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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江湖路》 《宠妻江湖路》_分节阅读_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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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不语的王楚盈,还有那个低垂着小脑袋不看他的仙人儿。他忽地轻轻一笑,对水仲楚说:“水兄,小弟凌越山,自小在越山长大,从小跟师傅相依为命。近日才下得山来,很多人情世故不明白。因缘巧合救了若若,也不是要报答。有道是有缘相会,大家既相逢相识,小弟厚颜,不如就请水兄带上小弟,也看看这江湖风景,走走人间百路。”

“这个……”水仲楚倒没想到这人先使出一招赖,直接粘上来。王楚盈拉拉他的袖子,看到陈剑飞若有所思,而水若云闻言是飞快的抬头看了一眼,又低头扯弄自己衣角去了。“我们倒没再想闯荡什么江湖,事经这样的变故,舍妹也需要休息,过几日我便会带舍妹返家。”水仲楚看了看凌越山,倒是生得端端正正,双眼亮而有神,应是正派之人,再怎么说这小子都拼了命的救下了若云:“如果凌兄弟不嫌弃,倒是欢迎到府上做客……”话音未落,便被凌越山截了话尾:“我乐意,我乐意,就去做客吧。我也没有特意要去的地方,就跟着你们好了。”言罢,不自禁的乐。水若云白了他一眼,努力的瞪他,扮了个鬼脸,无声道这个厚脸皮。凌越山回她个鬼脸,笑裂嘴,露口白牙给她。水仲楚看看这二人,抚额苦笑,是他们多虑了,原来只是多了个小鬼头。

是夜,水仲楚拉着一席人等摆酒答谢凌越山,几个年青人一来二往就混熟了,水仲楚儒雅、陈剑飞冷傲,加上个洒脱开朗的凌越山,一桌子倒是抢眼的很。凌越山毫不掩饰情意,一整晚眼光都随着水若云打转,陈剑飞心中不是滋味,但又想着凌越山出神入化的几手功夫,很是想探底,倒也未在席上给甚脸色,只是将话题不断转在凌的底细和功夫出处上,不曾想这凌越山是有问必答,全无防备,只一晚便是将自己来历交代个底朝天。其实这山野孩子经历单纯,从小接触外人不多,一般都跟他的糟老头师父在山上活动,许多人情世故也只在自己下山采买换物,观察村民生活时总结来的,他那师傅原本就性情古怪,不同常人,跟凌越山的沟通也不用正常的方式,所以就算凌越山知无不言,其他人也实在也没套出什么话来。倒是凌越山一派单纯,思想正直让水仲楚等卸了戒心。一群人由武艺谈到江湖各派佚事,倒是让乡巴佬凌越山大饱耳福,他倒一点也不掩饰其对江湖的无知,惹得水若云抓得机会取笑,凌越山看其高兴,越发听兴十足起来。一群人聊得正欢,几个人急匆匆找上门来。

来者是陈家镖局的管事,带着三个仆人,均一脸败色,且悲且慌,见了众人顾不上施礼,陈家管事一把就拉住了陈剑飞:“二公子,李家小姐遭难了。是,是夜香大盗。”众人一听,均是一惊。陈剑飞道:“当天不是已经送李家小姐出城了吗?”那晚夜香大盗虽未得手,但合众侠之力,居然也没能将其擒住。李员外一家吓得不轻,连夜将小姐乔装送出了城,找了个妥当地方安置,又派了个丫环妆扮成小姐模样,装病卧床养在小姐屋里,就怕夜香大盗去而复返。知道此事的人不多,就连陈剑飞几个,也只是知道小姐屋里是替身,而不知道真身具体在哪?这夜香大盗,如何这般神通广大。

陈管事道:“自那晚,夜香大盗就一直没有再去李家,大家本以为他们被打跑了,不会再来。可今日将近入夜时分,李家门前突然丢下一人,衣不遮体,门房一瞧,居然是李家小姐,只剩了一口气在。那模样,怕是受了不少折磨。现在李家已经乱成一团,少爷老爷都赶过去了。也请二少帮着过去瞧瞧,施个援手。”

