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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太监闯内宫(后宫佳丽三千人) 分节阅读66

秦宜福本是大唐南部一城的守将,听说姑姑率军出征,连忙率一万兵前来支援,在秦贵妃帐下听令。听说了李小民的功绩,钦佩之下,也不愿落在他后面,因此大声请战道:“请姑姑让侄儿攻打一门,侄儿定然攻下永州城,为姑母分忧!”

秦贵妃含笑点头,为这侄儿的一片孝心欣慰不已。

看着她美丽脸上的欣慰笑容,李小民心头一热,为逗她高兴,忙上前将自己想到的计策说了出来:“启禀元帅,既然城中贼兵军心不稳,我们不如每天夜里向城中射出劝降文书,道是只诛首恶,胁从者若肯投降,可以赦免。那时贼兵为了活命,兵无战心,我军可更容易地攻下城池。”

秦贵妃含笑看着李小民,微笑道:“此计甚好。小民子,你既是我军副帅,前次立下大功,现在也当为国分忧。你与宜福便各率二万军马,围住东门、西门强力攻打,我率本军于北门攻击,三门齐攻,只放南门与贼寇逃走。在这等强攻之下,贼军必然溃逃,我军胜券可期!”

这长身玉立的美貌女子站起身来,手按剑柄,脸上现出兴奋的神彩,沉声道:“众位将军,请同心合力,共击贼军!”

众将躬身领命,心中热血澎湃,为自己能参与这场必胜的大战激动不已。其中只有一位小将军心中发愁,为自己不得不亲自率军进行惨烈的厮杀而暗自哀叹。

永州城下,大军团团围困,于三门强行攻打。城上的士兵看着城外朝廷大军的威势,尽皆脸上变色,恐惧不已。

城头上,战况惨烈。林魁据于城中,听着各处传来的伤亡报告,脸上青红不定,咬牙苦思。

围三阙一的战术,他也知道。因此朝廷大军虽然留了一条活路,他却是死也不敢去走。何况失了永州,若被洪三娘抓住,又是一条罪名。山寨中各位头领与自己面和心不和的不在少数,他们在里面使起坏来,自己说不定会被洪三娘绑赴法场,开刀问斩,以治自己败阵之罪。

东门、北门传来的伤亡报告,让林魁心惊不已。尤其是东门,据说那秦氏长孙秦宜福端的是一员悍将,居然赤裸上身,亲冒矢石参与攻城。他部下士兵见主将如此勇悍,自然拼命跟从,城上打得是热火朝天,死伤无数。东门守将不断发来求援报告,苦苦哀求,道是若无援兵,只怕便要守不住了。

北门的情况也好不了多少,秦家出的那位贵妃亲自率军攻打,指挥井井有条,士兵们也肯于听命,北门的守兵面对着潮水般的一波波痛击,也是疲于应付,伤亡比之东门,少不了多少。

与此相比,西门就平静得令人吃惊。据传令兵来报,那个太监副帅,只是命令部下摇旗呐喊,虚张声势,却不真的用心攻城。不过他部下造攻城器械的劲头倒是十足,连夜造了几百上千辆尖头木驴车,一直通到护城河边,不停地向里面填土,已经快把西面的护城河整个填平了。

一想起那个太监,林魁不由微皱眉头。从前面的逃兵发回的消息来看,那太监武艺超群,绝非庸手。只是指挥方面,还未见得有什么出奇之处。难道说,是那太监初临战阵,不习攻城,所以只出工不出力,先行试探,以后再奋力一击么?

虽然担心太监副帅是在麻痹自己,可是东门守将送来的求援书信越来越急,林魁一咬牙,便将城中的预备队向东门派出去,不管怎么样,先挡住了东门的猛将悍卒再说。

深夜,李小民站在城外,遥望城池,脸色凝重,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城外的护城河,已经被彻底填平。就算自己派出骑兵,一直冲到城下都没什么关系。

此时已经是四更时分,城上的守兵大概已经睡熟了。今天实在是苦了他们了,就在快三更时,众军刚回营睡得舒服,突然听到城外只呐喊声狂起,吓得一整天无所事事的守兵慌忙回到城头,准备迎接敌人的真正的猛攻,想不到他们还是干打雷不下雨,只是大喊着不让城上守军睡觉,闹了大半个时辰,才收军回去,让城上守兵满腹怨恨,怅然下城休息去了。

守军没有睡好,城外李小民部下二万军兵却已是养足了精神,远远躲在军营中,列队准备,随时都可以出营攻城。

今天白天,李小民虽然在城下派士兵喊得凶狠,大部分士兵却在远方的营寨中,埋头睡得舒舒服服。睡醒了吃,吃完了接着睡,便是度假,也从未有这么舒服过。

在城下摇旗呐喊的士兵,也是一个时辰一个轮换,回去吃饭睡觉。一天里,大半时间都在睡觉,到了夜里,再睡不着,便从最远处睡觉的营寨,来到城下近处的营中,准备夜里的突袭行动。

