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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七夜 七十七夜_分节阅读_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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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多人……

我也不知道我在想什么了,我好像想了许多许多,又好像什么也没有想。只是一双眼睛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他总是易容,出现在我的面前的时候都不不同的形态,我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可我知道他的唇很凉,他的怀抱很暖,他的眼睛很美。

有那么漂亮一双眼睛的人,长的应该不差的。

有人拍拍我的肩膀:“何小姐,你怎么了?”

许多天前,我如果回过头去,会感到有一只手停留在我的头上,说,你发烧了。我忘记了,其实他的声音也很好听的,低沉带点喑哑,几乎是我听过最好听的声音,可我听到总是会发抖会害怕。可是我怕什么呢,他最终也没有杀了我,他放了我,虽然我想不通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可我知道,他为了我好。

我扭头,看见的却是女警察微微奇怪的神情,我下意识的喃喃问道:“他会死么?”

“他一定难逃法律的制裁,但具体罪行,还要经过法院的审判。所以少不了何小姐你的证人证词……”

车行了很远很远,终于到了。我走进了一个很明亮的房间里,有一个人一直在问我问题,我也一直在答。我说了很多话,可我却丝毫不知道我究竟在说什么,终于记录的警察停下了笔,和其余的人交谈一下,道:“先让她看看心理医生吧。”

又有人问我:“何小姐,你家中有什么人么,你家里的电话是多少,我们帮你联系家人。”

我曾经是那么的想回家,我还记得车票硌在手心里慢慢被冷汗湿透的感觉。可是在清晰的记忆力,他冰凉的手贴在我的脸上,说,这就是你的家。

那就是我的家,我仰起头,看着面前几张穿着警服的陌生面孔说:“我想回家……”

我又换了间屋子,面前是一张慈祥的面孔,她向我讲述着:“在两年前,一名女子乘坐一辆大巴回家,途中上来了两名歹徒,洗劫了全车的财物,又将那名女子拖下车奸杀了,全车有四十六人,却没有一人站出来,甚至当时都没人敢报警。其实,如果有一个人大喊一声,那两名歹徒都不会这么为所欲为。这名不幸死去的女子就是嫌疑犯的妻子,嫌犯在报复,他用了两年时间,将除你以外当时车上的四十六个人,都以残忍的手法折磨并杀害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走出了这间屋子,那名女警察又迎了上来,说:“何小姐,我知道你肯定会很抵触和恐惧,但是你必须跟我们去现场走一趟……”

我终于又回到了熟悉的废旧厂房,我走下楼梯,看见我住的屋子就在眼前,我甩开了女警察抓着我的手,跨过警戒线跑了过去,我听见身后有人大喊:“何小姐请冷静一下,不要破坏现场……快,拦住她!”

我走上前,坐在床上,轻轻地抚摸床头的刻痕,一共七十七笔,七十七个个日日夜夜,虽然平素他在时,我都会胆战心惊的,可是半夜醒来,他都紧紧抱着我。月光很宁静,在他的怀抱里我睡得真的很安详,那一刻,我真的不害怕的,一点也不。

可是以后不会了,他不会回来了,我也不会了,晚上月光依旧会透过天窗照下来的,可是床上会空荡荡的,月光会冷的。再也没有他抱着我了,半夜醒来,我也会

冷的。

我感到腰间好像有个硬物硌我,我轻轻一摸,从兜里掏出一张纸。似乎是一张诊断书,我看不懂,但我知道一定是他放在我的衣兜里的,诊断书上方写着我的名字。我将纸翻转过来,顿时怔住了,薄薄的纸张,那三个字几乎力透纸背,“我爱你”。

有人在拉我,他道:“何小姐请您出去,不要破坏现场,您这样是影响我们办案……”

我突然挣开他的手,我用发卡在床头上使劲的刻着,一笔,两笔,三笔,我将那个残缺的正字写全了,然后我还在刻,不停地刻,我刻了密密麻麻无数个正字。

那张纸皱在我的掌心里,那三个字慢慢被汗水湿透了,可我还在刻。

我不知道他的年龄,不知道他的名字,甚至不知道他的真实模样,可是我知道的,我也爱他。

我终于没了力气,我垂下手,看着空荡荡的大床,沉默的哭起来。

其实哭泣时可以没声音的,放声的哭泣只是为了让别人同情和心疼。我哭得昏天暗地的时候,他会是什么感受呢,那他会心疼么,会比我更悲伤难受么,我想他一定会的,因为他说他爱我。

警察将我强行拉走了,我最后回头看了一眼这个房间,我是那么舍不得,真的舍不得。

作者有话要说: 点击回到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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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篇

黑森打电话给我,一口生硬的汉语夹杂英文,声音透着惊喜,告诉我说他看见了我电脑里存的那张照片中的女孩子,在c大校门口。

照片是用手机拍下来的,并不清晰,并且一直高度加密。我将它藏在在我私人电脑深处,却很少打开看。我不用看,也知道照片中是她昏沉睡去的脸,她的眉心蹙着紧张,睫毛又黑又密搭在眼脸上,唇色泛白,一直叨念着什么。当时我站得远远地不想过去,不想触碰她,怕我会心软,怕我下一刻就将她抱在怀里,怕我会疯狂的决定放她走。

她的眉心越皱越紧,然后在睡梦中呜咽出声,显得可怜兮兮。

我终于忍不住走上前,摸摸她的额头,听清了她口中的呓语,她说“……鸡蛋羹。”

