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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心无垠》 《此心无垠》_分节阅读_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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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里终究还是想离开这个时空的。虽然我已经越来越适应阮心璃的角色,也越来越多地记起阮心璃的记忆。但我的骨子里依然还是严希真,是渴望着一心一意、两情相悦的爱情的严希真,而不是安心做一个王爷的宠妃!况且这阮家与明南王、辽东王之间似乎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我恐怕也不可能一直做一个王爷的宠妃吧!

心中一动,缓缓地走到后窗,打开那窗子,风呼地一下就灌了进来,夹着丝丝雨滴,微微有些凉意,我没有披衣,不禁打了个冷颤,向那窗外望去,对面黑乎乎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隐约只见后面有一片池塘,种着几株荷花,在雨夜里格外地清冷。我倚在窗前,反复想着那几次看到的暗影,仔细观察,见这窗边并无任何稍高的树木,可见那暗影必是人而非树木风动。

细想之下,能进我真意园的人,除了青荷碧叶、文昕子默,便只有管家周益安、和下房的四个小丫头和四个小厮。但我这院子里,除了青荷碧叶、文昕子默以外,其他人没有召唤,是不能随意进来的。但两次感觉这后窗外有人偷听,也不象是幻觉,究竟是谁呢?

复又向那窗外望去,夜雨绵绵,什么也看不清。正在烦恼,身上一暖,一件锦袍披上了身,身子随即被拥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里,我回头一望,正是东方汐。

我轻轻一笑,问道:“你回来了?赴宴可还尽兴?”

他看着我笑道:“你怎么一个人站在这里?风大雨大,可别受了寒。”说罢将我拥得更紧。

我不由得缩了缩身子,道:“刚刚睡了一会,醒了就睡不着了,我一直都不知道我这后窗外居然还有个池塘。怪好玩的。”

他只是笑:“亏你还是明南王妃,连自己府里是什么样子都还没搞清楚。我真不知是该笑你糊涂呢,还是懒惰呢?”

我懒懒道:“随你便。反正我也不是什么勤快人。你已经上了贼船了,就认命吧。”

他叹道:“是啊,你这条贼船我还当真是上得心甘情愿啊!”

我细细地闻着他身上的味道,竟然十分干净,不由得疑道:“你不是去护国将军府赴宴了吗?身上怎么这么干净?这么快就把罪证毁尸灭迹了?”

他笑道:“爱妃可真是会说笑话。赴宴也会有罪证?”

我调笑道:“嘿嘿,男人喝了酒,还不得趁机乱性?那护国将军一定找了不少美女来陪你,左拥右抱,肯定快活得很呢!”

他轻笑出声,将我抱了起来,道:“心璃这可是又打翻醋坛子了?本王从不饮酒,难道心璃不知?你大可不必担心本王会‘酒后’乱性。”

我一愣,他从不饮酒?为何?想起新婚那日,他身上也没有半点酒味,当真是奇怪。抬眼去望他,眼中充满疑问,问道:“[奇.书]你从不饮酒,却是为何?”

他低沉道:“以后我会慢慢告诉你,现在……我只想做一件事。”说着将我轻轻放回床榻之上,抱在怀里轻吻。我只得叹一口气,随他去了。

[第二卷:第47章 设计]

文昕的伤一天天地好起来,我心里渐渐安慰。只是缺了她帮手,又不能再随意进宫,只得将那辽东王旧案放了一放。想起那后窗外的暗影,心中仍然梗得慌。

这日用过午饭后也睡不着觉,便又打开那后窗来瞧。这次是白天,后窗外的情形倒是看得一清二楚。那池塘不大,最多也就一百来平米,离我的房间大概也有十米远。出了我这楼阁廊沿,还有约五米的草坪地,池塘后面的左边种了几棵柳树,仿佛还有几张石桌石凳。右边有一条小径,却不知通向哪里。

