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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罐子破摔 破罐子破摔_分节阅读_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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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不然诈死做甚?谁有空陪那毛贼头子玩妖精打架,现知道了,效果看来煞是不错,得想办法找人坑几颗,来日给师父吃个;天下第一武将,起码得吃两颗,小爷自己吃一颗……这样就……

(这家伙没救了)

“师父!”阿斗笑着下床,却见哑侍搬了张小板凳,坐在小炉前熬着药。他愣住了,再看看床铺。

哑侍漠然望了他一眼,阿斗问道:“师父和你换了岗?”

哑侍点点头,把药倒好,让阿斗喝了,阿斗匝了匝嘴,眉毛拧在一起,哑侍又给了块糖,阿斗笑道:“师父弄来的药?还糖,哄小孩呢。”

哑侍指指隔壁,阿斗便穿好衣服,推门冲了出去。只余沉戟一个人留在房里,收拾药碗与药炉。

关凤房间掩着门,隔壁赵云房中却传来谈话声,阿斗听了一会,辨出虞翻声音,进门只见赵云与虞翻交谈着什么,见阿斗来了,一齐望向他。

赵云道:“身子好了?”

阿斗点了点头,外人在场,倒不知该说什么话好,虞翻呵呵笑道:“江边春寒,夜里须得注意保暖才是。”

十万两黄金的比武,令虞翻张昭等人被孙权结结巴巴地骂了个狗血淋头,当即无人再敢小觑这扶不起的阿斗,虞翻虽曾在成都受刘禅顶撞,然而长辈之风,终究爱才,外加刘禅又是益荆两州未来唯一的接班人,须得修好关系才是。遂笑道:“来得正好,如此我便带他过去?”

赵云笑道:“去罢,都等了这许多时日,公嗣时时念着,不宜再拖。”便把他二人送到门外,又道:“你喝的药,是周夫人开的,若有缘该去拜谢才是。”心想有虞翻照看着,该不会闯祸,遂不跟出。

阿斗尚且云里雾里,跟着虞翻出府,府后马车等候已久,一老一小便出发。

“去哪?”阿斗坐定才问道。

虞翻笑道:“主公今日心情颇佳,着我带你去见郡主。”

经虞翻断续解释,阿斗才知道,孙尚香自从荆州回归后,不再住于建业府内,而是寻了城中一僻静处住下,自此足不出户,每日倒也过得悠闲。然而观虞翻几番欲言又止,阿斗隐隐觉得其中有什么内情不容为外人所道。

少顷马车到了一处院落外,这巷内极少有人路过,死气沉沉,围墙倒是砌得蛮高,阿斗看了看,方喊道:“姨娘!阿斗来看你了!”说着大摇大摆便走了进去。

院内只听惊呼一声,瓷器破裂,想是打碎了碗,孙尚香迎了出来,失声道:“阿斗!你怎会来此处!”

不待阿斗接话,虞翻已笼袖笑道:“主公着我带刘公子前来探望郡主。”

孙尚香不理,拉过阿斗,蹙眉道:“谁跟你一起来江东的?”说毕眼望虞翻,仿佛略有不满。

阿斗只以为孙尚香是忿这大臣们至今仍不告诉她,自己来接她一事,忙笑道:“爹让我和四叔来接姨娘回去。”

说话间娘俩坐了,虞翻却走了开去,认真端详院内铺着的一副吴绣,锦上绣有鸳鸯戏水,百年好合之图,看样子是孙尚香为新人筹备的贺礼。

孙尚香拉着阿斗到院内井旁坐了,柔软的手掌握着阿斗的手,显是仍把他当作了小孩,道:“刘豫州要纳吴懿的妹妹为妃?”

阿斗想了想,关于刘备的事情,他倒是所知寥寥,料想刘备若有安排,也不会特地告诉自己,遂答:“不知道,我带关凤来和孙亮成亲,再把你接回去。”

阿斗终于意识到一丝不妥,自己来了东吴,按理除孙权以外,该见的第一个人便是孙尚香才对,何以拖了这段时日才让自己来见面?孙尚香为何会住在与建业府天差地远的一座民房里?

再看孙尚香,其眉宇中颇有一抹隐不去的忧色,阿斗忍不住道:“姨娘,收拾东西,跟我们走吧,母以子贵,你虽不是我娘;但我保证,只要阿斗在益州一天,绝没人敢亏待你。”

孙尚香缓缓摇了摇头,道:“你爹要纳妃,姨娘便不回去,由得姨娘罢。”

阿斗一时间无言以对,许久后方道:“姨娘你想太多了,男人三妻四妾,本是寻常……”说时自己脸上一阵火辣辣,虽是不屑,却仍要说出这话来,自己一个现代人,竟也会沦入此俗套中?

