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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罐子破摔 破罐子破摔_分节阅读_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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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事?”

吕布一见阿斗,酒劲登时全涌了上来,刺激过度,心神激荡,脑子里迷迷糊糊,连司马昭说的什么都无心听,只想赶紧回房去。

司马昭试探问道:“刚听侯爷房内倒了……东西?”

这时候,紫珏从甘宁房内偷偷摸摸地出来,见司马昭与吕布面对面交谈,先是吓了一跳,继而以眼神询问。

司马昭蹙眉,眼神示意地字房房门,紫珏便轻手轻脚,溜到门前,闪了进去。

吕布答道:“无事,心情不佳,砸了几张桌椅。”

虽说心情不佳,司马昭看他那模样,却是一副开心得直想掉眼泪的模样,吕布再不理司马昭,挥了挥手,示意他快滚别啰嗦,忙匆匆转身进房。

吕布反手关门,松了口气,大步走到床旁坐下,将坐在床边等候的紫珏一把搂在怀里,低头道:“你特地来见我……”

紫珏怯怯答道:“侯爷……”

“???”

吕布把紫珏松开些许,满面疑惑地打量他半天,紫珏像受惊的小兔子般回望着他。

吕布一手握着紫珏下巴,道:“公嗣?”

紫珏道:“啊?侯爷。”

“……”

吕布傻眼了。

吕布活像个短路的机器人,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伸手拍了拍紫珏的侧脸,又按着他脑袋不住摇晃,过了一会,掰开紫珏的嘴,朝里看了看。

紫珏被弄得浑身不自在,恐惧万分,起身退到门前,颤声道:“侯爷,小的来……给您侍寝……”

吕布酒劲一上,更是醉得稀里糊涂,充满疑问地点了点头,看着紫珏,走上前来,忽然把这无法理解的变故与某个动作联系在一起,接着抬腿,轻轻踹了紫珏一脚。

紫珏登时飞了出去,只留两扇房门微微晃荡。

“公嗣?”吕布问道。

紫珏爬起来,不住后退,退到楼梯口外,道:“侯爷……小的是……”

吕布充满绝望地再次抬腿,紫珏已吓得半死,不住闪避,最后自己从楼梯口处滚了下去,一路咚咚声,摔得全身剧痛,险些晕死。

一楼花厅上,众小倌弹琴的弹琴,作画的作画,见紫珏狼狈万分地滚下楼,俱是发出一阵嘲讽的大笑。

紫珏慌不择路,朝后门跑去,倚在门把上,不停喘息。

倚翠楼后街。

阿斗咻一声沿着床单飞了下来,砸在曹真身上,俩人摔成一团。

曹真勉力把阿斗扶起,啼笑皆非道:“你……这般爱胡闹。”

阿斗道:“给于吉传信了么?”

曹真方想起正事,道:“去了,我已吩咐人带他出城,楼上都进房了?子上呢?木容街俱是司马家亲兵,几步一岗守着,须马上去……”

阿斗吸了口气,道:“果然与司马懿勾结了,你等等,……”

说到此处,阿斗想起吕布此刻在长安作卧底,万一透露出来,曹真会不会怀疑?想到此处,他道:“我去找个帮手。”

曹真色变道:“你要吕奉先念旧情帮你?!万万不可!那人如豺似虎,从不念旧情……”

阿斗忙改口道:“我说错了,找甘宁!我要找甘宁,马上来!”说着抬手去推后门,连推几次,都推不动。

那是当然的,紫珏在门后泪流满面地杵着呢。

曹真道:“锁了?走前门!”

阿斗忙朝前门跑去,进了花厅,蹬蹬正要上楼,见吕布守在楼梯口朝下张望,阿斗忙招手,道:“下来!有正经事!”

“??”

吕布呆呆看着紫珏被踹下楼去,不一会儿又变回了阿斗,疑问已经上升到历史最高点。

“喂!”阿斗不耐烦道:“发什么呆!”

