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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神在手,天下我有 第359节

他预感到,大秘先生接下来所说的话会很可怕。

廖美兰虽然有些懊恼,却绝不会被一个小职员的眼神给吓到,于是恶狠狠地瞪回去。

事情已经做绝了,她说什么都要把这个人赶走!

庄理在她的瞪视下轻笑,嗓音却尽显冷酷:“这位女士,我知道你的意图。你在大庭广众之下肆意攻击我,其目的有四个。第一,你想摧毁我的尊严;第二,你要损毁我的名誉;第三,你要迫使我在尊严和名誉全部丧失的情况下,狼狈不堪地离开公司;第四,你要让我在业界之内永无出头之日。”

廖美兰用力拉开儿子的手,轻蔑地说道:“是又怎样?这家公司是我儿子的,我想让谁走,谁就得走!不管你做没做过那些事,我说出口的话绝不回。”

封冥闭了闭眼,终于用无比厌恶的口气说道:“妈,公司是我的,不是你的,你没有权力让任何人离开。你说的话,一个字都不管用!”

廖美兰气懵了。这是儿子头一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驳斥她。

封冥正准备说出赠送股份的事。

庄理却平静开口:“你为什么会用这种近乎于毁灭一个人的方式来驱赶我,答案我已经找到了。因为你和我的妻子、儿子、朋友一样,都觉得我软弱可欺,我的宽容放纵了你们的恶意。”

他擦拭镜片的动作变快了,语气也随之转为冷酷:“从昨晚到现在,我想明白一个道理。对待你们这种人,其实从一开始,我就不应该退让。什么宽容、谅解、礼貌、克制,你们完全不配。你们何曾这样对待过别人?”

他戴上眼镜,缓缓走向前,完全无视了横眉怒目的廖美兰,只是一瞬不瞬地盯着封冥,忽然说道:“封总,我给你一个和我交往的机会?”

“什,什么?”封冥严重怀疑自己幻听了。

“你妈不是怀疑我们有不正当关系吗?为了不让她白跑一趟,我决定和你在一起。”庄理再度靠近,近到与封冥面对面,呼吸交缠。

这是一个非常暧昧的距离。

封冥下意识地钳制住想要厮打大秘先生的母亲,顺手也捂住了她准备破口大骂的嘴。

“你你你,你到底在说什么?”他的嗓音在颤抖,心脏也跟着狂跳。

周围人:“!!!”

天呐!庄秘书果然被逼疯了!为了报复廖夫人,他连基本的判断力都失去了。他说要跟封总在一起,封总就会答应吗?封总肯定会当场拒绝啊!这种事怎么可能拿到台面上来说!

这样的话,庄秘书就连最后一丝尊严都保不住了吧?造孽啊!庄秘书真的好惨!

想到这里,大家看向庄秘书的目光越发充满同情。

然而他们很快就明白,像庄秘书这种走一步看百步的牛人,判断失误是不存在的,自取其辱更是绝无可能。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他不会走这一步。

只见他眯起狭长的眼,讽刺道:“怎么,怂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知道要脸了?背着我偷偷调查我的妻子,想要拆散我家庭的人是谁?抱着神志不清的我,下面硬了的人是谁?做梦都喊着我名字的人,又是谁?”

全体职员:“!!!”

啊啊啊啊!吃到惊天大瓜了!封总竟然暗恋庄秘书!难怪庄秘书一张口就敢说“我给你一个机会”!

把这些事捅出来,封总的脸往哪儿搁?庄秘书这一招太狠了!廖夫人想毁他声誉,他就直接把封总的脸皮给扒了。

他是真的被逼疯了!

第401章 别欺负老实人34┃庄秘书的大招

听见这些要命的话,顶楼的员工全都懵了。

大家既害怕被封总杀人灭口,又很渴望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这场戏真的太了,好想把它看完!