孙尚香笑了笑,对阿斗仍是小孩般,抬手摸了摸他的头,温柔道:“是啊,阿斗你来日三妻四妾,姨娘自然替你高兴,到了自己身上,你爹爹要纳妃,姨娘却高兴不起来了。”

“你月英师娘与先生,倒是一对神仙眷侣,可惜姨娘在荆州的时候,没能与她聊几句。”孙尚香语气带着些许遗憾。

阿斗握着孙尚香的手掌,道:“你在这住着有什么好的,不也和在荆州的时候一样?院里冷冷清清,连个练武的地方都没有,姨娘,我新收了个哑巴侍卫,你……”

孙尚香回过神来,看着阿斗道:“阿斗,姨娘不回去了,也……回不去了。等我过几日把这绣完了,你带给他,权当姨娘贺他新婚的一点心意。”

阿斗此时才知道,那吴绣竟是为刘备纳妃而准备的,然而更令他震撼的却是孙尚香那句“回不去”,何意?她被软禁了?

阿斗抬眼望向远处虞翻,终于明白孙尚香回归东吴后,为何会搬到这处院里来住。

“我知道了,姨娘。”阿斗低声道:“待我想个周全办法。”

那声音压得极低,孙尚香柔软手掌一颤,知道他明白了自己的处境,正要说什么时,背对二人的虞翻却转过身来。

孙尚香道:“你帮姨娘带点东西,去给你小乔姨,来了江东,原该给你大小姨问好才是。”

孙尚香入内捧了一个匣子出来,交到阿斗手里,又道;“去罢,姨娘今天头疼得很,过几天你知道路了,自己寻来便是,咱再好好聊聊。”

旋冷冷道:“虞都尉,不送,走好。”

虞翻笑了笑,不以为意,朝孙尚香拱手为礼,径自带着阿斗出了院落,上马车时又道:“公嗣世侄,莫怪老朽多言,东吴始终是你娘舅家,俗话说……”

“见舅如见娘,公嗣明白。”阿斗沉声道,心内却暗自好笑,与你孙家没半点血缘,咋就攀上了这便宜关系?

他知道虞翻实际上在警告自己,孙权此时是得罪不得的,阿斗眉目间多了一股解不开的忧色,叹了口气,只得等回去与赵云商酌后再作决定。

再下车时,却是在建业城西的市街,偌大一条街道,两旁竟是没有一个摊子,沿街叫卖的小贩亦无人到此处来。

黑木招牌上书三大金字“紫藤堂”,笔法苍劲有力,落款处却是孙伯符。见这三字,阿斗不由得站直了身子。

紫藤堂是一间药房,大门处排出长队,显是春寒料峭,受了风寒的建业居民在紫藤堂外依序等候,咳嗽声不止,见马车停下,知是达官贵人,纷纷让出一条路。

虞翻护着阿斗,进了药房内,阿斗笑道:“药店也这么热闹,看来小姨蛮会做生意的么。”

虞翻微忿道:“贤侄,这话不可乱说,小乔姑娘是义诊。”

阿斗先是一楞,见堂上伙计来回穿梭,忙着抓药称药捣药,大夫则坐在一张红漆木桌后,为人看诊,忍不住道:“义诊?一分钱不收她养得起这么多人?”

小乔却不在厅上,虞翻只轻车熟路,带着阿斗转入内间,又压低声音解释道:“紫藤堂赈的是百姓,道上的人,自是特别上心……”

阿斗点了点头,从厅上拐入回廊,再出后院时,却是被那突如其来的女子声音吓了一跳。

“老大不小的人了也不学点正经的!成日行那龙阳断袖之事,像什么样子!连个踢馆子的乞丐都打不过,你还当老大?!”

尖锐女声充满怒气,令阿斗打了个寒颤,虞翻却似见怪不怪,大喜道:“今儿来得是时候,你大小姨都在,正免了再跑一趟。”说毕抹了把汗,道:“侄女儿!”

