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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落芳华》 《梦落芳华》_分节阅读_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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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劲儿地说,“莫见怪,鬼兄末见怪……勺弟年纪还小,不懂事。”

结果遭报应了。

我们二人一个死命挣扎,一个蛮力拉扯的,

力道不均匀,往后一倒,

齐刷刷,摔了一跤。

而我的手徒然伸在半空,居然也在它怀里拉扯出了一块布……

我愣了,

韩子川也愣了。

神秘尸骸[下]

一块布,

看似是劣质的麻布,摸起来质感却像极了羊皮……

虽然时隔已久,但闻起来还有浓到散不去的腥味,捧在手里仔细一看,布上赫然染有大片的血迹。

那一行行的字,

别有一种灵秀之气却也苍劲有力,在一片腥黑中,竟也能辨个大概。

一种莫名的悲伤袭了上来。

手像是握不住,轻颤着,那上面的字也愈发地晃得厉害……

“那日一别,空惆怅,相见无由。强说欢期,谁料天人永隔,你我二人早已魂断千里,是我待你不够好,如今便用命来补偿,只望你还魂之后,能照顾吾孩儿,我便是死……也该瞑目了。”

眼却死盯着某一处看。

落款没有署名,却只标了五字,“绝笔赠芳华”。

深吸一口气,

镇定……

促使自己镇定,

再瞄了一眼,字却依旧没有变,愣了半晌,忙将它揣入怀里,手却抖个不停,心被震得怦怦直跳,像是要跃出喉咙一般。

“勺弟,你怎么了?”韩子川将手放在我肩上,一脸关切的望着我。

我却一阵哑然。

扯了一个笑容,竟是勉强极了。

“这什么表情,比哭还难看。这布上究竟写了什么……给我看看。”他朝我伸了手,却借着力环在我腰上,想扶着我。

我摇了摇头,脚竟软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索性,抱紧了腿,

闭上了眼。

却依旧阻挡不了如潮水一般的记忆,身子也止不住的抖了。

那一晚,芳华曾对我说的,“我有个相熟的人,他爱上了一个不能托付终身的人。”

“对方有妻室一儿,可是他依旧飞蛾扑火,乃至下半辈子活得痛不欲生,最终死得凄惨,葬于荒野。”s

月光下,他一笑,凄入肝脾。

“我只是不懂……世人都说,芳华兽是至情之物,却为何偏偏得不到心中所爱。”

这些只言片语,我本以为全然忘记了,此刻却如此清晰地浮现在了脑海里。

当时还在想,仅是相熟的一个人,为何会让他流露出这么悲伤的表情。

原来,

我错了。

这或许是芳华,自己的故事。

这个尸骸以这么相依偎的姿势,守在坟旁。

定是那个负心人了。

这世上,或许不是所有的芳华兽都叫芳华,但是我知道……我的义父,名芳字华。

眼前这个尸骸,是为他而死。

布,是为他而留。

我只是不懂,这人为何会写,“还魂之后,照顾吾孩儿……”

坟里曾经埋的究竟是谁……

还有,一件事情。

我忙疾步绕回原处,蹲下身子,拼了命的挖了起来。顾不上扬起的灰尘弄脏了衣袍,细小的沙土钻进了指甲缝里,竟是十指连心,弄得生疼。

“你疯了么!”手被人一把握住了,我被迫抬起了头,对上了韩子川的脸,他眉绞着,有着淡淡的悲伤,“你在找什么?”

“别阻挠我……”

有什么,在我脑海里像是要呼之欲出。

被他那么一搅和,怔了怔,变成了一片空白。

我只是傻傻的盯着那土里的小玩意儿,发呆。

为何那一小截红木,却早已不见踪影了。

“勺弟,我知道现在说这话有些不大好,”韩子川徐徐叹了一口气,抚着袍子,也蹲在我身旁,转头望着我,轻声说,“我们这样打扰人家安息,会早报应的。”

我想看一个二百五一样的表情看着他。

他手握紧我的,收了收。

眼里有温暖的笑意。

小心翼翼的看了我一眼,又补了一句,“芳华,快回宅了,我们该走了。”

掌心上的坚决意味,是把我拉回了现实之中。

— —||

被芳华知道,我来了这里……非宰了我不可。

一时间,倏地起身。

身形不稳。

韩子川一把捞住了我,笑了一下,轻拍着背说,“勺弟,你身子真弱,一直手搂你腰都还有多。”

我怔了怔,还没反应过来。

他的手又在我身侧摸了摸。

突然咦了一下,凑过头来在我发间闻了闻,用手指了指,笑着说,“你这味儿,竟和坟里的香气一样。”

介人……

死流氓,

你身上的味儿才和坟里一样呢。

我翻了个小白眼,望着他。

朝他指了指身后,

他茫然的回头,

我抬脚,用了十成力气,踹了他一下,动作干净利索。

挥了挥袖子,

束手走了。

他跟在我后头,苦这一张脸,一颠一簸,瘸得更厉害了。

来到宅子。

天色已晚了。

芳华在大厅里坐着,端着茶,吮了一口。

偶尔间抬头,望了我们一眼,却什么也没说。

我心里怪别扭的……

抓了把筷子,一屁股坐在桌子上,埋着头,一声不吭地就开始扒饭了。

韩子川,一瘸一拐的绕着桌子走了半圈,不知道该坐哪儿。

“子川,你这腿,是怎么了?”芳华用低头,吹了水,茶碗盖划了一下,顿了顿,“你们二人,去了哪儿?”

