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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子没法过了》 《这日子没法过了》_分节阅读_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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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抬眼望去,原来今日其他皇子也在,其中就有九皇子。

大半年未见,司马霆竟长高了许多,一双眼睛冷幽幽地瞪着她,看架势要不是顾忌有人在就要上来抽她了。

谢殊装作没看见这眼神,先后给几位皇子行了礼,而后便安安静静站在队伍里为太后祈福。

形式并不复杂,很快就结束。

谢殊向太子行礼先行告退,司马霆已先越过她出门去了,边走边与其他同行的几个皇子道:“仲卿哥哥今日不是要回都?我们都去迎接他吧。”

谢殊听他称呼,忽然觉得九皇子也挺可爱的,卫仲卿那种人当真将几人当过兄弟哟?

下了山竟开始落雪。沐白守在山脚,给她系上披风,低声道:“武陵王车马已经入城,并未到达会稽。”

谢殊点点头:“既然联姻未成,王卫势力暂时不会坐大,去跟冉公子说撤了计划吧。”

“是。”

因为有皇子来此,沿途都是禁军把守,附近百姓也都给疏散了。谢殊抬头望了望天,对沐白道:“不乘车了,我走走吧。”

向南而行,过东门桥和南尹桥就到了青溪。

雪越落越大,谢殊终于没了兴致,正打算登车,远处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她扭头望去,街道尽头有人快马而来,到了近处才看出那是卫屹之。

见到有车马在,卫屹之勒马停住,披风上满落轻雪。

他看着谢殊,立在雪中,她的眉间眼睫都沾了雪花,四周皆白,那双唇便愈发红的惊心动魄。

彼此相视许久,还是谢殊先与他招呼:“武陵王怎么一人先回了?方才还听九殿下说要去迎你呢。”

“家母有些事要本王回去处理,所以先行一步。”卫屹之没再逗留,说完便调马离去。

谢殊觉得他这次回来似乎心事重重,难不成是因为暂时无法提亲而遗憾?

看不出来他还挺心急啊。

卫屹之刚回府就瞧见襄夫人板着脸坐在厅中,显然早就在等他。

他一边跨入厅中一边解去披风:“母亲怎么了,我回来您不高兴?”

襄夫人哼了一声:“你不是来信说去会稽提亲了吗?怎么就这么回来了?太后重病是不作兴婚娶,可也能先把亲事定下来啊!”

卫屹之在她身旁坐下:“我是大司马,收到了消息哪能还往会稽去,会落人口实的。”

襄夫人只好愤懑地揉帕子。

卫屹之安慰她:“我这次是真打算成婚了,您还怕我反悔不成?”

“真的?”襄夫人这才高兴了:“听到你这么说,真是心中一块大石落了地啊。”

卫屹之笑笑。

转眼就到了年关,太后病重,百姓们也不好尽情庆贺,都城内几乎闻不见年味。

谢殊正领着百官随太子一起为太后吃素祈福,多日没尝到肉味,嘴里淡得发苦。刚想叫沐白悄悄去给她弄点肉来吃,谢冉来了,神神秘秘地从袖中取出只包裹来,放到她面前。

谢殊拆开一看,竟是整块的烤肉,馋的口水哗哗的:“退疾,我最近看你真是越来越英俊了。”

谢冉已经摸清谢殊脾气,只要不是大事,她都好说话的很,一包冰块一块烤肉就能哄得眉开眼笑的。

“丞相喜欢便好。”

“喜欢喜欢。”

谢冉趁机道:“那我是不是可以把给谢龄的那些人收回来了?”

谢殊顿了一下:“他又怎么了?”

“没怎么,”谢冉一脸正气:“我看不惯。”

谢殊好笑地摇摇头:“祖父以前跟我说过,叔祖父这一家都挺难缠,只要不是大事,就依着他们胡闹算了,留些精力做正事才重要。”

话都这么说了,谢冉只能作罢。

哪知没几天谢龄就闹出了件事来。

谢冉急匆匆地走入谢殊的书房,开口就是埋怨:“丞相当日不听我请求,如今谢家算是被谢龄连累了!”

谢殊一怔:“怎么回事?”

