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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艳史别记 第三章 玉玦襄阳

自古兵家必争之地,扼守汉江要冲,北通中原,南达湖广,西据巴蜀,东临吴越,实乃天下水运之枢纽。各地商家皆云集于此,千帆竞渡,百舸争流,最是繁华不过。

却说云平和绛仙离开余家集后买舟东放,不一日便来到襄阳,但见好大一处城郭,港湾中桅樯林立,舸舰弥津,货物起卸,忙碌异常。二人行得倦了,日来为避嫌疑,又不敢在船上宣淫,此时俱都欲火中烧,不能自已。于是弃舟登岸,在城中觅得一间大客栈,两人同房,便要行云布雨一番,以慰相思之苦。

云平扯着绛仙来到客栈二楼的一间上房,才进屋,门都还没关好,他已经迫不及待地开始脱裤子。绛仙见这小色狼一副猴急模样,不禁为之莞尔,笑得花枝乱颤。

云平手忙脚乱下,裤子竟然脱不掉,绛仙于是娇笑着走过去帮忙,总算把身上的障碍褪去。云平早已血脉贲张,鸡巴勃起,看到绛仙娇美的脸蛋、白嫩的肌肤、修长的身材、细细的腰肢、浑圆的翘臀,尤其是那左右晃动、雪白丰盈的双乳,平坦的小腹下紧凑娇小的阴户因兴奋微微隆起,云平只觉体内有一团烈火在燃烧,热血“噌”地直冲顶门。

绛仙也给他注视得有些不好意思,粉脸微红,娇嗔道:“小坏蛋,这么盯着我看干嘛,没见过啊?”云平露出意乱情迷的神色,舔着嘴唇道:“好姐姐,你知道吗,我每次看到你的身体真的都好像之前从未见过,我到现在都不敢相信这世界上能有你这么完美的身材!”正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绛仙虽是久经风流阵仗,早已习惯了男人的阿谀之词,然而乍闻一个弱冠少年的倾慕表白,也不禁乐翻了心。有哪个女人不喜欢得到别人的称赞,尤其像绛仙这种绝色尤物,颠倒众生的完美身材正是她最大的骄傲。

云平也看出绛仙心下窃喜,于是再接再励,加倍儿卖乖:“好姐姐,我可不是拍你马屁,你真的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女人,就像……就像仙女下凡!”“小坏蛋,猴嘴儿像抹过油似的,看你这么会说话,姐姐就……赏你……一个吻!”绛仙说着抿嘴娇笑,粉脸上红晕更增,凤目中满含春情,云平哪还不闻弦歌知雅意,一把搂住女子香喷喷,娇滴滴的赤裸胴体,嚷道:“一个吻怎么够?姐姐你忒小气,起码……起码也得十个吻!”绛仙给少年顽皮的孩童之举搞得忍俊不禁,娇笑道:“小猴儿,真会得寸进尺。十个就十个吧,可是,十个吻你就够了吗?不想要别的啦?!”看到美女那对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自己,云平险些就被电晕过去。绛仙确是床第高手,一颦一笑,都足以把任何男人勾引得神魂颠倒,更何况一个初谙人事,血气方刚的少年!云平此时就被绛仙挑逗得欲火焚身,难以自已,哪还管什么一个吻、十个吻,嘴一伸,准确地找到了女子的樱唇就狂吮起来,绛仙也紧紧搂住少年,热情响应。

两人边吻边行,不一会儿已走到桌边。绛仙在云平的热吻下早已春情难抑,只觉自己的阴户灼热如火,股股蜜汁从子宫深处涌出。

她下意识的扭动丰满的乳房和丰臀,她已彻底被渴望的欲焰征服,禁不住俯身趴在云平胯下,用一只玉手轻轻地握住他的大肉棒,张开小嘴含着少年那紫红色又粗又壮的大龟头,不时用她的香舌舔舐从马眼流出的润滑液,又不停地用樱唇吸吮、贝齿轻咬着大龟头的棱沟。

云平爽得浑身颤抖,他伸手一探,很方便地就抓住了绛仙的一只淫美豪乳,大力揉搓起来,触感柔嫩丰满,软中带韧,确是无与伦比的享受。她的乳房高高耸起,晃动时如水似波,就像两大团球形的乳白色羊脂,中央点缀着两颗熟透的粉红樱桃。

云平的另一只手也老实不客气地探到绛仙的下体,摸了摸桃源秘洞前的丰肥阴户,继而向下直探小穴,那处已经是湿淋淋的,再捏揉阴核一阵,潮水顺流而出。

绛仙那渴望滋润的阴户,让云平的手一触碰已酥麻难当,再被他手指揉捏阴核加之抠挖阴道,这都是女人全身最敏感的地带,使她全身如遭电殛,酥、麻、酸、痒、爽是五味俱全。

“唔……唔……云平……轻……轻点……”绛仙低吟浅唤,红晕双颊,灵魂儿也在少年的爱抚下似欲离壳飞出。

“噢……姐姐……用力含……用力舔……唔……噢……”绛仙确是口技出众,舌头不断来回舔拨,同时右手紧紧地握住鸡巴的根部,搓揉套弄,使透明的润滑液从云平的马眼里汩汩渗出。她吮吸的声音很大,“吧唧吧唧”的甚是动听,配合着嘴巴的动作,予以少年无与伦比的刺激。