我心一动,独自绕过屋子,沿着那池塘细细地查看,那小径一旁栽有三排柳树,柳树再往外,便是我真意园的围墙了,另一旁倒是一片空地,有一些浅浅的花草。我慢慢地前行,顺着那小径绕过一座假山,走过一座小桥,竟然来到我院子的门口。原来这条路是贯穿我真意园的一条小路,顺着这条路,可以把整个真意园都看得清清楚楚。这样说来,任何人只要熟悉地形,要走到我后窗去都不是难事。

当下复又走到那池塘边上,想起那天下雨的晚上,不由得心生一计。

日子平平静静地又过了一个多月,有凌宵宫的伤药,文昕恢复得很快,已经可以下床慢慢地行走。青荷自我那日骂过她之后,变得越发地沉默寡言。我还是一如既往,没事儿就出门乱逛,东方汐也拿我无法,只得任由我去。我吩咐青荷碧叶,不再限制那些小丫头进我的院子,只要有事,都可进去。珏儿自上次之后,对我越发地尽心,全当我是个仙女,让她做任何事,她都跑得飞快。

这天傍晚又下起雨来,东方汐还未回府,我独自在屋里用了晚饭,便让青荷请了文昕过来。摒退下人,进了内室,特意往那后窗边上略靠了靠。

文昕见我神色不定,问道:“小姐找我来有何事?”

我淡笑道:“没什么,我想问问你的伤究竟怎么样了?”

文昕道:“我没事,小姐大可放心。大夫说骨头基本上已经长上,只要不剧烈地运动,均无大碍。”

我不由得宽慰道:“那就好。只是你一直伤着,我也不能让你再出府去查案。那案子的事,就暂时搁一搁。我只是还有一事不明,想问问你。”

文昕道:“什么事?”

我掏出那块布料,故意压低声音道:“你怎么会有此物?”说着往那后窗瞟了一眼。文昕一惊,当即会意,轻声道:“这……难道不是小姐拿给文昕的?”

我故作失声道:“我拿给你的?怎么会?”

文昕道:“那日文昕受伤后,一直躺在床上不曾动,后来服了药,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好象有个人拿了此物来,塞到我手里。我以为是小姐,也没仔细辩认。后来看这上面的字迹,确是与小姐的相似,所以文昕才会以为……”

我冷笑一声道:“以为我是真的要遣你回凌宵宫,所以你绝望之下,才会服了符魂散?”

文昕低声道:“正是。”

我气道:“此人好狠毒的心肠,居然冒我之名置你于死地!只是她怎么知道你看了这个,就会自尽?”

文昕道:“这……文昕就不知道了。”

我想了想道:“是了,那天下午我跟你说了那么多绝情的话,你已经万分伤心,想必那人定是在门外听到,所以才会冒我之名,写下这遣退书,令你回凌宵宫去,使你一见之下,必定会心生绝望,自行了断。你既已死,就死无对证。只不过他运气不好,你不仅没死,连这遣退令也落到了我的手上。”

文昕沉吟道:“小姐这样说倒是有理。只是何人与我有仇,想置我于死地呢?”

我冷笑道:“他不是与你有仇,是与我有仇。他以为若你死了,我必然就再也找不到人帮我去查那辽东王旧案!如此说来,你受伤这事,恐怕也在他的掌握之中!”

文昕惊道:“啊?小姐这样一说,我倒是突然想起来,那日在千荷丽景,子默为何不在小姐身边保护?”

我想了想道:“我总觉得那日在回府路上行刺我之人,并不是想杀我,而是在警告我,先前我以为是你不愿我再查此案,所以才安排了这样一件事,因此让子默去盯着你。那天子默说你去了翠微山……”

文昕讶异道:“翠微山?我没有去啊!”

我接着道:“子默只说她跟着你到了翠微山,结果不见了你的踪影,回来才知道你受伤了。如此说来,她是在说谎了?!”

