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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与痛缠绵 _分节阅读_21

r/> ” 一说完便感觉到侧腰一松,她移开了枪,却并未将它收回腰间,而是直指他的眉心。动作太快,他反应过来时,她终于又一次开口:“答应合作,否则,死。”

他只不过一句玩笑的试探,她竟然如此大的反应,伊藤明白过来,这女人,这个时候,开不得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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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试探着双手握上枪托,连同她的手一道,握住,示意,“拜托,拿开,这玩意很容易走火。”

他又一次料错——她迅疾地收回枪,双手空置出来,膝盖跨上沙发,扭住他的胳膊便往后折。

玩笑者的下场。

他的手臂瞬间麻痹,关节刺痛,皱了皱眉,语气谨慎起来:“我可以答应你,不过我有条件。”

她的声音贴在他的耳后发出:“说。”

“在我身边待一个月。”

-闻言,她加了力道,他的手臂被反折地更厉害,这一回,他不止皱眉,甚至冷汗都已泌出。

伊藤默默叹气,“这是我的条件。并不是开玩笑。”

身后很久没有动静,但是力道却渐渐减小,最后他得以抽回自己的手。

他转过身来正对她,揉着自己吃痛的肩膀。

“原因。”

“好奇。”

她不明白,他盯着她的眼睛解释,“我,对你,很好奇。”笑笑,继续道,“你不知道你多么令人想要花时间好好研究。”

这是一笔生意。讨价还价是既定过程,她说,“一个月时间太长。”“你不也得给我点准备时间?我上一次闯入军政大楼的防火墙,是和我同学一道,花了3个月的时间。这一点你应该事先就调查过。嗯?”

挑眉看她。

“好。”

“……”

“提醒你,不想你在曼哈顿的父母出事的话,乖乖合作,不要耍花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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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告意味明显,他又不知死活地笑开来,“你对我调查的很详细嘛!”

她不予理会,收拾了自己的东西就要走。

他在身后,叫住她,“我该怎么联系你?”

她没有停下脚步,“我会主动联系你的。”

他见她背影匆忙,焦急的声音略高了些:“那你的名字呢?你叫什么?”

这次,她停下了,想了想:“雏。”

“daisy?”

她不愿多说,开门就要走。

“你的项链还在我这儿。”

又一次,她因他的话,不甘不愿地停下脚步。

他走过去,到她跟前,她似乎有些妥协心理,回过头来,看着伊藤递出来的手。

从他掌中捻起项链,她动作小心翼翼,带着某种伊藤所无法理解的虔诚。

伊藤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微扬起的嘴角。

奇怪,奇怪。

到底是什么名贵项链,竟让这个女人脸上洋溢出这么动人的笑容?

他不想让她离开了,“你住哪?公寓?酒店?”

她试着扭开链扣,试了几次,并未成功。

“原来的链扣坏了,这是新安上的。我帮你。”

她不信任地觑看他一眼,不甘不愿地交出项链。他轻松解开来,她伸手欲要回,他却躲开她的手。

“转过身去。我帮你戴。”

她看看项链,乖乖照做。这项链似乎比她自己、比任何东西都要珍贵,她这么呵护着,他都要以为自己手上拿着的,不是项链,而是她的命。

伊藤刻意放缓手上的速度,“你是哪国人?”

“……”

“美国?”她的英语是美式口音。

依旧不回答。

伊藤无奈,他又一次见识到,这个女人沉默的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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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教授起身,接过雏递过来的资料。

“你好。”雏微笑,与教授握手,落座。

她以交换生名义进入斯普林大学本部进修,手续陆续办好,她提前来此与教授见面。

简单的面谈过后,她便可成为大学生之中的一员。

新奇的体验。

教授看完资料,将经过签名认证的学期课表交给她,“5天后正式开课,有没有问题?”

少女的脸,混合了亚洲人的娇俏与西方人的立体,彰显一种无法划分边界的美感,“没问题。”

说话的时候,自信洋溢

教授很满意,起身,再一次伸手:“欢迎加入我们。”

校园,阳光甚好,明媚。台阶上,树荫下,有人捧书,有人接吻。阳光普照,没有阴影。

雏一路穿过这一道青春洋溢的风景。

夏末季节,又是白天,雏微眯着眼,抬手,看阳光穿透指缝。

有怀抱着厚厚书籍的情侣与她擦身而过,欢笑声在阳光下流溢,却也丝毫打扰不到她。

“真的是你!”年轻男人的声音从身侧传来。

原本是懒散地眯着眼的猫,可闻言转过脸来时,温暖表情,瞬间冷却。伊藤看着,有趣。

上周末,这个女人闯入他的公寓时,是什么样子的?伊藤偏头想想:不及现在这般,纯粹的漂亮。

仆人

蒙拉家族出资,在缅泰边境建造的民用医院落成,剪彩仪式,就在今日。

前一天,边界附近、泰国一侧,才因连日来的大雨,发生山体滑坡,今日,却已经不见任何阴霾之势,工人连夜赶工清理了道路,保证蒙拉家邀请莅临的客人们,能够准时出席。

这个时候,阳光晴好,放眼处,一派生生不息的景象。

西黛跟在阿爸身边,阿爸穿军装,宾客拥簇在身边,阿爸神色还算轻松。她则穿着穿英式校服的衣裙,看着就像个洋派的小姑娘。

医院在靠近大门处特意开辟出一区,蒙拉在此招待前来的客人。

客人们陆续到了,恭敬地与蒙拉握手,谈笑,西黛见阿爸一一应着,眉头却是越皱越深,连副员进屋来,提醒他剪彩时间快到了,他都没有什么反应。

西黛拉阿爸的臂,“阿爸!时间到了!”

