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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罐子破摔 破罐子破摔_分节阅读_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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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情占有,以及被强者不由分说,保护着的满足。

灯笼内,蜡烛燃到尽头,无声无息地灭了。

许久后,阿斗艰难地喘了几口气,把手伸出被褥,却被沉戟按住。

沉戟端过茶杯,搂着他,喂他喝了点,阿斗方缓过劲来,道:“差点死了。”

他望向沉戟,沉戟眼中颇有丝疚意,道:“对不起。”

阿斗莞尔道:“什么?”

阿斗笑着摸了摸他健壮的胸膛。沉戟亦笑了起来,似乎得了什么奖赏,答道:“你睡罢。”说着为阿斗拉好被子,正要下床去。

更鼓于遥远处传来,已是五更天,阿斗只觉浑身散架般的疲惫,拉着沉戟道:“抱一会罢,冷得很,别……嫖完就跑……”

沉戟笑了笑,喂他把冷茶喝了。

阿斗拉过沉戟的手,枕在脖下,闭上双眼,把脚架在他的腰上,过了一会,沉戟的长脚轻轻摩挲着他,并环过手臂,紧紧把阿斗抱在怀里。

哑巴的肩膀真硬……枕起来生痛……做的时候野蛮的紧……跟狗跟马似的,插得人难受,不过……好像也挺不错的……

阿斗迷迷糊糊心想,又感觉他温热的唇来回亲吻自己眉间。

过一会,沉戟便亲一下,时而亲他的眉毛,时而亲他的侧脸,鼻子,唇。

像是口渴的人,时刻惦记着喝水,怎么喝也喝不够。

沉戟像是一宿无眠,吻了整晚,阿斗却睡着了。

鸡叫,破晓,日升,他沉湎于这无边无际的梦境中,仿佛漂在一片极广阔的海面上,载浮载沉。

直至屏风被摧得粉碎飞散,震耳欲聋的一声爆响把他惊醒。

瞬间,帐旁悬挂的长剑出鞘,全身赤 裸的沉戟单膝跪于榻上,抬头。

如一副充满了张力的弓,锐利双目锁定赵云,拔剑,横于面前。

阿斗头疼欲裂,挣扎着坐起。

赵云一身铠甲未卸,双目通红,不知是因为昨夜一宿未睡,还是因为此刻的愤怒。

许久后,赵云道:“你手中所持,是我的剑。”

青虹剑剑尖竟是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抖,阿斗伸手覆上沉戟手腕,取过青虹剑,归剑回鞘。

阿斗不敢与赵云对视,低头看着满地屏风碎片,道:“师父,什么事这么早。”

“国事。”赵云话中,沉痛之意尽显无余。继而转身出房。

房外传来一声巨响,令阿斗不由自主地一震,显是赵云不知又毁了何物。

诸葛亮,庞统,法正,李严,黄忠,马超……蜀中大将、谋臣俱在,竟是上朝的阵容。

庞统惊道:“主公身体不适?”

阿斗答道:“昨夜睡得晚了,一会就好。”

坐上金案后那刻,阿斗尚且眼前发黑,头晕目眩。手肘搁在案上,虎口支着额头,缓缓道:“说罢,什么事这么早。”

他的眼角余光瞥见赵云左臂,手背不停朝下滴着血,显是方才被屏风划伤了。

紧接着,一盆透骨冰凉的冷水令他彻底清醒过来。

“汉中反叛,张鲁之子张卫投曹。”

“司马懿领军,邓艾,钟会兵发祁山,直逼汉中。巴中城兴兵呼应。”

诸葛亮沉重之声回荡于厅内,竟是不容刘禅片刻喘息。

“张翼德将军战死!城内驻军全军覆没!”

“孙亮借城外哀兵士气反击,终未能重夺巴中城,仓皇撤出,定军山下遭到围困,生死未卜!”

