些资料。”

我对芳琪说:“嗯,顺便通知鲍律师一块到殡仪馆,他是应该到场露露面的,但你要注意身体,千万别累坏了,哎呀!别忘记通知父亲和邓爵士!”

巧莲笑着说:“放心吧,儿子当上大老板,父亲怎能不在场呢?我已经通知他和邓爵士了。”

我紧张的问巧莲说:“父亲答应出席吗?”

巧莲好奇的反问我说:“你怎会认为父亲不出席呢?”

我说:“老人家对死人的地方总是很忌讳,不吉利嘛…”

师母说:“傻瓜!儿子成大业,当父亲的高兴还来不及,怎会忌讳这些小事,相反,你不邀请他出席,他反而会不高兴,日后你当了父亲便会知道的。”

我挑戏师母的说:“玉玲,那拜托你给我生一个,好让我感受当父亲的滋味…”

师母脸红羞怯的笑着说:“去…你叫她们先替你生吧…”

巧莲笑着说:“我想最先为龙生产子的应该是紫霜,因为曾听人说过,出现潮吹的女人,生育能力很旺盛,三年抱两或抱四,皆寻常之事。”

紫霜惊讶的说:“巧姐,不是吧,现在龙生处于多事之秋,万一我真是怀了孕,那怎能帮他做事,我不想怀孕,亦不能怀孕…”

芳琪戏弄紫霜说:“紫霜,帮龙生传宗接代也是在帮他做事,而且是邵家极为重要之事,不能不做喔,而且还要做多一点,出尽全力的做喔…哈哈!”

芳琪的嬉笑声中,提醒我今晚有事要办,而且是杨宝金之约,原本想告知她们此事,但仔细想了一想,觉得十分不妥,毕竟女人事先知道丈夫要与别的女人私下约会,这种感觉比产前压抑症还要厉害,最后,还是决定先斩后奏或不奏,免得节外生枝,没必要为自己惹麻烦,但金蝉脱身之计,总是要有的…

我想了一会说:“好了,言归正传,既然芳琪晚上约了人吃饭,那我们分开三部车出发,反正我想紫霜今晚带着婷婷和章敏熟悉工作环境,且帮我注意有什么可疑的人物出现。章敏则要多留意外面的情形,尽量吩咐你父亲的手下不要过份骚扰前来吊丧的客人。师母和巧莲自个儿乘搭计程车回家,或乘坐父亲的车回来,恕我无法接送,因为我要到龙猿山看看…”

芳琪即刻问我说:“不会有危险吧?”

我派出定心丸给芳琪说:“我只是夜观星相罢了,即使有事,亦会隐藏自己的行踪,总之,赖布衣之谜,倘未大白之前,绝不会自添麻烦,放心吧!另外,你们千万不要用电话的铃声,骚扰我的思绪,我自会向家里报平安。”

芳琪说:“嗯,那你多加小心就是…”

最后,大家吃完了饭,便上楼换衣服准备到殡仪馆,芳琪她们个个都很自律,没有特意性感的打扮,只挑上较沉色的套裙,同时亦为我准备一套灰色的西装,有趣的是,她们里头则穿上红色的内裤,我当然也不会例外,听她们说有避邪的作用。至于婷婷和章敏二人,则在紫霜的吩咐下穿上长裤;两人自然最开心不过了。

大伙儿准备好一切后,欢欢喜喜,有说有笑的,聚在花园的石椅旁等候,直到谨慎的管家巧莲锁上门后,我们才分别登上三部车向殡仪馆出发,说来讽刺,相信世上不曾有一家人会高高兴兴到殡仪馆,而今我们却兴致勃勃的…

突然,芳琪的车加速超越我的车子,并亮起示意灯要我停在路旁,我自然随后跟着并停下,原来她停车的目的是要到花店,想必是要献花给殡仪馆沉睡中的几位亲友,不过,这家花店的风水挺不错,总是能把路过的芳琪给招入店内。

坐在车内等候芳琪的我,望着三部车排列的情形,想着分别钻入车内的美人,感觉似乎成了三个小圈子,紫霜、章敏、婷婷一伙,芳琪和师母一伙,巧莲和静宜一伙,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每当家里总动员出场的时候,巧莲没什么机会坐在我这位司机的身旁,今次往殡仪馆的途中,她总算能完全霸占了我和车内的空间,真正享受与我一起的二人世界,可惜,她却不懂得珍惜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只懂得忙着不停和父亲通电话,和安排在什么地方聚合,内心不禁自问,她什么时候才懂得会为自己着想呢?