他气喘吁吁冲上楼,见吕布微微躬身,抬腿,怒道:“你又想干嘛!找死了!”旋踮脚伸手,去揪吕布耳朵。

花厅上,众小倌下巴掉地,亲眼见这人揪着长安太守耳朵,把他一路拖了下楼。

接着乐曲停了,阿斗把吕布拖出倚翠楼前门,咬牙切齿道:“混球,回家再跟你算帐!”

所有人都晕倒了。

紫珏在后门处喘了半天,又痛又难过,伸手拉开门,曹真大惊道:“怎么了!”

紫珏见是曹子丹,正吓得转身想逃,却被子丹拉住,关切道:“谁打你了?”

曹真怒火难以遏制,道:“吕奉先打你了?!”

紫珏痛苦万分地点了点头,曹真把他抱在怀里,气得红了眼,不停摸他背脊,道:“罢了,先跟我来,去找小乔,快!”

“???”

紫珏还未明白是怎么回事,已被曹真拖了上马,一路朝木容巷疾驰而去。

阿斗拉着吕布的手,道:“曹真等着……”

“???”

阿斗与吕布跑到后门外,看着空空荡荡的长街,疑道:“靠!曹真呢?跑哪去了?”

阿斗哀嚎道:“你们这群不听指挥的笨蛋!”

共襄盛举

明月高悬,所有人到齐。

沣水北岸:赵云,姜维。

沣水南岸:甘宁,司马昭,吕布。

桥上:曹真。

众人傻眼,两个衣服全然一样,外貌相近的阿斗站在桥中央。

沣水桥摇摇欲坠,堆了无数圆木。桥中央,抓狂的阿斗大声咆哮道:“哪里来的家伙——!给老子站住——!”

紫珏放声尖叫,在桥栏上筛糠般吓得发抖,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岸畔皆是敌人,阿斗咬牙切齿,踏上桥栏一路来追。

“站住!”阿斗的叫声令紫珏胆寒。

紫珏闭上双眼,朝沣水跳了下去,赵云一声大吼:“莫追了,阿斗!”

阿斗见到这与自己几乎一模一样的小倌,怒得不顾一切,伸手去死死揪住紫珏衣领。

一脚踏空,紫珏在前,阿斗在后。

两人遥遥飞出了沣水桥,时间静止。

不到四分之一柱香的时间里,所有人心念电转,同时作了一个人生中十分重要的决定。

赵云——(掉河了,救!)

吕布——(掉河了,救回来再说!不能让赵子龙抢先!)

司马昭:(紫珏不能落在他们手里,射断桥索,制造混乱,趁机抢人!)

甘宁:(格老子滴,救人?俩小子一模一样,救错咋办?)

姜维:(师父救阿斗,司马昭定会放箭,我搭箭射司马昭!)

曹真:(两个刘公嗣?!方才与我一路来的是假货?!不管了,先救!)

一个时辰前,午夜:

木容巷两侧架起巨大火盆,烈火映红熙攘的长街,病人排着长长的队伍,人头涌动,仿佛在等待着巫女莅临,举行什么神秘的仪式。

马车停在木容巷后。

曹真满头大汗,气息不继,把小乔抱上车来,紫珏放下车帘,一张脸已是惨白。

“我……实在是轻敌了。”曹真喘了半晌,拉着紫珏的手,借力爬上马车。

他做梦也想不到小乔竟如此厉害,一手银针使得出神入化,自己骤然动手,要把她打昏过去那时,小乔意识到不妥。

散花钉抛出,封住自己脖颈,肋下,臂弯等处的穴道,令这大将军险些在女人手里翻了船。

所幸曹真拼着最后一点气力,以掌刀切在她后颈,令她晕了过去。

华佗的徒弟当真不能小觑,曹真吩咐马车朝城门处开,一面倒在坐席上,不停地喘气,银针从他颈后穿进去一半,紫珏看得害怕,伸手小心把它拔了出来。

曹真看了躺在对座上的小乔一眼,转头问紫珏道:“公嗣,你好些了?这就带你出城。”

紫珏明白了,今夜原来他们都把自己当成了另外一个人。

公嗣究竟是谁?司马昭从未与自己说过,只道他长得像温侯一个极其重要的人。

紫珏略一沉吟,便笑着“嗯,嗯”几声。

银针拔光,曹真活动了一下酸痛的手臂,笑道:“怎这般安静了?”

