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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遇编年史 分节阅读164

在我把嘴张大还来不及合拢的时间里,吴琼手指连点,酒瓶上出现了五个别无二致的小洞,而且排成了一朵梅花的形状,在灯光的闪耀下,显得格外的诡异。

“你……”我折服了。

“我这两下子,还有点道道么?还入田田哥哥的法眼么?”吴琼娇笑着问我。

“嗯……”我何止是折服,简直是对她惧怕得象鬼魅一样。过了几秒,我才说:“你这一招,岂不是要比传说中的“九阴白骨爪”还要厉害?”

“那当然……”吴琼自信地扬了扬小下巴。

“那……你伤过人吗?你是怎么练出这么漂亮的一手出来的?”我问她。

“伤人?为什么?”吴琼问我:“而且,你说的伤人指的是什么?死?伤?还是吓破了胆?”

我点了点头说:“都是!”

“伤过呀!不过我比较聪明,只要出手的话,绝对不留下活口的!而且你知道,方圆五十米的范围内,绝对不会有任何人的动静的,我才会动手,这个……你也是知道的,对吧?”吴琼象是在说她漂亮的唇彩一样,丝毫看不出一点杀气出来。

“你……真的?你杀过多少人?”我小心地问她。

“这个?嗯,我想一想。”说着,吴琼竟然当着我的面,竖起了她的兰花指,让我心惊肉跳地数了起来。过了几分钟时间,才“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她在空中扬了扬手,说:“你相信我这么漂亮的手,杀过许多人吗?”

我一时气结,没想到她会这么认真的耍我,但我又偏偏不好说什么,以免出更多的洋相,过了半天,才问她:“……对了,你的这功夫,似乎是真的吧……真的是自己参悟出来的吗?”

更出乎我意外的是,吴琼,她摇了摇头,说:“不是!我是骗你的!”

正文276 危险游戏

我气得不行。没想到她竟然是骗我的。更没想到她竟然大方地承认她是在骗我的!简直是目中无人到了极点,她把我当成什么了?

我腾地站了起来,一把攥住她的手臂就把她向门外拖,嘴里说:“你走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

吴琼一愣,嘴里笑着说:“你这人,怎么没情调到这种地步?和你开开玩笑而已,不至于就到了这种地步吧……”

我理也不理她解释,火大!只是把她向外拖。

她见我不理会她,竟然把她身体向下一沉,整个人的重量都落到了她的一只手臂上,甚至,有点半抱着我拖她的手(于是,我的前手臂上就有了惊涛拍岸的感觉)。我的手臂不由得向下一沉,本来想就这样不顾她的死活,就拖着她向外走,但抬手时,却终于没有忍心把这样一个美人儿,顺着地板向外拖。

于是,我想把她向上抬一点,半拖半拉着拽出门去,谁知一抬手,只觉得她忽然变得如千斤般的重,竟让我抬不起手臂。我心一急,气沉丹田,猛地向上一抬,只听得“嘶哑”一声,吴琼仍然赖在地上而她的那只漂亮的外衣却被我扯坏了——硬生生地拉下了一只袖子。

那只袖子还捏在我的手里,象一条鲜艳的旗帜微微地有些颤抖。而她,吴琼一条光洁的臂膀,裸在我的面前,白得有些耀眼。

我们都愣住了。过了半天,我才小声说:“对不起……我赔你的衣服,还不行吗?”

吴琼的眼睛,冷得象是要杀人。她看着我,眼睛如果是刀的话,估计,我早已经让她剁成了肉酱了。

“我不是有意的…”我真的有点惧怕她了。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恐惧,是对求知的一切所持的莫名的担心。

吴琼的眼睛,始终只是死死地盯着我,仿佛只要我一动弹,她就会扑上来,一招“九阴白骨爪”,就算不把我的头上留下五个指孔,也会让留下五个哗哗流淌着鲜血的血槽……

我把心一横,反正装孬也没用,不如痛快一点!我把那条袖子向她的脸上一扔,大声说:“看什么看?你自找的!……”

吴琼愣了,她估计没想到我会忽然向她发难,她的脸色顿时红了起来,然后,变成一种不好看的青色,最后,竟然一块红一块白,看起来格外的吓人。

我从口袋里掏出钱包,晃了晃,冲着她大声喊道:“说吧,多少钱,我赔!厨房里有菜刀,才磨过的,要你的喜欢,要是你需要,你就拿来砍我几刀吧!给大爷一个痛快,别这么眼巴巴地看着我!”说话之间,感觉到自己的唾味星四溅,估计有不少要飞到她的脸上……

吴琼的脸色阴晴不定,过了半天,才把落在她肩膀上的袖子拿下来,象撕一张纸一样,“嘶……嘶……嘶……”竟然慢慢地把那条袖子,撕得粉碎。然后,手一松,破碎的布片象是恐怖的蝴蝶一样,四处飞散开去了,象亡灵扑向坟地一样,四散着,落到了地上。她头歪了一歪,忽然说:“你以为我不敢杀你?你以为我要杀你,还需要用菜刀?”