城头上的守兵,虽然不敢怠慢,但是外面黑夜漫漫,自然看不到敌营中的动向。而且经历了刚才那一吓,已经被“狼来了”的喊声弄得麻木,虽然还在盯着外面的动静,却也是不大上心了。

一个守兵在城头上走得疲倦,靠在城墙边,正要休息一下,忽然听得后面有一声闷哼,似是跟自己一同巡逻的同伴发出来的,不由心中一惊,回头看去,却惊恐地看到,一张狰狞鬼面,就在自己面前,咧开大嘴,恶狠狠地狞笑!

守兵心胆俱裂,张开嘴,正要大声惨嚎,忽然头上厉风袭来,一柄灵力凝聚成的巨锤,重重砸在他的头上,将他的头颅,砸成了无数碎片!

与此同时,在城上守兵们暂时休息的营帐中,发出了阵阵轻响。凶猛的灵刀狠狠地劈在熟睡的守兵咽喉之上,将他们的惨叫声扼杀于腹中。夜色中,依然是一片宁静,只有灵刀掠过颈部的嗤嗤声,在黑暗中轻轻回荡。

为了不让自己的实力暴露在众人之前,并且尽量少地打扰鬼卫们灵力修炼,李小民这一次,只带了一百鬼卫,而且还不能让他们露出真实身份。现在,这上百鬼卫,正在西门内,对靠近西城门的房屋,进行残酷的屠戮。那些熟睡中的士兵,尚未清醒,便已被灵刀砍杀,无声无息地做了糊涂鬼。

城外的士兵们,远远地焦急等待。直到李副帅打了个手势,悄悄地带着三千精兵,脚底和马蹄都绑着麻布、棉花,悄无声息走到城门前,仍然没有看到城上的士兵发出任何一声示警的呐喊。

心惊胆战的士兵们,警惕地仰面望着城头,那里,依然是黑沉沉的一片,守兵们象是都睡死了一样,丝毫没有发现这支趁夜接近的部队。

一阵吱吱呀呀的声音缓缓响起,吊桥慢慢地放了下来。李小民跨上战马,回身向惊疑不已的士兵们一挥手,率军踏上吊桥,悄悄地向毫无设防的永州城中行去。

三千精兵,迅速控制住了西城门。城头上,到处都是死亡的守兵尸体。有些守兵的脸上一片茫然,有些守兵脸上的表情却是恐惧至极,象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物。

三千士兵,在大批钱粮赏赐之下,现在都已经是李小民的心腹,按照他事前的吩咐,对这一切都视而不见,而且事后还要迅速忘掉今天看见的事情,不去管那些尸体,只管守住城墙,随时准备应付敌军的反扑。

一万五千士兵,在各营将官的带领之下,小心翼翼地通过吊桥,跨入四敞大开的城门,逼向远处敌军居住的房屋。

李小民骑着白马,走在军队的最前面。根据鬼卫们用传心术传来的消息,他已经知道,敌军被屠尽的区域,就要走出去了。

他打着手势,将几名得力的将官召到身边,小声地命令他们按照计划,对各处房屋中居住的贼兵进行屠杀,尽量不要发出声音,越晚惊动贼兵越好。

而他自己,带上军中所有的骑兵,共计八百铁骑,挥枪前指,沉声道:“众骑兵听了,随我冲上去,宰了林魁,人人皆有封赏!”

众骑兵已经睡足了一整天,精神抖擞,此刻都聚精会神,跟着他悄悄地奔驰起来,向城市中心驰去。

在街道上,一队巡逻兵挺枪走过,恰好迎上这支军队。为守的贼将看着迎面驰来的团团黑影,虽然在黑暗中看不出他们身上的盔甲样式,却也觉得事情不对,不由大声呼喝道:“你们是什么人,哪位将军的手下?”