芳琪拿着一束白玫瑰和白莲走出花店,接着便继续出发前往殡仪馆,当走不到一分钟,发现路边停放着一辆女人所喜爱的红色小房车,而这种款式的小车,今日已是第二次碰上,车牌的号码亦告诉了我,凯特琳和美容师张秀媚二人,肯定坐在旁边的露天茶座内,放慢车速的结果,不难发现巧莲身旁的窗口,确实出现凯张二人的身影。

我自言自语的说:“她们会谈些什么呢?”

巧莲问我说:“龙生,你指的她们是指谁呢?”

我即刻回答说:“不!我想着待会接见员工的话题罢了,不是问你…”

终于抵达殡仪馆的前一段路口,父亲和邓爵士的车比我们早到,车内除了雅丽之外,还有鲍律师,看来两位徒弟的感情挺不错,而我这位主人家,自然前方带头驶向殡仪馆,可惜,车子还未正式驶入殡仪馆的范围,已被无数的人在车前拦截,并死缠烂打要我们买花牌,简直和索取买路钱没什么分别;好一个法治的社会。

突然,紫霜的车赶到我的车旁,并发出响亮“哔…哔…”的鸣声,而章敏把手伸出窗外高举中指,其中一个围住车前的人,即刻示意所有人散开,瞬间,所有人的人鸡飞走狗退开两旁,总算还我一条通畅无阻的道路。

巧莲苦笑的说:“龙生,你请的章保安真不错,单一根手指头便解决了问题,不过,拦路的作风不可长,毕竟对那些孤儿寡妇或贫困的人来说,相当苦恼呀!”

我叹了口气说:“哎!这是大自然的定律,有尸体就有尸虫的出现,你刚才所见只是尸体以外的小尸虫,那些正在咬嚼着尸体的才是大尸虫,有一些不但懂得法术,还会看风水呢…”

巧莲想了一想,愕然的说:“哦!你说的是…你自己呀!哈哈!”

我无奈的说:“或许吧…可能吧…是吧…”

避过拦路的小尸虫,终于来到大尸虫聚合之地,师母说得没错,这段时间殡仪馆真是很清闲,该出殡的已离开,新苦主忙于穿孝和学习礼仪之法,正当我们一群人准备进入之际,一轻银白色的五门新款宾治房车,停在大门口旁。

芳琪在我身边小声的说:“龙生,不会是无常夫人吧?”

我耸耸肩回答芳琪说:“我想不会是无常夫人吧,可能是今晚殡仪馆的大客户…”

银白色宾治的司机下车后,为主人打开车门,里面走出一位约五十岁的女人,虽然她坐着名贵的房车,但身上的衣着打扮却教人意外,三折长裤配着廉价拖鞋,简陋的短袖上衣,身上没有任何名牌的手饰,只提着一个烂手袋,高视阔步的走入殡仪馆内,而里面的工作人员见了她皆拱手作捐,身分绝不简单。

邓爵士好奇的问我说:“师傅,这老女人是谁?似乎比你这位老板还要夸张…”

鲍律师抢着回答说:“师兄,我想那位老女人是以前这家殡仪馆的老板娘,或是母亲家属之类的人,要不然就是这里的第二大股东。”

芳琪挖苦我说:“两位热心的徒弟,你们等玉玲讲完电话之后,问她会比较清楚,倘若方便的话,不妨转告你们刚才口中提起过的那位老板,我想他会很感激你。”

邓爵士和鲍律师二人,张大着嘴巴却哑口无言,父亲则说:“见怪不怪,这有什么好讨论的,我电视台有几位员工,每逢喜庆的节日,身上佩戴的私人手饰物件何止千万,过亿元的亦屡见不鲜,难不成她们都是我老婆或我母亲吗?”

我想了一想说:“听父亲这么一说,我应该知道老女人的身分了,她是死人首席化妆师。”

章敏忍不住笑了出来说:“死人化妆还分首席不首席的呀?哈哈!”

