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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集合 第 169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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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坐在车厢角落里率先说话的那个女人又出声了:“咦!江寒青你怎么不作声了?翠翠,是不是你吓到咱们的贵客了?万一吓得他昏倒了怎么办?”

两句话刚说完,江寒青便闻她噗嗤一声娇笑。那笑声煞是娇柔动听。

江寒青虽然还没有见到这个女人的长相,但是光听声音就已经是浑身酥软,心痒痒得恨不能立刻抱住对方轻怜蜜爱。

“宫主,奴婢哪有吓到他啊!奴婢只是听他油嘴滑舌,怕他说出更难听的话来惹宫主生气罢了!”

江寒青听到身边这女人说出那“宫主”二字,心里是猛跳一下,顿时感到浑身一阵寒意。

“我听到的是宫主,还是公主?公主怎么可能这样对付我?随身的奴婢又有如此高强的功夫,难道她是显宗的神女宫主?”

定了定神,江寒青试探著问道:“公主?您是宫里的公主吗?怎么跟臣下开这种玩笑?这里太黑了,快点灯让臣下给公主见礼为是!”

车厢角落里的女人又噗哧轻笑了两声道:“翠翠,你看你真笨!一叫就漏馅儿,一点都不好玩!”

江寒青听到这句话简直如同皇恩大赦,只差当场跪下就三呼万岁,连忙道:“不知是哪位公主千岁驾临,真是惊煞小臣了!”

“算了!翠翠,一点都不好玩!放了他吧,把车窗打开。这里面太黑太闷,都快把本公主憋死了!”

她这句话刚一出口,顶在江寒青腰眼儿上的弓弩便立刻移了开去。

江寒青这时才完全放下心来,确认车厢里这位并不是什么显宗的宫主。

很快地车窗便被那个叫做翠翠的女人打了开来,车厢里一下子变得明亮了许多。

江寒青这时才看清了车厢里面的两个人的模样。

坐在车厢角落处那位自称是公主的女人,一身锦绣宫装,梳著一个贵族少女常梳的三环髻,长著一张俏丽的瓜子脸,看上去最多不过二十来岁的样子。

给江寒青印象最深的是她脸上那一对水汪汪的大眼。黑漆漆的眼珠灵动地转来转去,显示出这对眼珠的主人一定是天资聪颖之辈。而她那天真活泼的神态看上去更是让人觉得十分的甜美可爱。

而那个叫做翠翠的侍女虽然也是长得清秀可人,但是比之这位公主却还是差了甚多。

看到面前这个自称是公主的小姑娘,江寒青的脑海中立刻浮现出表妹静雯的相貌,并忍不住将两个年龄相仿的小姑娘在内心里作了一番比较。

虽然两个女孩第一眼看上去是完全不同的两个类型,静雯是生性好静、娇小柔弱、斯斯文文,而面前这个女孩则是天生灵动、婀娜多姿、活泼烂漫。但是两个人也有相似的地方,那就是从两人骨子里都流露出来的天真纯洁。

两个人所具有的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清秀感觉,让江寒青这种终日混迹在人世间最黑暗狡诈环境中的男子一眼看过去似乎得到了荡涤心灵、净化品性的缥缈快感。

“如果说表妹是春兰,那么这位公主就可以与秋菊相媲美!”江寒青在内心深处这样赞美两位美丽的少女。

也许是平生第一次被一个男人这样紧紧盯著自己,那位自称是公主的少女已经是霞生双颊。

如果是静雯此时一定会害羞得低下头去,可是眼前这位虽然同样害羞,却还能够娇叹道:“你看什么啊!没见过美丽的女孩吗?那本公主就让你看个够!”

江寒青还是第一次见识这样的女孩,嘴里呵呵轻笑个不停,脑筋却已经飞速开动起来,搜肠刮肚地试图猜出这个女孩的身分。

“公主?武明皇帝这五十多年来可生了不少公主啊?她到底是哪一位呢?不过面前这位应该还是一个小女孩吧?……啊!……难道她是……”

吃惊地打量眼前这个女孩,江寒青迟疑道:“公主……敢问公主是不是……秀云公主殿下?”

眼前那个女孩似乎也很吃惊,一双可爱的大眼瞪得圆圆的,侧著头打量著江寒青。

她那纤细的手指在美丽的脸颊边不停地轻轻敲击著,似乎在思考著什么问题。

打量了江寒青好半天,她才好奇地开口问道:“你怎么猜出我的身分来的?莫非你是算命的半仙?”

