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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三部曲 分节阅读98

她转身就走了。我急急忙忙追问:“那再请问,金银花太太在家吗?”

她转过身来看了我一眼,并不回答我,转身准备回去。我更急了,小声说:“罗姐。你不认识我啦?”

她听到后,止住了脚步。

“我是玫瑰。”

她听见,转身走到栅栏门前,仔细的看看我说:“唉呀!我的妈呀,真是你呀。你这样打扮我都不认识了。”

她并没将门马上打开,迟疑了一下说:“你请稍等,我去拿钥匙开门。”

说完她飞快回到别墅里。我满怀狐疑,罗姐怎么啦,为什么不带开门钥匙?

她很快转来开门,将我迎进院子,又立刻把院门锁上。我刚进别墅大门,就听见二楼金银花的声音。

“快上来!把妹妹想死了,快来呀!”

我急急忙忙上了楼,看见金银花扎了一根长长大辨子,人站在房门口,手扶着门框,焦急地等着我。罗姐在锁别墅大门,没上来。我奔到她跟前,一把抱住她。她也扑在我身上,哭泣起来;我也哭了,过了好一会,她重新站好说:“真傻。老站在门口,走!到房间里去。”

我走进她的房间,她关上房门。我发现地毯上从一根大姆指粗闪烁银白色的铁链,从床下一直往门边延伸。我回头一看,大吃一惊。铁链另一头连在金银花脖子上铁项圈上,难怪她只能在房门口迎接我。

她手上也上了手铐,中间还有三十厘米长铁链,她手拽着脖子上拖下来的链子,吃力地拖着镣往我身边走来。我知道她脚上的镣并不重,而且长时间锁在脚上,早已习惯,走路不会这样吃力。当她走过来时才发现,她脚镣上又加锁了一只小钢球,难怪这样步履维艰。与她分手快半年了,她没什么变化,还是那样漂亮,开朗,精明。

她拉我在床上坐下,两只手捧着我的脸,眼睛足足订着我看了几分钟,看得我不好意思。特别是吊在她手铐上的链子,不断晃荡,撞击我乳头上金属环,刺激得我心猿意马。后来我推开她说:“不认识啦!老看人家。”

“玫瑰。想死你啦,你好像又白了又漂亮了。快告诉我,你是怎样脱险的,以你的聪明智慧,我一直坚信你能脱险,然后一定来找我。”

第一百三十七章 金银花的困境

我把我从刑场逃走,到被卖后,又逃走的过程简单的叙谈了一遍,就这样她都听得如醉如痴,不断拍手叫绝,弄得身上锁链叮当响,当然我只字未提人生果之事。

“你身上怎么又加了这些铁家伙,是不是又在过什么瘾。”我最后好奇得问她说。

“讲话别这样没良心,还不是为了你。那次他们用沁州对付女人最严厉、最牢靠的方法把你从内到外捆绑起来,并通知任何人不得救助。按正常情况,你必死无疑,吃不上东西,震荡器时时消耗你的体力,不出一周,肯定在那个荒山野外找到你的艳尸。但半个月过去了,你既然消失得无影无踪,使他们百思不得其解。

直到一个多月以后,公司在川江省青龙市的眼线发现了你的踪迹,公司正准备悄悄派人去青龙市追杀时,又有消息传来,那边的老大己把你处理到一个永远都出不来的地方,公司才放心,但这件事并未了结。公司有些董事认为,一定有人帮助你逃走,否则不敢逃往青龙市深山密林,那是一条唯一能摆脱摧残你的生路。“

我忍不但打断她的话头,抓住她的手,诚心诚意地说:“这次真要感谢你,没有你的指点,我肯定逃不走的。大恩不言谢,有机会定要报答。”

她听了笑得前合后仰,弄得身上锁链叮当响个不停。后来她摸着我的脸,在我耳边轻轻说:“你这样聪明,也不想想,我这样一个爱说,爱笑,爱玩的女人怎么能知道公司里那些整女人的秘密?就是范思友也不可能知道,我是受人之托告诉你的。”

我听了后非常惊讶。就问:“他是谁?”