空气骤然冷了下来。

第十四章 人皮面具?

“子川,你这腿,是怎么了?”芳华用低头,吹了水,茶碗盖划了一下,顿了顿,“你们二人,去了哪儿?”

空气骤然冷了下来。

此时四周安静得不象话,一股炙热的视线落在我背后,如坐针毡。

我埋头,死命的扒着饭。

“勺弟陪我出去逛了一会儿。”韩子川笑了笑,也拿来一双筷子坐在我旁边,“他见我初来乍到又人生地不熟,本也是一番好意。只是外头下雨,地面比较滑,所以我一不留神便摔了。”说完还望了我一眼,“不关勺弟的事。”

— —||

也不知道这家伙是不是故意的,

怎总让我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错觉,我望天,无语了半晌,继续扒饭。

义父笑了一下,

我感觉到那让人浑身不自在的视线又徐徐回到了我身上,他只浅浅说了一声,“是么……”

轻声片语,若在平时只是单纯的语气词,现搁在这儿,却像是有些反问疑惑的味道,总之,让人琢磨啊。

我闭眼,充耳未闻。

左手捞一个馒头,右手捞的还是馒头。

垂着头,往嘴里塞着。

吃得极专心致志,可心里哆嗦得慌。

这韩子川。

心理素质不错哇,说起慌儿来,一道一道的。

“勺儿……”徐徐的声音响起。

我一抖。

抬起了头,望着芳华。

“别光吃馒头,今儿只做了这么多,也留些给子川吃。”芳华倚在椅子上,手撑着头,眼里清清冷冷的望着我。

憋屈……

“不碍事,我吃这牛肉片儿。”韩子川手衬着袖子,轻举了一下筷子,轻声说。

筷子还没夹到,

我便狠狠瞪了他一眼。

他立马了然,那筷子一抖,晃了一下,夹了碟里的腌黄瓜,默默的嚼了起来,不再多说话了。

哼,

别以为义父待你好,

就挺显摆……

其实,他是怕我光顾着吃馒头,肉全喂了你这混小子,哼……一定是这样,我在心里默念。

抬头望了望芳华,

又看了看他……

心里挺不是滋味的,就着起来夹菜的姿势,脚一抬,又暗地里踩了他一脚。

“唉呦……”某人哼哼了。

“怎么回事儿?是不是腿又疼了,来……”义父直起了身子,朝他招了招手,“我来帮你看看。”

我呆了。

韩子川,毅然放了筷子,宽慰似的朝我一笑,一瘸一拐的上去了。

义父竟让他坐了,自己伏下身子,解着他的衣衫,手探了过去,似乎在触被伤了的地方,韩子川这会儿眉毛都拧起来了,却偏着头,一双眼睛望着我,带着笑意,亮极了。

“疼不疼……”

“不疼。”

“似乎不碍事,踢得挺巧的,还没伤筋骨,抹了药便成了。究竟疼不疼?”

“疼。”

我啪的一下,

把筷子给扔在了桌上。

这饭没法吃了……

我转背还没走多远,义父的声音就在此时响起,清朗平和,“勺儿,你今天上火了,气也忒大,是不是……”

他语气很迟疑。

我突然有种想跑的冲动……

果然,他还是说了,“自家人,总那么见外……来,一起过来,我正巧带了银针,给你扎一下,隔三差五的肿起来,也不是件好事。”

我身形一晃 ,站不稳了。

岂料,韩子川还躺在椅子上,侧着身子望着我,一副不明白却又很关切的样子,“肿了?哪儿肿了……”

“还不是他手捂着的那个地方。”芳华添了一句。

韩子川撑起身子,朝我胸处望了一眼,呆了呆,眼神复杂。

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两流氓……

老娘我不干了。

“你这是去哪儿……”芳华终于没用那平平稳稳的声音说话了,也没再板着为人父的脸。

“我去泡药澡。”我拧着眉,杵在原地不动,要走不走的。

“今儿不用了。”他望了我一眼,手一抛,宽大的袖袍摆动,有什么东西迎面朝我飞来。

我颇诧异,

反射性的伸手一接。

一瓶白瓷,有掌心那么长,盖子上的绸布火红,煞是可爱。

捏在手里,凉凉的。

“这是今日才配制的解药,用宅后面的水,沾湿了抹在身上。”他立在那儿,望这我笑了一下,眼里有很温暖的神情。

“多谢义父。”

韩子川有些不迷糊的望着我俩。

可是,我也懒得理他,

心里这叫一个激动,与亢奋。

上苍啊……

终于有了解药。

下一秒,几乎是连滚带爬的来到了宅后头。

柳絮纷飞,

往林里深入了几步,阳光从树缝里撒了进来,一泓碧潭水光潋潋,晃得人眼睛也睁不开了。

我四处望了望。

忒流氓的吹了个响哨。

把外袍脱了,折好放在青石上,纵身一跃,便潜入水里,游到了池水中间……

虽然到了夏天,我却仍止不住打了个冷颤。

这儿的水一年到头都寒冷极了,却不结冰,令人心旷神怡的碧色,芳华说,这儿的水是调制药的绝佳引子。

对了……药呢。

我捏在手里,拔了瓶塞。

倒了一些,放在手里,直接抹在了臂上。

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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