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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集合 第 185 部分阅读

她询问那个送信的手下道:「谢飘萍派你送信来的时候,应该已经开始做好行动的准备了吧?」

送信过来的兵士急忙点头道:「是的!属下出来的时候,谢总领已经开始召集人手,做好相关准备了。」

石嫣鹰对于心腹将领的工作显然十分满意,微笑着点点头道:「好极了!这么一来,我也就不用再回去了。你立刻赶回去告诉谢飘萍,让他率领手下将士在最接近行动地点东面的大十字路口和我会合!动作要快!」

那兵士连声答应着急忙翻身上马,顺着原路飞驰回去向谢飘萍传达石嫣鹰的命令。

「弟兄们,杀人的机会又来了!跟我来吧!」

石嫣鹰这么一叫喊,手下骑兵们的血液立刻沸腾了起来。这帮久经沙场的将士一听说有杀人的机会,眼睛顿时变得血红,恨不得当下就能够将马刀狠狠刺入敌人的胸膛中。

石嫣鹰这时早已经忘记了要回家的事情,掉转马头向着谢飘萍信里写明的江寒青可能遭遇袭击的地方飞速赶了过去。在她的身后,是她的逾百骑精锐武士,一群嗜好杀敌的魔鬼!

石嫣鹰率领手下一阵纵马狂奔,搞得京城的街道上是烟尘滚滚,很快就赶到了约定和谢飘萍会合的地点。

趁着谢飘萍的援军还没有赶来的时机,石嫣鹰就派了两个手下武士出去打探消息,想看看两帮人杀得怎么样。想不到派出去的武士很快就退了回来。

「鹰帅,不行!全是禁卫军士兵,将周围全部封锁了!看来只能等援军来了之后,硬冲杀进去!」

听了探子的话,石嫣鹰却有点迟疑。在京城里杀其他人倒还没什么,如果公然和禁卫军干了起来,让皇帝知道了可就只有掉脑袋的份啊!

「禁卫军人数有多少?」

探子回答石嫣鹰道:「周围两里地的路口全都有禁卫军士兵把守,估计加起来的总数少说也有三千人以上。」

石嫣鹰听探子这么一报,眉头深锁,沉吟道:「三千以上的禁卫军,我却只有一千兵士。实力悬殊太大了!而且还不能放手滥杀!这可如何是好?」

在原地晃来晃去,石嫣鹰焦急地思索着对策。

如果求稳妥,她只能放弃救援江寒青,可那就放弃了一次绝好的与江家结盟的机会。如果救援江寒青,却又要冒和五倍于己方数量的禁卫军搏杀的危险。这人数姑且不论,光是在京城和皇帝老儿的亲兵冲突这个罪名,就是任何人都不敢轻易去扛的。她石嫣鹰纵然驰骋沙场二十多年,所向披靡,却也不敢轻言尝试。

「救?还是不救?」

这个看来似乎很简单的问题,不断地在石嫣鹰的脑海里盘旋。对于这位久经战阵的超级统帅来说,这个决策的难度实在不亚于她在过去经历过的任何战争中所做出的重大决定。这就是一场战争。它实质上代表着石嫣鹰和李家真正意义上地开始了对武明皇帝的战争。

这个决定不容易做啊!石嫣鹰犹豫不决的时候,谢飘萍率领一千多名增援的鹰翼铁卫及时赶到。

「鹰帅,没什么好犹豫的?不作为就是死,拼一把还有活命的机会。禁卫军有什么了不起,不过就是人数多一点,我们鹰翼铁卫难道还怕了它?大不了到时候大家亡命逃回北疆军中,皇帝老儿又能奈我何?」

不愧是跟随石嫣鹰多年的心腹将领,谢飘萍刚一赶来,见到石嫣鹰背负双手在原地转来转去的样子,立刻就猜到了是什么因素让她这么犹豫,当即向她如此进言道。

听谢飘萍这么激动地一阵叫嚷,旁边的铁卫们也跟着一阵起哄。

「对!鹰帅!下命令吧!弟兄们一杀过去,什么狗屁禁卫军不过就像纸糊的一样!」

石嫣鹰在手下将士这么叫嚷之前,心里其实刚好打定了主意,正准备下令行动。这时候听他们这么一起哄,反倒不急着下命令了。只是微微笑了一下,对谢飘萍道:「小谢,你可不要小看了禁卫军。皇帝老儿的亲军不一定就比我们差多少!任何时候都不要轻敌啊!」谢飘萍点头道:「鹰帅说的确实是对的!但是如果我们再拖下去,江寒青那小子就白白给王家的走狗杀掉了。到时候我们哪里还有好处可捞啊?」

石嫣鹰摇摇头,说道:「还是不要急!王家的人到这里之后,先要等禁卫军封路,然后自己肯定还要准备一下,看看风势再行动。我算了一下时间,估计他们真正动手到现在,也不会超过小半个时辰。如果江寒青和他的手下那么不济事,连小半个时辰都挨不住,那也是他太差劲了。天意如此,我们也没什么好争的了!