江寒青装作一本正经地道:“那当然!我这个半仙掐指一算,算出今天有位了不得的秀云公主要来见小人。所以刚才便急急忙忙地赶出来迎驾。”

秀云公主格格娇笑著伸手在脸颊上刮了两下,羞他道:“你还好意思!分明就是被骗了,还吹什么法螺!”

她说完便和那个叫做翠翠的侍女抱成一团哈哈大笑起来,一点都没有因为旁边有一个男人看著就有所顾忌。

江寒青跟著嘿嘿轻笑了几声,心里却是思绪万千。

武明皇帝当了五十七年皇帝,自从长子翊圣出生至今,一共诞育了十一个皇子和十七个公主。他的八个儿子,除了翊圣和翊宇之外,全都是平庸无能之辈,连他自己都不喜欢。而公主们更是从没有一个得到他的真心喜爱的,直到二十一年前他最後一个女儿也就是现在的秀云公主出生之後才有了例外。

那一年春天的时候,皇帝的妃子为他生下了一个女儿,这是他留下的第二十八个龙种,也是最後一个。当这个幼小的生命诞生的时候,皇帝像过去任何一个女儿出生时一样反应冷淡。

可是就在这个女孩出世的第二天,石嫣鹰在北疆九战九捷歼灭匈蛮骑兵四十万人的取得辉煌战果的消息便传到了京城。狂喜之下的皇帝立刻下旨册封石嫣鹰为帝国大元帅。

而此前一天出生的小公主也从此改变了命运。因为觉得这个孩子的出生带来了战胜的喜讯,武明皇帝破天荒的在孩子刚刚满月的时候就亲自为她定下了“秀云公主”的封号。

秀云公主满七个月後的第三天,突然对著皇帝傻笑个不停。就在皇帝以为这小丫头得了什么毛病的时候,他收到了阴玉凤大破西域蛮族联军的消息。於是又一个帝国大元帅诞生了。

而皇帝从此也将秀云公主当成了自己的命根子一般疼爱,因为他觉得这个女孩简直就是上天赐给他的宝物,能够为他带来无比辉煌的战胜消息。

而渐渐长大的秀云公主无论是长相还是性格都日渐逗人喜爱,这就更加博取了皇帝的好感。对於这个宝贝女儿的要求,皇帝从来就没有不答应的,到後来,秀云公主几乎就成为了帝国里除皇帝之外的最尊贵人物,连皇太子翊圣都要让她三分。

由於是皇帝最宠爱的女儿,秀云公主小的时候经常被父皇带著参加朝廷的各种大典和盛大宴会,很多亲贵大臣也自然都认识这位可爱的小公主。但是後来随著秀云公主逐渐成年,生性好动的她越来越讨厌在死板的庆典和宴会上像一个木偶一样傻坐著,渐渐的,她不再出现在各种公开的场合,而亲贵大臣们也就越来越没有机会见到这位高贵的公主了。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年纪尚轻的江寒青虽然对於这位公主殿下的故事耳热能详,却从来没有见过她的真面目。刚才也不过是因为她自称是公主,而且年龄也符合,才试著猜她是秀云公主,想不到却还真的给蒙对了。

可是这位高贵的公主又怎么会出现在马车里?是她正好在皇太子府里作客,知道马车要来接人,便趁机跟著出来玩一玩?抑或这根本就是她设出来戏弄人的圈套?还是有其他的什么原闲?

江寒青试探著,将自己的疑问向秀云公主提了出来。出乎他意料的是秀云公主居然就得意地一笑,昂首挺胸道:“你可知道本公主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应该感谢本公主才对!”

江寒青一愣道:“救命恩人?是怎么一会事?”

秀云公主微微耸动了一下小瑶鼻,自豪地道:“你可知道这马车根本不是我大哥府上的!是人家专门设计来杀死你用的!”

江寒青大吃一惊,面色惨白道:“什么?这马车不是皇太子府上的?这……公主怎么知道它是用来杀我的?”

秀云公主高昂著秀首,拉长声音道:“你想知道也可以!不过……你得给本公主先磕两个头以答谢我的救命之恩,然後本公主才会告诉你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说话的时候摇头晃脑的样子格外的天真可爱,江寒青看在眼里爱在心里,却想逗弄一下这可爱的公主殿下,装作一本正经地说道:“殿下不告诉小臣到底是怎样救了小的一命,小人又怎么能肯定公主说的是不是真的?万一公主对臣下根本没有救命之恩,只是戏弄於臣下,这两个头不就白磕了?”