被捂住嘴的廖美兰呜呜呜地叫着,眼里满是熊熊怒火。

庄理的反击严重伤害了儿子的颜面和声誉,也完全背离了她今天找来公司的初衷,所以她快气疯了。但更气人的是,儿子竟然还不反驳,还在发呆!他难道没发现大家看他的眼神全都变了吗?

廖美兰用脚后跟狠狠踩儿子的皮鞋,示意他赶紧说几句难听的话,打一打这个贱人的脸!

庄理勾起唇角冷笑:“怎么,你有胆子做,没胆子承认了?”

封冥被脚尖和心脏的双重剧痛唤醒。他明白,如果不是被逼迫到绝境,大秘先生不会把自己的痛苦转嫁到别人头上。现在的他就像一头负伤的猛兽,会无差别地攻击所有人。

他试图用羞辱自己的方式来达到报复母亲的目的。

然而明知道这是一种羞辱,封冥却根本不想反抗。只要能让大秘先生感觉好受一些,他做什么都愿意。

于是当着所有下属的面,他点头承认了:“是的,我喜欢你,从你进公司那天就开始了。我调查你的妻子和孩子,想要拆散你们。我去酒店帮你的时候动了歪心思。我每天晚上睡觉都会梦见你。我是变态。”

他低下头,默默等待着更多的羞辱。

他会尽自己一切力量去保护大秘先生的尊严和声誉。所有的非议都由他来抵挡,大秘先生就应该永远干干净净、漂漂亮亮的。

离开了公司,但愿他还能像以前那样骄傲。

想到这里,封冥竟感觉到一丝安慰与释然。这大概是他唯一能帮到大秘先生的地方。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他们打死也没想到封总一句话都没为自己辩解,还直接承认了所有指控!他知不知道别人会怎么议论他?这事传出去,对他的名声很不利吧?

这个男人也疯了!

庄理看向廖美兰,居高临下地问道,“这位女士,你听见你儿子的话了吗?”

他脸上满是傲慢和不屑,这是胜利者的姿态。

廖美兰气得浑身发抖,却又无论如何都挣脱不了儿子的钳制。

庄理目光上移,看向封冥惨白的面容,淡淡开口:“你的表现我很满意,所以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男朋友了。任何人都不可能逼迫我离开公司,除非我自己厌烦了。”

封冥猛然抬头,露出惊愕却又难掩狂喜的表情。他的注意力完全放在了中间那句话上。

“我,我是你男朋友?”他不敢置信地问。

“你妈这么辛苦跑来一趟,还开了如此巨额的一张支票,我不把这个罪名坐实,怎么对得起她?”庄理再次挑衅:“这位女士,对于现在的结果,你满意了吗?”

廖美兰简直快气疯了。她奋力挣扎着,像一只在沸水里扑腾的虾,脸皮由红涨紫。

眼看事情越闹越糟,她怎么可能满意?她不被当场气死就算命硬了!

封冥一边压制母亲一边恍惚地问:“你真的愿意和我在一起?”

庄理并未回复这句话,只是轻蔑地笑了笑,然后踩过地上的支票,从容不迫地离开。

封冥的心情由狂喜到绝望不过是一瞬间而已,哪怕他早就知道,这些话只是大秘先生为了报复母亲才恶意说出口的挑衅。

它们没有一句是真的,更没有可能变成现实。

正主儿都走了,顶楼的职员也都陆陆续续散开。这一时半会儿的,他们根本没办法消化心中的震撼。庄秘书真的太有种了!这场仗,他是大获全胜啊。

老实人被逼急了真的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7480也对这场大戏表示叹为观止:“主人,你把每一个局中人的每一个意图都掌控到极致了!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廖美兰会来闹事?现在的你已经不是庄理了。”

“那我是什么?”庄理走进办公室,安安稳稳地坐下。

“你是钮钴禄·庄理!”7480兴奋地说道。

庄理:“……”