玉玲讲完电话后,章敏迫不及待向她追问老女人的身分,她告诉我们说:“龙生说得没错,那位老女人叫孙大妈,是殡仪馆的首席化妆师,为人十分泼辣,时常倚老卖老的,倘若见到她不供手作揖,必会被她责骂一顿,所以工友们见了她都退避三舍,背后称她作‘孙不二’的,因为她只认第一。”

章敏十分不满的说:“我章敏从未见过恶人,看我怎收拾这老不死的丑女人,哼!”

我即刻严肃的对章敏说:“章敏,这里什么人你都可以得罪,但千万不能得罪孙大妈,如果你把她气走,那所有的化妆师都会一起跟着走,因为每间殡仪馆的化妆师都是一个门派的,所以千万不能胡闹,如果你要是把她给气走,那别怪我狠心推你进去给死人化妆。”

章敏不服的说:“化妆就化妆,有什么好怕的,哼!”

父亲发起牢骚的说:“别一直站在门口,我们是进去,还是离开呢?”

师母即刻安抚父亲说:“当然进去,刚才的电话,就是安排员工到天台和我们见面,这里请…”

父亲发起脾气,可不是说笑的,所谓老马有火,非同小可,最后,大家只能乖乖跟在他身后,不敢再胡言半句,即使章敏扮起鬼脸,大家也不敢发出笑声,然而,短短的谈话中,让我察觉一件怪事,为何每当出现上了年纪的女人,父亲的脾气,总会显得特别暴躁和不耐烦,真是莫明其妙。

师母今回让我们乘搭电梯,而不用爬楼梯,转眼间,便来到写字楼门口,她带我们参观了一会,顺便分配办公室给我们,我的办公室自然是林公子以前那一间,里面也做了些表面的装潢,而她和芳琪则共用一间,紫霜和婷婷还有章敏,同样共用一间,不过共用的办公室中,个人有个人的桌子,亦有分隔板设下私人空间。

章敏感叹的说:“哎!没想到我章敏有坐在办公室的一天,更没想到第一份工作竟会是在殡仪馆里,简直难以置信呀!”

师母说:“大家对章敏的感叹,有何发言请等一会再回应,现在所有的员工已在天台等候,我们上去与他们见面,这边请…”

来到天台,果然不出我所料,喜爱耍大牌的孙大妈,果然不见踪影,想必是向我这位新老板施下马威,以灭新官上任之火。

师母先介绍我这位老板给大家认识,但她说到一半,便给我截住了。

我大喝一声的说:“慢!首席化妆师的孙大妈未到,我们岂能开始呢?”

师母尴尬的说:“邵公子,孙大妈不会上来的,她…”

听见师母称我为邵公子,实在很不习惯,但身为殡仪馆老板,就要尊重这些老规矩,倘若想他们改称为邵先生,恐怕这‘先生’二字,还要等多四十年才有资格。

我对师母说:“孙大妈不肯上来,那我们只能等,即使等到天亮也要等,楼下有苦主投诉,就让他们投诉好了!”

师母焦急的说:“这又何必呢?”

我摇头叹气的说:“你错了!孙大妈是殡仪馆之柱,试问遗体不经过化妆,能够送出大门吗?她是殡仪馆的精神领袖呀!”

全场的人听我这么一说,不禁发出‘哗’的一声,而这句声音,有两个意思,尊重孙大妈的人,等于向我发出尊重之声,然而,不尊重孙大妈的人,则向我发出瞧不起的声音。

师母无奈的说:“我找人再请孙大妈上来就是…”

邓爵士和鲍律师对我很不满,可能认为老板不该看员工的眼色,而父亲则没有任何的表示,只顾四周走走看看…

不知道对方用什么方法,终于把孙大妈给请了上来,随她一起上来的有八个人,而她的出现自然将现场的气氛,推向另一个**,大伙人可能等着看好戏吧,但我这位老板却要战战兢兢的面对她,甚至提醒自己不能动气,心中默默念着:“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孙大妈上来后,便大声叫嚣的说:“到底是什么老板来了,竟要我爬到那么高,哦!原来是你龙生师傅,不知有什么吩咐要我做的…说吧…”

孙大妈上来见了我,丝毫不给情面的在众人面前嘲讽了我几句,这还不是最厉害的招数,而最厉害是她走到众人后排,转过身背向我望着同一个方向,表示我要和她说话,就必须走到后排与她面对面的说,同样,亦要大伙人为她而转换方向。

既然要成大器,这口气一定要忍下,就算我不尊重孙大妈或自己,亦要体谅父亲他老人家,总不可能又要他看着儿子,如何再一次的失败。最后,死死气走到后排,与孙大妈面对面站着,并拱手作揖向她行礼。

