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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色(NPH) 迟到的真相

“你怎么在这?”见到舒怡,曲颖明显有些惊讶,但很快镇定下来,不慌不乱地看着她。

当年的事,她做了就是做了,就算她舒怡现在知道了,她又能把她怎样?

曲颖看着舒怡,丝毫没有半点心虚和愧疚,舒怡只看了她一眼,目光便转向曲樾,沉沉的看着他,“你们刚才说的是怎么一回事?”

“你……都听到了?”曲樾愣住,许久后才道,“这事,我回去再慢慢同你解释好吗?”

他表情是罕见地紧张,还是有些许慌乱掩在其中,语气也放得很软,带着那么一点恳求的意味。

曲颖何时见过自己哥哥这般模样?

她看看曲樾,又看看舒怡;目光不住在两人间切换;许久后才像是从某种巨大震惊中回过神来,错愕地看着曲樾:“哥,你说的女朋友……”

曲樾拉过舒怡的手:“没错,我说的女朋友就是舒怡。你既然认识,我也不用介绍了。”

一瞬间,曲颖脸上的表情可谓精彩至极。

她诧异地看着曲樾,目光满是震惊与不自信:“你是认真的?”

“当然。”曲樾仍握着舒怡的手。

然后曲颖脸都白了,“你怎么可以找她做女朋友你,你明明知道……”

许是意见太大,曲颖指着舒怡,哆嗦着双唇,连一向在意的仪态都不顾忌了。

曲樾经将手轻搭在舒怡的肩头上,然后以一种保护式的姿态环住她,拧眉看着曲颖道:“阿颖,我的事我自有分寸。”

曲颖气极了,一张脸又白又青,但这是秦家的露台,她再愤怒也不能在这种随时有人能来的地方发作。

她干瞪了两人许久,最终急败坏地走了。

若换个时间点,舒怡看到那场景,应该是挺解恨,可现在,她满脑子都是之前两人的对话,反倒不那么关心曲颖的反应了。

曲樾看出了她的心思:“走吧,我们回去吧。”

两人乘曲樾的车回了公寓。

舒怡一进屋就在沙发上坐下,似乎等着曲樾的解释。

曲樾先是开了屋里的暖气,然后又倒了杯热水给舒怡,然后才在她旁边坐下:“有什么想问的,你问吧。”

虽然他已经做好了坦白一切的打算,但舒怡既然能出现在舞会,并且在听到他同曲颖关系后竟一点都不惊讶;可见该知道的,她其实都已经知道得差不多了,他需要做的或者只是一些补充罢了。

曲樾将主动权交给舒怡。

舒怡转头,异常严肃地看着他:“齐樾是真名吗?”

“是。”曲樾点头,又补充解释道,“尽管他们都习惯叫我曲樾,但我所有证件上的名字都是姓齐。因为当初——”

“好了,我知道。”

舒怡不耐地打断他:齐樾既然是真名,那么商泽给的资料也就没什么问题。她不想浪费时间在已经知道的问题,转而道,“你还是说说——你当初是怎么帮你妹妹毁了我的婚礼吧。”

冰冷直接的语气,一开口就直奔主题。

曲樾的眉头忍不住微微蹙了蹙,好一会儿后才开口道:“舒怡,你知道盛思奕的血型吧?”

“?”舒怡疑惑地看了曲樾一眼,继而点头,“当然。”

然后曲樾又问:“那你知道他是rh阴性血的事吧?”

rh阴型血,俗称熊猫血,是一种稀有血型,尤其在汉族人中,只占比千分之三。

盛思奕是ab型rh阴性血,这点舒怡是知道的:因为她当初怀孕时,盛思奕担心自己的血型会对胎儿造成什么不好影响,还特地让她去做过全面的检查……

只是,这与当初婚礼的事有什么关系?

舒怡不解地看着曲樾。曲樾却继续道:“阿颖同盛思奕是同样的血型。因为这个,早些年,她还阴差阳错救过盛思奕一命。”

曲樾说到这,舒怡不免有些诧异。

盛思奕从来没同舒怡提过他和曲颖的过去,就算是在舒怡“戏说”要当盛思奕“军师”帮他追曲颖的那段时间,盛思奕也并没当真过。

舒怡只能从自己零星地所见所闻里拼凑两人的故事,她一直觉得盛思奕对曲颖应该是一种仰慕女神一般的感情,不料竟还有这么一层……

曲樾拿眼睛去瞄舒怡的表情,见她出了有些意外,并没有过多别的情绪,这才继续开到道:“三年前,你婚礼那天,盛思奕之所以没有开车去接你,是因为我骗他——阿颖出了车祸,急需输血。”

当年的事,其实说起来也很简单。

无外乎结婚当天,当盛思奕正带着他的伴郎团开车去接新娘舒怡时,忽然接到曲樾电话,告诉他:曲颖意外出了车祸,重伤在医院急需输血。

曲颖同盛思奕一样血型稀有,但很不幸,家人却都血型正常,全都rh阳性。

盛思奕当时骤然接到电话,也没想那么多,只觉救人要紧,于是便托好兄弟景淮帮他先去接舒怡去酒店,而他自己则开车赶去了医院。

因为盛思奕提前同舒怡招呼了一声,说自己有要紧事需要先处理;舒怡也就很懂事地没让自己的亲友团闹腾什么,只简单意思了一下,便跟着景淮上车去了婚礼现场。

谁知,舒怡去到酒店,直直等到中午,盛思奕依旧没能现身——因为他被曲颖拦住了。

“当时阿颖告诉我,她很后悔;她说是她糊涂,等到盛思奕要结婚了才发现自己也是喜欢对方的,她还说她不甘心,怎么都要最后争取一把……那么多年,我第一看她那样哭着求我,虽明知不对,还是忍不住心软帮了她同盛思奕撒了谎,把人骗去了她跟前——”曲樾说到这,忍不住顿了顿,眉头忽然拧得更紧,“然而我没想到时,等盛思奕真去了医院,阿颖并没有同人表白,而是直接放了一段录像。”

“录像?”舒怡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你说的……不会是一段在台球室的录像吧?”

“是。”曲樾点头,语气颇有些自责,低着头像个认错的学生,“而我当时并不知道的是——那段录像的画面,其实是被裁剪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