行动之前,无论如何要把自己的后路算好。不要什么事情都是猛打猛冲!小谢,你也是跟随我二十年的老将了,怎么这点好习惯都还没有养成?」

谢飘萍尴尬地笑了一笑,正待托辞解释,却见石嫣鹰挥挥手示意他不必多说。

他当即将要说的话缩回了肚子,石嫣鹰的意念可没有人违抗啊!

「小谢,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刚才说得不对,你不是没有深思熟虑,你只是看不起今天的对手。你认为大风大浪里过来的人,就不可能在小河沟里翻船。是不是这样?」

不等谢飘萍回答,石嫣鹰接着道:「你们啦……因为这一点迟早要吃大亏的!总是看不起其他人,以为自己就真的是天下无敌!……哼!阴玉凤那贱人的「凤翔军」可不这么看!人家可也自称是天下无敌哦!要骄傲?等回头你们打败了阴玉凤和她的「凤翔军」再慢慢骄傲吧!她才是你们平生唯一的敌手!」

石嫣鹰其实早就对手下那种骄傲自满地情绪很不满意。她一向认为,军队有自信是好事,可如果自信变成了盲目自信、盲目乐观、无理由的骄傲,那就要坏大事了。此时她正好趁着这个机会,给谢飘萍为首的鹰翼铁卫敲了一下警钟,希望能够让他们的头脑清醒一点。她要所有的手下都明白,她石嫣鹰平生最大的对手不是一般的将领,而是一样有着无敌美誉的阴玉凤,还有此女麾下那剽悍的「凤翔军」。

借题发挥教训了谢飘萍一顿之后,石嫣鹰举起手中马鞭用力挥动了一下。鞭梢「唰」地一声在空中划出一道圆圈,这正是她惯用的准备出发的命令。

鹰翼铁卫们一看到她这个手势,立刻齐唰唰地翻身跃上战马。一双双铜铃大小的眼睛盯在石嫣鹰的身上,只等她下一个命令便可以迅猛冲杀出去,摧毁前方挡路的一切障碍。

石嫣鹰这时也翻身骑上了战马,却并没有立刻下令进攻,而是轻催胯下坐骑,走在队伍前头向目的地行去。

谢飘萍也不知道主帅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得率领一众铁卫们催马跟在她的后面。

向前走过了两个街口,再一拐弯便看到了封锁道路的禁卫军士兵,人数大约有五十来个。其中弓箭手十余个,领队的是一个禁卫军中的小头领。

带队的小头领正坐在街边一个店铺的门槛上歇息,突然看到有一队骑兵从街口拐角处出现,不禁大吃一惊。

腾身站起,他立刻向旁边站着的一个兵士道:「你!立刻赶去禀报将军,说有不明来历的骑兵到来,请求增援!」

回过头来,他大步走到街道中心,对其余手下郎声命令道:「箭上弦,拔刀!」

弓箭手们立刻张弓搭箭,瞄准了逐渐逼近的石嫣鹰一队。而其他的士兵也快步奔到街口排成了两排,刀斧手高举盾牌站在前排,长枪兵则紧随其后,严阵以待。

石嫣鹰这方见到对方摆好了架势,弓箭手也瞄准了己方,便有两个卫士举起盾牌,奔到石嫣鹰身边,想要用自己的盾牌护住主帅。

石嫣鹰挥了挥手,沉声道:「大家不要乱动!一切都跟随本帅行事!」

轻推开手下挡在自己身前的盾牌,石嫣鹰双腿一夹马肚越众而出,大声道:「石嫣鹰奉皇上圣旨追查违命乱党,前面的禁卫军将士谁得胡来!」

那个带队的禁卫军小头领听石嫣鹰这么一嚷,使劲揉了揉眼睛仔细往她那方看了一会儿,惊疑地对旁边的手下说道:「你们看一看,好想真是传说中的无敌飞鹰啊!」

他那一众手下听到石嫣鹰的名号之后,早就乱成了一锅粥。这时听头领这么一问,一个个立刻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完全没有了纪律可言。

「好像是哦!和传说中的形象一摸一样!」

「不对!这个女的没有穿盔甲啊!听说鹰帅的那身盔甲十分漂亮,穿在身上简直就是她的招牌。这女人却穿一身简易骑士服,我看不对!」

「笨蛋啊!你是不是一天到晚都穿着盔甲?这又不是战场,鹰帅干嘛要披盔戴甲啊?」

……

眼看着石嫣鹰的队伍逐渐逼近,手下兵士又乱糟糟地议论纷纷,那带队的小头领不禁慌了手脚。这时他已经看清楚了石嫣鹰和她后面那些骑兵的装束,完全可以确定自己当面的人马实实在在就是天下无敌的鹰帅和她那精锐的鹰翼铁卫。

