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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三部曲 分节阅读84

我手术后,几乎就没有参加过体力劳动。每天拖着镣上山下山,还带着镣挖掘,特别吃力。婆婆经常劳动,脚镣已带了几十年,已习惯。

我这样一天复一天的干,真把我累坏了,每天回家上床休息,身上骨骨节节都痛。第二天想休息,但看到婆婆冷若冰霜的脸色,也不敢开口。

这样没日没夜地干,十多天后的一天下午,我与婆婆正在山沟小河里洗刷刚采挖的长生果茎块,公公返回后直接来找我们。他看见我们后,垂头丧气地一屁股坐在地上。婆婆看他反常。问:“老头子。今天怎么啦?”

“不要挖了,人家说不收了,今天的帐都没让结。”

婆婆一听也泄了气,焦急地问:“为什么呀?”

我听了也很奇怪,为什么钟先生不要货了。出了什么事?是销售出了问题,还是这儿的长生果品质不好。看公公阴沉着脸,我也不敢问。这样也好,我也实在干不动了,正好休息休息。

我们三人没精打采地回到家,晚饭都未做,他老两口回到自己房间里,关上门在讲着什么,声音很低,我也听不清。我累得身体同散了架似的,也不想知道他们谈什么,洗漱好,换了衣服,上床就睡着了。

本想第二天不上山,睡个痛快,没想到早上,婆婆又把我叫起来。我浑身酸痛,脚镣好像变得格外沉重,一步步拖着镣到灶房洗脸。婆婆跟进来,皮笑肉不笑地对我说:“孩子。你能不能再写封信给那个钟老板,叫他收我们的货。你看你公公急的,一宿都未合眼。”

我立刻想到,到龙口钟先生那儿交货,肯定有什么事发生。钟先生收到新产地长生果,不可能不给我反馈信息,他不给公公结账,肯定有原因。

想到这,我心里有了底,于是我假装糊涂,回答婆婆说:“写什么呀?我又不认识钟老板。”

“上次不是你写信,叫他收我们的货?”

“我家本是做山货生意的,在被人贩子骗卖之前,在家听说龙口县有一个钟老板专收这种东西,就冒昧给他写了封信。他现在不收了,我有什么办法。”

“你公公说钟老板要你的信才收。”

我一听更明白了,钟老板肯定想知道我的情况。但胡家是花钱把我买来的,怎么会让与我家有联系的人了解到我的下落。于是我就装傻到底。对她说:“钟老板要我什么样的信?我不能瞎写呀,乱写一通有什么用。”

“这我也搞不清,去问你公公去。”

她拖着我到了堂屋,公公坐在那儿抽闷烟。婆婆把我拉到他跟前说:“老头子。你要她写什么信,你说呀,我这叫她来了。”

老头对婆婆瞪了一眼,怒气冲冲地说:“我昨晚就对你说了,这信不能写。

你怎么这样稀里糊涂。“

“我说你才糊涂呢。你怕玫瑰与他联系上了,跑了?跑了又怎么样,这长生果这么值钱,干一天等于你挖草药一个月。若再干上几天,买玫瑰的钱就收回来了,再干下去,我们就发大财了,就是十个媳妇也能买得回来。

若钟老板不要你的货,什么都是空的。再说玫瑰她跑得了么?她双脚钉了死镣,出得了神仙寨这个山窝吗?我以前不也是想跑,但跑了几十年,不也是没跑走。若还不放心,再天天上链子锁着,看她能跑掉。前面老吴家小媳妇想跑,把她双手也锁了,生活都不方便,不是不跑了。“

“那让她写?”

“当然得写。就是不能写我们住在什么地方,叫他们找都找不到。把你带来的几张纸片给她看,反正你也看不懂什么意思。再不能对钟老板胡说八道了。”

老头从怀里掏出几张纸,交给我。我一看有一张是一封短信上面写道:

洪女士:

请给我回话。

其它几张是长生果品质分析数据列表,钟先生是何等聪明之人,时机不成熟的话他是不说的。从表上数据看,本地的长生果品质非常优良,比松树岭的好。

十年生的长生果有效成分含量最高,几乎是五年生的三倍。以前我们采收的五年生茎块,也是受资源短缺所累,严重浪费资源。

这分析数据全是英文,难怪老头看不明白。为了消除他们的疑虑,产生不必要的麻烦,决定不回信。我就对神情异常紧张的公婆说:“从信上看,钟老板并没有要我回信呀!”

公公疑惑不解地说:“那为什么钟老板给我字条后,每次都要你的回话,后来还发了火。”

“回话不等于回信。他要我们只送在地下生长十年以上的长生果,可我们不听他的,还送比较嫩的,他能不拒收吗?”