“残兵一万,粮草告罄……请、主、公、示、下。”

茶被放在案前,阿斗伸手去取,端到面前,那手不住颤抖,杯盏叮当乱响,道;“传刘升来,你们……封锁消息,不要告诉星彩与关凤……”

元宵翌日清晨,成都尚未从节庆中醒来,奔马便穿过长街,唤醒了沉睡军营。

如心指臂,如臂指手,庞大的国家机器在这一瞬间动了起来。诸葛亮治军有条不紊,其功力在此刻尽显。仅一个上午时间,粮草到位,兵士编制名单递交。

当天下午,粮草先行,三军整装,搭起誓师高台。

骠骑将军赵云领兵、校尉廖化,主簿姜维,军中祭酒杨仪。

刘禅挂帅,散骑常侍荆沉戟随军出征,兵发定军山。

军师:黄月英。

院外侍卫见阿斗来,正要通报,阿斗却伸手阻住,小声道:“不妨。”

他推开门,迈进小院中,坐着低声安慰星彩的刘升马上站了起来。

“弟、你走了?”

阿斗看了星彩片刻,后者已哭得双眼红肿,又看了刘升片刻,点了点头。心想纸里包不住火,她终究得知道。

然而今天自己前来,却不是看她的。

关凤坐在榻前,脸色苍白,见阿斗进来,叫了声:“哥。”

阿斗道:“身子得保重些。”

关凤点头,过了一会,扑在阿斗身前,大哭起来。

“好了……哥会带他回来的。”阿斗道:“别哭了,仔细身子。”

“你看好星彩,三叔死了,千万别让她寻短见……朝中也照顾着些,虽说有孔明先生镇着,难保不出意外,你说话多少有点份量,刘升大哥我倒不指望了……”

“别哭了,妹夫不会死的,哥答应你定会救他回来。来日好事还长着呢……等破了东吴,让你俩去管?”

孙亮眼望定军山满坡荒草,以及山下黑压压的曹军,叹了口气。

孙亮道:“春寒雾多,只求老天下场雨。否则司马懿烧起山来便麻烦了。”

于禁答道:“孙将军,在此兵疲将怠,粮草不足,唯今之计,小将保着将军,冲杀出去方是生路。”

孙亮道:“不妥,城破当天,已派出信差朝益州去,汉中这么大变故,主公定不会置之不理。”

邓茂粗声粗气道:“刘玄德归天,益州乱成一团,谁还顾得我等性命?!”

孙亮几想发火斥责,然而终究忍住,道:“邓将军言之有理,容子明再想一夜,明日若曹军有放火烧山之意,再冲锋突围不迟。”

从荆州到益州,关羽派于禁、周仓随行,周仓乃是关羽近侍,于禁则是降将。孙亮离开成都,到汉中上任那时终究不放心于禁,便把他带在身边,留周仓看守关凤。

孙亮看于禁本是曹操大将,如今在蜀营坐了个冷板凳,与从江东被掳到荆州的自己无异,不由得同病相怜,有心培植他作为自己部属。

待得抵达汉中,巴中城内局势刚定,张飞又把降将邓茂派给自己,本一个于禁在身旁就是变数,如今又添了一名不听指挥的邓茂。

孙亮加入蜀汉政权未久,一个外人领着两个随时有可能叛向曹营的将领,敌人却是钟会、司马懿。

内有不安定因素,外有大敌围山,孙亮此时心情便如万丈深渊上,凌空走钢丝,说不清楚,什么时候便会摔得粉身碎骨。

这一万残兵,皆非自己部属,随时有可能兵变,邓茂的看法接近盲目,并抱着冲不出去便投降的态度,曹军定会受降。

然而孙亮怎么能降?关凤还在益州等着自己,若降了,从此成为蜀汉罪人,洛阳成都,天各一方。

只能拖,等那痞子大舅,不,二舅来援,拖到无法再拖,死。

孙亮躺在帐内榻上,辗转反侧,睡不着。

刘禅虽是吊儿郎当,没点正经,却有一股不容置疑的强横之气,谁欠了他,便要加倍讨回来,料想早已把他,汉中,看作自己的物事,外加有赵子龙在,救是一定会来救的。

若在来救前身死,说不得痞子要发狠报仇。拖上曹军几万人一起陪葬,也算不冤,只可惜还没见到自己的儿子……想到此处,孙亮嘴角浮出苦涩且温柔的微笑,侧过身去。

帐外忽有嘈杂人声传来,孙亮登时背脊发凉。

“兵变了!”

“孙将军——”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孙亮发抖的手取过长剑,吼道:“反了!各自回位!乱什么!”