面对号称有皇上旨意的石嫣鹰,他既不敢下令手下放箭,也不敢出声制止石嫣鹰的队伍前行,却又担心对方靠近自己之后突然发起袭击,一时间手足无措地站在哪里,不知道应该做点什么是好。

远处蹄声得得,一队禁卫军骑兵快速奔驰了过来,气势汹汹,人数约有三、四百人之多。为首的禁卫军将领冲到近处之后,未及下马便大嚷开来:「禁卫军执行公务!何方神圣胆敢横加阻挠!」

小头领快步奔到那个将军躬身行礼道:「启禀将军,是石嫣鹰大元帅和她的鹰翼铁卫,说是奉了皇上的圣旨而来的……要……要追查违命乱党!」

小头领躬身禀告的时候,这禁卫军将领正抬起一只腿准备翻身下马。听手下这么一说,顿时给吓了一大跳,那只挂在蹬上支撑身体的腿一软,居然就狼狈不堪地从马上摔了下来。

「哎哟啊!」摔倒在地上的将军疼得是龇牙咧嘴,连声呼痛。

周围的禁卫军士兵连忙抢前想要扶起将军,却被他一把推开,自己一瘸一拐地站起身来。

顾不得掸去身上的尘土,那将军劈手一把抓住小头领的领口将他拽了过来,颤声道:「你刚才说什么?

石嫣鹰大元帅?鹰翼铁卫?奉了皇上的圣旨?追查违命乱党?」

小头领吓得像筛糠似的,指着已经行到近处的石嫣鹰人马,战战兢兢道:

「将……将军……您看……看……那为首的……是鹰帅不是……小的……」

「嘿!蠢货怎么不早点报告!」也不等那小头领说完,将军便怒喝一声将他给推倒在地。

也不顾因为刚才那一摔还在隐隐作痛的腰,这位将军一阵小跑地越过禁卫军士兵排成的阵势,弓着腰快步奔到石嫣鹰马前,点头哈腰道:「鹰帅……真的是

您老人家大驾……这个……末将不知道是您老……这真的是末将上辈子修来的福分……末将……」

石嫣鹰冷冷一哂,打断了将军奉承的话语道:「我很老吗?居然就成了老人家?」

那个将军伸手轻轻打了自己一巴掌,谄媚地笑道:「末将该死……末将这嘴不会说话……鹰帅您青春永驻……红颜不老……这个……」

石嫣鹰不屑地撇了他一眼,昂起头傲然道:「你们这些家伙身为皇上的亲兵,居然敢没有圣旨就私自出动,参加江湖帮派在京城的大规模械斗,眼里还有没有王法!嗯?」

她说到最后语气里已经满是冷酷森严的味道。

那个禁卫军的将领身子微微颤抖,结结巴巴道:「末将……末将怎么敢私自械斗……这……这都是奉命行事的……还……还望鹰帅明……明查!」

石嫣鹰来之前,就已经将事情思量清楚。她料定这帮禁卫军是私下调动,绝不会有皇帝的旨意,所以便打算冒称自己是奉着皇帝的圣旨来追查禁卫军私自调动的事情。想来凭着她石嫣鹰的煊赫威名,再假借皇帝的圣旨,足可以唬住封路的禁卫军放行。她计划,如果这招不起作用,再行下策强冲硬杀过去。可就算神机妙算如石嫣鹰,也没有想到这个现场负责的禁卫军将领竟然是如此的经不起惊吓,不费吹灰之力就被她诈得死死的,实在是出乎意料之顺利。

此时她见一切情况都在掌控中,自然是得势不饶人,寒声道:「你还敢说奉命行事?你奉谁的命?把命令拿出来!给本帅看看!

谢飘萍跟在石嫣鹰身后,看着那将军差点给吓得屁滚尿流的丑态,强忍着笑意,故作阴森道:「说!鹰帅问你的话呢,快点老实交待!「那个禁卫军将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向石嫣鹰连连磕头道:」鹰帅饶命!鹰帅饶命!末将确实是奉了上级将令,说是……是……是……」

石嫣鹰冷哼一声,拖长了声音缓缓道:「是……谁……啊?」

「是……是二皇子翊宇!是二皇子翊宇下的命令。二皇子说京城里面有江湖草莽聚集,说要派人清扫。二皇子命令末将率领五千禁卫军封锁周围道路,却不必进攻。攻击的行动由二皇子请来的武士负责。」