忽然云平感到有了强烈至极的插入欲望,于是一把抱起绛仙,口中含糊不清地嚷道:“好姐姐……我要……我要操你,立刻就要!”绛仙也早已欲壑难填,当即把他按坐在木凳上,然后双腿劈开,坐马沉腰,让小穴口对准昂然矗立的大肉棒,采“坐马吞棍”之姿,身子就势一沉,巨擘金枪随即尽根而没。

“喔……”云平舒服得长吁一口气,“姐姐……你……喔……夹的我……爽死了……啊……”云平坐在木凳上不好动作,只得由绛仙在上面如风摆柳。只见她杏眼紧闭,芳唇微启,发出哼哼的声声轻吟,双手自怜自爱地搓揉一对丰满的淫嫩豪乳,不住揉捻两颗红葡萄也似的奶头,甚至托起美乳用舌尖去舔舐,仿佛这样也能满足自己的欲火。

云平不忍让绛仙自淫自乐,于是伸出双手抱住她的纤腰往上一举,鸡巴趁势用力一插,直顶花心,绛仙顿时全身激颤,欢快地疯狂呻吟起来。云平觉得这招实在是爽,于是如法泡制,不断上下顶插。

“喔……大鸡巴哥哥……用力……啊……喔……要升天了……噢……”绛仙双手紧紧搂住云平的头,身体没命似地上下颠动,臀部更不停的旋扭,好让插在自己小穴里的大肉棒能深入到阴道内部,直刺子宫。

而云平也感受到女子骚穴里的嫩肉死命包夹的快感,双手抱起她雪白粉嫩的丰臀,愈发奋力的向上顶插,配合着绛仙流泄的淫水,在小穴中“卜滋卜滋”磨擦着发出淫靡的声音。

“啊……对……就这样……用力顶……啊……顶……顶死……奴家……的小穴啦……啊……啊……再……再来……唔……喔……”云平将头紧贴在绛仙深深的乳沟里,嘴不停的在双峰间吻着、咬着,双手揉捻搓拽,使两个丰满肉球不停地变化着形状。

“唔……好爽……唔……云平……咬……咬姐姐的奶子……唔……喔……”绛仙欢快地叫着,淫荡骚劲渐渐感染了云平,于是他将女子双腿拉到背后,勾着自己胯部,双手捉着绛仙的蛇腰,将她整个人托起,屁股前后做活塞运动,让淫根不停的在狭窄的小穴里研磨抽动。

“啊……好弟弟……用力……喔……用力啊……噢……噢……我要被……被大鸡巴弟弟插死了……喔……”虽然绛仙整个人攀附在云平的身上,但她臀部的动作并没有丝毫停歇,反而更加快速的前后随着云平肉棒的抽插而激烈摆动。少年粗硬阳物的强劲冲击,让她的淫叫声越来越骚浪,性爱的快感,使她几乎像野兽般疯狂。

云平双手离开绛仙的腰际,伸向前去抓住左右晃动的插云双峰,用力揉搓女子丰满的椒乳,左右拉动,手指使劲揉捏两颗尖尖翘立的乳头。绛仙身体抖动得厉害,也伸手下来,随着少年有力的抽插,用玉指抚慰着自己的阴核。

“姐姐……你好骚……好淫荡哦……嗯……啊……我就是……喜欢……姐姐淫贱……你越……淫荡下贱…我就……越兴奋……越干得……越起劲……我要操死你……喔……好姐姐……喔…美死啦……啊……啊……”云平屁股狂暴的顶撞绛仙的嫩美肉臀,还低头看着自己的大肉棒,在女子火热的淫洞里进出。

房间内充斥着鸡巴干小穴的声音、耻骨肥臀互撞的声音、木凳咿咿呀呀的摇晃声,还有纵欲男女秽乱放浪的呻吟喘息声,交织成一部销魂蚀骨的淫靡仙乐。

忽然云平大吼一声:“喔…来了……要射了…啊……”紧紧地搂抱着绛仙不住颤抖的身躯,云平的精液源源不断地喷射进艳姝的子宫……过了好一会儿,云平才从绛仙的身上滚落,只见绛仙美丽迷人的胴体上粘满了激战后的汗水和淫液,乳房仍然兴奋地高高耸立,随着她的呼吸起伏荡漾。她转头看向云平,脸上堆满了盈盈的爱意,虽然云收雨歇后两人都疲累欲死,但他们仍不忘给对方送上诚挚的爱吻。