孙亮提剑冲出营帐,帐外已乱成一团,转头喊道:“于禁何在!邓茂何在!”

倏然营帐西侧火把尽灭,一片漆黑,马嘶声撕心裂肺地传来,又有人喊道:“弟兄们,随老子杀出去——!”

一听便听出是邓茂声音,孙亮吸了口气,道:“快牵马!”

局势混乱无比,营门大开,邓茂带着数千人杀下山,还有谁管得到他?更有人高喊抓住孙亮,抓住于禁等话,孙亮倒抽了一口冷气,转身寻马。猛然横里伸来一只手,衣领一紧,被于禁提到马上。

“拦住他们!”孙亮喊道。

“拦不住!”于禁一脸血,腥气刺鼻,吼道:“孙将军在此!”

孙亮忙高举长剑喊道:“荆益两州旧部以我手中剑为号令!集军!!”

营地栅栏被马匹踏翻,山下曹军已发现邓茂突围,经过短暂的措手不及后,迅速组织起了防线,于禁寻了匹马,集合所剩无几的亲兵,与孙亮驻马高处朝下望去,道:“孙将军,我们得撤进深山。”

孙亮道:“不,邓茂一死,司马懿、夏侯渊定会率军追捕,山中行军缓慢,无异于自寻死路。”

山顶岩石上观望的哨兵忽然竭力大喊,“援军来了!”

孙亮心头一凛,匆匆登上高处,见定军山外,平原远处正有无数火把蜿蜒而来,当即松了口气。

不早不迟,刘禅率领的两万益州军前锋部队终于赶到。

山脚下,刘禅暴躁的喝骂随风传得老远,孙亮不禁笑了起来。

于禁道:“是子龙将军,我们有救了!”

蜀军一到,二话不说加入了战团,军队排山倒海掩来,以定军山为目标呐喊冲杀,暗夜里火光映得天空如昼。

孙亮一眼便认出了率领蜀军右翼的将旗,上书“赵”字,领军之将身穿银铠,带领数千人撞上了曹军防线!

司马懿布下的战阵瞬间被撕开一条裂口!孙亮看得背脊发麻,那阵中密密麻麻挤了上万人!赵子龙所过之境,竟如砍瓜切菜般不受阻拦!

短短片刻,银铠将军已冲到山脚,孙亮发得一声喊,赵云却是毫不理会,又转头回身冲去,刚组织好的战阵登时再被冲乱!

于禁道:“西侧那人是谁?”

话音甫落,只见又一支军队,上挑大旗,旗面书一“吕”字,加入了战团,来将一马当先,身披金鳞战甲,冲杀所至,竟是无人敢挡,士卒丢盔弃甲,仓皇逃窜!

孙亮看得热血沸腾,喊道:“咬着前队之尾,杀下去!”

乱军之中,邓茂已不知去了何处,益州军只避开孙亮大旗,却是对曹军毫不留情进行冲杀。

司马懿、夏侯渊无数次收拢防线,却被纵横冲锋的赵云与吕布无数次击溃!

最终兵败如山倒,曹军在这突如其来的偷袭下丧失了斗志,抛下盔甲,朝巴中城方向逃去。

“二舅!”

“你他妈的弱智——!”阿斗臭骂道:“老子都来救你了,半夜三更冲什么!找死吗!”

孙亮指指被赵云领军围住的一小撮部队,喊道:“自己人!”

阿斗方示意赵云释放邓茂率领的兵士,孙亮满脸尘灰,笑着策马奔来。

横里发出一声轻响,他辨出那声音是……箭离弦!

阿斗瞳孔倏然收缩,看着一根闪烁着寒光的钢箭飞过将士头顶。

赵云与吕布同时转身,脱手掷出兵器。

银龙枪,方天画戟旋转,飞向远处射来的利箭。

两把神兵折射着夜晚的火炬光芒,在同一点上碰撞。

枪尖勾住戟锋,发出清脆的“叮”一声。

钢箭从枪与戟的缝隙中穿了过去,再无阻拦,斜斜射中孙亮心肺。

箭尖横里穿透右胸,于他左肋下透出半寸,孙亮露出愕然表情,旋即一头栽了下马。

远处,夏侯渊收弓回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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