石嫣鹰听他这么一说,心里道一声好险:「幸好没有贸然进攻!居然有五千禁卫军在这里,就算是我的鹰翼铁卫面对禁卫军以一敌五恐怕也没有什么胜算!何况对方还随时可以调来援军!到时候闹到皇帝面前,王明德那厮不趁机吃了我才怪!」

她还不知道王家的人和江寒青杀完了没有,便问道:「里面的那些江湖草莽打杀完没有?」

那将领回禀道:「还没有。杀得厉害呢!二皇子说的没错,好多武林高手在里面。刚才还有几个女的从屋顶上突围跑了。武功十分厉害,我们的士兵根本拦不住。二皇子请来的人中也有两个女高手追了下去。」

石嫣鹰听说里面还没有杀完,料定江寒青应该没死,满意地点头道:「哼!算你老实!皇上已经知道这件事情了!不过皇上慈悲为怀,不愿意事情闹大了多伤人命,同时也是顾忌禁卫军的名声,免得大家因为你们这些害群之马而蒙羞。你立刻将手下的军队撤走!让他们回营之后不得声张,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若有半点走漏风声,皇上定将你们几个带头的全部斩首。你下去传令吧,完了之后带几个主要将领回我这里来候命。」

那个将领哪里还敢说什么,唯唯诺诺答应着退回禁卫军队伍中,立刻将石嫣鹰的吩咐传达了下去。他的命令一传达下去,下属们就迅速地严格加以执行。不一会儿,石嫣鹰等人就见到一队队禁卫军排列得整整齐齐地顺着街道悄无声息地撤走了。而那个将领也很快带着手下七、八个主要的头目来到石嫣鹰面前躬身听候进一步的发落。

石嫣鹰看那些禁卫军一个个器甲鲜明、精神饱满,行军动作矫健而整齐,人数虽多却没有任何杂声发出,便微笑着点了点头对谢飘萍道:「这禁卫军果然不愧是皇上亲兵。看这样子,训练和纪律倒也算严格,不像时下一般帝**队那般散漫,与我们边疆的精锐军团还是有得一比。

站在她面前不远处的一个禁卫军头领听她这么一说,忍不住插话道:「鹰帅您过奖了!我们禁卫军和鹰帅您的军团那是完全不能比的。不瞒您说,我们这队人都是殷将军亲自训练出来的,所以战斗力还算不错。其他的队伍……其实也不怎么的!」他说完还用手指了一下先前那个跟石嫣鹰对话的将军。

石嫣鹰「哦」了一声,问先前那个将军道:「你姓殷吗?这些队伍都是你训练出来的?委实不错!」

那个将军惶恐道:「末将殷天雄,禁卫军万人队统率!训练这些队伍本是末将的本职工作,没有什么可堪夸口的。」

石嫣鹰嘴里将「殷天雄」这个名字喃喃念了两遍,轻笑道:「本帅的名字里有一个鹰字,你的姓也是殷,只是发音差了一个鼻音而已。看来我们还算有缘。」

石嫣鹰开始很是看不起那个殷天雄,不过看到他训练的军队之后,观点却颇有改观,觉得这人带兵还是一块好料,对他有了招揽之意,因此说话的口气也就发生了变化。

殷天雄见石嫣鹰颜色没有了先前那般严厉,心里一块悬着的大石也终于稍稍放下,正待接口说点什么,却又听石嫣鹰接着道:「你们的事情就当没有发生,回去都别提起。皇上不想再听到这件事情。二皇子那方你自己看着办吧!你们几个先在这里等着,等本帅办完事情再来放你们!」

她留下这几个禁卫军头领没有其他意思,就是防止他们回去之后立刻有人去给翊宇或王家报信,当下便安排了一队士兵看着禁卫军这几个头领。然后就让鹰翼铁卫们或上屋顶,或沿地面,形成严密的阵形迅速向着厮杀声传来的地方掩了过去。石嫣鹰和谢飘萍为了控制全局,两人也都跃上房顶,亲自带领兵士们走在最前面。

眼看就要扑到目的地,后面的士兵却叫嚷起来。

石嫣鹰回头一看,却是两个白衣宫装女子施展轻功着从后面追来。当面的鹰翼铁卫或放箭矢,或刀劈剑刺,想要拦阻下这两个女子,却被她们不费吹灰之力就给一一化解。两个女人的武功十分高强,剽悍的鹰翼铁卫战士在她们面前居然是不堪一击,连稍微阻滞她们的行动都办不到,更别说伤到两人。

等不及石嫣鹰做出进一步反应,两个女人已经越众而过,一边尖声长啸,一边迅速扑向了搏斗的地方。

石嫣鹰惊呼一声道:「不好!那两个女人是在给同伙报信!快!追上去!别放走了一个人!」

说完拔出宝剑,顺着屋脊全力奔了过去。这一来鹰翼铁卫们也顾不得隐蔽行踪,纷纷拼尽全力尾随石嫣鹰而行。

等到鹰翼铁卫们摸到地方,正准备停下来观察一下战局,却恰好见到包围圈中一个红衣女人将担架上的一个男子甩到背上,准备突围而逃。石嫣鹰的眼力甚好,居然一下就认出来那女人背上的男子就是江寒青。