两人紧紧拥抱依偎着躺了一会儿,绛仙伸手梳拢鬓边乱发,瞥见云平仍保持一定硬度的鸡巴竟然还在流着股股浓精,不禁对这个“小丈夫”的过人精力惊喜不已。

“好弟弟,你不累吗?玩了这么久肉棒还没软,还在流精,姐姐真的好爱你的宝贝——又硬、又长,好充实!你可才十几岁啊,将来长大了怎么得了?哎,看来你真是上天生下来讨好女人的。”“姐姐,你才是上天生下来的尤物,长得这么漂亮,奶子这么大,骚穴又这么浪,简直无人能及!我不讨好别的女人,就只讨好你,跟你干多少次我都不会累!”云平说着又咬了一口绛仙的乳头,还伸指到下面拨弄她尚不能完全闭合,还在一张一张的阴唇。

绛仙闻言笑得花枝乱颤,嗔道:“小鬼头,又耍贫嘴,就会拍马屁!”说着坐起身来,展现出无限美好的上身,妩媚道:“好亲亲,想尝尝姐姐的独门房中术吗?”云平见她脸上满是冶荡的笑容,淫欲又起,笑道:“好姐姐,那还不快来伺候!用嘴把肉棒吸干净,服侍得不好我可要罚你!”“呵呵,姐姐要是不服侍得好弟弟叫爽,那就任君处置!”绛仙一边说着,一边仍意犹未尽地擦拭残留身上的精液。而她的玉手还握在云平的肉棒上面,轻轻地挤揉,似乎要把云平最后一滴精华给挤出来才肯罢休。

“不过先别急,你瞧咱们浑身脏兮兮的,总得先洗干净才行。来,你先去澡房!”绛仙笑道。

“姐姐,你去吗?”云平急忙问道。

“去,冤家。你先洗,我等会儿就来!”绛仙白了少年千娇百媚的一眼,袅步婀娜地去拿包袱里的换洗衣物。

云平于是赶紧跑到澡房放水洗澡。这通衢大邑的客栈果然非同凡响,不但有热水供应,还有松木搭建的巨型澡盆,足可容纳数人共浴。相比之下,余家集的山野小店显得粗陋之至。

云平刚泡进宽大的浴盆里,把头发束起,全身赤裸的绛仙就走了进来。她好像故意不去看少年的身体,只是靠在澡盆边上,用木瓢舀起一瓢水浇在身上,一幅“美人滑水洗凝脂”的艳景立刻展现眼前。

但见绛仙赤裸的玉体被蒸腾的水汽包围着,秀发披肩,宛若天上仙子,热水从她光滑雪白的肌肤上流下去,流过那对颠倒众生的美乳,流过平坦的小腹,流到圆实紧翘的美臀和最最迷人的小穴。水汽蒸腾的迷离灯光下,但见白的雪白,红的艳红、黑的乌黑,三色相映,光艳耀眼,美不胜收,迷煞人矣。

“我来给你洗身体吧。”绛仙别着头像个小女孩般娇声娇气。

云平就等着这句话,立刻站起身来,露出那条不合比例的大肉棒。绛仙掩嘴娇笑,拿起毛巾帮他搓洗后背。她把熏香花汁抹在云平的肚子和胸部上,然后是大腿,连脚尖都洗得很仔细,最后再用清水把他浑身上下冲洗干净。

“现在,只剩下那里了……”绛仙美目含春地腻声道。

然后她做什么事,就不用说了,当然是用双手捧着勃起的肉棒轻轻揩洗。

“唔……吁……”云平喘着粗气,很陶醉的样子,忽然抓住绛仙的头发,叫道:“快,舔它,我要你舔我的鸡巴,快!”绛仙当然乐意之极,她一手握起肉棒,怀着敬畏的心情欣赏它。只见马眼处仍在不断往下滴乳白色的液体,龟头昂然,气势汹汹地直指绛仙的鼻尖,一幅蠢蠢欲动的样子。

“好亲亲,你的宝贝还在泄漏哦。”“舔干净它,好姐姐!”云平叫道。

“我当然会这样做,但你要保证射给姐姐满满一肚子的精液喔。”“我保证……”云平已经忍不住了,急道:“快点,好姐姐,看在老天爷的份上,快帮我吸吸吧,它都快涨暴了!”“好的,宝贝……”她的话还没说完,就突然低下头,也不顾残留的熏香花汁,张嘴含住了云平的龟头,先给肉棒一个淫荡的吻。云平快乐得全身颤抖,阳具也猛然间又暴涨几分。

绛仙渐渐的张大嘴巴,一点点地吞噬云平的肉棒,同时用力地吮吸着。

“噢,绛仙……”云平喘着粗气,低头看着性感美艳的娇娃一段段地吞噬他的肉棒,“噢……这种感觉太棒了!好姐姐,快吸呀……噢……用力吸呀……”绛仙只吞下了云平肉棒的二分之一,仿佛就已经被他粗长的男根给撑满了,快要窒息的样子。她闭上双眼,半晌没有动静,仿佛是在积蓄激情似的,只是用性感温润的双唇包住鸡巴。突然她的鼻孔舒张,开始用力吮吸云平刚硬胜铁的肉棒,用的力量非常地大,吮吸之间啧啧有声,有时候又像呼吸吐纳般,鼓起气,猛吹肉棒的冠沟。