秀云公主听江寒青话里的意思分明就是指责她有欺骗之嫌,一时间也没有反应过来江寒青是在戏弄她,深深为自己受到的冤枉而气恼,愤愤道:“你……你这人真是……人家明明救了你!……你……你还不相信?……你以为人家稀罕你磕那两个头啊!……呸!我不理你这个小气鬼了!……翠翠,你就告诉这小气鬼我们是怎么救了他一命的。”

她说这几句的时候,一张俏脸涨得通红,说话也变得断断续续的,显见得被江寒青的话气得不轻。

两句话说完她便将脸扭到了一边,连看都不愿意多看江寒青一眼。

那个叫翠翠的婢女朝江寒青翻了翻白眼,没好气地说道:“你这个家伙真是的!明明是我家公主救了你一条小命,你竟敢不相信!我家公主还会因为这种小事骗你?哼!好吧。我就这告诉你事情的全部经过。看你服不服气!”

翠翠当下便仔仔细细地将事情经过告诉了江寒青:秀云公主生性极为好动,以她这样的性格长年待在宫中,心里难免是闷得发慌,整日里都显得闷闷不乐。

见到自己最疼爱的女儿不开心,今上武明皇帝自然十分心疼,为了能使爱女的心情稍微舒畅一点,武明皇帝特别同意秀云公主可随意出宫玩耍。

几十天前,这位活泼的秀云公主就开始带著自己的贴身侍女翠翠出宫游玩,随行的还有皇帝特意派来保卫爱女的御前侍卫九大高手。

在繁华的街市上连续逛了十几天,能看得东西都看遍了,能玩的东西也都玩得差不多了。

於是秀云公主便不想再在大街上玩了,硬要去偏街小巷看看。

翠翠和御前侍卫们拗不过这位高贵的公主,只得护卫著她到处在小巷子里乱窜。

这天一行人逛到一个靠近城墙根的偏远窄巷时,秀云公主突然惊奇地发现里面居然停著一辆贵族马车,而且车厢门上还印有她的大哥一一当今皇太子翊圣的身分标记,在马车的周围有十来个穿著皇太子府仆从衣饰的男子,站在那里低声商议著。

秀云公主开始以为是翊圣的手下坐著他的马车出来乱跑,就带著手下走过去想要探个究竟。

谁料还没有走近,那十来个男子便神态凶狠地喝令他们滾开,其中有三四个人竟然将手迅速栘到了腰间的刀柄上,一副赶不走人就要杀人的凶狠样子。

秀云公主从懂事开始就不曾有人敢对她凶一句,这时候哪里受得了这门气,恼羞成怒之下,就想要随行的御前侍卫上去教训这群无知的下人。

可这一念头刚刚在心里转了一下,聪慧的秀云公主却又觉得有点不对了。

皇太子翊圣对於自己从来十分疼爱,在秀云公主很小的时候,翊圣还经常抱著她到处游玩。後来翊圣和阴玉姬结了婚,两口子搬到新建的太子府居住之後,和妹妹在一起的时间才开始逐渐少,但这并不意味著他和秀云之间就没有来往。

事实上太子妃阴玉姬和秀云公主慢慢地熱络後,对於这个小妹妹也十分喜欢,经常邀请秀云公主过去陪她谈心。因此,秀云公主一直都是太子府上的常客,在十几年的时间里,她每个月都会定时去太子府探望一下兄嫂,从不间断。

由於秀云公主频繁出现在皇太子府,可以说太子府上的每一个人都认识这位尊贵的公主。

可是此刻站在秀云公主面前的十来个人,虽然个个都穿著太子府的仆从服饰,却没有一个人知道秀云公主的身分。

“咦!他们怎么就没有一个人认识我?难道说这帮人都是大哥府上的新人?可是太子府怎么会一次招这么多新人?而且这帮人怎么又没有事干,聚到一起出来闲逛,还驾著一辆马车跑到僻静的小巷子里来叽叽咕咕?而且一帮奴才居然还敢威胁贵族身分的人!不对!这中间肯定有问题!”

脑袋里灵光一闪,秀云公主猛然意识到这中间一定有什么蹊跷。刚刚要发泄的一口恶气,立刻又被她硬生生地给压了回去。

跟在她身边的翠翠和九名御前侍卫高手这时也已经勃然变色,刚准备出手教训眼前这群有眼不识泰山的狗奴才,却见到自己的主子回头猛使眼色。那样子分明就是要自己一行乖乖地站那里,不要有什么反应。虽然不明白这位古灵精怪的公主又要搞什么花样,但下人们还是立刻服从了公主的命令,平静地站在一边等著,看她的下一步行动。

秀云公主没有与那群神态凶狠的人纠缠,向他们作了一个可爱鬼脸就转身往巷子外面走去。

手下人原以为她至少会戏弄一下对方,却未曾想到她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就打了退堂鼓,这样的情况可不符合她一贯的性格。搞不懂主子的葫芦里面到底卖的是什么药,翠翠和九大高手只能是满腹狐疑地跟在她屁股後面走向巷口。