蒙拉这才反应过来,看女儿一眼,微微一笑,伸手拿过桌上一面方巾,擦拭了手心之后,这才由副员指着路,去外头准备剪彩。

剪彩现场热闹非凡,缅泰两国官员,红十字会代表,蒙拉家的好友,附庸,以及几百民众,人头攒动。

艳红喜庆的花带已经准备就绪,站在花带前的每一位客人,身旁都跟着一名身穿民族服装的女子,她们托着放有剪刀的托盘,笑容明媚,不输头顶的日头。

西黛坐到后头纳凉的棚伞下,遮着荫,喝着冰镇的水,看着眼前的一派热闹景象。

阿爸的背影,在女儿的心中,巍峨如山。可是,西黛看着看着,视线不禁投向了别处。

她环顾了四周,没有找到想见的人,眉目落寞下去,咬着吸管,牙关紧闭。

站在中央的蒙拉,愁眉不展,左手边的位置空着。原本设定站位在自己身旁的客人,迟迟未到。

宾客名单上,最前头的那一栏,空置着,司仪手拿名单上前,询问,“将军,是否可以宣布开始?”

此刻,原本已经该燃放鞭炮的时间,已过,蒙拉又望了望远处,缓缓地闭一闭眼,“开始吧。”

正要唤人燃放鞭炮时,终于,最重要的客人,姗姗来迟。

军用直升机的墨绿身影,从天边远处,慢慢飞近。

所有人都抬头望。

旋翼转动的轰隆巨响,直升机的尖啸,慢慢靠近,震耳欲聋,掩盖了其他所有。等到距离足够近,终于看清了机身上的标志,蒙拉长吁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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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降落在医院前方空地上,搅乱了周边树木的静止。

沉重的机舱门开启,一人跨下来,螺旋桨刮起的风,令袖袍都翻飞起来。

他慢慢向人群走来。

蒙拉立即派人前去接应,在围观人群中开出一条道路。

西黛从位子上站起来,望着这姗姗来迟的客人,女孩子的嘴角刚扬起一个微笑,不自觉僵住,她看到了客人身后,还跟着两个人。

一男一女。

穆并非一人前来,他来到蒙拉身旁,微颔首,“抱歉,我们迟到了。”

千赖接过穆的话,继续:“将军,望见谅。山体滑坡,山路不便,我们中途换乘直升机耽误了些时间。”

“来了就好,就好。”蒙拉与穆握手。

穆感觉到蒙拉手心的汗,还未干。他轻笑起来。

千赖跟在他身后,目光幽深,机警地环顾了四周。雏则退到后方,静静低着眸,不发一言。

剪彩终于开始。

每个人脸上都是笑意。

雏感觉到身后有一道视线,正投在自己后背。强烈的目光令她不得不回头看,一位洋派打扮的女子正盯着她,不放。 f

这种时候,贵宾椅上,这么显眼位置的一个女人,雏所想到的可能的身份,只有一个。

雏的眼睛晦暗下去。

那个女人看她垂眸,抬步似乎要上前来,正在这时,鞭炮“啪啦”一声,欢快地响起来,雏在闹腾的鞭炮声中回过头,不理会那个女人。

鞭炮的声音震着耳膜,西黛难耐地捂起耳朵,转身就往里走,却被自己的保镖拦住,“小姐你这是要去哪儿?”

西黛不耐地挑眉,看看面前的保镖,再回头看看藏在角落处的那个女人的背影,她烦躁地挥开保镖的手,小跑着进室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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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彩仪式完成,雏在角落,见首领正与蒙拉将军交谈。

她按耐不住上前。

她有话,必须要赶紧对首领说。

她知道自己这样做是越矩,可她担心沙玛。

沙玛越狱,潜逃回之前投靠的蒙拉家,愚蠢的小子,以为自己这样就能逃出生天,却不知蒙拉的二少爷,根本没想过要饶了他。

那个二少爷,雏和他通了话。

“如果,你能阻止这场联姻,你弟弟,可以保住一条命。”

他们家族内的纷争,却要牵扯上她弟弟的命,雏无话可说。

她暂缓手头的事,急忙赶回来,却在抵达曼谷机场之后不多时,便被首领的人压着上了直升机。

在机舱中等候许久,首领才出现。

为什么要把她绑在身边?为什么要她陪同参加剪彩仪式?……穆并不多费唇舌解释,跟在她身边的千赖,也什么都不说。

而就在方才,雏见到的了那个眼光带恨的蒙拉小姐——

她们曾有过一面之缘,她亦知道这个小姐对自己的怨恨。这个女人的恨,光从眼神,就能明晰。

只因为她曾经绑架过她?或是,记恨着她曾经给过她的一巴掌?

雏不明白,可她明白的是,这个女人的美丽,男人会为她动心的。

千赖拦住雏,压低声音责备,“你怎么忘了规矩了?”

4 “可是……”雏话到一半,噤声,无望地看着首领的背影。

如今,整个东南亚都在盛传首领与蒙拉家族的这场联姻。虽然双方从未表态过,但这半月来,两方过从甚密,今天,更是在公开场合共同路面,可以想见,今日过后,联姻的传闻,会炒更是沸沸扬扬。

你做得到吗?——

雏扪心自问。

没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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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的背脊,在她的目光下,不为人知地僵了僵,继而,他低声对蒙拉说了句,“将军,抱歉——”话音落下,他竟回过头来。

雏紧张杂乱的心令她一时间无法与首领对视。

千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