“哦,姐姐……真棒!”云平叫着,用力抓住绛仙的秀发,按住她的螓首。

“喔……吸得真好……啊……噢……”云平兴奋地挺动起来。肉棒兴致勃勃地进出,龟头混搅着绛仙的唾液,弄得她满脸满嘴都是。

绛仙使出浑身解数,极尽挑逗之能事,整张脸兴奋得闪闪发光,淫靡之极。

“噢……我马上要射了……啊……姐姐吸得太好了……噢……”持续的快感强烈刺激云平的神经,他不断地挺动鸡巴在女子的口中冲击。绛仙不得不微咬银牙,以阻止他的猛烈进攻,编贝细齿随着云平的进出之势在粗大的肉棒上有力地划过,更增他抽动的快感。绛仙吮吸的力度越来越大,云平的意识渐渐模糊,突感龟头尖端一热,蓄势已久的浓精突然夺框而出,激射进女子性感的淫嘴里。炽热的精液源源不断地汹涌流泄,激流打在绛仙翻动的香舌上,四处飞溅。绛仙有些应接不暇,只知道大口大口地吞咽着少年的排出物。

“哦,宝贝!”当云平的精液终于停止喷射时,绛仙喘息了半天才能说出话来:“姐姐真的喝到了最美味的琼浆玉液,我的好弟弟,真是难以置信,你怎么可能存有那么多的精液呢?”“我还有更多呢,亲亲好老婆,是不是还要再尝尝啊?”绛仙才经连番挞伐,阴户已是肿得不成样子,本来绝计不能再承恩露,但小穴忒不争气,在云平强健男根的挑逗下,淫液又似洪水般狂奔急泄,沿粉腿流了一地。与少年合藉双修的诱惑实在太大,一想到被大肉棒抽插时如登极乐般的无比快感,顿时什么心怯、疼痛、疲劳俱都忘到了九霄云外,眼中燃起炽烈欲火,几乎想把云平的大肉棒一口吞进肚子里。

“来吧,我的大鸡巴哥哥,现在该由你伺候姐姐了,可要就着姐姐点,人家现在下面还很痛呢!”莺莺燕柔,春情难已,直把云平从背脊酥到顶门,下面的肉棒更是昂然矗立,比先前还要威猛刚硬。

云平于是抱转绛仙的身子,让她趴在浴盆边上,美臀对着自己。这是他在华山上对付师娘的自创招术——“狗趴式”,即像狗一样交媾。

绛仙的粉嫩雪臀又大又圆,白净光洁,玲珑有致,结实健美,看得云平垂涎三尺。他小心掰开小穴和肛门外的肉缝,伸出舌头把女子的后洞前庭搅的一片汪洋,两手还伸得笔直去搓揉前面两颗下坠的山峰,只觉得沉甸甸、软绵绵、热乎乎、滑腻腻,乳波臀浪,激起了人类最野性的疯狂。

云平挺直鸡巴“滋”一声全根插入。由于体位一致,这下比任何一次插得都更深更紧,每一次撞击,都分明能感觉到子宫壁的吸引。大龟头与小穴彻底的融合在了一起,让人醉生忘死。

“哦……噢……小丈夫的……的大鸡巴……好棒……噢……到……到……花心了……噢……喔……我受不了了……噢………”绛仙骚浪的淫叫着,疯狂旋转丰臀,阴道紧紧地吸住云平的肉棒,随着高潮的到来而不断抽搐。

“喔……噢……大鸡巴弟弟干得……干得姐姐好……好舒服……喔……美死了……哦……我要丢了……哦……喔……不行啦……”绛仙尖叫着,云平则紧紧地捉住她的盛臀,猛力冲刺。一次又一次、一回又一回,两人已渐近高潮的圣境,云平只觉肉棒在绛仙的阴道内燃烧,龟头开始发麻,精液即将倾巢而出。突然一声狂吼,如火山爆发般,滚滚浓浆喷薄激射,直冲入桃源深处…………此后数日,两人便在这襄阳城中住了下来,日日销魂,夜夜生欢,端的是翻云覆雨,龙蛇曼衍,花样百出,奇淫绝巧,个中旖旎香艳处,笔墨实不足道其万一。