他摇头轻笑,然后拿起一份文件快速看完,末了拨打内线电话,把孙特助叫过来询问细节。

孙特助一秒钟都不敢耽误,几乎是小跑着进了办公室。

庄理摊开文件,一一指出这份企划案的不足之处,言辞清晰,逻辑分明,构思妙。由此可见,刚才那些破事根本不会影响他的工作能力。

牛人就是牛人啊!这抗压能力也太强悍了!孙特助不在心中感叹。

就在这档口,隔壁办公室传来廖美兰的怒骂声:“刚才你怎么不拒绝他?你怎么这么蠢?你承认干什么?现在全公司的人都在看你的笑话!我是倒了八辈子霉才生下你这种死脑筋!人家一句‘给你机会’就把你迷得晕头转向了!你知不知道那都是假的!人家在故意羞辱你!正经姑娘我给你介绍了几十个,你一个都不喜欢。外面的狐狸一勾,你跑得比狗还快!你现在马上给我过去把他解雇!听见了没?”

封冥的声音很低沉,也很坚决:“我不会解雇他。我知道他说的话都是假的,我也知道他是故意的,但我就是乐意。”

廖美兰的情绪已接近崩溃:“你爸爸也看过这段视频了,他很生气!你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吗?你会被剥夺继承权的!”

封冥冷笑道:“继承人的身份谁爱要谁拿去,老子不稀罕!”

“你不稀罕我稀罕!那可是百亿家产你知不知道?你凭什么让给那些野种?”廖美兰怒气冲冲地说道:“你不去是吗?好,我自己去!我要亲手撕了这个男狐狸!”

“你不准去!”

封冥话音刚落,隔壁就传来一阵巨响,仿佛有什么东西被砸碎了。

廖美兰尖叫道:“你反了天了!你是我儿子,我还管不了你了?”

“我已经成年了,你的确管不了我。除了大吵大闹,歇斯底里,你还能做什么?你对我的影响力已经接近于无。”封冥冷酷地指出事实。

他语气里的坚决是任何人都没有办法软化的。

廖美兰沉默了片刻,然后更尖锐地嘶喊:“那个贱人是骗你的!他根本就没想和你在一起!他纯粹是在耍你玩!你清醒一点吧!”

封冥的回答十分卑微:“我宁愿被他骗,被他耍,被他玩弄,你不用跟我说这些,没用的。我自己乐意。”

“你这个蠢货!”廖美兰的嗓门陡然拔高了八度。

孙特助听得满脑门都是冷汗。

庄理也停下讲解,缓缓站起来,走到外面。

他曲起指关节,轻轻敲响了总裁办公室的门,嘟嘟嘟,嘟嘟嘟,节奏非常缓慢,姿态非常从容。

看见他重新回到战场,来来往往的职员们又兴奋了。

庄秘书这是听不下去了,又要开始反击了吗?

封冥满脸不耐烦地拉开房门,看清来人,却又迅速转换为温柔而又克制的表情,低声道:“庄秘书,你有什么事吗?”

他没敢把那句“交往宣言”当真,所以这会儿还谨守着上下级的分寸。

庄理却伸出手,慢条斯理地帮他调整一下领带,淡淡说道:“没什么事,就是想约你一起去开房。”

封冥完全呆滞。

路过的职员:“!!!”

艹!庄秘书真是一招更比一招狠啊!廖夫人会被他当场气死吧?

廖美兰果然气炸了,尖叫着扑上来:“你说什么?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封冥反应迅速地跨出办公室,关紧背后的门。

廖美兰在里面用力拧门把手,却根本抗不过儿子的力气。

封冥用一只手拽住房门,另一只手紧张地握成拳头,嗓音沙哑地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我们去开房。”庄理微微扬起下颌,命令道:“走吧,还磨蹭什么?难道你以为我刚才是在跟你开玩笑?”

“你难道不是在开玩笑吗?”封冥的呼吸陡然间停滞了。在缺氧的眩晕中,他默默等待着接下来的撕裂或狂欢。

“我为什么要开玩笑?”庄理指了指门板:“你放她出来,我跟她说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