婆婆听了后悔莫及,对老头子说:“都怪我图方便,尽在河边、路边挖。这些树都较小,泉眼上面树大,我们明天到那儿去挖。老头子,你看,若不是玫瑰看了字条,解了这个迷,我们还在瞎着急呢。”

公公对我说:“那我对钟老板怎么讲?”

“那你就代表我认个错,今后只送十年以上生的长生果。”

第一百二十二章 天灾

自发生那次信件风波后,公公加强了对我的防范,外出时用一把小铁锁将我双手铁环锁在背后,劳动时才放开。在家里婆婆形影不离的同我在一起,晚上睡觉从外面把我的房门外锁上,我就同囚禁在她家犯人一样。

我们就这样天天在泉眼上挖掘长生果,连田里庄稼都荒芜了。别人的油菜都收了,插上秧,而我家的都熟透了,菜子从夹里炸出来。

终于引起村里人注意,有人跟踪到泉眼,问婆婆挖什么。婆婆总以找草药来搪塞。有些好心的村里人警告公公,泉眼周围都是圣地范围,不能在那里乱挖乱掘,会招灾的,公公财迷心窍,根本听不进。

当村里插完秧后,天气变得反复无常,暴冷暴热。村后高山上的雪峰,整天云雾弥漫。那一天在山上,天气异常的热,气压低,人闷得难受。我对婆婆说:“婆婆。这天不正常,我怕要下雨,早点回去吧。”

婆婆也累得够呛,脸上又是汗,又是泥。她望了望天,虽然是晴空万里,但太阳光火辣辣的,不像四月天。她自言自语地说:“这天实在太反常了,怕有大雨。”

她默不做声地收拾工具,将挖出的长生果拾进筐里,我和她抬到泉眼下山沟小河里边洗净。我同她一样,脚上粘满了泥,连脚镣链上也糊满了。她对我说:“把身上洗洗,早点回家吧。”

我坐在河边,先洗脸,把手和手腕上铁环上粘得泥洗干净;再把山袜上,草鞋上及脚镣上的泥全用河水冲掉。山沟小河的水,是雪峰上下来冰水和泉眼冒出的热水混和在一起的温水,

洗过后,脸上、手上感觉特舒服,皮肤上就同抹了一层油脂一样光洁润滑。

我突然醒悟,这神仙寨人的美丽与健康,和这雪峰下来的冰水与泉眼喷出热水肯定有关。产在这里长生果的保健价值,也肯定与其它产地不同。我正在想入非非时,婆婆一声呵叫。

“发什么呆!快洗,好回家!”

婆婆没好气地呵叱声,把我从沉思中唤醒。她和公公近来收入颇丰,越来越财大气粗的样子。近来,把我刚来时那一点点友善的假面具都撕下来,把我纯粹当牲口来使用。

我听婆婆话,连忙把脸上水擦干,走上岸。她把背筐让我背上系好,将我双手反剪,用锁把我手腕上铁环上两个半环锁在一起,再将部分工具和生活用品放在背筐里面,她自己也背个背筐,同我一起回家。

背上驼了几十斤东西,身上绑的金属链勒得更紧,束腰压迫胸腔,呼吸浅而频繁。阴部的环在负重走路时,对那敏感的地方刺激得就更利害,双手反锁在背后,想往上提紧内裤,来束缚一下阴部的环都不可能。

刚走上石条路,我已是面红耳赤,气喘嘘嘘,拖着脚镣我实在走不动了,我看到路边有块大石头,一屁股坐下来。婆婆看我这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她指着我骂着说:“你这没用的东西,白吃饭了,才走几步就不走了。天说变就变,还不起来快走。”

“婆婆。我实在走不动了,坐一下就走。”

“真是贱货,看来是欠打。”

婆婆边说边从路边折下一根树枝,披头盖脸地抽下来。我双手反锁,挡又不能挡,只好尽量躲闪,护着脸,将脸藏在石头旁,跪在地上,尽量弯着腰,任由她抽打我的肩臂和臀部。由于弯腰,束腰顶在乳房下好难受,颈部给金属链勒得出不了气。

正在这时,听见背后咔嚓一声,束腰突然松了,颈部链子也松了。忽然婆婆住手了,有一个人在说:“唉呦,那有新媳妇不犯错的,打几下就行了。玫瑰。

快起来认个错。“

我抬头一看,原来是芙蓉,她拉住了婆婆。我连忙转过身,跪在婆婆面前,哭泣地说:“婆婆。我错了,你饶恕我吧,我马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