这天两人又经连场大战,直搞得风云变色,日月无光。肛交、口交、乳交,不一而足,到最后别说绛仙,就连云平都累得气喘如牛,小指头也抬不起一个。

正在疲累欲死之际,一阵喧闹声忽从窗外传来。云平微觉奇怪,于是披衣而起,推开窗户察看。只见一艘三层楼船正缓缓驶过眼前,岸边人头攒动,对着那船指指点点,啧啧称奇。

原来他们所居住的“满江楼”客栈乃襄阳城着名的百年老店,临水而建,景色绝佳,只是云平和绛仙连日来醉心于男欢女爱,全然无视这大好风光罢了。此时但见一江如带,襟连远山,烟波浩淼,行船如鲫,便是云平这般无甚雅趣的俗人,也不由胸怀为之一宽,油然而生壮阔之感。这时绛仙也来到他身旁,却没有欣赏风景,只是紧紧盯着那艘巨型楼船,若有所思。云平见她神色,心下纳罕,诧道:“你认得这艘船?”绛仙点点头,沉声道:“你不觉得这船很奇怪吗?”云平又细瞧几眼,沉吟道:“是挺怪的,汉水上舟船虽多,这么大的楼船还当真少见,它又不停在城外的码头,看来不是载货做生意的,只怕是什么达官显贵的座船!”绛仙听他分析得头头是道,不由心下暗赞,向那船努了努嘴,轻声道:“达官显贵就不是了,但也是极厉害的人物,瞧见那面黄色旗帜了吗?如果我所料不差,这船八成是移花宫的。”云平早听说过绛仙和移花宫的梁子,别说移花宫行事忽正忽邪,在江湖上也没有什么好名声,就算它是名门正派,眼下正值云平和绛仙好得如胶似漆的甜蜜时节,云平也自会全力相助情人,视移花宫为强仇大敌。此刻他便心下暗懔,目光在那巨型楼船上逡巡,果然发现船尾处插着一杆黄色旌旗,面绣一个大大的篆体“花”字。

“这移花宫当真神通广大,我们一路刻意遮掩,低调行事,想不到还是让他们给缀上了!”云平说着不禁暗叹一口气,转头望向绛仙,只见她沉默不语,俏脸上也流露出凝重之色。

这边厢楚、绛二人心头惴惴,那边厢移花宫主却也是愁眉紧锁,沉吟难决。原来她率部属赶赴襄阳并不是因为查探到了绛仙的踪迹,而是估摸着绛仙极有可能循水道逃遁,这才乘船一路搜寻至此。怎料多方打听,百般留心,却迄今一无所获,连绛仙的影子都没碰着。移花宫在江湖上实力雄强,声威煊赫,今日竟对一个邪派妖女束手无策,当可谓颜面扫地,怎不叫花解语恼怒非常?

只见她斜倚在楼船主舱内的一方软榻之上,拥卧着狐皮轻裘,曼妙玉体玲珑起伏,傲人酥胸饱满丰隆,全然不似一位叱咤风云的大首领,倒像一位不胜风情的邻家少妇。此刻她虽心下烦闷,但俏脸上仍保持着一贯的优雅从容。正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麋鹿兴于左而身不动”,那种淡然闲适的绝代风姿,让众部属无不心折,愈发崇拜景仰。

这时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从舱外响起,花解语微仰螓首,便看见吴朔和田月琳正向自己躬身行礼。

“可有发现那妖女的踪迹?”花解语的嗓音充满磁性,慵慵懒懒地问道。

吴朔低声道:“启禀宫主,我已派遣人手四处查访,但没有打探到什么有价值的消息。”“唔……”花解语脸上微露失望神情,沉吟道:“这就怪了,咱们在余家集跟丢了那妖女,想来她不敢再走旱路。然而若借舟楫,我们这几日追将下来,早该发现她的行踪,何以竟找不到蛛丝马迹,莫非这妖女能人间蒸发不成?”少女田月琳轻声道:“花姨,那妖女会不会是乔装改扮过,以至于我们寻她不着?”花解语缓缓摇头道:“不会的,姹女派门人自负美貌,绝不屑于乔装改扮,更何况绛仙那般姿容,天下无双无对,要她扮得又老又丑还不如杀了她!唔,吴朔,接下来几天你就派人到城中各处驿店客栈查访,看看有没有美貌女子投宿,说不定可以找到那妖女!”吴朔躬身道:“谨遵宫主法令!另外,属下还要一事禀告。”“何事?”“属下在城中听闻襄樊神医陆清风下月六十大寿,他近日广发请柬,遍邀武林豪杰。我移花宫虽与陆府无甚交情,但属下心想,这陆清风颇有声名,看来医术不弱,或许我们可以稍具薄仪,与他结纳一番,说不定对少宫主的病有好处。不知宫主意下如何?”花解语面露微笑,赞许道:“你能惦念着少宫主的身子,那就很好。他的病是顽疾,这些年来遍寻名医也无善法,陆清风纵然医术高明,只怕也难有良策,不过结交一下总是好的,你便和月琳去城里购置一份贵重礼物,来日随我去陆府登门拜访罢!”“是!”吴朔和田月琳答应着退出舱外,花解语望着他们背影,但见一个潇洒挺拔,一个婀娜娉婷,遥想当年春衫薄,自己也曾这般青春焕发,神采飞扬,如今岁月蹉跎,韶华流逝,多少风花雪月,转眼间已恍然若梦,她阖上美目,陷入了往昔的沉沉回忆之中……移花宫,是武林中一支极神秘的宗派,自两百年前崛起于江湖,外间就很少有人能深悉其究竟,只知道移花宫历代掌门皆是俊男美女,且新任宫主必会出山行走江湖,为自己挑选伴侣。

十七年前,现任的宫主花解语便在武林大会上艳压众芳,技惊群雄,赢得了“飘花仙子”的美誉,和当时名震江南的侠女——云平之母“彩练仙子”萧若琪并称为“绝代双姝”,怎料二女皆是命途多舛。