而身後那一群人不断发出的嘲笑声清晰可闻。

由两个御前高手从屋顶过去偷听,其他人则在巷口等待消息。

等了大约一柱香的功夫,两个去偷听的御前高手便溜了回来向公主禀报道:“对方不知道是什么江湖帮会的成员,只是听他们时不时提到一个字眼,好像是什么“本宗”。听他们相互之间的谈话,这群人所属的帮派好像是受了镇国公家族里面某人的嘱托,化装成太子府上的人去接镇国公世子,准备在半路上将镇国公世子暗杀!看样子这跟镇国公家族的内斗有关系!”

秀云公主一听之下勃然大怒道:“什么!居然敢伪装成太子殿下府上的人去刺杀镇国公世子?哼!刚才还敢对本公主不敬!这帮江湖匪徒的瞻子也太大了!去!将他们全宰了!”

主子一声令下,御前高手们哪里敢有丝毫怠慢,一个个立刻拔剑在手,呼啸著就冲进了巷子里。而公主这金枝玉叶之身当然是由翠翠护卫著,留在巷子外面等候消息。

一阵兵刀撞击的响声很快便从巷子里传出,不过出乎公主意料之外的是,双方的搏斗并没有如她所愿地迅速结束,相反这场廝杀一直持续了近半个时辰。

公主的情绪开始时是有点不耐烦,到後来却逐渐转变为惊讶一一对敌手所具有的惊人实力而感到惊讶。

当公主开始担心自己一方是否还能够拿下这场廝杀的时候,浑身浴血的御前侍卫们方才解决掉了自己的对手出现在了公主的面前。

在这场博杀中九个御前侍卫三人死亡,两人受伤,而对方则全军覆没。这样的战果不但御前侍卫自己感到吃惊,就是秀云公主也几乎不敢相信。须知道护送公主的这九个御前侍卫,可是皇帝为了保护自己的心肝宝贝女儿,从全体侍卫中精选出来的最强者,每一个人都是当世响当当的顶尖高手!可是就这么九大高手联手出击,居然花了这么长时间反抗,甚至还付出了三死两伤的代价。这群匪徒所具有的实力实在是强悍惊人!

秀云公主从来没有想到过江湖上的帮派会有如此多高手。她在心里想道:“如果在场的不是这最顶尖的九大高手,那么廝杀的结果会是怎样呢?”

秀云公主这时真想找一个匪徒来仔细询问一下来历,可是御前高手们对公主命令显然是坚决执行。公主说了一句“全宰了”,巷子里那群江湖匪类就真的被全部干掉了,一个活口都没有留下。其实也并不是御前侍卫们不想留活口,而是对方的实力已经强到了必需拚个你死我活的地步,哪里还有能力留下活口。

看著十几具没有办法开口的死尸,秀云公主也只好将满腔的疑问压到了心底。

不过好玩的她很快便将这件事情抛到了脑後,因为就在御前侍卫们收拾现场的时候,她那永不困倦的脑袋瓜里突然又生出了一个奇想!

转过头看著翠翠,秀云公主一脸认真地问道:“翠翠,我们借这群人的马车和衣服,去戏耍一下那个镇国公世子好不好?”

看著目瞪口呆的翠翠,秀云公主不等她回答,又接著兴奋道:“对!就这么办!我们俩就躲在车厢里,让侍卫们穿上这群死人留下的衣服,假装是太子府去接镇国公世子的人,把他骗上车来吓唬吓唬他!我听我那位身为太子妃的大嫂提起过他这个姨侄儿,听说岁数只比我大三岁,人却很能干!对了!静雯侄女好像对她的表哥也很崇拜!本公主倒要去看看他到底有什么好!喂!你们几个给我快点收拾好现场,然後就赶快去换衣服。快!我们还要去见那个什么镇国公世子呢!”

不容翠翠和剩下六个御前侍卫的强烈反对,秀云公主就这样下定了一见江寒青的决心。

於是便有了开始时候戏弄江寒青那一幕故事发生。

听完翠翠的描述,江寒青默然良久。翠翠刚才的那番话,再一次证实了他心中长久以来的猜测。

翠翠说,御前侍卫们曾听那群打算刺杀他的匪徒们提到“本宗”这个字眼;而这帮人又具有能够与御前九大高手搏命的惊人实力,除了圣门,江寒青实在想不到会有什么其他的可能。

可是圣门里面尚有显宗和隐宗两派完全对立的人,那么这帮人到底是显宗的徒众,还是被师父王明思控制的隐宗信徒呢?

