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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罐子破摔 破罐子破摔_分节阅读_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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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走,曹植却道:“姜将军请便,这位……可否留下这位小兄弟,权当陪子建说说话儿?”

“啊?”阿斗心中忐忑,不料曹植如此开门见山。

姜维看看曹植,又看看吕布,吕布淡然道:“既是子建有令,留下亦不妨。”

姜维只得道:“这小子不识规矩,素来爱闯祸。”想了想,又道:“翠花……你不可无礼,当心冲撞了植王爷。”

曹植笑声中,姜维夹着尾巴灰溜溜地撤离,料想是搬救兵去了。

曹植随手拨了拨石桌中央古琴,琴声叮咚作响,笑道:“温侯倒也把这亭子布置得雅致。”

吕布漠然答道;“当年董卓重金从江东购得此琴,赠予貂蝉,如今会弹的人,剩不下几个了。”

阿斗仔细端详曹植,曹植虽是貌不惊人,然而谈笑间却有一股挥洒自若的气度,不由得暗自叹服,腹中饱读诗书,才华横溢的人终究有所不同。

曹植叹了一声,道:“文姬那胡笳吹得极好,惜不得再现貂蝉抚琴,文姬奏笳,温侯吹笛之景,光是想想,这凤仪亭上便……”

吕布看着阿斗,阿斗眼睛直勾勾看着曹植,吕布咳了一声,阿斗回过神来。

曹植笑了笑,把琴搁到一旁,道:“翠……可会弹琴?”

吕布冷冷道:“下去把芭蕉摘来待客。”

阿斗哭笑不得道:“吃完了。”

曹植只觉这亭子里的气氛说不出的诡异,却又不知诡异在何处,尴尬笑道:“那是何人?”

曹植转过头去,发现了昆明池边的紫珏。

阿斗随口道:“扫花园的……”

紫珏把树下残叶拢到一处,转头好奇望向亭中。

那是温侯!紫珏不由得站直了身子。温侯身旁那人是谁?曹子建蹙眉看着紫珏,紫珏却望向曹子建身后的阿斗与吕布。

阿斗倾身,吕布侧过脸,两人趁着曹子建转头那一瞬间,快得无以伦比地亲了个嘴。

紫珏脸色唰然惨白,胸口像是被大锤猛敲一记。

曹植再次转身,阿斗与吕布一吻即分,各自归位,就像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一般。

曹植忽然发现吕布的脸有点红,似乎有什么不妥,问道:“是你兄弟?”

阿斗志得意满地擦了擦嘴,朝远处紫珏谦虚地点头,笑答道:“不是,宫里的小厮。”

吕布道:“长的挺像。”他亲了个嘴,心情大好,掸了掸衣袖起身,走下亭去。

紫珏呼吸倏然急促,像是转身想逃,双脚却又不听使唤地钉在原地。

曹植道:“温侯是念旧的人,对这凤仪亭有情。”

阿斗失笑道:“你觉得他会去跟那小厮聊几句?”又摇了摇手指,道:“非也非也,我猜他是要去看看芭蕉树上……有剩的没。”

阿斗所料不差,吕布像是完全没看见紫珏一般,从他身旁直直走了过去,目标是那棵芭蕉树。

曹植目瞪口呆道:“够机灵。”

吕布左看右看,摘了几个果实回亭里,朝阿斗道:“作首诗来听听。”

曹植这才记起前事,赞叹道:“方才那妙句实属神来之笔,翠……小兄弟再来几句?”

阿斗剥了芭蕉,想了想,诚恳道:“天苍苍,野茫茫,一树梨花压海棠。”

吕布满意地点了点头,道:“好诗,押韵。”

曹植赞道:“好诗!”旋又觉得蹊跷,道:“意境仿佛不太合?前半句是草原之风,后半句却是甚为……甚为……”

阿斗煞有介事地提示道:“甚为销魂。”

曹植道:“对,十分销魂!”

阿斗谦虚道:“瞎掰的。”

曹植唏嘘道:“长安纵是一书官,亦有此本事。听闻贵国刘世子才华横溢,子建神交已久,不知小兄弟的诗可是与姜将军学的?”