第五章出奇制胜

孙大妈对我使出的嚣张气焰,非一般人可以接受,为了不想父亲对我再一次的失望,今回必须做出好戏,但要做出好戏,就不能得罪这位孙大柱,更不能令所有的员工不欢而散,故此,这口气就一定要忍着,并且硬着头皮对她拱手作揖,行了一个大礼。

相信做老板的,对任何一个员工拱手作揖,不多不少,亦会得到对方的礼貌回报,但这个孙大妈非旦视而不见,而且还道风凉话说:“我还想活多几年命,不用拜我了!”

眼角一瞥,窥见紫霜紧捉着章敏,于是安心的说:“孙大妈,这一礼不是拜,而是后辈给前辈的尊敬,尊敬你的化妆技术,令无数的死者欢心上路,尊敬你敬业乐业的一生,付出的时间与精力,尊敬你培育新一代的接班人,令这门手艺得以延续,令苦难者受益,故,上下对你的尊重是应该的,您受之无愧!”

孙大妈以疑惑的眼神望着我说:“没想到你年纪轻轻的,竟会如此尊重死人化妆师,想必你是听到我要跳槽的消息,故意好言挽留吧。”

我即刻肯定的说:“不!殡仪馆的收购,一向是会计师跟进,我从来不曾过问这里的事,说来惭愧,半小时之前,我才知道这里有这么多员工,但我最想见的是您,毕竟您是殡仪馆之柱,亦是我一向最尊敬的化妆师。”

孙大妈的目光,在我身上从头到脚的打量一遍说:“好!既然你对我这行业如此敬重,现在又在众人面前奉承我,想必有事请求吧,到底什么事?打开天窗…”

我指向婷婷并示意她走上前,接着对孙大妈说:“我想你收她为徒!”

刹那间,一片惊讶声起,而孙大妈和婷婷,甚至芳琪她们,无不错愕的直瞪着我,章敏最终忍不住跳出来说:“龙生,你怎能让婷婷跟这婆…婆…学这门手艺呀!我第一个反对!”

幸好章敏没把个娘字说出口,于是即反刻驳她说:“章敏,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甚至很多人都认为替死人化妆,是一门丑陋的行业,但你们可曾想过,真正能帮助死者得到最后一刻安灵的,正是化妆师,试想想,如果没有背后化妆师,如何进行瞻仰遗容的仪式,即使有的话,恐怕死者也不想让前来送别的亲友,见到他难看的一面…”

章敏仍不满的说:“那为何偏要选婷婷,而不选我呢?收购殡仪馆之前,你不是说过让我学死人化妆的吗?”

孙大妈好奇的问:“你之前已想过让她们学死人化妆?”

我叹了口气说:“嗯,我以前确实说过让她学化妆术,但留意了一段时间,恐防她‘正气’不足,无法胜任,所以才换了她…”

孙大妈凝望着婷婷,自言自语的说:“她行吗?”

章敏听了后,愤愤不平,走到我面前勃然大怒说:“我什么‘正气’不足?”

我将手搭在章敏的身上说:“章敏,即使你‘正气’够足,但耐性也不足,任性更是一个致命伤,两者之间,无法取到一个平衡,天生的死敌呀!”

章敏甩掉我的手说:“你说明白需要什么‘正气’和耐性?要不然我不服!”

我解释给章敏说:“好!我说给你听,当化妆师之前,必须接受身上‘正气’的考验,开始的三天,什么都不需要做,只需坐在一具尸体、一盏油灯、一部冷气,和一张椅子的房间,时间则从傍晚六点,至深夜十二点不等,师傅偶尔会进来瞧瞧你,但可别奢望师傅会交谈,因为这是接受定力和耐性的考验期。”

章敏说:“还有吗?”

我接着说:“当然还有,未来的七天,师傅会观察徒弟身上的变化,比如有没有出现呕吐、发烧、晕眩、恶梦、大病的现象,这也是录用前最重要的一点,倘若出现任何一样,那表示陪坐的三天,阳气不足,正气少、煞气低,无法抵受阴气和灵气的磁场,即使是胆大包天之人也没用,因为过后的反应,便是八字和五行对能否抵得住阴气的报告,还有,陪坐三天的尸体,未必是四肢健全的。”

紫霜问:“如果通过七天的考验,接着呢?”

