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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三部曲 分节阅读123

随后他们给我换上船妹服装。衣料是鲜艳夺目桃红色的真丝锦缎,上装是高领大襟本装长衫,窄腰箭袖,弧型下摆,双排盘花大布扣;胸前下摆,袖口绣着大朵配着翠绿叶子的复辨大红牡丹花;牡丹花和叶用细金线勾边。

衣服是按我体型制作,很贴身,将我在药物作用下改变的性感身材完全凸现出来,上衣紧紧裹着我的巨大的胸,而束着我的细腰;长裤下盖着脚面,上包着肥臀,所有的衣边都镶嵌闪亮的金边,穿上一双与衣服同料的软底绣花鞋,鞋尖系了朵大绒花;最后给我系上用黑丝绒布做的围兜,围兜包着花边,扣在领口的上部和下摆用金丝银线绣着图案。

当整个化妆结束后,众人赞不绝口,徐老头认为我是黑石村最美丽的船妹。

我听了好高兴,真有些飘飘然,忘乎所以,不知所处险恶环境。

我自己都奇怪,这是我吗?简直彻头彻尾女人化了。无论是感受,还是对事物看法,都果过去没有的。

想我当初到如意公司,王嫂给我穿稍艳的衣服都不愿意,更不要说在这众目睽睽之后这样盛装打扮,当时我认为衣柜的那一件都无法穿,现在这套服装比我当初那一件都要妖艳,还心安理得地穿在身上,招摇过市,只要美丽,上断头台都无所谓,我真的变了,完全变成另外一个人。

这时,带班的女工头一本正经地走到我面前,吩咐出去有点事。她带着盛妆的我走出会议室,上了二接总经理室。

总经理室没人。带班工头令我跪在地板上,她不知从什么地方拿出绳索,从背后按着我,往后扭我的胳膊,我刹那间感到血往头上涌,身体微微颤栗,我知道最盼望的时刻到了,双手不自主地顺着她反扭的力道放在背后。很快绳索在我身上缠绕,我被反绑起来。

她是个绑人的老手,下手很有力道,勒得紧。我感到既兴奋,又有些痛,就一边唉哟的叫,一边又故作夸张地求她说:“大姐。你为什么绑我,我还要为乡亲们演出,能不能松一点,太紧了。唉哟!请你发发善心,勒死我了。”

她毫不理睬,一边用力收紧绳,一边凶神恶煞地说:“你这个狐狸精。今天不给点苦头,你不知利害。看你这妖精的样子就有气。把你绑成棕子,看你还在不在男人面前献媚发骚。”

她不知用什么捆绑方法,绳索横七竖八地缠绕,双手反剪紧贴身上,动也不能动。我反复调整身体姿势,减轻紧缚的涨痛。但在绳索刺激下,更多的感受还是激奋,人处在高度亢奋中,非常愉快。

刚将我绑好,总经理就进来了。

他示意女工头出去,在我前面严肃地走来走去。我偷偷描了他一眼,看他凶悍的样子,与平时温文尔雅的样子有天壤之别,感到有些不妙,就象被浇了一盆凉水,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吓得大气也不敢出,低着头半跪半坐在地上。

突然他严厉地对我说:“你到底是什么人!是干什么的?”

我大吃一惊,不知他是什么意思,胆战心惊,低着头不敢做声。

他突然伸手抓住我胸前绑绳,将我从地上拎起来悬在半空。这时绳索立刻收得更紧,我全身同刀切割一样,真有点吃不消了。惊恐地望着他,喊叫起来。拼命挣扎着,气喘嘘嘘说:“唉哟……快……快放我下……下来!勒……勒……死我……”

他瞪着眼说:“快说。你是什么人?不说更有你好看的,你这婊子。”

绳子勒得我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份,我身子悬吊,两腿乱蹬,话也说不出了。

他这才把我丢下来,我瘫在地上,半天才缓过气来。

他又把我扯起来,我赶快顺势跪起,生怕他又要拎我。赶忙说:“我说,我说。你不要拎,你这样拎我,我气都出不来,怎么回答你的话。”

他放下我,扯过来一张椅子坐着,斜靠在椅背上面。

我直挺挺地跪在他跟前,动也不敢动。

他点了一支烟,吸了一口,指着我说:“今天不把话说清楚,你是出不了商号大门的。外面的那些人,我们压根儿不在乎他们。你到底是谁?到这儿干什么的?”

我对他的问题十分奇怪,就不解地问:“我不是被你们从龙口市绑来的?难道是我自己跑来的。这儿是什么地方,属那里管辖我都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是干什么的,现在不是贵号工人吗?”

“我不问这个。你叫什么?”

“我现在叫方芪铃,是龙口市重生保健品公司董事长;过去叫洪玫瑰,是沁州如意公司职工。”

“就凭你还干董事长,与警界有往来吗?”

我心里格登一下,马上连想到我颈上发信号项链。难道他知道吴兴发给我的任务?现在想溜也不可能,何况还被绳捆索绑,就凭这身打扮太引人注目,无处遁行。反过来想,不可能。若知道肯定要拿走项链。得沉住气。

于是我咬咬牙,肯定地说:“凭什么干我们这行出身的,与警方就是猫和老鼠的关系;有往来就是抓我们蹲大号,罚款。你想想,我可能与他们沾上边?”

总经理沉默了好长时间,一只只地抽烟。我双手反绑,直挺挺地跪着,时间长了,也坚持不了,慢慢弯下身,将屁股靠在后腿上坐下来。

“那你解释一下。昨天警方搜查了十多天前你住的那间房子。那里很隐敝,警察不知道,也从未到过,还把弟兄们也抓走一批。为什么你住了一段日子就出事了?”