针对这一点江寒青也仔细地分析、思考了一下。

在江寒青看来,师父王明思现在应该还没有对他下手的必要,毕竟师父王明思还认为他仍然具有一利用价值,而且王明思也不知道江寒青已经知晓了他的真实身分;御前侍卫们曾经听到那帮被杀光的匪徒说,是受了江家的某个要员嘱托才准备了这次针对江寒青的行动,将之与过去所发生的一些事情串连来看,很可能又是显宗的人物!

回想起近半年来发生的一些事情:邱特之行的行踪被人泄露而引来显宗的袭击,还有那次回京後差点丢掉性命的半夜遇伏,再到这次未遂的阴谋,加上神女宫主江晓云的提醒,江寒青这时完全可以断定,这一系列针对自己的事情都是家族中的某个要员勾结显宗的人干出来的。

这个人是谁呢?江寒青想到了过去自己曾经和父亲以及神女宫主江晓云进行过的类似分析,立刻将怀疑的焦点对准到了二叔江浩天身上。再一想到今天江浩天的异常神态,江寒青心里的怒火是越烧越旺:“好啊!江浩天,你是真的要将我害死才甘心啊!哼!你以为跟显宗的人勾结,他们就会有分你好处?呸!”

到了这个时候,江寒青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在近期找个机会将江浩天给收拾了!

可是他的心里却还有一点残留的疑问:“为什么江浩天不对父亲下手,却老来缠著我呢:有父亲在,就算他杀了我,还不仍是老二!”

不过这么简单的问题,江寒青很快就想通了:“父亲很少单独离开大院在京城里行动,更不用说出远门了,江浩天找不到机会就只好先把我干掉。如果父亲没有了亲生儿子做继承人,那么他这个当二弟的,自然就成了首选。好一个如意算盘啊!”

在这个时候,江寒青的心中又一次涌过了一丝邪念。

“如果父亲已经不在了,如果我自己就是掌权者,这类的危险是不是会减少许多呢?就算到时候有人想要谋害我,我也可以先行采取措施除掉他们!可是我怎么才能够成为家族的掌权者呢?……”

江寒青不敢再想下去,虽然他已经知道答案,可是此刻的他却仍然没有足够的动机、也没有足够的胆量,或者确切地说是没有足够的实力去做这件事情。

在江寒青发楞想著自己事情的时候,秀云公主一直偷偷地好奇打量著他。

江寒青的名字,秀云公主之前曾经从阴玉姬和静雯那里听到过很多次,但江寒青本人,她却是第一次见到。

在此之前,对於江寒青的长相,她都只是听别人夸奖说十分英俊,而这一次却是她自己告诉自己:“这个江寒青真的很好看呀!”

长相本就十分英俊的江寒青,在皱眉沉思的时候更具一种忧郁的美感。那种成熟男人特有的优雅气质,对於秀云公主这个年龄的女孩来说,具有无比强大的杀伤力。

在大夏帝国里,像秀云公主这种年纪的女孩大部分都已经当上母亲了,可是秀云公主却八字连一撇都还没有。这其中原因很多:其一,由於她生性天真活泼,还想多玩一玩,对於这方面的事情并不急;二来,一向被父皇宠爱的她自然是眼高於顶,要她看上一个意中人还真是不太容易;三呢,武明皇帝自己也舍不得让最心爱的女儿离开自己,所以招驸马的事情一拖再拖。可是无论如何,女孩都会有情窦初开的一天,秀云虽然是一个公主,却也不例外。

这一刻,看著江寒青那令每个女孩都会为之迷醉的英俊面容,秀云公主心里突然莫名的紧张起来,接著她注意到自己的心脏跳得十分厉害,头也是昏昏的,好像在发烧一样。

她轻轻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奇怪呀!一点都不燙啊!我怎么会觉得头晕?是不是因为车厢里面太闷了?或者是因为……这个江寒青长得真帅啊!难怪静雯老是天天都在提她这个表哥!能有这么一个表哥,这丫头真是运气好!”