我回答说:“通过后,表示拜师成功,开始的时候,只会站在一旁做简单传递物件工作和学习,直到见过十具尸体后,师傅便会让徒弟碰碰完整的尸体,做一些简单的化妆,而那些断手腐烂的尸体,师傅当然用来做表演和教材之用。”

紫霜对婷婷说:“听起来很简单,不妨试一试,如果真的不行,就千万别勉强。”

婷婷问说:“处理尸体要做些什么呢?”

我简单的说:“婷婷,一般上都是替尸体打防腐剂、冲凉、化妆、穿寿衣等等的工作,但深入的工作,我不是很清楚,毕竟我不是化妆师,孙大妈说的才是。”

我把问题交到孙大妈身上,好让她有机会在众人和老板面前,显显威风。

孙大妈笑了一笑问我说:“哈哈!没想到老板你对死人化妆行业,确实有做过深入的探讨,看来你对化妆师的尊敬并不是假的,那你又知不知道替死者穿寿衣有什么避忌吗?”

我想也不需要想的直接回答说:“一定要从脚开始穿上,譬如袜、鞋、裤、裙、上衣,如此类推,寓意是能上天堂,免堕地狱之苦。”

孙大妈说:“没错!知道的挺不少,还有一个工作是将浸入漂白水的棉球,塞入尸体每一个孔洞,以防血水流出体外,惊吓旁人。”

婷婷听了后说:“应该不是很难,问题是八字和五行不知能否通过?”

我对婷婷说:“八字和五行就要看反应的报告才准确,现在就不知道孙大妈肯不肯给你这个机会?”

孙大妈想了一想,接着问我说:“这位小姐不曾见过,应该不是这里的员工,她是你什么人呢?远房亲戚?”

我摇摇的说:“不!她是我的九姨太。”

孙大妈惊讶的说:“她是你的九姨太?那不就是老板娘吗?”

我对孙大妈说:“是的,不妨坦言对您说,楼下的冷房里,有几具尸体是我的亲人,而其中一位更是我要迎娶的,然而,我要求婷婷拜你为师,则是希望她这个最小的妹妹,能代表我们亲手送上最后一份关怀给我冥婚之妻,不管孙大妈能否答应,邵家上下亦会对您感恩不尽,不知还有什么问题吗?”

章敏说:“孙大妈,告诉你婷婷另一个委屈吧,冷房中有具烧剩的骨头,那是她的姐姐,即使她学会化妆术,亦无法为用在她姐姐身上,你说她够可怜吗?”

孙大妈摇摇头的,接着往门口的方向,边走边说:“原来里头还有这几个原因,既然你们可以让老板娘当死人化妆师,那我还有什么好说的,总之,日后全听老板你的就是,让她叫声师傅吧…”

婷婷即刻大喊一声:“师傅!”

孙大妈终于答应收婷婷为徒,虽然她的八字和五行,不知能否通得过考验,但孙大妈肯收婷婷为徒,表示已稳住她的心,以她在殡仪界的地位,那殡仪馆出现的问题,便不再是问题,更不必担心无常夫人的银弹政策;年纪大的她不缺钱用。

员工里面最难应付的孙大妈,已被我的真诚所驯服,那其他的员工自然不成问题,最后,发表多几句鼓励的讲词,加上许下一些员工福利的承诺,众人高高兴兴接受我这位新老板,而这次接见员工的大会,总算圆满的结束。

回到办公室,章敏和芳琪二人,对我突然要婷婷拜孙大妈为师有些不满,频频发出怨言,两位徒弟也是有些怨言,只是不敢在我面前说罢了,至于其他人口里不曾吐出片字,但脸上那张不满的表情已言溢于表。

惟独父亲一个明白我的用意,并对着大家说:“嗯,现在房间内坐着的都是自己人,我不妨对你们说,你们不该对龙生有所怨言,其实他的表现出乎我意料之外,商场如战场,所谓擒贼先擒王,要稳住这里的军心,不想公司出现差错,擒下孙大妈便是擒下这里的王,可免百日之忧呀!”

章敏不满的说:“那也不必要婷婷去对着死尸呀!”