“哼!”我鼻子里吐出一声冷哼。

她这种轻蔑的口气,反而激起了我的斗志。我忽然想到,我会的“李代桃僵”的功夫,可以把加在自己身上的攻击,反射回去,她就算再厉害,也只能伤到她自己——但是……不知道这个功夫对她是不是管用,但也只有拚一拚了。身体不由得紧张起来,心意却放松了,把“李代桃僵”的意图,发挥到了极致,就等着这个疯丫头的忽然发难。

吴琼缓缓地举起她那只裸着的手臂,慢慢地,慢慢地举了起来,却在半空中停住了。

在她手臂停住的一刹那间,我忽然有了一种错觉——她的手臂、特别是前手臂是透明的,象不存在一样,只有一个虚虚的轮廓,而不再是有血有肉的一只手臂了。直到手臂的后半部份,才依稀有了一些过渡,直到她的肩膀,才似乎是个人的身体——我甚至能看到她的腋窝里寸草不生,竟然象她的小脸一样光洁……

费了老大的劲,才收拾起心神,我干脆闭上眼睛,只靠着自己的感觉,去捕捉这个女妖的存在……但感觉里,也只是依稀的一个影子,真不知道她是用什么法子,把自己隐身的。这让我有一些绝望,但……随它去了,我不打算睁开眼睛去面对这眼前的恐惧。

但过了许久,却没有任何动静。我忍不住睁开眼睛一看,却见吴琼仍然站在我的对面,她的手已经放下了。她的脸色已经缓和如初。

好汉不吃眼前亏……我何苦和她为了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斗个你死我活呢?我在和她争什么?值得吗?我忽然有了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对自己刚才的自尊心气恼,感觉到了可笑。如果我真的为这些小事情……一点意义也没有。

“你……不打我几下消消气?或者杀了我?”我妥协了,语气里透着和解的诚意。

吴琼点了点头。然后,慢慢地后退,又缓缓地坐在了椅子里。

她把头低下,过了几秒钟,又把头抬起来。她的眼睛里不再有仇恨,而是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说:“我的水凉了哦,你不替我换一杯吗?”

我点了点头,去为她换了一杯热水。

她点了点对,优雅地说:“谢谢。”

我不知道她葫芦里还会卖什么药,把以,也不动声色地坐在她身边的椅子上,自己的杯子,也喝了一口热水,说:“不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

吴琼展颜一笑,说:“嗯……我想通了,就算我们不是亲人,也应该是朋友,怎么能见面就吵呢?不是吗?”

我心里想,咱还是敬鬼神而远之。女人心,小孩脸,特别是你这种漂亮女人,自信得一塌的,嗅还是离远点。想是这么想,我还是对她说:“是呀。”

吴琼说:“我以前可不是这么想的。要是以前,估计,我已经把你做了……”

“是吗?”我眉毛一挑,问她:“要是真的那样,你……那样做真的值得吗?”

吴琼没有直接回答我的话,却吟起了一首诗:“正如花会凋谢/正如青春消逝/生命的每一个阶段/亦复如是/生命/会在每一个阶段召唤我们;心啊/预备告别过去/重新开始/心啊/勇敢地寻找/寻找新的境地/我们必须离乡背井/否则便要受到终身监禁/心啊/就是这般/要不断/告别/辞行”

我听着,不知道她要表达的确切的意思是什么。她要和什么辞行?

吴琼吟完了诗,喝了一口水,说:“没有什么事情值得做,也没有事情不值得做。在某些阶段里,我们必须犯傻的。你不觉得吗?比如说,你刚才放声大哭,值得吗?”

我脸一热,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说:“爱情,你的、我的、是不一样的!也许是你四库全书,但你也不会明白的。”

“哦?”吴琼摇了摇头,说:“爱情只是一个借口,只是一个花招,不是吗?”

我摇了摇头,说:“你说的完全不对。”

吴琼笑了一笑说:“为什么不对呢?你的意思是,只要是人,就会有情感,就能享受爱情,是吗?”

“当然!”我肯定的说:“在爱情面前,人人平等!”

“哦?”吴琼忽然问:“那这么说,太监也会有爱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