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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是狱霸 相公是狱霸_分节阅读_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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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戴的短剑都镶着宝石,使唤人有模有样,还真有富商权贵的样子,啧啧道:“哎哟,丘子,这衣服一上身,我怎么觉得麻雀变凤凰了。”

“与衣服无关,是因为我仪表堂堂。”丘子捋了捋头发,还装模作样地抬了抬下巴,做出一副风雅状,被路伍一巴掌拍在脑门,“你小子还装,在炎荒砸了两三年石块,现在倒装起风雅来了?”

丘子的形象瞬间全无,连忙后退几步,“你让我装一下又怎么了?我想给米良留个好印象,我本来就是仪表堂堂,帅得天上有地下无,我看你就是嫉妒……”

路伍直接跳过去,拎起人直接从二楼的窗户扔了出去。这里是酒楼,窗户外面就是大街,丘子屁股落地还滚了两圈,满身是灰,刚准备爬起来,又被路伍一脚踹到了地上,周围来来往往人多,路伍为了彻底打压丘子的气焰,往地上唾了一口口水,如打手一般叉着腰,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鄙视道:“看到没?这就是吃霸王餐的下场,没带钱就干活抵账!”

说着又像拎小鸡一样把丘子拎进了屋,“让你装,现在丢人了吧?”

丘子也不在意,反正炎荒的人经常开玩笑,个个皮糙肉厚,内心也是无比强大,他揉着屁股又跑上二楼,嚷嚷道:“米良,路伍越来越暴力了,你以后离他远一点……”

他们在二楼的包间的继续嘻嘻哈哈,却不知外面的街道上站着两个年轻女人,其中一位女子面色惶然,“表姐,刚才……刚才那个人长得像……像……路伍。”

“哪个路伍?”另一个女人年纪略大两三岁,身着黄色衣衫,长得明艳动人,更有几分成熟女人的妖娆风姿。

“就是你以前说非路伍不嫁的那个路伍。”

“还把那时候的事翻出来说什么?我现在都嫁人了,他也死了那么多年。”黄衣女子皱了皱眉,思绪飘远,“虽然说人死了,但是他当年文武双全风度翩翩,一个凶神恶煞的粗人哪里跟他像?表妹,你也早点找个人嫁了,不要成天恍恍惚惚,连这样都能想到那个人。”

表妹也觉得不像记忆中的样子,但又有些不甘心,讷讷自语,“眉眼长得挺像。”

路伍进了炎荒五年,模样变了很多,皮肤黑了,眉眼更深邃,气质和性格也变了,就算以前有认识的人遇到,只怕也认不出来,外面的人也早已将这个夺了文武魁首的男人忘记了。

但是有些人没忘,譬如华铃儿。

华铃儿十三岁骑飞龙时,没掌控好不慎跌落,正好被路伍所救,英雄救美,动作潇洒漂亮,路伍当时前途无量风度翩翩,当即折服了美人心,哦,不能算美人,十三岁在路伍眼中还只算个孩子,对于华铃儿的表白,路伍那时候觉得好笑,不耐烦地说了句:“你要是想嫁给我,那等你再长大点我就来娶你。”

大金法令,女孩最少十五岁才能嫁人,华铃儿也不介意路伍会娶别人,想着自己长大了肯定能嫁给心上人,就欢天喜地地回去等路伍来娶她,结果没等到人,等来了路伍被绞死的消息。

女孩子的初恋最难忘,所以华铃儿一见到路伍,哪怕是个酒楼的打手,她也能想到路伍。不过华铃儿也觉得自己有点神经兮兮,“好像是我多想了。”

表姐横她一眼,对身后的仆从道,“走吧,回客栈。既然庄主大喜不收过路费,我们就准备点贺礼送过去,礼数也算周全。”

庄主大喜,整个延良都喜气洋洋,不过有些人却高兴不起来。

“你真的考虑好了?”丁原不仅心沉了下去,连声音都变得惆怅暗哑,“晚一两年不好吗?你年龄也不大,不必急着成亲。”

“反正迟早都要成亲,现在办喜事也好,成亲之后印昊正好带我出去转转。他说他一辈子只娶我一个,我信他。”米良笑着回道,她不是不知道丁原喜欢他,早点让人死了心也好,“丁原,你以后会遇到有缘分的人。”

丁原戴了一顶黑色帽子,整张脸都包了起来,别人看到他的脸没关系,就是不想让米良看到。他微微沉默半天才道,“老大他很能干。”

“是啊。”米良笑道。

她脸上带着幸福的笑,像甜美的花儿缓缓绽放,丁原觉得晃眼,挪开目光,从怀中拿出一只红宝石项链,造型别致,由若干红宝石镶嵌而成,他递给她,“送给你,可以戴上吗?”