阿斗笑道:“嗨,那小子不成,说到剽窃……”忽意识到自己得意忘形,险些露了馅,忙道:“亭边柱子上就题了世子的诗,王爷若有兴趣,不妨看看。”

曹植好奇走到亭柱旁,那处是赵云亲自题字,写了秦观的“鹊桥仙”。

曹植笑着转身,道:“金风玉露一相逢,此诗我在子丹处见过……”话未完,愣住了。

阿斗与吕布凑得正近,两人大眼瞪小眼,阿斗本想趁机支开曹子建,再亲个嘴儿,不防曹植却是这么快转身,被抓了个现行。

阿斗凝视吕布双眼,舔了舔嘴唇,不敢转头去看曹植。

半晌后,吕布漠然道:“靠这么近做甚。”

阿斗忙赔笑道:“侯爷……衣服上沾了东西。”说着帮吕布拍了拍肩膀。

吕布把芭蕉皮拣了,咚的一声丢进池里去。曹植尴尬无比,只得又坐回桌前,再想说点什么,却听横里一声河东狮吼,险些把他吓破了胆。

“猢狲又朝池里乱扔东西!”

黄月英双手叉腰,朝凤仪亭内怒吼道:“吃午饭!寻你一早上了!”

阿斗知道姜维终于搬来了救兵,正可趁机撤退,两根手指朝曹植点了点,道:

“美人卷珠帘,万径人踪灭……这就是传说中的气势啊!”

旋连滚带爬地逃下亭来,拣了那块芭蕉皮,跟着月英走了。

唯剩曹植哭笑不得地坐在亭子里,只觉长安的诡异实在令人发指,平生所遇怪事,今日尚不足囊括。

好半晌后,曹植才下了总结,道:“这小子有意思……颇似杨德祖。”

吕布不置评定,曹植又莞尔道:“一小厮俱有此妙言妙语,不知其主刘禅又如何。”

说话间阿斗转过长廊,临走前还朝亭内二人抛了个飞吻。

吕布侧着头打量了曹植许久,后冷冷道:“你想太多了。”

凤仪亭一见之后,曹植这洛阳第一大才子,便被惨无人道地晾着了。

晾着就晾着罢,早知诸葛亮并非易与之辈,不过是磨他耐心,曹植在出使前便已料到,幸好有吕布在,纵是蜀汉政权,亦打着汉家旗号,必须承认吕奉先的温侯之位。

除了谈判时日遥遥无期,曹植倒也不受拘束,在永乐宫中自由来去,更可随意在长安城内游玩。

这日风和日丽,阿斗早早便扯了孙亮出来,二人在御花园里把一个牛皮制的圆球踢来踢去。

孙亮大病初痊,赵云仔细叮嘱过,不可案前操劳过久,须得保证每天活动筋骨,阿斗便做了个皮球,内以马尾,棉絮填充,权当陪着孙亮锻炼。

孙亮踢球踢得汗流浃背,笑道:“曹子建……”

阿斗哭笑不得道:“怎连你也成了追星族?这几天话题全围着他转。”

孙亮大笑道:“二舅比之曹子建如何?听说植王爷现连永乐宫亦不敢出,长安城内倾慕民众,都成群结队地在宫门口等着。”

阿斗笑道:“气质不错,但没看出哪儿有才了,也不过就是两个鼻子一个眼。”

孙亮笑道:“一个鼻子两个眼……”阿斗打趣道:“又爱喝酒,脸红的……”

孙亮笑道:“谈吐有何出众之处?”

阿斗想了想,道:“才华这玩意儿,就像个大肚婆,眼看手勿摸……”旋即一记抽射,把鞠踢得飞出老远,宫墙外发出一声女子尖叫,阿斗与孙亮登时吓了一跳。

孙亮哆嗦着站了一会,方道:“二舅别出来……我去赔不是。”

阿斗硬着头皮,探头出院门望去,见不是黄月英,才松了口气,笑道:“真对不住,小……小……周夫人……”阿斗本想开口便唤“小姨”,却见曹植与小乔联袂而来,绕过宫墙,正笑谈着什么。

小乔聪慧,一想便懂,嗔道:“俩猴儿大大咧咧的。”

曹植已莞尔取了皮球,小乔像是话已说完,寻个缘由走了,曹植以膝顶了顶那球,又转身踢了一脚,王服翩翩,英姿潇洒,踢出皮球越过阿斗头顶,划出一道弧线,撞在房外铜锣上,发出一声响。