秀云公主和静雯辈分上虽然是姑侄,但是由於岁数只有四岁的差距,所以两人情同姐妹十分要好。可是秀云公主这时突然想到静雯以前不知道有多少次和江寒青单独相处的机会,不知道为什么她心理突然对静雯有了一丝丝莫名的嫉妒。

“静雯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会是怎样的?……他会牵她的手吗?……他们有没有亲吻过?‘想到静雯和江寒青搂著亲吻的样子,秀云公主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烦闷。

当秀云公主坐在那里胡思乱想的时候,江寒青却正在为今天的事情而感到害怕。

如果今天赶来接他的不是秀云公主和她的侍卫,而是显宗那帮杀手,江寒青真的是不敢想像後果。能够杀死九大御前高手其中三人,江寒青知道当自己独自面对这一群人的时候,就算早有防备也只能是死路一跳,何况还是毫无防备之下被偷袭!如果暗杀成功,那他就真的是死了都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历史的必然中总是充满了偶然,让身处其中的人完全不辨方向。

如果这一天,秀云公主没有碰巧收拾了显宗的杀手,那么江寒青的生命将就此终结,历史也将会向著不同的方向发展下去。

而如果秀云公主不去认识江寒青,那么她後来的经历也必将完全不同。

可是一切都已经发生,一切也都不能够再逆转!这也许就是所谓的命运,就是那冥冥中早已经注定的天意吧!

在两个人一言不发各自想著心事的时候,有一个人却在旁边闷得难受。

翠翠好奇地打量著两个人,不知道眼前这两个人到底是犯了什么病,这么大半天了居然都没有说一句话。她很想和江寒青说两句话解解闷,可是主子没有说话,她这作侍女的哪里有资格说什么,只能是坐在一边无聊得干瞪眼。

不过对她来说还算幸运的是,这段让她感到无聊烦闷的沈默时间,并没有一直持续下去。

率先从沉思中清醒过来的是江寒青,看了看仍在发呆的秀云公主,他端端正正地跪倒在她的面前,非常严肃地说道:“公主殿下,寒青在这里诚心实意地。口谢您的救命之恩!”

说完他就重重地向秀云公主磕了三个响头。

被他的动作惊醒过来的秀云公主,见他真的给自己磕了三个响头:心里是又喜又羞,表面上却仍然嘴硬道:“谁稀罕你磕这几个头了?……好啦!你快起来吧!”

江寒青听话地坐起身子的时候,眼睛正好又对上了秀云公主那对动人的秀眼,心里微微一颤,暗自感叹道:“武明皇帝什么好事都没有做!就是生下这么个美丽的女儿,算是对世间有了一点贡献!”

秀云公主被江寒青看得有点吃不消,不悦地横了一眼呆望著自己出神的年轻男人,提醒对方不要太过分。想不到江寒青却丝毫没有反应,仍然痴痴地看著她,秀云公主柳眉一竖,便待要当场发作,却听到车厢外侍卫出声禀报道:“殿下,太子府就在前面,我们马上就要到了!”

秀云公主还没有作声,江寒青却吃惊道:“怎么?真的到了太子府?刚才不是说只是骗我的。我都忘记了问马车去哪里,原来还真的到了太子府!”

翠翠嘻嘻笑著代主子回答道:“咱们公主殿下怎么能够骗人呢?既然刚才请你出来的时候说了是接你去太子府,当然要将你送到啊!至於把你送到後有没有事可做,那我们可就不管了!”

江寒青想不到这公主行事如此古怪,不禁莞尔一笑道:“那可多谢公主殿下的好意!寒青只好生受了!”

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江寒青问翠翠道:“翠翠姑娘,从你先前出手抓住我的动作来看,武功可著实不弱啊?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学来的?”

翠翠得意道:“这算什么?奴婢都是跟著公主殿下学的,咱们公主才是……”

“翠翠,不要多嘴!”

秀云公主显然不愿意翠翠多说什么,不悦地出声打断了自己侍女的话语。

翠翠偷眼看了一下主子的神情,侧著头对江寒青伸了伸舌头,作了一个鬼脸,模样甚是可爱。

江寒青微微一笑:心里却在想:“如此看来,秀云公主的武功似乎是很厉害了。不知道她是怎么学来的?也许是朝廷的大内高手教她的吧!”

这时车厢外响起了御前高手们的喊声:“秀云公主驾到!速速进去禀报!”

原来是太子府到了,众人应该下车了。

车厢门迅速地打开,秀云公主在翠翠的搀扶下缓缓走了出去。而江寒青则紧跟在她们的後面下了车。

一行人迅速地穿过恭敬迎接的人群进入了太子府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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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恶毒圣母

在江寒青和两个丑男孩尽情玩弄圣母宫主那丰满肉体的时候,那个可怜的侍女悄悄躲到了一边低声啜泣,可就是这样也没有能够逃过残忍男人们的魔掌。原来那个地包天男孩在玩弄圣母宫主的乳房之余,居然还有心思一直关注着那侍女的反应。此时见她躲在一旁哭哭啼啼的样子,地包天男孩冷笑一声,挥手就是一皮鞭抽在她的身上。