我一时哭笑不得,将手轻轻搭在她的手腕上,她的手指一根一根慢慢攥紧了我的手,仿佛试探,然后濡湿的睫毛下,一大滴泪水突然落下来。

黑森说,她沿着路旁慢慢的走,买了一瓶矿泉水边走边喝。

黑森说,她进了校门旁的书店。

黑森说,她在里面看书,一时半会儿估计出不来,如果我快点赶过去,可以见到她。

可以见到她。

我一直将照片存在电脑中,只占很少的一点空间,但却始终在那里,就像始终存在于我的心脏中一样。每次我的光标都停留在那上面很久,却不用点开,我就能看见她的模样,能看见她笑的样子。尽管她和我在一起时,她的表情大都和照片上表现出来的一样,痛苦不堪。

我唯一几次对着电脑那最简单的jpg照片后缀名发呆,黑森都看在眼里,对于他轻而易取破解我的密码我并不奇怪,我也并不想藏着,我只是沉醉于想象。

不可否认,我想她。

当时我什么也没有想,只是可笑的想赎罪。我无法做到放她走,我知道,她走了就不可能再回来,她那样恨我,恐惧我,巴不得早日逃得远远的。我想,如果我去自首,如果我能偿还一点,以后在想她的时候,是不是就能心安理得一点。

即便在黑暗的牢中,能心平气和的想起她,怀恋她,也是一种奢侈的感觉吧。

可是我的举动令黑森火冒三丈,他飞回来后动用一切关系,神通广大地办了一个精神诊断,通过关系将我从警局弄出来,之后我便去了法国。半年前回国后我执意回到了分公司,因为我知道在这里,她会和我在一个城市。

但我知道,我不能见她。她见到了我会恐惧害怕,可我知道,更怕的那个人是我,我害怕面对她,有些事一想起来,就令我无所适从。

黑森在电话中怒骂出声,他说我是胆小鬼,我认了。在这个世上,黑森是唯一一个能够指着鼻子骂我的人,他这次在电话里却失了常态,语气愤怒。

然后他缓缓叹了口气,用英文说:“两年前我就好奇,一个能令你心甘情愿情愿不管不顾的去坐牢的女孩,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做的那些事我都知道,但是帮里的关系还能帮你盖住,我就没去管,因为我知道晴她对于你和你父亲的重要性。当时那一车的人你都调查的清清楚楚,一个也没放过,在你飞法国后,我也去查了一遍。”他口气沉了沉,继续缓缓说:“我调出了那年车站的录像,当时上车的,没有这个女孩,唯一年龄跟她差不多的只有一个高中生,并且是个男生,只不过买票是用了这个女孩的学生证。因为车票用学生证可以买到半价票,所以通常都是一个学生拿着自己的学生证去买全班的票。”

他说:“所以你凭学生证件找到的这个女孩子,当时并不在车上,她是无辜的。”

我把杯子里的水一口气喝完后,抓起车钥匙下楼。按电梯的手有些抖,我吸了口气,看着电梯门在我面前缓缓打开。

黑森说的对,知道了真相,我的心态不会再别扭,她没有欠我什么,所有的事,都是我错怪她,对不起她。而有些事,能不能挽回,都要试一试,不能永远当缩头乌龟,你的不舍和怀念没有人会怜悯。

车在等红绿灯时,远远地,我看见一个白色的身影从书店走出来,沿铺着一层薄雪的街道向前走。

我一眼认出那是她。

终于变了灯,我开车慢速跟着她,一直隔着十几米的距离,直到她走进了一家快餐店。

我的心突然异常平静,朝快餐店那扇玻璃窗走过去,目光搜寻一圈,看见了她坐在窗口斜对面的那张桌子上,低头看书,嘴里咬着奶茶吸管。

时隔两年,她似乎变了不少,白色的羽绒服,毛茸茸的围巾也是雪白的,头发散着,小脸埋了一半在围巾里,像是一个玻璃娃娃。

又似乎一点也没变,她还是从前那样,静悄悄缩在那里。

店里的温度有些高,她坐了一会儿,便把围巾摘掉了,继续很香甜地喝着奶茶。她手里的书似乎很有意思,翻页看了一会儿后,她轻轻笑了一下。

我不自禁抬起手来,隔着厚厚的玻璃幕墙,隔着取餐的人流,隔着无数张桌子,轻轻抚摸她的笑靥,仿佛她就在我面前安安静静坐着,就像两年前一样,她眼神惶恐,却乖觉地坐在我面前的大床上,我一伸手,就可以把她箍进怀里。

如果可以,我不想再放开手。

她眉毛轻轻皱了一下,有些不安,突然朝橱窗方向看来,我觉得心脏仿佛突然停了一下,看见她直直望着我,好像急切说了句什么。我没听清,也不可能听清,我猛然转身,朝车子的位置走过去。

世界仿佛都安静了,什么声音都没有,我机械地朝车子的方向走过去,只觉得自己心脏咚咚跳着,仿佛刚刚耗尽生命进行了一场长跑,心跳无比剧烈。

身后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跑过来,一只小手拽住了我大衣袖子,她的指尖素白,冻得微微泛红,衣袖是深灰色的,她一根一根手指紧紧扣在上面。

我盯着那只手看了一会儿,又转身看向她。

她仿佛害怕般突然轻轻颤了一下,然后垂下眼睛避开我的目光,手指一根一根松开,小声说:“对不起,我认错人了……不好意思。”

她转身向快餐店走回去,我重新伸手抓住她的胳膊:“你没有认错。”

她转过身,眼睛突然明亮,眼底仿佛藏了一把亮晶晶的星星,眼神又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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