萧若琪自不待言——与情郎劳燕分飞,佳偶难聚,到最后更是生死诀离,天人永别,可谓历尽劫难,然而总算拥有过一段海样深情,足以感天动地。

相形之下,花解语却似乎更是命苦。她初出茅庐,涉世未深,遇人不淑,竟对一个花花公子心生倾慕,失身于他后惨遭抛弃,虽然最终含愤杀掉了那个负心汉,却发觉自己已有身孕。她羞愧交集,终日泪落如雨,食不下咽,结果临盆时胎儿异位,折磨得死去活来才艰难诞下一子。

由于在怀孕期间屡动胎气,孩子先天体质极差,经脉孱弱,虽无性命之忧,却一生无缘得窥上乘武学。换做是一个平民百姓也就罢了,偏偏这孩子出生于武林豪门——移花宫,要他终生远离武道,不可谓不是一桩天大憾事。

十几年来,花解语带着爱儿遍寻名医,灵芝豹胎、人参鹿茸吃了不计其数。眼看儿子的身体日益健壮,做为母亲的她实有不胜之喜。然而她也明白,气血转旺终是表象,孩子离能够真正修习武艺还差了十万八千里。

直至一年前花解语收到消息,说终南山重阳宫内收藏着一颗上古异宝——火云丹,此丹乃道家宗师葛洪穷尽心血炼制而成,几有延天续命,起死回生之效。

花解语乍闻此讯顿时欣喜若狂,有如拨得云开见月明,当即派遣部下,无论巧取豪夺,誓要劫得火云丹。

怎料重阳宫防范严密,且全真教高手甚众。数场争斗,移花宫也没能讨得好去,结果损兵折将,刹羽而归。

花解语见势难成功,本待罢手,不想奇变又生——全真教耆宿灵虚真人对本派重宝生出窥觑之心,竟而监守自盗,偷走了火云丹。

全真教倾巢出动,追寻叛徒自不待言,花解语也当即率众出宫,务要抢在全真教前找到灵虚,拿到火云丹。

她却没有想到灵虚才下终南山就死在了同谋——师弟玉虚真人的手上。这玉虚奸险狡诈,屡屡摆脱同门的追杀,移花宫也让他耍得团团乱转。怎料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他因为贪花好色,禁不住绛仙美艳姿容的诱惑,结果惨死在女人的肚皮上,当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花解语起身离榻,轻摇莲步来到船弦。她临窗远眺,但见江水涛涛,滚滚东流,感怀身世,不禁凭栏长叹,心下暗暗祝祷:“老天爷保佑,让我早日寻到火云丹,让宏儿能像常人一样健健康康……”东大街横贯襄阳城,临近码头,有南北两座大市,更兼当铺、粮铺、钱庄、骡马行无数,故而商旅云集,喧嚣忙碌。

此时正值晌午,街上人山人海,摩肩接踵,衣履相衔,有若过江之鲫,一派繁华气象。人群中,一对着装古怪的男女闲庭信步,意态潇然,他们走走停停,时而在地摊前驻足赏玩,时而指指点点,议论风物。

只见那女子身材秀颀,体态丰盈,前凸后翘,巍然成峰。尤其一对豪乳,波波荡漾,尺寸惊人,举首投足间自有一股天然韵致,说不尽的妩媚风骚,叫人神驰天南,魂摇魄荡。街上男子无不回首侧目,垂涎三尺,奈何她头戴一张翠色柳笠,面覆一袭薄质轻纱,叫人难窥真容,惟有眼珠掉到地上,口水吞落肚里。

艳女身边跟着一个蓝衣少年,头上裹着厚厚的毡布,只露一双灵活的眼睛。他虽比女子还矮了半个头,但身形挺拔,气宇不凡,犹如一张蓄满劲力的强弓,散发着超乎年龄的独特魅力。

这二人换了在别的任何一个地方出现都未免过于突兀,偏偏是这襄阳城由于贸易发达,来自藩邦异域的商人多不胜数,故而路人对种种奇装异服尽都见怪不怪,除了惊叹于女子的曼妙体态和卓越风姿外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关注。

反是那蓝衣少年显得有些惴惴不安。他四下张望了一会儿,对身旁女子低声道:“姐姐,咱们会不会过于张扬?这样一身古怪打扮,移花宫就算是聋了瞎了也能寻到咱们!”这对男女自然是云平和绛仙,他们离开了先时居住的“满江楼”客栈,租住在城东一个富户的外宅。这日两人遮住脸目,上得街来打探风声。

绛仙神态自若,先隔着面纱向街边一群色授魂予的男子抛了几个媚眼儿,这才好整以暇地道:“好弟弟莫慌,姐姐自有计较!你没听过越是危险的地方越是安全吗?想那移花宫的爪牙此刻定然在城中各处客栈打听咱们的下落,你我这般体貌,想遮掩是遮掩不住的,倒不如大大方方的出门,赌他们猜不到我们敢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走动。