李小民冷冷一笑,在马上张弓搭箭,嗖地一声,便将利箭射出。那为首的贼将只看到一点寒光扑面而来,还未及叫喊,便已听“噗”地一声,利箭狠狠扎进他的咽喉,直达后颈,沉重的冲力将他整个人撞下马去,倒地身亡。

后面的士兵未曾见到什么,便见将军一头撞下马死了,不由惊慌呼喊,上前准备救治将军。

马蹄声狂暴涌来,黑暗之中,一名白袍将军手执亮银枪,满目杀气,如闪电般飞驰到近前,狠狠一枪,将最近的一名巡逻兵挑飞到空中,用力一甩,将他的尸身掷出数丈,鲜血自那人的胸膛狂喷而出,洒在后面的同伴身上。

一众巡逻兵,尽都大声惊呼起来。一时“敌袭”之声,震响在街道之上。

呼声初起,便见大批骑兵如暗夜魔君,狂驰而来,手中钢刀寒光闪闪,凶狠地斩在巡逻兵的头上、脸上,惨叫声震天响起,整队巡逻兵,在转瞬之间,便被屠杀得一干二净,横尸街中。

既然已经露了行藏,李小民便不再掩盖自己的踪迹,挥动刚挑杀了数名敌兵的血腥长枪,放声嘶吼道:“跟我上,杀光所有的贼兵!”

被鲜血激发了凶性的骑兵们,同声嘶喊,狠命鞭打着战马,沿着长街,向前方疾驰而去。

被惨叫声、厮杀声惊醒的贼兵,纷纷赶来,拦在大路之上,虽然是衣甲不整,但刀枪在手,亦有一股让人难以轻视的气势。

李小民却是不管不顾,催马疾冲,挥枪狂刺,枪尖总是在一个难以想象的角度刺来,破开敌人的防御,直取要害。挡在他面前的敌兵贼将,无人能挡住他神出鬼没的枪势,纷纷惨叫倒下,被后面驰来的大队骑兵踩得骨肉成泥。

整支军队,便似无可抵挡的钢铁洪流,在大街上疯狂奔驰。任何敢于站在他们面前的敌人,都在他们凶猛的长枪、钢刀攻击之下,血染当场,成为了他们通往胜利道路之上的垫脚石。

林魁在房里,总是睡得不踏实。虽然身边有几个从当地富户中抢来的美貌女子同床相陪,他却总有点胆战心惊,不时会睁开眼睛,看看外面黑暗的夜色,侧耳倾听,是否有厮杀之声。

终于,在黑暗的房屋外面,传来了喊杀惨叫之声,兵刃撞击的轰响,与战马狂奔的蹄声混杂在一处,直向林魁的耳朵里面灌了进来。

林魁骤然惊醒,惊慌地抬起头,仔细听了一阵,确定这不是自己疑心生暗鬼,慌忙披衣起床,也不管床上吓得哭泣缩成一团的几个女子,只顾起身拿刀,连甲胄也顾不上穿,便大步向外面跑过去。

刚出了卧室门,便觉脑后一阵寒风刺骨,狂涌而来。林魁暗叫不好,慌忙伏身闪避,只觉寒气森森,自头顶一掠而过,头上的头发,已被削了几根下来。

林魁身子猛地前蹿,回身迅猛拔出佩刀,满脸凶相,恶狠狠地回头凝视,要跟这胆敢偷袭自己的贼子,决一雌雄!

一看之下,他眼中微微错愕。那人躲在黑暗之中,只有淡淡的黑影,勉强可以借着外面传来的微光看出他身上的甲胄破破烂烂,鲜血自满身的伤口中流下,象是一个伤兵。

林魁虽然惊讶这人受了这么多伤,怎么还能不死,甚至还有余力偷袭自己,却也凛然不惧,挥刀怒吼道:“好狗东西,爷就是打闷棍偷袭人起家的,你还敢偷袭起爷爷来了!过来,让爷爷一刀砍下你的脑袋,让你知道爷的厉害!”

那黑影冷笑一声,大步冲过来,伸出脖子,象是让他砍的样子。

林魁一怔,想不到天下还有这么听话的敌人,可是看他的姿势,正合心意,也不多想,挥刀便砍,宝刀带着寒风,在那黑影的颈间,一掠而过,果然是大顺军中有名的快刀手,砍起脑袋来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林魁收刀冷笑,正要收刀入鞘,却惊讶地发现,那人的脑袋并没有如愿掉在地上,反而自颈上抬起来,瞪着一双流着鲜血的暴眼,狞恶地盯着他,被战刀撕裂的嘴角,发出了恐怖的狞笑。

纵然是身经百战,而且总在夜间偷袭路人抢劫为生的林魁也不禁大惊失色,想起当年晚上加夜班时遇到的几个鬼朋友,不由失声大叫道:“你,你是鬼!”

寒风再度从身后袭来,这一次,惊魂未定的林魁没有来得及躲开,被灵刀狠狠斩在脖颈上,身后那人的动作,就象他平日里快刀斩人首级一样凶狠,快速斩截,尤有过之。

斗大的头颅带着一股血箭冲天而起,在那张脸上,犹带着惊疑恐惧,不敢置信的神色。

在他尸体后面,一个鬼卫渐渐浮现出身子,不屑地一脚将林魁的头颅踢飞,向着面前的同伴道:“这种东西,到处都有,还跟他费什么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