“谢龄领着人操练,现成的地方不待,偏偏要往大街上跑,今日冲撞到为太后寻医求药的禁军了,不仅伤了两名大夫,还毁了上好的药材。”

“什么?”谢殊懊恼地起身:“陛下对太后病情极为上心,最近又正是盛怒的时候,这个堂叔真是会给我找麻烦!”

谢冉一脸恨色:“早就说了这人不可用,丞相不该对他礼让的。”

“罢了,此时说这些也没用了。”谢殊回房去换官服:“我入宫去向陛下请罪吧。”

皇帝震怒可想而知,太后病情处在关键处,正需要良医良药,丞相却纵容亲戚坏了大事。

就算把持朝政也不能目中无人到这般地步,简直是以下犯上!

谢殊跪在御书房里,再三告罪。

“谢相现在知道有罪了?太后若是有个差池,你可担当得起?”

“微臣该死。”

“哼,朕可动不了谢相,你若有心,就去殿外替太后跪上几个时辰吧!”皇帝拂袖出了殿门。

谢殊叹口气,陛下以孝治国,事到如今,也只能认栽了。

天气阴沉沉的,似乎又要落雪。她掀了衣摆在御书房外跪下,心里将谢龄凌迟了一百遍啊一百遍。

有小宫女趁左右没人悄悄塞了个软垫给她,其实跪着也不算太累,只是没多久就出了突发状况。

谢殊觉得小腹一阵绞痛,顿时暗叫不妙,居然忘了今日是来月事的日子,事出突然,毫无准备,这下可算是酷刑了。

算了,本来打算意思意思跪他个一刻来着,既然时机不对,还是跪个半刻吧……

卫屹之刚刚探望过太后,从内宫出来,经过御书房外就见谢殊跪在那里。

他已听皇帝雷霆震怒地说过谢龄的事,对此并不惊讶:“虽然丞相罚跪少见,但你若不跪,太后真出了什么事,火可就要烧到你身上了。”

谢殊叹气:“还是你看得明白。”

“跪多久了?”

谢殊望了望天:“快两个时辰了吧。”

卫屹之微微挑眉,两个时辰前他都还没入宫呢。

“仲卿先回去吧,我稍候就走。”

卫屹之看她就是走个过场,真担心皇帝又被气得七窍生烟。他摇摇头就要离去,转身时却瞥见她身下衣摆上有一小块濡湿的污渍,沾在玄色官袍上已呈深褐色,不禁诧异。

多年战长杀敌,他最熟悉流血,这分明就是血渍吧。

谢殊侧看了他一眼,因为忍疼,脸色有些发青:“怎么还不走?”

卫屹之沉默不语,似乎在思考,良久之后,解了披风披在她身上,这才出宫去了。

三一章

谢殊对此毫不知情,一直到回去后换衣裳才发现官袍后面被弄脏了,再一联想卫屹之的举动,心中暗惊。

卫屹之不是懵懂少年,也许知道女子的事。关键是他本就有过怀疑,只怕先前好不容易被她压下去的疑心这次又要被勾出来了。

兹事体大,若是被他发现,自己肯定不得善终。

谢殊在房中思考了很久,决定防患于未然,于是写折子告了假,说自己受了伤,需要调养。

受伤好说,受伤的位置就难以启齿了。

谢殊为不惹卫屹之怀疑,故意装作尴尬为难的模样,将每个来求见的人都挡在了门外。

没想到坊间竟流传出了不雅的传言——丞相有个勇猛非凡的男宠,一夜数次不在话下,丞相因此后.庭都受伤流了血……

谢殊又好气又好笑,外人哪会知道她伤哪儿?绝对是下人嘴不严。

她对沐白道:“给我把那些伺候的婢女小厮统统教训一顿,口无遮拦,连本相伤在哪儿也要出去乱说!”

沐白比她还气愤:“公子放心,属下早教训过了!”说完瞄一眼谢殊,脑中迅速过滤一遍,确定府中的确没有什么勇猛男宠这号人物。

出乎意料,外界风言风语,卫屹之居然毫无动静。桓廷、袁沛凌等人都来过好几次要探望谢殊,只有他按兵不动,像是根本不知道这事。

年关在太后病情反复和丞相的重口八卦中度过,转眼到了元和二十七年开春,大家都已淡忘此事,卫屹之忽然来了相府。

谢殊走入书房,就见他坐在案后品茶,身着鸦青大袖宽袍,月余未见,姿容闲雅一如平常。

“仲卿今日怎么会来?”