文昕道:“这……也不一定,万一是有人故意引她去翠微山,也不无可能。”

我笑道:“你倒是会为她说话,却不知她心里是如何想你。”

文昕忙道:“小姐,子默绝不是会乱说谎话之人,她虽然性子呆板,言语不多,其实心肠软得很。”

我眼睛往那后窗望去,见那暗影时隐时现,复又笑道:“行了,我心里有数。你先去吧。你去让子默来,我有事吩咐她。”说完悄悄地塞给她一张纸签,她点头收在衣袖里,依言离去。我自言自语道:“唉,这文昕子默,究竟谁说的才是真话?”

过了一会儿子默进了屋来,我便低声道:“子默,我怀疑有人要害文昕,这段时间你多留些心,千万不要出岔子。”

子默一愣,道:“有人要害文昕?为何?文昕得罪了什么人吗?”

我正色道:“她没得罪人,是我得罪了人。先前我没有告诉你,我在查一件旧案,此案迁涉到朝中有权有势之人,想必他是得了消息,所以才欲清除我身边得力的人,不让我再查此案。他不敢动我,可能是对我的身份有所顾忌。上次遇刺之事,应该只是个警告。”

我直直地看着她,沉声道:“还有你,也要小心。我可不想你们当中任何一个再受到伤害!明白吗?”

子默道:“小姐到底在查什么?文昕不会武功,但是子默不怕。不如让子默去替小姐查。”

我犹豫了一下,道:“告诉你也无妨,我在查前辽东王严维正的旧案,目前好不容易有了一点线索。但是文昕不方便出门,所以……”

子默浑身一震,脸色有异,却没说话。我观察她的脸色,忽又笑道:“子默怎么了?你莫非知道前辽东王之案?”

子默愣了愣道:“我……只听说过一些。并不十分清楚。不过……小姐为何要查此案?”

我想了想道:“此案与我有莫大的关系,不便与你明说。你只消去查便可。我查到当年辽东王府中在厨房里打下手的一个人,现就住在城西浣远巷五号院里,你去问问他,当年那辽东王府里的人当真死得一个都不剩了?”

子默眼神闪烁,似有所虑,低声道:“是,我这就去。”

我连忙拦住她,道:“不用急,今天晚了,明天再去吧。”

子默应声退下了,我唤了青荷碧叶来,梳洗换装,见珏儿在外张望,叫道:“珏儿,你来。”珏儿乐颠颠地跑来,我笑道:“你这丫头越来越漂亮了,以后可要寻个好人家嫁了。

珏儿羞道:“王妃又拿奴婢取笑了。”

青荷见了她似还有些不太自在,我不在意地道:“行了,青荷碧叶你们下去歇着吧。这儿没什么事了。唉,不知怎么的,脖子总觉得有点酸,这几天老犯懒,真是怪了。”

珏儿连忙道:“让奴婢替王妃捏捏吧。”

我笑道:“好啊。”于是闭了眼,青荷碧叶默默地退了下去,我方才睁开低声道:“你可看清楚了?”

珏儿轻声道:“奴婢看得清清楚楚,绝不会错。”

我冷笑一声道:“好!今晚只要他出这个院子,你就跟着他,不管做什么都不要理,只管来报!”

[第二卷:第48章 悲喜难料]

我让周益安告知东方汐,说身上不爽,早早歇了,今晚他若是回来晚了,就不要再过来真意园。又在床上塞了一床被子,佯装成睡觉的样子,这才悄悄地换了衣裳,出了门。

雨已经停了,月亮忽然清亮起来。到了浣远巷五号院内,文昕已经等在门内。把我让进了屋,方才低声道:“小姐为何要亲自来?这件事交给文昕便是。”

我四下张望了一下,小心道:“我就是要来亲自看看到底是谁在这里头搞鬼。”

文昕道:“可是……这样也太危险了。我不放心。”

我安抚道:“你放心,他意不在我。倒是你自己要小心些。”说着将她推进屋里藏好,自己将头巾裹好,躺在床上。我心中忐忑,又不敢乱动,好生不安,眼看过了午夜,竟有些沉不住气了,慢慢地精神不济起来,正在迷糊之中,忽听到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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