项链很漂亮,平时米良和丁原聊天聊得多,这款项链融入了现代风,米良接过来,小心翼翼地戴在脖子上,宁愿自己动手也没让丁原帮她,女人戴上漂亮的珠宝都有点得意,“怎么样?我戴上好看吗?”

“很好看。米良,多戴几天行吗?”他几乎用了恳求的语气,“老大总不让你戴我送给你的东西,就多带几天,行吗?我做了半个月才做出来,我只希望你开心。”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歇一天,非常抱歉。谢谢留言的妹子们。

60

天气越来越冷,延良却越来越热闹,也越来越喜气,还有两个月才过年,但大红的灯笼挂得满街都是,庄主大婚在即,满城同喜。

两天前,印昊带了人去聊山东北面的深山中去猎一头红斑虎,红斑虎威猛凶悍,体型大如牛,因长有红色斑纹视为喜庆,大金成亲有一个习俗,为了彰显新郎的强壮彪悍,成亲当日新郎会手持短刀当场斩杀一头红斑虎,宾客呐喊助威,新郎意气风发,斩杀后虎肉直接拿来宴请宾客,好不热闹。因红斑虎凶悍且价格昂贵,也会有人用红斑獒来代替。不过这帮从炎荒出来的男人不惧虎狼,十来个人准备好笼子,轰轰烈烈地跑出去准备活捉一头红斑虎,来给婚礼增添更多的喜庆。

刚建好的庭院内,米良正坐在大石上在水边看花,一动不动,良久,不耐烦地看了不远处的人,“路伍,你画好了没有?我脖子都酸了。”

“快了,这才多久啊,你就催了好多次,你以为我想给你画啊?”路伍正拿着画笔给米良画一幅美人图,本来他是再也不想画画,不过经不住米良各种纠缠威逼,还有印昊石头谷子等人在旁边横着眼瞪他,路伍终于败下阵来,练了几天手来给米良画画。

“我都快成亲了,你画一张画又怎么了?再说你这么多年没画,也不知道水平烂到什么程度,我纯粹是给你当试验品。待会画得不好,我就让你……”

“别乱动。”路伍喝道,“动来动去能画好吗?”

米良横了他一眼,继续摆姿势。

唯一的遗憾是丁原今早来离开了聊山,印昊去猎虎之前丁原就跟他告了别,米良也挽留过丁原,丁原垂眸道:“我是舍不得相处了多年的兄弟,不过我更不想留下来喝你的喜酒。”

米良就没再留他,虽有不舍,不过她也不想耽误他。印昊也知道其中缘由,只说哪天想回来,延良永远欢迎他。

丁原一大早就走了,那时候米良还没起床,知道消息后多少有点沮丧,印昊又不在,米良便把路伍抓过来画画,想要当一回画中美人。

折腾了一上午,路伍终于说了句,“可以了。”

米良连忙跑过去看他的画,当即对他崇拜得五体投地,不过嘴上却说:“不过如此。

路伍冷哼一声。

米良看着画中美人笑得合不拢嘴,看了半天觉得这么好的画应该装裱起来,挂着晾了半天,下午就带着石头拿着画送到街上的字画店,老板赞叹了好一阵,说一定给她好好裱起来,过两天亲自给米良送上门。

延良从春天一直建设到初冬,当初规划的住宅并没有完全建设好,甚至印昊的住宅也只是把主房建好了,园林池塘还来不及建,他就急着成亲。远处还有叮叮当当的敲石凿木声,工人们在工地上忙碌,风华殿的一帮人也不急建住宅,倒是急着建商铺,几百个人不能坐吃山空,有了钱以后想做什么都可以。