随着皮鞭击打在肉体上发出的「啪」的一声脆响,柔弱的侍女惨叫一声痛得趴倒在床铺上,身子剧烈地颤抖着。虽然她那可怜的身体早已经是饱受蹂躏,对于各种痛苦的折磨也已经渐渐变得麻木起来,可是残忍的鞭笞所带来的任何人都无法忍受的剧痛仍然令她几乎当场就晕了过去。

听到自己侍女挨皮鞭抽打所发出的哭喊声,圣母宫主心底那变态的欲火燃烧得更加激烈。她拼命收缩自己的阴道紧紧夹住江寒青年轻的巨大肉棒,肥大的臀部抬离床面在空中狠命地摇晃,嘴里叽哩哇啦乱叫个不停,没有人能够听清她到底在嚷些什么。

天包地长相的男孩又狠狠地用肉棒在圣母宫主的俏脸和丰乳上摩擦弹动了一会儿,然后就好像是玩腻了圣母宫主一样,突然放弃了玩弄她的肉体,转而扑到那个正在皮鞭下挣扎哀嚎的侍女身上,用手不断拍打她的乳房和小腹。

在天包地长相的男孩扑上去搂住侍女的时候,地包天男孩只好不情愿地停止了鞭打的动作。

刚刚从皮鞭的折磨下解脱出来的女孩,却并没有能够轻松哪怕是分毫。天包地男孩的粗暴玩弄,使得她继续痛苦地挣扎哭泣。

在侍女无助的哭叫声中,天包地长相的男孩粗暴地将她的大腿分了开来。

当挣扎的侍女那无助的阴户暴露在眼前的时候,天包地丑男孩立刻毫不犹豫地将自己那早已经硬得隐隐生疼的肉棒深深地插进了侍女的肉洞。

不停哭叫的女孩在丑男孩的肉棒插入自己体内的时刻,好像突然被一口气哽住了一样,居然停止了凄厉的哭喊,只是从嗓子里不停地发出短促的喘息声。看她那样子似乎还是比较享受进入自己体内的那根肉棒。

由于天包地男孩搂着侍女玩弄起来不够放手,地包天男孩手里拿着的皮鞭就暂时没有了用武之地。他不满地在空中挥动了两下皮鞭,正感觉有点无聊的时候,突然间却转眼看到了圣母宫主那在江寒青的抽插下抬离床铺在半空中晃动个不停的丰满屁股。灵机一动之下,地包天男孩立刻想出了一个新的玩法。他诡异地笑了一下,向江寒青作了一个手势,示意江寒青停止抽插圣母宫主阴道的动作,从那女人的下体里面拔出肉棒来。

江寒青正在享受圣母宫主肉洞的妙处,这时让他停下来自然是有点不情愿。不过他心里也清楚,这地包天男孩想来应是又有了什么玩弄圣母宫主的新花样。

心里稍微犹豫了一下,他还是从圣母宫主的肉洞中抽出了自己的肉棒。

随着江寒青的这一动作,正在性欲的颠峰迷醉的圣母宫主突然失去了那为她带无限来快乐的源泉,下体顿时感到一阵空虚,浑身更是有着一种说不出的酸痒难受感觉。她那高高抬起在空中晃动个不停的臀部似乎也随之失去了原动力,沉沉地摔落在床铺上。

深深地皱了一下眉,圣母宫主不悦地抬起头看着江寒青,准备开口说些什么。

但是这个时候地包天男孩已经将皮鞭的柄抵到了她后门的菊花处。可是他却并不急着插进去,只是将皮鞭柄在肛门圈儿的边缘上来回旋转摩擦着。

突然感觉到有异物抵在自己的屁眼儿处,圣母宫主下体轻轻地颤抖了一下,屁眼儿口也跟着明显地收缩了几下。她的肠道深处产生了一阵使得她浑身都为之酥软的快感,可是这样的快感消失得也如刚才来时那样迅疾。当男孩手中的皮鞭柄开始在肛门圈儿上旋转摩擦起来之后,圣母宫主所感受到的再也不是爽快,而是一种从肛门处产生的麻痒异常的难受感觉。这种难受的感觉顺着她的肠子一直向身子的上半部分传过去,转眼间连她的心里似乎都感受到了这种难忍的骚痒。

难受到了极点的圣母宫主忍不住用手揉捏起自己的双乳,而丰满的臀部也再次开始用力摇动起来。她努力地用自己的肛门圈儿迎合皮鞭柄的摩擦,似乎这样可以缓解她下体的骚痒。可是事与愿违,这样的动作非但没有让她感到哪怕是一点点的好受,反而是让她变得更加疯狂。她用肛门圈儿跟皮鞭柄摩擦的动作越来越狠,而下体那骚痒的感觉却也随之越来越强烈。