父亲笑着说:“婷婷当不当徒弟,并不是龙生决定,因为三天后的反应主动权,仍在婷婷手上,而龙生主要是借着师徒的关系,试探孙大妈的反应罢了,难道你们忘记进来之前,见过那张嚣张的气势脸吗?换作是你们或者是我,恐怕亦未必能轻易将她驯服。”

我说:“婷婷,其实我是希望你能成功通过考验,并代表我们亲手送上最后一份关怀给冷月,但我绝对不会勉强你,毕竟这个行业…”

婷婷即刻说道:“龙生,你选我当化妆师,必有你的理由,即使没有任何理由,我也很希望能亲手送上最后一份关怀给冷月姐姐,至于面对死人的考验,我肯定可以通过,毕竟以前在医院已碰过不少死人。”

父亲说:“婷婷,我没疼错你,记住,一定要好好向孙大妈学习,龙生的殡仪馆日后可全靠你了,未来之柱呀!”

芳琪忍不住笑了出来说:“现在我终于明白了,婷婷不知不觉又上了龙生的贼船。”

师母问芳琪说:“芳琪,婷婷上了龙生什么贼船?”

芳琪笑着说:“玉玲呀!婷婷成了孙大妈的徒弟,那龙生还需要上班吗?”

邓爵士恍然大悟笑着说:“哦!师傅就是师傅,佩服呀!”

众人不禁发出了笑声!

父亲说:“龙生,你知不知道刚才的接见会上,成功做了一件什么事吗?”

我回答父亲说:“我能驯服孙大妈,那殡仪界里头,便没有人敢说我是门外汉。”

父亲错愕的目光,瞪在我身上片刻,点点头的说:“原来…你是刻意策划的…你真不该当风水师,应该当个商人,看来我的生意,后继有人了…”

这时候,有位女员工敲门进来通知我说,我想见的人已经在门外等候。

我随即说:“叫他们进来吧…”

师母好奇问我说:“龙生,你想见谁呢?这里的员工吗?我们是否需要出去呢?”

我说:“嗯,大家不必出去,进来的人是负责设计灵牌、石碑的员工,大家不妨一起看看,顺便给些意见。”

几位员工进来之后,大家便开始商讨关于冷月,和冷房躺着诸位的灵牌与石碑的设计,最后,还谈了关于冥婚事宜的安排,一切都得到十分满意的结果。

芳琪和鲍律师为了江院长的事,急着要离开,紫霜则带着婷婷和章敏,四处巡视,熟悉环境,而父亲和邓爵士也不想待此太久,因为晚上人多声吵,最后代我送巧莲回家,不过,临走时父亲对江院长一事,感到十分的遗撼,并叮嘱我一定要尽力维护好铁笔派的声誉,绝不能让江院长和冷月失望。

所有人都走了,原本还有一个师母可以陪我,但她坚持陪同紫霜一起巡视环境,留下我一个人在办公室,谈实在的,殡仪馆的办公室并不是很好坐,总觉得阴风阵阵的,偶尔还听到说话的声音,卅六计还是走为上计,决定到杨宝金那里,瞧瞧金钻饰品,总好过留在这人鬼交集之地。

走到门口的时候,手提电话突然响起,显示的号码是个陌生的号码,心中有数的我,已想到是谁找我来了,接听之后,果然没猜错,拨电话之人正是凯特琳。

按下接听钮说:“请问是哪一位?”

对方说:“你好,龙生师傅,我是凯特琳。”

我假装意外的说:“哦!原来是凯特琳小姐,找我有事吗?”

凯特琳说:“龙生师傅,关于你要求我们示范公司器材一事,我和张秀媚商量过,恐怕未能做到你的要求,如果你有时间,当着她的面再说一遍,可能有机会。”

凯特琳的话十分矛盾,既然无法达到我的要求,为何又要和我见面,而且还说明在张秀媚面前说多一遍,可能会有机会,那她指的机会是什么机会?但深入的想了一想,觉得她在向我暗示些什么似,莫非是想索取更高的回报?

原想假意发脾气斥责凯特琳,可是想到张秀媚是洲际小姐,又是什么环球青春大使的,担心过了这个村儿,没这个店儿,最后提醒自己,倘若要在有实力的经纪手上买到好店铺,佣金是要多给的,要不然只能涎瞪瞪,看着别人打开店铺的门。

我爽快的说:“时间、地点?”

凯特琳说:“时尖广场,四楼的银河天中式茶廊,就是今早你向我提起曾见过我们公司产品的那座商场,现在我们已在附近,时间由你说吧,如何?还是要我们迁就你,更改地点也没关系,你在什么位置呢?”