延良的商户已经很多,热闹得堪比小城,米良从书画店出来就带着石头在街上转,那些几文、几十文钱的小玩艺就是她逛街的目标,摸摸这个,看看那个,她却不知道,她也成了别人眼中的目标。

临街的酒楼包厢,窗户开了小缝,有人指着在人群中走动的米良,声音压得极低对同伴道:“就是那个带红宝石项链的女人,小心行事。”

延良作为私人别庄,十丈一卫,百丈一岗,还有人不断巡逻,山门早上八点开,晚上五点就会关门,进出延良有详细的登记,未经允许不得乘骑飞龙进入延良,安保方面做得极好。

但是第二天,米良还是被掳了,跟班石头也被弄晕了塞在柜子里,被发现时已经是三四个小时之后。

路伍大骇,连忙下令:“马上关山门,严禁一切人出山。南明和谷子你们带人负责搜整个延良,我、东阳、银城和岗子带人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去追刚出去的商贩。”

三四个小时,说不定人已经离开了聊山。

印昊捕获红斑虎,正在回来的路上,得到消息连忙带着航破海骑飞龙火速归来,面色铁青,瞳仁喷出火,“在我们的地盘,竟然被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人掳走?我们的人都干什么去了?”

“出事地点在一家饭庄,米良喜欢去吃那家的土锅驴肉和乳鸽,每个月都会去吃两三次,中午带着石头一起去,在包厢被迷倒。”谷子把知道的情况向印昊汇报,“老板也失踪了,剩下几个伙计什么都不知道。饭庄有后门,出事的那间包厢有暗道,米良被迷倒后直接从暗道送到其他房间,大堂的人根本瞧不出一点异样,然后她被打包送出饭庄。米良一直都喜欢在那个包厢吃饭,我们的人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你是说她一直都在那个有暗道的包间吃饭?”印昊眉头皱得很紧。

“对,你也和她一起去过,老板看起来很老实。”谷子道,又紧了口气,“好像是个蓄谋已久的计划。”

“蓄谋已久?”

“那家饭庄四个月前开业,没有打斗痕迹,老板显然是一份子,好像就是为了等这一天。今天出去的押着货物的商贩也比平时多,在米良出事后的两三个小时,东南西北的山门都出去了不少商贩,而且去往不同的方向,让我们不知道从哪个方向追。如果这些都在计划之内,那对方势力不小。更重要的是,对方对延良非常熟悉,对米良的习惯也熟悉,而且并不想伤害石头,似乎……”谷子顿了下来。

印昊握着拳头接了后面的话,“是我们的人干的。”

谷子点了点头,“至少有我们的人参与其中。”

印昊把从建城开始就跟随的兄弟在脑中数了一遍,冷凛道:“丁原走了吗?”

“昨天早上走的。”谷子想了一下,“他有动机,不过他平时很少下山,而且我不知道他还有这么大的实力。”

“最有可能就是他。”印昊咬牙切齿道,额上青筋暴起。

聊山五十里外的一处山凹,树木掉光了叶子,露天山地放着一把椅子一张小矮桌,旁边还有一个小火炉正在煮茶。茶水沸开,旁边站着的中年人连忙沏好一小杯茶,恭敬地递给坐在椅子上的老者,老者头发胡须全白了,但精神矍铄体格健壮,身强轻捷不输给年轻人。

老者正不紧不慢地喝着茶,周围好几位部属,带刀佩剑,身板笔直。

茶杯不大,徐徐慢饮也不过两三口,老者饮尽一杯,握着杯子转了转,慢悠悠地将杯子搁在旁边的矮桌上,中年人见此,走过来给他继续添茶。老者不悦,两根手指在桌上重重地敲了一下,“你在干嘛?水都不会帮我添了是不是?”

老者面带薄怒,不是对着正准备给他沏茶中年人,而是旁边站着的年轻男人,面上数道伤疤掩不住他的焦躁不安。

丁原愣了一下,走过去给老者沏了一杯茶,欲言又止,“外公……”

“你别叫我外公!”老者拂袖站起,“莫名其妙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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