“再说咱们倘若躲藏起来,那就落了下风,全然受制于人,可不知什么时候会给他们寻到。还不如先下手为强,争取主动,探听他们的部署,到时要打要逃都能从容定计。这些日子以来咱们的合藉双修大法略有所成,你我二人联手,也不用惧它什么劳什子移花宫!”云平听得心下折服。绛仙虽只大他四五岁,但见识智计却高了不止一筹,这般反客为主,以攻代守的法子他便自问想不出来。尤可畏者是绛仙对人的心理把握得一清二楚,着着都是针对敌手的弱点而发。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怠”,绛仙有如此才智,无怪乎白道中人屡屡追杀也奈何她不得。

两人谈谈说说,不觉转入了一条小巷,行人渐少,房屋却愈发精致起来,店面鳞次栉比,间间飞阁流丹,雕梁画栋,卖的不是金珠玉石,便是字画古玩。绛仙平素虽然千灵百巧,性子却颇有些顽皮,看到满眼的珠光宝气,也忍不住像寻常少女般雀跃不已,拉着云平便钻进了一家最大的珠宝店“长庆斋”。

绛仙看到一只翡翠手镯晶莹剔透,又见一副宝石耳坠灿然生辉,不知如何取舍,便要云平替她拿主意。云平从未见过什么珠宝,师娘师姐平日戴的饰物更远没有这般富贵奢华,因此他也评定不出高下。正在随口敷衍,应景凑兴,忽闻一阵杂沓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到“长庆斋”前戛然而止。

他举目望去,便看见一座暖轿停在门口,四个轿夫气喘如牛,正以袖抹汗。轿帘掀开,先出来的竟是一张滚圆的大肚皮。只见那肚皮挪蹭了半天,才极尽艰难地从轿中钻将出来,肚皮上直接扣着一个圆球也似的大脑袋,四只手脚又粗又短,浑身上下都是层层叠叠的肥肉,叫人疑心如此一大坨猪油是如何塞进轿里去的。

云平见那胖子累赘笨拙的丑态,心忖难怪四个轿夫累成那般模样,其实别说四个,就是八个也一准叫他压死。云平这般想着,不禁“扑哧”笑出声来,那胖子闻声一愕,仿佛也猜到了他的心思,怒目圆睁,向他狠狠瞪视一眼。

云平颇为尴尬,轻咳一声,移首别向。那胖子见他示弱,怒火稍减,接着注意力自然落到绛仙身上,顿时瞠目结舌,张大了嘴合不拢来。绛仙看见他的丑恶行状,几欲作呕,轻哼一声,不屑地转过脸去。

这时几个人从内堂快步奔出。当先一名精瘦老者,须发皆白,一边走着一边点头哈腰地向那胖子做躬打揖:“陆大管家,您老安好啊?这么久不来,可想煞小老儿啦!昨儿个有个游方和尚进来化缘,说我今日生意大旺,我还不怎么信,这不,开店遇贵人,就碰上您老啦,看来那和尚倒还有些道行。来,您快请进里屋,尝尝我侄子刚从杭州带回来的西湖龙井,滋味不差。小柱子,快上茶!”老头子说着当先引路,一脸谄笑。那肥肥胖胖的陆管家跟着他走了几步,兀自回过头来色迷迷地狠盯一眼绛仙丰满饱胀的酥胸,狂咽一口唾沫,满脸尽是猥亵的神情。

“哪里来个这么可恶的肥猪!”绛仙朝那胖子的背影啐了一口,愤愤地道。

“瞧那老板的巴结样儿,莫不是个大人物?”云平道。

“什么大人物,就一管家,顶多不过是仗着他主子的面子,狗奴才!”绛仙想起那副丑陋嘴脸,心中越发鄙恶。

“陆大管家,今儿是哪阵仙风把您老吹来的呀?”店铺老板的声音从里屋响起,虽然内堂距外厅足有数丈之遥,但云平和绛仙皆身怀上乘武功,耳力通玄,老头儿的话听来丝丝若扣,无有遗漏。

陆管家呷了一口茶,施施然道:“还不是咱家老爷的寿宴,老夫人说短了一只玉烟壶,着我出来置办一个,你这儿可有好的?”“有,有,翡翠玛瑙,各色款式都有!您老放一万个心,对别人不说,对陆家小老儿岂能不尽心竭力?这些年来,府上真是小店的衣食父母啊,不仅自己帮衬,还提携小店得了不少生意!”“哦?此话怎讲?”“陆老爷下月大寿,城里巴望着登门送礼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这些天来便有很多客人光顾小店挑选珠宝。小老儿知道是送给陆府的,也不替他们俭省,介绍的尽是最好最贵的货色,这不是帮携了小店的生意吗?”陆管家呵呵笑道:“这是你老儿黑心无良,可没咱陆府的关系。我家老爷从来不贪求财货,对富人穷人一律等同视之,尽心救治。那些个俗人以为送个把贵重礼物就能巴结到咱家老爷,哼,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老板赔笑道:“是是,陆清风陆神医仁心侠骨,谁人不知,这个……谁人不晓?月前听说陆神医治好了刘知州府上小公爷的伤寒病,刘知州事后想送他一对夜明珠作为答谢,陆神医却执意不受。这般高风亮节,真是世间少有啊!”“这事儿你也知道?”“那可不?襄阳城里早已传开了,人人都对陆神医交口称赞。不过,小老儿倒觉得有点可惜!”“可惜什么?”陆管家讶道。