阿斗看着院中三人,险些两眼翻白,一口气不顺背了过去。

院内三人,竟是见过两个。一身鹅黄色锦袍的正是大乔。日前阿斗还在孙家墓园下瞧见她的背影,大乔徐娘半老,风韵犹存,容貌身段保养得极好,此刻却是杏眼圆睁,柳眉倒竖,狠狠训斥椅上晃荡的一名男人。

另外一个端着药碟,忍俊不禁,穿着一身天蓝缎子的恬静女子,想必便是其妹小乔。

然而……坐在竹椅上,鼻青脸肿,一边挨骂,一边让小乔涂药的那人,赫然是鱼羊楼的贼头老板!

甘宁跨坐在竹椅上,懒懒抱着椅背,想是常挨大乔训斥,习以为常,依旧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流氓样子,两手架在椅背上,双脚一蹬一蹬。

转头时,甘宁亦愣住了,旋即与阿斗俱是一般表情。

双方头上黑线三条,同时倒抽了口冷气。

诺不轻许

阿斗支吾了半天,眼睛不敢看甘宁,挤出一句话,道:“阿斗来见大……小姨……”

大乔怒容渐敛,端详刘禅,蹙眉道:“你是刘豫州的儿子?”那语声不怒自威,仿佛想找他麻烦已久。

甘宁哈哈一笑,道:“原来是孔明徒弟,怪不得……”

大乔疑道:“兴霸,你们认识?”看看阿斗,又看甘宁,甘宁忙装出无辜模样,猛摇头道:“不认识,刘兄弟是贵人,老子这种粗人怎么认识?”

大乔虽知这其中定是有鬼,却也问不出什么来,望向刘禅,只道:“长得不像刘豫州,更像甘倩,赵子龙也是你师父?”

阿斗心中一凛,大乔说这话,料想是觉得自己眉宇间带了几分子龙的气质,听时既喜又惊,喜的是知道自己常与子龙在一处,逐渐被他感染,说话,行事俱不自觉地把赵云当成榜样;惊的却是,大乔那话触及了他一直不敢多想的某件事。

所幸小乔轻笑道:“好拉,姐,公嗣也是你外甥么。”

大乔冷哼一声,道;“虞世伯来得正好,侄女有事问您。”说着作了个“请”的手势,竟是对阿斗不置理会。

一直旁观的甘宁此时方开口道:“大姐和都尉先去罢,待会我送你外甥回去。”

虞翻乐呵呵拱手道:“既是如此,少顷便有劳甘将军,送甥爷回府了。”

甘宁翻了翻白眼,道:“虞都尉好走。”说毕又在身前偷偷朝阿斗竖了下中指。阿斗顿时觉得天旋地转,几乎便要抱着虞翻的大腿嚎啕不要啊带我走吧,被甘宁抓到自己还有命?!

阿斗欲哭无泪道:“我……我就是来送个东西,我马上也得走了……”

小乔放下药碟正色道:“公嗣,你怕啥?怕兴霸吃了你?”

甘宁不屑嗤道:“行了,老子不得作弄你。”

说话间大乔与虞翻已去得远了,阿斗料想也追不上,只得恭敬朝小乔作揖,道:“阿斗见过小姨。”遂递过孙尚香交来的物事。

小乔随手接了,笑道:“家姐脾气向来如此,公嗣还请别见怪才是。”阿斗忙谦不敢,小乔又吩咐下人搬来竹桌,椅子,片刻上了茶水,三人才各自坐定,阿斗不时充满恐惧地看看甘宁,又看国色天香,温柔恬静的小乔,感想只有一个:这事儿放别人身上就是故事,撂自己身上就是个事故……

只听甘宁悻然道:“听说你送妹子来成亲,老子那天有事,就没去吃酒,现看来错过一场好戏了。”

小乔眸子明亮,与阿斗清澈双目不相上下,显是常年服食药材调理的结果,倒显得甘宁杵在这院里不合时宜了。

小乔调侃道:“十万两黄金想好怎么花了么?啥时候请小姨去鱼羊楼吃一顿?不然咱把甘老板的酒楼买一半过来,一块开店去?”

阿斗正喝了口茶,倏然喷了出来,大笑间又听甘宁怒道:“格老子滴,连陆伯言都被他阴了,老子不被他吃干抹净才有鬼!”

阿斗知甘宁是说先前荆州之战一事,忙道:“不敢,那原没阿斗啥事儿。”说毕看着脸上仍带着淤青的甘宁,忍不住好笑,心想这贼头倒挺可爱,只是跟陆逊之间又不知有何关系。

果然甘宁又道:“你收拾得好,看陆伯言那小娃儿这次还嚣张。”

莫非甘宁泡陆逊,没泡到手也被整过?又或者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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