「那个女的想背江寒青上房逃走?不行!不能让他们跑了!」

一念及此,石嫣鹰毫不犹豫地下令道:「快放箭!不要让那个女人跑了,男的要留活口!」

她这命令刚一出口,那个红衣女子已经背着江寒青腾身跃起。

旁边一个兵士手脚较快,听到命令就是一箭射了出去。而谢飘萍的动作也不慢,他早就从手下兵士那里接过一把强弓拿在手里。这时也是猛一拉弓弦。「腾」的一声,一支劲矢便离弦射向了红衣女人。

那红衣女子人还没有落到屋顶,两只箭矢便几乎同时飞到。她挥袖一拦,那只兵士射出的箭立刻被扇飞出去,而谢飘萍射出的箭虽然方向略为偏了一点,却还是穿过她的衣袖,射中了背上负着的江寒青。箭矢传过去的巨大冲力将江寒青整个人带起飞跌到屋顶上。

「不要让那女人接近男子!」随着石嫣鹰一声令下,训练有素的鹰翼铁卫将连绵不绝的箭雨洒向了那个女子,阻止她靠近跌倒在房顶上的江寒青。

红衣女子看到势头不对,立刻飞身远遁。而场中这时又有两个彩衣宫装女子跃上屋顶,尾随那红衣女人的方向急速逃窜。爬到房顶上的鹰翼铁卫立刻就分出了一群人前去追赶,而另几个人则赶过去抓住了已经昏迷不醒的江寒青而与此同时,鹰翼铁卫对场中搏斗的男男女女也开始了清场行动。

由于石嫣鹰已经抓获了江寒青,便不想浪费手下士兵的宝贵生命去与那帮武林人士缠斗,毅然下令道:「用箭!射死他们!一个不留!」

一只只箭矢飞射往在街道中搏斗的男女们,将他们一个个全钉成了马蜂窝。

这些人中间只有先前那强行突进来的两个白衣宫装女子,带着两个和她们同样装束的同伴逃出了重围。她们逃窜的方向却与先前那个红衣女人刚好相反。

鹰翼铁卫里有几个人将昏过去的江寒青用绳子绑住腰吊到了屋下,然后又找来先前那具担架将他放着平躺在上面。

石嫣鹰站在担架前面,看了一眼江寒青中箭的大腿,皱眉道:「给他把腿上的箭拔了!找个人给处理好伤口!」

谢飘萍跟在江寒青身后,不好意思地嗫嚅道:「末将该死!没有想到那个女人那么厉害,居然用衣袖就能挡住强弓射出的劲箭!幸好没有射中这江小子的要害!否则岂不糟糕!」

对于这种意外,石嫣鹰对心腹将领自然不好多加责备,微笑道:「没事!如果这样都能将他射死!那是这小子命太薄了!」

低头看了看江寒青血色全无的俊脸,石嫣鹰说道:「小谢,你看!这小子长得还挺像阴玉凤的。」

谢飘萍见石嫣鹰没有怪责自己失手射中了要救的目标,心里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听她这么一说,忙附和道:「是啊!真像他妈!这一次做儿子的还要我们来救,看她阴玉凤以后在我们面前怎么还傲得起来!」

这两句话说出来正合石嫣鹰的胃口,她得意地哈哈大笑道:「阴玉凤啊,你现在可是欠了本帅一个天大的人情!哈哈!以后天下人都会知道阴玉凤的儿子还要靠我石嫣鹰来救命!哈哈!」

仿佛她已经凭借这件事情压倒了老对头阴玉凤一般,石嫣鹰笑得是那么的开心,那么的自豪。

她又开始在脑子里构思将来打败并俘虏阴玉凤之后,尽情羞辱处置这个老对头的场面:彻底战败了的阴玉凤被剥光了衣服,在鹰翼铁卫们嘲讽的讥笑声中、在士兵们龌龊的淫秽目光里,被带到了女皇石嫣鹰面前跪下。脸色苍白的阴玉凤,身子不停颤抖,连胸前丰满的**都跟着晃动不止,她痛哭着哀求女皇饶了她的狗命。而大度的女皇石嫣鹰也真的饶了阴玉凤不死,不过却要将她送到妓院去当一辈子妓女……

想到这个诱人的场面,石嫣鹰就又一次忍不住放声狂笑起来。

听着她疯狂的笑声,站在她身后的谢飘萍突然有一点毛骨悚然的感觉。他心想:「鹰帅变了!真的变了!她太在乎打败阴玉凤了!再伟大的人,一旦对什么事情太过偏执,就会出问题!但愿我们的鹰帅不会走上邪路啊!」