我回答说:“殡仪馆!”

凯特琳很惊讶的说:“啊?殡仪馆?”

我内心窃笑的说:“半小时到!就这样!”

截了凯特琳的电话后,往自己的办公桌上一看,瞧见有盒名片,置于一旁,于是拿上手一看,果然是我的新名片,不过,这张名片并非很多人可以接受,尤其是上了年纪的人,最后,挑了几张放在身上,便通知秘书告知玉玲一声,我先行离去,其实她也不算是秘书,只不过是文员罢了,因为师母根本没有为我安排。

抵达时尖广场差不多快六点,相信今次和凯特琳碰面,不会谈得很久,应该还有时间见杨宝金的主管经理,即使今天不去也没问题,可以改约明天,反正我是顾客,更是杨宝金的贵客,什么时候见她是我说了算。

不乘搭电梯,而故意辛劳四次站在手扶电梯上,主要是欣赏商场中的美女,毕竟这间商场走高级路线,不是昂贵名牌的物品,很难在此生存,亦不可能在此出现,故出现的女士,不是青春貌美,就是雍容华贵一族;绝不可能会遇上孙大妈。

今天的运气,似乎不是很好,下班的黄金时段,乘搭四次的手扶电梯,竟然遇不上一位美女,当眼前一亮,出现身穿开叉旗袍裙的美女,却是银河天的带位公关小姐,真是扫兴极了。

旗袍小姐似乎认识我,说了‘这边请’三个字后,便转过身让我欣赏,她那高跟鞋所撑起的弹臀,和有意无意间,让我一睹开叉裙缝里头的**内侧春光。

凯特琳和张秀媚见了我,很有礼貌站起身向我打招呼,而我的视线自然即刻转移到两位美女的胸前,平滑修长的**内侧,和凸起弹实的球状物,我比较喜欢后者,无可否认,冠上什么什么头衔的小姐,不管是大龙生,还是小龙生,都已视为仙女下凡的化身,列于冰清玉洁的一族,稀世珍贵的一栏。

我爽快潇洒掏出,一张金黄色的千元大钞,交给带位的旗袍小姐说:“赏你的!”

受宠若惊的旗袍小姐忙答谢说:“谢谢!多谢龙生师傅!”

我微微笑的对两位美人说:“原来认识我的人挺不少,坐吧,别站着…”

张秀媚娇怯的说:“龙生师傅的大名,有谁会不认识呢?你好!”

得到好处的旗袍小姐,为我斟茶邀媚,而我的视线仅盯在张秀媚,和凯特琳两人的身上,美艳绝轮的张,如牡丹花一样灿烂,光彩照人,而两排雪齿的樱桃小嘴,隐约中,流露一片无限的风情。而站在张身旁的凯特琳,双眼向我投射一种盈满诱惑的目光,熟悉迷人的体香,再一次扑至鼻前,意乱情迷的荡漾,不能自持!

凯特琳礼貌的问我说:“试试这玉兰贵如何,想吃点什么吗?”

我把目光盯在张凯两人的胸脯上说:“想吃的、吃不到,想看的,期待中,玉兰怎样也不比张凯贵吧?是吗?”

凯特琳即刻回答说:“千万别说得这么露骨的,茶叶只能看只能泡,又怎能吃呢?”

果然没猜错,这杯茶是为代价而牺牲,我冷笑的说:“言词之意,这杯茶证实是玉兰茶,只是还未证实,它是否玉兰系列中的贵品级了?”

凯特琳笑着说:“龙生师傅果然不同凡响,语出惊人,没错,贵的品级中有名贵、珍贵、高贵、稀贵,环球加洲际已有三贵,但两洲际加在一起,便可说是稀贵。”

原来凯特琳也是洲际小姐,如果两位都是洲际小姐,那真是贵得有理,贵得妙!

我直接问张秀媚说:“那这玉兰贵的品级,不知排在什么品级数位上呢?你是第一次…第一次饮用吗?”

张秀媚脸红羞涩的说:“我不懂得玉兰贵的品级,自懂喝茶以来,不曾饮过五次。”

凯特琳即刻补上一句说:“曾有三次是茶过热,喝不到,不小心烫在身上,之后对茶便有了恐惧感,对上一次喝茶是夺冠之前,两年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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