马车内昏暗无比,他直至现在还未搞明白,那不是阿斗。

若换了阿斗,手上拔针,嘴里定会巴拉巴拉说个没完……当然,曹真与他相处时日极短,只当作平时未曾真正了解这小流氓。

紫珏看曹真十分疲惫,体力未复,便拉起曹真的手臂,让他搭在自己肩上。

曹真不自在地颤了颤,便不再挣扎。

两人静静倚在一处,紫珏从怀里掏出一本书,把带血银针夹在书里,曹真借着昏暗光线,看到书,只以为那是《青囊经》,道:“你还随身带着。”

紫珏微微抬起头,看了曹真一眼,又别过头去,把书收进怀里。

曹真只觉“阿斗”今夜自被吕布踹了一脚后,便奇怪得很,恍惚变了个人似的,沉思良久,终于想通。

曹真想说点什么来安慰他,忖度许久,终找不到合适的词。

紫珏把头依在曹真肩上,许久后曹真吁了口气,摸了摸紫珏的头,道:“温侯非是良善,来日……”

说到此处便卡壳了,来日如何?来日为你寻个好人家便是?别人是刘家世子,要什么没有?来日忘了他,跟愚夫过?算了吧,没的找羞辱,况且曹真也没这断袖嗜好。

想了半天,曹真唯有道:“贤……弟,莫太难过,情之一事,古来难问……难问。”他依稀能明白,阿斗写的诗中伤恸之情,心内忽起了无止境的怜惜之意,叹了口气,喃喃道:“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

紫珏被勾起伤心事,伏在曹真怀里呜呜地哭了起来。

今夜曹真实是见到了与记忆中全然不同的“公嗣”,他的心里,仿佛有点莫名的滋味涌上来,寻思良久,终究无言,只得以手轻拍紫珏背脊,像年幼时,他的母亲哄他入睡。

片刻后,紫珏又悲又疲惫,竟在曹真的怀里睡着了。

车帘被风卷起些许,光从黑暗里投了一缕进来,映在小乔长长的睫毛上,车中两人睡,一人醒,曹真望着轻轻翻飞的车帘出神,马车朝长安城门驰去。

“哎哟——哎哟——”

阿斗与吕布共乘一骑,坐在他身前,哼哼唧唧,在马背上摇晃,侧过身,不住去蹭吕布。

吕布被夜风一吹,酒终于醒了少许,紧张道:“怎么了?”

阿斗道:“刚吃饱,颠得厉害,肚子疼。”

吕布放缓马速,阿斗又道:“小乔那事要紧,咋办。”

吕布茫然道:“那快点?”

阿斗哼唧道:“想快点,又想跟你多处一会儿……”

吕布明白了,他驻马于街口,停了一会,道:“公嗣。”

“嗯?”阿斗转过头来,吕布低声道:“先办正事,以后日子还长。”

他摸了摸阿斗的头,低下头。

月色如水,从马下散去,荡漾了死寂一般的长安城。

银光遍地的寂寞城市中央,英伟太守拥着他朝思暮想的爱人,在马背上接了个吻。

蜻蜓点水般的一触,便即分离,吕布的唇冰冷而陌生,阿斗十分疑惑,他怎么了?

阿斗反手搂住吕布脖颈,吕布却不再流连,驱马向前。

阿斗摇了摇吕布,道“你一个人在这城里,每天怎么过呢,走吧,咱俩回家去。”

吕布不答,只道:“先送你出去,我再去劫小乔。”旋一抖马缰,朝城门处飞驰而去。

阿斗无奈道:“你就没点话对我说?”

吕布沉默了。

阿斗打趣道:“该不会是在城里有相好了罢。”

吕布反嘲道:“没你的相好多,方才你在屏风后跟曹真一起喝酒?何时又看上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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