谢飘萍回想起二十年前第一次见到的石嫣鹰:那是一个性格开朗的年轻姑娘,英姿飒爽,对未来充满了幻想,相信世间的一切事物都是美好的,对一切困难都毫不畏惧,将一切的敌人都不放在眼里。她爽郎、乐观的心境让身边的每一个人都能感受到快乐,都愿意跟随她出生入死。那个时候的将士们对她是又敬又爱。而现在……

觉得自己这样想是不对的,谢飘萍突然有一种心虚的感觉,担心石嫣鹰发现他内心的真实想法。他偷眼看了一下石嫣鹰,发现对方没有什么反应,心里才稍微踏实了一点。又多望了一眼石嫣鹰那略显阴森的背影,谢飘萍心道:「现在大家对鹰帅已经不再是敬爱,而是敬畏!畏多过敬啊!鹰帅啊!鹰帅,不管世间的闲人怎么评论。真正的行家有谁会认为你不如阴玉凤呢?帝国双璧,为什么就不能互相容忍呢?老一辈的冤仇,为什么在你们身上非但没有解开,反倒越结越深呢?伟大如鹰帅和凤帅,也还是难逃世间俗名的困扰!做人难啊!」

虽然并不知道石嫣鹰心里那阴暗的真实想法,可是跟随她在身边二十年的谢飘萍却还是觉察到了主帅心理上的一些变化,觉察到了她因为多年嫉恨的折磨而慢慢滑向邪恶深渊的人格堕落趋势。这种趋势在石嫣鹰动身来京之后似乎有加速的迹象。是因为离开北疆回到京城之后,有更多事情能让她想起和阴玉凤的积怨?

还是在路上听到的阴玉凤西域大胜的消息给了她更大的刺激?也许两者兼有吧!

谢飘萍的耳朵里突然传来石嫣鹰的声音:「将这臭小子带到石府去!等他醒过来,本帅要好好和他谈一谈!哼!这臭小子人虽然是一个笨蛋,身上的利用价值倒是不小!」

停了一会儿,他又听到石嫣鹰的喃喃自语:「阴玉凤,你等着吧!很快你就会知道本帅的厉害了!哼!到时候我要你生不如死!」

时已近晚,一阵冷风吹过。谢飘萍突然有了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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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二章 迷乱雌鹰

踏着得意的四方步,石嫣鹰缓缓走进了江寒青养伤的房间。

见到石嫣鹰走进房来,江寒青知道自己是跑不掉了,干脆闭上眼躺倒在床上。来一个眼不见,心不怕。

那纯真可爱的婢女向石嫣鹰行礼道:「鹰帅,这位公子已经醒过来一会儿了。」

石嫣鹰点点头道:「兰儿,你也辛苦了!先下去休息吧!」

江寒青这才知道那个可爱的婢女原来叫「兰儿」。

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江寒青却还是忍不住胡思乱想想:「兰儿,多么好听的名字啊!多么可爱的姑娘啊!如果能跟在我身边服侍我多好啊!」

听见兰儿退出房去的声音,江寒青突然想出声让她留下来。因为一想到待会儿将只剩他和石嫣鹰两个人在房间里,他就感到有点害怕。他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单独面对那只雌鹰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

可是他终究没有出声,因为他知道说了也是白说,石嫣鹰会听他的吗?他能怎么办?等到兰儿退出房间带上了门,石嫣鹰正待开口说话。却听到江寒青突然叫起来:「我要喝水!好口渴啊!水!我要水!」

他的脑子还是够灵光,居然转眼就想到了一个办法可以让兰儿在身边多呆一会儿。

果然,刚离开房门几步远的兰儿听到他的叫喊便迅速转身推开了门,望着石嫣鹰问道:「鹰帅?」

石嫣鹰也不疑有他,点点头道:「那你就服侍他喝点水吧!」

兰儿走过去温柔地将江寒青扶得半坐起身。中间因为绷着了江寒青腿上的箭伤,疼得他轻哼了一声,兰儿忙柔声道:「哎呀!弄疼了伤口吧!真是对不住!」

江寒青摇了摇头,笑道:「没事。谢谢你了!」

兰儿小心地服侍着他喝了两口水,便待转身出去。

江寒青一把抓住她的手道:「不要急!我待会儿还要喝水呢!你等一下再走吧!」

兰儿没有回答他,小心翼翼地回头望了石嫣鹰一眼,见主子没有什么反对的意思,方才「哦」了一声轻轻退到一边站着。

这整个过程中间,江寒青始终没有看石嫣鹰一眼。他在想,重伤的他落在石嫣鹰手里,还不知道要经受什么折磨呢!