孙亮与阿斗俱是大声喝彩。

曹植笑道:“小兄弟原是住在这处,实不相瞒,子建今日前来,是有一事相求。”

曹植于永乐宫内呆得久了,终究有些担心义弟曹真现状,然而在长安所识不过小乔,庞统等寥寥数人,这些人帮不上忙。

曹子建深知拜大神不如求小鬼的道理,思考良久,寻到了突破口,虽不知前番所见的少年身份,但细想之,与姜维如此熟络,说不定亦有些军方人脉。请小乔带着前来,便是想籍此贿赂阿斗,见上曹真一面。

孙亮见了曹植,虽好奇却知其有话想谈,便避了进房。

曹植此刻说明来意,阿斗便心下了然,曹植又笑道:“小兄弟喜欢蹴鞠?子建宫中有名匠所制之鞠,待我修书一封,着人送来。”说毕又从袖中摸出一只晶莹酒杯,递到阿斗手里,道:“愚兄素喜饮酒,观小兄弟才华横溢,心内喜欢,无甚好物,此杯赠你。”

阿斗忙推脱道:“这不能收,愚……曹真将军是好人,见一面又无甚干系,我帮你安排。”

曹植会心一笑,却决计不收回夜光杯,又道:“小兄弟只需带我前去大牢,隔着牢门,我与子丹谈谈,有人在旁亦可,太久不见,终究放心不下。”

曹植以为曹真这时间还被关在大牢里,阿斗笑道:“没关系,嗯,这样,你听我的,明儿宫外我帮你们找间酒楼,好好吃顿,聊聊天就是。”

曹植一听便知子丹并非身处险境,十分高兴道:“如此甚妙!听闻长安城内有间名楼,唤倚翠楼,定在那处可好?”

阿斗点了点头,把孙亮喊出来继续踢球,又朝曹植笑道:“鞠就算了,你留着自己玩罢,我这鞠里材料是天下最名贵的了,再多几个也不过如此。”

曹植心情大好,告辞转身后,孙亮才出房,听到最后一句,诧道:“天下最名贵?”

阿斗把皮球踢去,孙亮一脚接住,阿斗笑道:“球里填的是赤兔马尾。”曹植尚未走远,听到这话险些一头杵在院门上。

倚翠楼经过阿斗的大力整改,众小倌沿着沣水河跑了足足三圈后,各个腰酸背痛,半死不活,也没心思出来接客了,昔日青楼,此时已充当酒肆之用,生意衰了不少。

翌日阿斗早早便起来,进了有侍卫守着的永乐宫后宫,找到曹真,便带他上了马车。

“待会你可不能乱说话……曹子建还不知道我是谁呢……”

“是是是,绝不乱说。”曹真莞尔道:“你与我二人坐一席不好?”

阿斗懒洋洋道:“没那心思,你俩讲话我偷听个啥,跟着也听不到什么好的。”

心念一转,阿斗又好奇道:“你俩关系挺铁,他时刻惦记着你呢。”

曹真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点头道:“子建王兄待人极真诚,就是太易感伤,顾念旧情,从而酗酒伤身,许多年前杨修那事,我曾极力为他求情,料想他到现在仍记得。”

二人说话间,马车已到了倚翠楼,曹真笑着下了马车,匆匆上二楼去,阿斗还在车上,掀开车帘目送他进去。

曹真已进楼,阿斗的目光落在街旁的一个老乞丐身上。

他说不清楚在这闹市中,自己为何会忽然注意到这老者。

老乞丐一身破破烂烂,花白须发纠成一团,显得十分油腻,坐在倚翠楼前抓着蚤子,此刻抬眼朝阿斗望来,两人对视一眼。

他朝阿斗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

与他对视的那瞬间,阿斗只觉脑子昏沉,不知为何,心内兴起到他面前去的念头。

他闭了闭双眼,摇头,像是觉得十分不可思议。过了一会,他走下车,朝那老乞丐走去。

于吉诛仙

阿斗拂袖扫了椅子,请那乞丐入座,蹙眉问道:“老丈人从何处来。”

“洛阳。”那老乞丐眼神温和,蕴着一股挡不住的笑意,令人不由自主地想亲近。

老乞丐端着酒杯,污黑的指甲在杯侧来回摩刮,道:“听说长江有龙,你可曾见过。”

阿斗只觉此时思维完全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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