卫屹之抬头看过来,脸上盈满笑意:“你受伤未愈,我有些挂念,就来看看你。”

谢殊看他笑就觉得心烦,在他对面坐下道:“有劳挂念了。”

“本该早来看你,只是听说你不见客,便一直拖到了今日。”

“没法子,受伤位置不雅,羞于见人啊。”

“原来如此,不过我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究竟什么样的伤会伤在那个位置,难道真如传闻那般?”

谢殊笑了笑:“仲卿对我的事可真关心。”

“那是自然,”卫屹之盯着她:“谁让你我是兄弟呢?”

沐白进来伺候时,卫屹之已经走了。

谢殊自然明白他是来试探的,坐在案后沉思片刻,吩咐沐白道:“你去谢家幕僚里找个身高体壮的男子来。”

沐白一脸纳闷,但还是急忙去办了。

谢家幕僚里倒是有个身高体壮的男子,名唤齐徵。谢殊并未见到他本人,听沐白形容后觉得可以,就决定用他了。

她将刚刚写好的名单递给沐白:“你去将这单子上面的人都邀请过来,就说我今日要在玄武湖请大家泛舟小聚。”

名单上自然有桓廷等人,这段时间那传言愈演愈烈却总不见丞相的人,桓廷正急着呢,一接到邀请,跑得比谁都快。

谢殊早已等在湖上,身边就跟着那个齐徵。此人年过三十,相貌英武,身姿魁伟,明明是文人,却长得像个武士。

沐白揭开船舱上的帘子,禀报说桓廷到了,谢殊便立即拉着齐徵坐下,就势在他膝上一躺。

齐徵大惊失色:“丞相这是……”

“别废话,本相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谢殊指了指旁边的糕点:“拿一块喂我,一定要让桓公子瞧见,否则就将你逐出谢家。”

齐徵欲哭无泪,他对丞相好男风一事早有耳闻,但真没想到自己会卷进她的是非里来。

他也不笨,看出丞相这是在做戏,可别看他长得人高马大,实际上极其惧内。今日的事要是传入妻子耳中,回去非被揍趴下不可。

桓廷已经踩地船甲板咚咚作响,谢殊又催促:“再不动作就杀你全家!”

齐徵无奈了,终于认命地拿了块豆糕往她嘴里塞:“丞、丞相慢用。”

“嗯……”谢殊陶醉地嚼下,故意伸手扯了一下他的胡须:“还是你知道心疼人。”

齐徵对着她动人的脸只想哭。

沐白比他还想哭,公子你叫我去找人的时候可没说是为了这个啊!

他颤抖着声音禀报:“公、公子,武陵王和桓公子到了。”

谢殊转头看去,门口站着僵化了的桓廷,身后是卫屹之,神情间也有些诧异。

谢殊这才坐好,请二人入座:“其他人还没到,不如我们先小酌几杯吧。”说完扯扯齐徵的衣袖,“还不替本相斟酒?”

这动作分外亲昵却没有女儿家的娇态。

齐徵端着酒壶的手抖地跟抽筋似的。

桓廷经历过数次巨大的冲击之后反而镇定了,只是仍旧管不住自己的嘴,问谢殊道:“这便是传闻中的那位……嗯?”

谢殊自然明白他要说什么,略带羞涩地笑了一下:“不怕表弟笑话,表哥我这个喜好只怕是改不掉了。”

桓廷身子一瘫,偷瞄一眼身边的卫屹之,却又看不出他有什么反应。

卫屹之小酌了一口酒,抬眼朝谢殊看去,见她和那男子形容亲昵,说不出什么滋味。

他是不确定那日的血渍来源,但若真是因为这种羞于启齿的事……

他握紧酒盏。

但之前都没听说过有这人物,忽然冒出来,终究还是值得怀疑。

舱外起了风,早春二月,还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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