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窥香探美 癫和尚西北狼

黎叔也没想到,叶寒会答应亲自去机场接机,他一辈子天南地北没少去过那些出怪人生怪事的地方,惟独和叶寒相处越久,越感觉他的性情难以琢磨,啧啧称奇的时候,兴趣愈发浓郁,整理了一下着装,然后出门,他还不想自己的顶头上司和那两怪人一见面就落得个碰一鼻子灰的下场,这两个混迹大半辈子的狠人,那是可遇不可求的。

叶寒带着唐邪峰和黄王帝赶往首都机场的时候,黎叔也到了,碰面,寒碜了一阵,黎叔首先说道:“叶寒,等下可得有点心理准备,这邱初之的性格怪得让人伤心,见他的人,十个就有十一个想剁了他直接喂狗,说到头就是一祸害。聂死人这个人,名字是他自己改的,本名早就忘记了,喜欢玩儿女人,糟蹋的良家妇女没一百也有八百,性格冷漠,不喜欢说话,下手毒辣,有活阎王的绰号,不是白叫的。要不是早些年我对他们有恩,侥幸救过他们的命,估计刀架在他们脖子上都请不来,要是等下你实在忍受不了,先离开就行,我来对付。”

“是么?”

叶寒挑着眉头说道:“有能耐的人都有怪癖,这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我倒是不介意有人骑在我头上拉屎撒,前提是拿出相应的本事来就成。”

“来了!”

黎叔出了一个口,苦笑着说道:“怪人撞怪人,这下有意思了!”

叶寒顺着黎叔的眼神看去,神色中闪现一丝精光,随即淹没而去。

只见走在右边这个男人,身高一米七左右,体型瘦弱,整张脸苍白得毫无血色,或许和他常年待在阴气十足的地方有关。身上穿着一件袈裟式的破烂衣服,露着干瘪瘪的胸膛,裤子则是一条七分短裤,破烂的口子只能够遮羞,脚上则是一双草鞋,崭新的,右手拿着把扇子,这大冷的天还煽动个不停,带着痴痴呆呆,类似弥勒佛的傻笑,疯疯癫癫,走路就像风能吹倒似的东倒西歪,脚步蹒跚,却偏偏拿捏着一串大得出奇的佛珠,怎么看都不伦不类。

左边这男人身材倒是高大,秃头顶盖,上面点着几个戒疤,接近一米九的个头还比叶寒高上几分,眼神黯淡无光,浑身带着冰冷的气息,手上拧着个二胡,身上背着一口麻布袋子,脚上是一双大头皮鞋,走在路上“咚咚”作响,流着哈喇子,一副痴呆模样。

这两人还真是绝配,叶寒甚至难以相信,他们是怎么登上飞机,顺利来到京北的。

“老黎,你要我们来京北帮的小鬼是谁?我可先告诉你,要是看着不顺眼,老子直接拍马走人。”

那疯疯癫癫的假和尚自然就是黎叔口中描述的癫和尚邱初之,此时正是他开口说话,干净利落,丝毫不显客套,一手扣着鼻孔,一手摇着扇子。

黎叔淡淡一笑,对这怪和尚的性格显然已经习以为常,刚想开口,哪知道癫和尚已经将他的话硬生生给塞在肚子里:“不用说了,我知道,不就是你身边这穿得人模狗样的家伙么?”

“靠,老疯子,你说谁呢,想挨揍是不是?”

唐邪峰哪忍受得了外人这么挑衅叶寒,看着癫和尚那副乞丐装的样子他就不爽,拳头拽得紧紧的,立马就冲了上去。

“邪峰,别乱来!”

叶寒笑着说道:“这是我请来的贵客,不能这么无礼。”

“那个啥,你叫叶寒吧?听老黎说过!”

癫和尚邱初之伸出手说道,这模样还算正常。

哪知道叶寒刚伸出手回答他的话的时候,他已经将手缩了回去,不咸不淡地说道:“也没看出来你有多大能耐嘛,普普通通,和一般的二世祖有啥区别?”

叶寒这手伸着不是,收回来也不是,换做其他人估计早就发飙,幸好这家伙从小坑人坑到大,心理素质不是一般的牛逼,很自然的收回手说道:“我就是叶寒,你就是那个喜欢刨人家祖坟的癫和尚邱初之?我看你也就耍耍嘴皮子,你这种货色,我见得多了,不要也罢!”

叶寒说完话,毫无预兆,直接调头就走,连多余的一句话都没有。

“小兄弟,请神容易送神难。”

一直未说话的西北狼聂死人开口说道,言语中带着一股肃杀之气,也没有惊世骇俗的身法,就那么自然而然的站在叶寒的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这人也怪,他也不多说话,自个儿就跟没事人一样盘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拉着《三宝佛》夹着一支一包烟才两块钱的香烟,微微眯着眸子,神情悠哉。

“我靠,这两个人是真有病还是假有病?”

唐邪峰不喜欢拐弯抹角,一阵无语。

黄王帝笑着说道:“峰哥,寒哥请来的这两个人才叫高人,你信不?我总感觉他们的危险程度相当牛逼,比我家部队上下来的保镖都还厉害,不,应该说强出好几个级别。”

“有那么神吗?我他奶奶的不相信。”

唐邪峰横看竖看,这两个老男人,没啥厉害的啊?

叶寒淡淡一笑,也蹲在地上,抛给聂死人一支中南海,也懒得管他接不接,说道:“老紫檀木轴龙头嵌金玉六角二胡,难得一见的名贵二胡啊,能不能接给我拉拉?”

“你会拉二胡?”

聂死人非常有个性,这人仿佛顶了天,一句话不会超过二十个字。

“会一点点!”

叶寒接过二胡,身上气质一变,《二泉映月》这首他唯一熟悉的曲子,源远流长,优雅的声音,营造出来的和谐气氛,一种强烈的代入感让人走进一个如梦如幻的梦境中,一曲完毕,连许多旅行的人都纷纷围观,大为惊艳。

“你的二胡不错,这笔生意,接了!”

聂死人冷冷地说道,收回二胡,不再言语。

“那你呢,癫和尚!”

叶寒起身,凝视着这个疯疯癫癫的家伙问道。

癫和尚邱初之扣着鼻孔,问道:“买我们做一件事,还是买我们的命?”

叶寒笑着说道:“买命有何说法?我对这玩意儿感兴趣得多,我不缺乏挖掘人才的精力,但是也没有必要将自己的精力浪费在废物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