石嫣鹰这时已经缓步踱到了屋子一侧,找了一张椅子坐下,见江寒青没有什么动静,便开口说道:「江少主,你可知道自己怎么会在本帅府上啊?」

江寒青仍然没有看她一眼,只是冷笑道:「这还用想吗?你既然派人袭击于我,我当然只能在你府上养伤。你还会让我离开啊!」

石嫣鹰轻笑两声,得意地说道:「江少主,你难道认为是本帅派人无耻袭击于你吗?」

江寒青没好气道:「不是你!还会有谁?我中的箭难道不是你手下的鹰翼铁卫射的?」

石嫣鹰哈哈笑道:「江少主,你这就误会了。本帅是接到报信,说有人要谋害于你。方才率亲兵前来搭救你的。当时现场一片混乱,士兵们突然看到有人跃上屋顶意欲逃窜,自然以为是逃跑的贼人,所以才匆忙放箭的。谁知道学做梁上君子的却是你堂堂江少主。」

江寒青一听石嫣鹰话里居然暗讽自己是贼子一类,勃然大怒道:「哼!反正我今天都落入了你的手里,要杀要剐随你便!」

石嫣鹰故意叹了一口气,幽幽道:「江少主,你怎么就不相信本帅呢?今天确实是本帅的人赶来救了你!这一点本帅可以用名誉来担保!这你总该相信了吧?」

石嫣鹰和江寒青的生母阴玉凤并称「帝国双璧」,两人的声望可称不相上下。

此时石嫣鹰说用自己的名誉来担保所言非虚,江寒青还真的是不能不信。

稍微有点犹豫,江寒青道:「那……先前那些袭击我的人与你无关?」

石嫣鹰斩钉截铁地回答道:「绝对与本帅无关!本帅可以对天发誓!」

江寒青还是不放心,又问道:「那你的人又怎么会出现在哪里呢?」

石嫣鹰当下便将白天发生的事情,也包括谢飘萍事后给她转述的那些经过,都添油加醋地告诉了江寒青。当然她的阴谋诡计是绝口不会讲的,所吹嘘的不外乎是她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英雌情怀。

等她一口气讲完,江寒青已陷入了沉思中。

他首先想到的是刚才石嫣鹰讲述的,那位接到了中年男子报信却不予理睬的姑妈江凤琴。

「姑妈怎么会不理睬那个报信的人呢?这么大的事情就算她不相信,也总该派人去查实一下吧!难道她也怀有异心?」

越想越觉得不对,江寒青心里道:「这个贱人!一定是在背后搞鬼!想不到我眼里一向忠实可靠的姑妈原来也是像二叔那种卑鄙无耻之徒!这次分明就是想见死不救,借机害死我这江家的下一任家督!哼!你害死了我又能怎的?难道还能让你儿子林奉先坐上少主的宝座!臭贱人,看少爷回去怎么收拾你!」

他又想到:「通风报信的是王家一个中年男子?我对他有救命之恩?这会是谁呢?那几个白色宫装女子又到底是何来历?」

可是这么多事情他又哪里一下想得清楚,心里一阵无助的茫然,江寒青下意识地望向石嫣鹰,希冀从她那里获取到一点点帮助。

这是自从石嫣鹰走进门来,江寒青第一次正眼看她。

不过不看还好,这一看江寒青的眼珠就再也无法从石嫣鹰身上移开了!

石嫣鹰脸上仍然戴着那遮住她上半边脸的银色面具,而上身这一次穿的却是一件黑色薄皮革制成的轻甲,下身是一条同样由薄皮革裁制的皮质马裤,只不过颜色是白色,腿上套一双高至膝盖处的黑色皮马靴。

这一套装束与她回京来与江寒青初次见面时候那一身英武戎装完全不同,却又别有一番滋味。

从上到下,黑、白、黑,这种简洁、明快的搭配,却更加衬托出石嫣鹰身上那种自然散发出来的冷傲、庄重的高贵气息。当然在一向习惯用淫亵眼神看女人的江寒青眼中,这种高贵的气质却恰恰更能挑逗起他的**,煽起他心中黑暗的欲火。

而此刻石嫣鹰身上所穿着衣服的质料,也更足以对江寒青暴虐的**来一个火上浇油。

石嫣鹰选择这套薄皮革制成的服装,不过是因为它既轻便,又耐磨,正适合于平日里骑马穿着。她却不知道这类皮革制成的衣服正好是虐待狂们最喜欢的东西!不知道多少次,江寒青在闲暇的时候陶醉地幻想石嫣鹰穿上皮衣跪在面前乞求玩弄的样子。现在石嫣鹰却真真切切地穿上皮衣后站在他面前,虽然这只不过是一套正规式样的骑士皮质服装,和他性幻想时候脑海中构思那种龌龊得不堪入目的性虐皮衣有着天壤之别,但也足以让他为之痴迷陶醉,对未来也更加充满淫秽的遐想。