“那些天刘知州府上派人来小店订做一只盛夜明珠的檀木匣子,小老儿送货过去,有幸一睹了那对宝珠的风采。乖乖不得了,半夜里满室生辉,照得跟白昼似的,那叫一个美呀。小老儿做了一辈子金珠买卖,也没见过这等稀罕物,陆老爷还执意不收,哎,可惜,可惜啊!”店老板说着连连叹气,言下大是遗憾,仿佛与夜明珠失之交臂的是他自己。

“这么说来,那还真是一对宝贝。不过也用不着可惜,咱陆家虽不是富比王侯,但家中珍宝收藏不少,也不缺它那对夜明珠。”“陆管家有所不知,明珠能于暗夜生光的已是万中无一,可以发出那般亮度的更是奇闻罕见,起码得在深海中积育千年方能成形,绝非那些寻常金珠宝物可比!”“瞧你神得跟什么似的,不就是老蚌生红珠么,我还以为有什么了不起!嘿嘿,真正的稀奇宝贝你连听都没听说过。我问你,玉你见多了,可是能化水成冰的玉你见过没有?”云平和绛仙正在外堂佯装挑货,凝神窃听,闻言俱都悚然动容,绛仙更是娇躯微颤,美目异芒大盛。

店铺老板也似愣了半晌,这才吃力地道:“什么化……化水成冰,哪……哪有这样的玉啊?”陆管家见唬住了对方,得意洋洋地笑道:“怎么没有?咱们陆家就收藏着这么一件宝贝,叫做寒玉玦,搁在一只杯子上,整杯水都能立马冻结成冰,要是把手靠上去,嘿嘿,那就成了五条冰棍儿啦……怎么样,厉害吧?这才叫真正的宝贝。不过我可告诉你,这是我们陆家的不传之秘,你听也就听了,千万不能传出去……”云平正自欢喜赞叹,啧啧称奇,绛仙突然拉起他的手,低呼一声:“走!”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扯着他掠出了“长庆斋”,店伙只觉眼前一花,两个客人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好不容易来到一个僻静处,云平急忙甩开绛仙的玉手,怨怪道:“姐姐,你这是干嘛?”“好弟弟,咱们的运气到了!”绛仙喜孜孜地道。

“运气,什么运气?”“你没听到那肥猪说的寒玉玦吗?”“哦,寒玉玦,怎么,姐姐你想去偷那块玉?要照我看还不如去偷那个刘知州府上的夜明珠,好像更值钱些。”“什么钱不钱的!”绛仙弹了云平一个爆栗子,嗔道:“我姹女教总坛中有的是金山银山,用得着稀罕它什么劳什子夜明珠?”云平抚着额头,抗声道:“那你又说要去偷寒玉玦?不贪钱又能图什么?”绛仙白了他千娇百媚的一眼,柔声道:“傻弟弟,美玉不仅仅是值钱而已,像寒玉玦那等异宝自有其妙用。你想,它能化水成冰,自然具有无穷寒气,而我身上的火云丹却是至刚至阳,这不正好是一对绝配吗?”云平似有所悟,沉吟道:“唔,就像你我合藉双修一般,至阳配至阴,能生无穷造化。”绛仙赞道:“对了,好弟弟你真聪明!以前我找不到九阳之身,无奈之下才从玉虚身上抢得火云丹,想借其阳刚之气修炼本门神功,后来得你臂助,这丹丸也就没了用处。如今却出现一块寒玉玦,当真是天助我也。只要抢到它,将来你服用火云丹,我凭借寒玉玦,合藉双修定能事半功倍!说不定十年之内就能趋达九九之数,到时称雄天下,你我二人尽都风光无限!”云平听得悠然神往,欢喜道:“姐姐,那我们还等什么?这就上陆府去偷寒玉玦吧!”绛仙笑得花枝乱颤,娇声呖呖道:“小猴儿就是猴急!这事儿可不能仓促进行,须得从长计议。陆清风的名头我也听说过,他医术冠绝两湖,本身武功也颇为不弱,听那肥猪管家的言语,似乎还跟官府交好,这样的人可不是省油的灯。

“倘若随便用强,一个处理不善,偷不到寒玉玦不说,还得惹翻了陆清风,平添一个大对头,加上移花宫正在四处搜寻我们,到时腹背受敌,处境可就危险了!”云平闻言也觉有理,不禁颓然道:“那可怎么办,所谓强龙压不过地头蛇,那陆清风在襄阳城势力如此之大,咱们又不能明抢,却如何拿得到寒玉玦?”绛仙轻叹一口气道:“我眼下亦无善策,惟有静待,以候良机。移花宫遍寻我们不得,说不定过些日子就会撤走,那时我们行动就会方便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