“大少爷张卫男。”

我沉默不语了,思绪万千。什么事都是他引起的,是他把我卷入这种斗争旋涡,使我遭了这样多的罪。于是我说:“我不感谢他,事是由他而起的。要谢,我还是要感谢你。”

“你当然要谢我。知道你的下落后,公司在内部追查救肋者。他们明白,不查也知道是张卫男。他们那敢动他,就找帮他办事的人。排来排去,我的嫌疑最大,但又找不到证据。

范思友的父亲为这事非常气,要范思友严格的管教我。你了解,他管得了我吗?如是范思友想了个阴招。三个月前,不知他给我饮食里下了什么药,我迷迷糊糊睡了一天。醒来时,我发现我变成现在这样子,成了一个死囚犯。其实脚镣手铐我不一定反感,我生气的是失去自由。

我是一个爱玩爱跑的人,现在整天锁在家里,把人都闷死了,而且不能见任何客人。不是他们不让见,而是我不敢见,基本上与朋友断绝往来。

我明白,这是范思友父亲真正目的。你来时,罗姐不敢开门,怕我不见,还跑回来请示我,其实你是我最想见的人。“

看她摆弄着锁着她脖子上链子,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那象一个长期囚禁的人。我拾起拖在地上的长链,笑着说:“就凭这根链子也能把你锁住,打死我也不信。”

“知我者,玫瑰也。你手上的链子是锁不住我。”她也笑了,上来抱着我的胳臂摇晃着,用手拉着锁在铁项圈的链子对我说:“这种用钥匙开的锁是锁不住我的,我总有办法弄到钥匙。现在锁着,主要是怕范思友难为下人。这手铐,项圈和脚镣不是用钥匙开,我没办法,但是我有时也偷偷出去。”

“你这样子也敢出门?”

“敢啦!我将锁在项圈上另一头固定在床下长链锁打开,摘掉链子。用纱巾围着脖子,遮住项圈,用根绳子系着铁球吊起来,绳的另一头套在脖子上。然后穿上背带式长裙,披上长披肩,就开车出去了。就是有一点最麻烦,也最刺激。

这镣铐上的链条不知是用什么做的,稍碰击,声音既脆又响。所以只要在人多的地方,我一动,就会引起别人注意。有一天,我上服装店出来,给两个年青人订上了。我听他俩在后议论。

一个说:“我看前面那个小妞怪怪的。”

另一个说:“我在服装店里就注意了。我就在她旁边,发现只要她一动,她身上就响起铁器的碰击声。”

“对!我开始没在意,后来听到了。而且只要是走动,下面就响;若是上身动,她手的位置就响。”

“我估计她是一个逃犯。”

“对!我也这样想,她肯定是手铐脚镣,不然不会这样。”

“看她只披块布,肯定把囚衣脱了来买衣服。”

“是的。刚才接待她的营业员也是满脸疑惑。”

我在前面听了,吓得花容失色,浑身冒汗。假使他们真的把我当逃犯当众揪出,那可丢不起这个面子。急急忙忙钻进停在店附近的汽车里,一口气跑回家,再也不敢同过去那样轻易带刑具出去了。

我听了后,笑眯眯地说:“对付你,就要用这种东西。这种材料制的锁链,我尝试过,那是在公司里张卫男那白房子里。只要稍动弹,声音特响。我想他们是故意这样做,目的只有一个,限制你行动,免得惹事生非。”

“我还没问你呢?你现在靠什么生话,老实讲,是不是靠色相。这方面你最有本钱,也来钱最快,不出三五年,就能争够一辈子花的钱。”

“你还不了解我,我会干那些出卖肉体和青春的事吗?我现在拾起我进如意公司前的老本生意谋生,改名叫方芪玲,这是我的名片。”

金银花一看说:“哟!还是董事长呢。这川江龙口好像是水仙老家,你经常和她往来?你们可是好友。”

我迟疑了一下,决定暂不提水仙的事。就回答说:“刚到龙口,成立了只有董事长一人的公司。我还未去找水仙,龙口又穷,地方又小,想到西海西京去发展。”

“西京可是我们这儿大城市,你认识谁呀,敢去那儿?”

“我二年前认识《生活早报》高级记者周洁。”

“她可是名人,也是忙人。她会接待你?”

“试试吧。准备先与她电话联系,但她给我的名片还丢在如意公司宿舍里,不知那地方谁住?牡丹能否进去帮我拿一下?”

“说到那间房子,张卫男可真是个性情中人。本来你走后,王嫂准备安排人住,但他制止了。而且,你用过的东西一样也不许挪走,还在里面挂了你不少剧照。偶尔他还去坐坐。牡丹有那间房的钥匙,是她在门口地毯下检的,本来她想进去住,后来未住成,钥匙也未交。”

“那我把藏东西的地方告诉你,你请她去拿,但不要讲我来了。”

“好。牡丹是我目前唯一常来常往的朋友,我打电请她明天送来。”

“那好,我明天晚上再来。”

当晚我将藏东西的位置告诉了金银花,就告辞回宾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