这套薄皮革骑士服显然是石嫣鹰找师傅专门定做的,所以穿在她身上才能显得如此的合身:皮革紧紧绷在她娇好的**上,将她那修长丰满的傲人曲线展露得一清二楚。该凸的地方绝不会平,该平的地方绝不会凸。丰满的乳峰、平坦的小腹、高耸的臀部、修长的双腿,一切的一切都是如此的完美。江寒青此时哪里还会怀疑,呈现在他眼前的这个女人的**就是造物主所能创造的最美丽的事物,就算是用尽世间一切美好的词汇都无以形容其美妙处之万一!

可是在这样高贵、美艳的女人面前,江寒青心里的想法却是无比的淫秽:「贱人,将来总有那么一天你会穿着淫荡的露乳开裆皮衣趴在小爷面前哀求皮鞭的!」

先前当江寒青刚刚听说处身于石嫣鹰府上的时候,他的心里曾经产生出无限的恐惧。可是从看清石嫣鹰的穿着那一刻起,他就已经将一切的畏惧都抛到了九霄云外。此时他唯一关注的就是石嫣鹰那骑士皮衣下裹着的美妙**。

他的目光从石嫣鹰高耸的胸部开始放肆地往下方移动,通过那紧绷的腹部、移到那神秘的下体丫字形部位,再到那修长的大腿。当目光触及石嫣鹰那丰满、修长的大腿,江寒青的嗓子里一阵发干,差点呻吟出来。

石嫣鹰回京的时候因为穿着战甲,而且又是第一次见面,所以江寒青的注意力主要是投到了她的头部和胸部上,最低也就是将目光移到臀部,并没有怎么注意到她的大腿。而今天却有所不同了。石嫣鹰下身那穿着白色皮质马裤的修长双腿与江寒青的邪恶目光之间,再也没有什么障碍来遮蔽。江寒青可以尽情地欣赏石嫣鹰双腿的美妙曲线。

就在江寒青这么痴迷地注视着石嫣鹰身体的时候,被视奸的对象也开始仔细打量起江寒青来。

盯着那个依靠婢女撑扶才能勉强半坐在床上的男子,石嫣鹰不禁感到大大的惊讶。其实,这位绝世名将从江寒青望向她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察觉到了他目光中的邪恶气息,可是她却一点也没有想到要生气,这时充斥在她心里的只有惊讶和好奇。

「这小子到这个时候却还敢色迷迷的看我!胆子倒还是不小啊!他就不怕我杀了他?」

在石嫣鹰的脑海里禁不住回忆起自己刚回京的第一天在京城外发生的事情。

那一天京城里的大小官员在城外列队迎接她的回京,眼前这个色迷迷的毛头小子当时也在队伍中站着。而且那一天他也是用这种淫秽的眼神打量自己的身体。

石嫣鹰又想起那天当她骑上战马准备正式进入京城的时候,在心里暗暗下定的决心:「虽然这小子看上去还不算太讨厌,但是如果他敢再用那种眼光看我,我就挖掉他的眼珠!」

想到这里,石嫣鹰心里终于有了一丝怒意,或者说是她觉得自己有必要产生一点怒气出来。

「死小子,居然敢一而再,再而三地羞辱于我!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可是石嫣鹰又有点犹豫,她觉得现在应该按照自己定下的决心将江寒青的眼珠给挖掉,但是她心底深处似乎又有声音在告诉她:「这样做不好!」这就好像她内心深处并不愿意杀掉眼前这个年轻男子一样。

为什么她会产生这样一种感觉,具体原因是什么,石嫣鹰自己也不知道。此刻的她只是觉得非常的奇怪。平时如果是换了其他的男人,不要说这样粗野地盯着她看,就是跟她稍微对上一眼,她也会心里感到憎恶,恨不得将对方宰掉而后快。可是面对眼前这个小子、这个她老对头阴玉凤的独生儿子,虽然他这样放肆地看着自己,她却很难产生出任何讨厌他的念头来。

石嫣鹰心里不断地斗争着,她尝试着用理智来说服自己。她要为自己寻找一个接口,否则她无法接受这样一个事实:那就是她居然对江寒青的淫秽目光产生不了哪怕是一丁点的厌恶。

「为什么?怎么会这样呢?石嫣鹰,这小子这样看你!你应该立刻将他碎尸万段啊!你还在犹豫什么?……不!不能杀了他!这小子还很有用的!我不能杀了他!对了!我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我之所以不讨厌他,是因为我知道他还有用,所以不愿意在这种小事情上和他计较。一定是这样的!只有利用他和江家,才有可能对付王家的畜生!我才有可能登上女皇的宝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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