得意地看着面前这个成熟女性,在被自己玩弄时候那摇头晃脑,扭腰摆臀的难受模样,地包天男孩得意地冷笑了几声,伸手用力抽打了几下女人胸前疯狂摇动的双乳。

似乎觉得自己刚才那小小的一招已经折磨得圣母宫主够了,地包天男孩开始了后面的真格动作。

他一手稳住圣母宫主不停摇晃的臀部,使得它的晃动幅度相对减小了许多:另一手便将皮鞭柄对准了那紧缩的肛门中心。手上微微一用力,他的手中那根黑色的皮鞭柄便插入了圣母宫主后门的花蕊里面。

粗糙的皮鞭柄摩擦肛门带来的刺痛感觉,让圣母宫主痛哼了一声。虽然感到很疼,可是刚才那几乎要吞噬掉她骨头的骚痒感觉也随之立刻消逝了。

在圣母宫主正准备细细体味肛门处那异样感觉的时候,地包天男孩并没有停止手上的动作。他紧捏着皮鞭柄继续往圣母宫主肛门深处顶了进去。

还没有等圣母宫主缓过劲来,地包天男孩已经将几乎整个皮鞭的柄都连根插入了圣母宫主肛门的深处。他那粗暴的动作让圣母宫主从肛门圈儿到肠子深处的整个排泄道都产生出剧烈的疼痛感。

丝毫没有心理准备的可怜女人惨叫一声,身子剧烈地抽搐了一下,痛苦的眼泪夺眶而出。她试图伸手去抓已经插入自己肛门深处的那根恶毒皮鞭柄留在外面的那短短一截尾巴,可是坐在一边观看的江寒青却也不是吃素的,立刻用力按住了她的双手,制止了她徒劳的挣扎。

平日里高贵无匹的圣母宫主这时也只能是哀叫连连,使劲晃动屁股,希望能够将皮鞭柄从自己肛门的深处褪一点出来。

残忍的地包天男孩却也没有继续往里面插进去,只是用手捏住皮鞭柄露在屁股外面的那短短一小截的部位用力旋转。

圣母宫主那可怜的肛门圈儿在这粗暴的旋转摩擦动作下很快便已经渗出了淡淡的血丝,而肠道深处被搅得乱七八糟所带来的剧烈痛苦更是让她浑身瘫软在床上抽搐个不停,似乎连一丝一毫反抗的力量都提不起来。

江寒青看着圣母宫主那凄惨的模样,心里暗暗有点害怕,担心她会因为无法忍受这种剧烈的痛苦而奋然出手。他心理自然很清楚只要她的忍耐达到限度,一旦愤然出手,这里的三个男人都会立刻死于非命。想到这一点,江寒青自然不敢拿自己的生命冒险,乖巧地偷偷躲到了一边,不再上去伙同那个地包天长相的男孩玩弄圣母宫主,虽然面前这个女人此刻看来是如此的可怜。

可是在旁边等了好一会儿江寒青却吃惊地发现,圣母宫主除了惨叫挣扎之外,居然没有丝毫要动手的意思,而她的阴道中更是不停地流出兴奋的淫水。

江寒青仔细观察更是发现圣母宫主的眼神中除了些微的痛苦之外,居然满是兴奋的感觉。

看着眼前这疯狂的一幕,江寒青不禁有点吃惊:「天啦!这个老妖婆可真是一个怪物了!这样痛苦的折磨她都还能够忍受,那天下还有什么凌辱能够摧垮她?」

转念之间,江寒青的心里更是深深发起愁来:「我还想通过凌辱她来找到摧毁她自尊的方法。可是如今看来,这样痛苦的凌辱她都能够忍受并感到兴奋,而事后又若无其事,我自然是不可能再通过凌辱她来达到摧毁她自尊的目的了。唉!

这老贱人到底是何等妖物?完了!她既然已经能够承受这么残忍的摧残,我又怎么能够再实现对她的心理征服呢?如果不能够从心理上征服她,让她臣服于我的胯下,我就更不可能达到控制她的目的了!这可如何是好?」

江寒青这样一想,顿时觉得自己根本没有办法在床上控制住圣母宫主。而对于他来说,这可是他唯一有可能彻底控制住圣母宫主的方法。除此之外,江寒青实在是别无他法。

看着在地包天男孩的折磨下虽然痛苦叫嚷个不停,但是眼神中却流露出无限兴奋的圣母宫主,江寒青的心里突然有一种无能为力的失败感觉。

自从多年前第一次见到圣母宫主开始,在江寒青的心里就对于这个圣门隐宗中地位最为崇高的人物一直是深怀敬畏。而此时他对于这位高贵的宫主的感觉已经不是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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