听他这样说,吴兴发他们己开始行动了。可能他就潜伏在这附近,我感到有一丝希望。但目前是最危险的时候,要格外小心翼翼,不能露半点马脚。

于是我装作很无辜的样子说:“我是几天粒米未沾,被里三层外三层绑个结实;蒙眼赌口,什么都看不见,动也不能动地运到那儿;我被关在那里,锁在屋里,没见过任何生人,也不知那小村到底处在什么位置,怎么和警察扯上。那里发生的事,我怎么知道。”

“川江省青龙江市蒋老大,那龙口市药王殷莫者,怎么也出事了;还有在西海省仙霞岭烟王宋六爷。这些黑道、白道响当当的人物,只要碰上你都倒霉了,那有这样凑巧的事。”

我没想到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能传得这样远的地方,听他口气殷莫者也倒霉了,好爽。看来这商号老总嗅着点什么,叫我有点莫名恐惧。戏还是要唱下去。就继续狡辩说:“可能我当年演的那类剧目在这个圈内小有名气。我知道,我出现在那儿,肯定引人注目。如果把我到过地方发生的意外都与我联系起来,我就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

举个例吧,殷莫者与我打了多年交道,从一个失意的大学生到身价百万的老板,他发财时我没有功,他失意了我还有过。若不是他陷害我,我能被绳捆索绑长途卖到你这儿,我的苦水还没处倒呢。“

其实这也说到我的痛处,真得忍不住抽泣着哭起来。

总经理无言以对,看实在问不出什么,拂袖走了。那女工头走进来,又在我颈子上锁了个铁项圈,恶狠狠地说:“哭什么。哭的日子在后头呢。这项圈是发射器,你到那儿我们都知道。不要有逃跑念头,逃是死路一条。”

她又给我披上大红织锦缎的披风,将我上身遮得严严实实。商号也怕由于我被束缚着走乡穿户,招来非议,所以非常乐意给我加制一件披风,遮挡一下,无缘无故把人捆绑招摇过市,在社会上,既使在这山高皇帝远的僻远山区,在公开场合这样做也是非法的。

在总经理那儿耽误了好长时间,大家等急了。

看我出来,忙将我引进早己扎好的花船中,将绸带套在我肩上,锣鼓喧天的带到商号办公楼前的广场上唱了起来,舞起来。

徐老头画了个花脸,戴了顶破草帽,手拿一把破芭蕉扇对着总经理带领的商号干部和职工,和着节拍唱起来,现场编出很多赞扬商号老板的唱词,又中听,又顺口,还夹着一些笑话,连那些被关押在车间干活的姑娘都放出来看热闹。

总经理与刚才在办公室神态截然不同,他笑容满面,温文尔雅,好像换了个人。演出结束,最后很客气的将文艺表演队送到商号大门吊桥边。

过了桥,到了黑石村更热闹了。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出来了,将花船围得水泄不通。那些半大的孩子,同我童年时代一样,在人缝中钻进钻出,还有几个甚至钻到花船边,用手扯我的披风。

徐老头急了,嘴里呵斥,并用手中作导具的破扇劈头盖脸把打下去,吓得小孩横冲直撞的夺路而逃。

他们慌不择路,头碰在我身上,身子扑到花船弦上;看小孩冲来,我习惯时用手去护,这才感到双手被绑在背后,动也不能动,卒不及防,要不是肩上套着系在花船弦绸带,差点跌倒。站在花船两边扮纤户的演员,赶忙护着花船,再也不给小孩靠边。实际上,看到这些小家伙,我很开心,他们使我想起了难以忘怀快乐的童年。

在村干部的努力下,花船总算冲出重重包围,到了村委会的大院里。干部们将闲杂人员赶出大院,将门锁起来,下午让我们休息,给老人的慰问活动一般在晚上进行。

虽然看热闹的群众不在,大院里人还是不少,安排活动细节忙忙碌碌的村干部,做各种后勤服务的人员,徐老头还要和一群人研究到各家各户说唱词,整个村委会有些忙乱。村里人对我尤为客气,特别作了安排。

到院子里,徐老头将我扶出了花船,村长立刻招呼来二个中年妇女接待我,她们可能是招待员,非常热情,恭恭敬敬引导我到村委会大楼的三楼招待所,开了一个单人房间让我休息。

她俩张罗我坐在沙发上,给我砌了一杯茶,两人站在我面前,目不转睛地看着我,弄得我浑身不自在。

最后她们自己也不好意思,带有歉意对我说:“姑娘,对不起,我们有点失态了,请原谅。你打扮得实在好看,把我们这老婆子都看呆了。有了你,我们今年敬老活动稳操胜券。你好好歇息,请用茶。我们不打扰了,有事请打电话99 99,再见。”

第一百六十四章 村委会的招待宴会

我礼貌地想站起来送她们,但人陷在沙发上起不来。她俩没看出我是被绑着身体不灵活,而是客气地叫我不要动,关上门出去了。她们做梦也想不到,她们接待美丽的船妹是一个失去自由的人。

房间很隔音,关门后外面喧闹的声音传不进来。我挣扎着站起来,到窗户往外看;这里是一个美丽,祥和,宁静的古老山村;白墙黑瓦,飞檐翘阁的明清古房掩在参天古树和翠竹中。谁会想到,这里滋生着贩卖妇女的人间罪恶。

我不知吴兴发他们什么时候行动,心里矛盾,考虑到险境,巴不得他马上行动,但想到五花大绑这美丽的船娘身份,又迫切希望能把这次令人兴奋的敬老活动进行到底,又不希望他马上行动,结束这令人陶醉的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