祸到临头

一众人匆匆赶到了李府,李夫人正哭天喊地,原来那李家小姐转醒后羞愤难当,竟自咬舌自尽了。李、陈二家受此大辱,又痛失女儿媳妇,悲怒之情,自是不言而喻。一大屋子人,抹眼泪的抹眼睛,叫骂的叫骂,正是闹的凶的时候。

陈剑飞一到,就被管事请到左堂书房去了,几个当家管事的正主在那屋里商议,水仲楚兄妹几人就留在厅堂稍坐。原本只是水仲楚要与陈剑飞一道过来,将水若云等留在客栈,但凌越山却说还是大家一路的好,这个时候别让女眷落了单,到李府人多照应反而是好的。水仲楚一想有理,就也顾不上礼数不礼数的,全部人全赶到李家来了。他们几个算是外人,现下也帮不上了忙,只好等着。水若云听得说李家小姐的遭遇甚惨,想起自己曾差点遭掳,心中也怕极。王楚盈拉着她的手,只觉冰凉冰凉的,便紧紧握着,低声劝慰。

坐等了很久,才有一个两眼哭得通红的丫头过来了,说领着他们到客房稍歇,布了些简单饭菜算是安置了客人。之后就再没见着人影了。倒是隐隐还听得一阵哭声高过一阵的,气氛甚是凄凉。过了一会,陈剑飞也过来了,一脸凝重。原来那晚众人追辑夜香大盗未成,回到王府,那响雷铁锤张捕头也赶到了。

夜香大盗每次犯案都一击得手,神出鬼没,张捕头几次辑凶未果,追了二年,竟不知夜香大盗却是两人。张捕头推测,夜香大盗从不失手,这次没成功,或许还会回头,干脆将李小姐送走,留个丫环假扮,之前不知夜香是二人,所以众人疏于防范,这次若是夜香再回转,定能将其擒住。为保安全,这个计划知道的人甚少,对外是以陈家压镖的事由组了一队人出去,护院打手还有几个江湖高手全以镖师身份跟着走的,完全没有破绽。而其余众人在李府内布局埋伏,却几日都不见夜香来袭。而护镖的那队也没有传来什么消息,大家正想着,或许上次一击不中,夜香也会担心再袭遇险,所以不会再回头了。可原来是那夜香竟似知道李家小姐不在宅内,竟然准确寻着了她的藏身处,那院里院外,明的暗里的护院打手,甚至几个江湖高手无一人幸免,全部遭难。李家小姐惨遭施虐,最后被丢在了自家门口。夜香此次手段之残忍毒辣,此前从未有过,怕是对此前的失手着恼,报复挑衅。

听着陈剑飞这么一述,水若云吓得花容惨白,禁不住从后脊梁泛出一阵冷意。陈剑飞瞧着,伸手握住她的小手,柔声道:“若云妹妹莫慌,这夜香害了李家小姐,不会再回来了,这里很安全。现下就是大家商量个对策,如何将夜香擒住,为我那可怜的未过门的弟妹报仇血恨。”

水仲楚道:“那叔伯前辈们现在是如何打算的?”

陈剑飞回道:“夜香行事诡异,难觅行踪,几位前辈都觉得,要设个饵引夜香出来。”

凌越山垂着眼,似看不到大掌包小手的亲昵,平声问:“这个饵怎么个设法?”

陈剑飞看他一眼:“对夜香,张捕头是最熟悉的,夜香犯案,每每都是找大户人家将出阁的小姐,喜欢提前警告,闹得人心惶惶,人仰马翻后,然后堂而皇之的掳人。奇的是,夜香劫人从未出错,之前也有人家将小姐送出门避祸,结果还是遭难。这次我那弟妹……明明是暗地里出去的,大家都认为小姐在府里重病着……所以张捕头推断,这些犯案的宅里必有内应。现在张捕头已经着手布线,一方面在这宅里暗查内应之事,一方面再寻一户大宅,借小姐即将出阁之由,招些新仆,给夜香机会。”

水仲楚道:“又有哪家愿意让自家小姐处在这样的危险境地?这个饵不好找呀。”

“不好找也要造一个出来。”陈剑飞道:“此次叔伯们与张捕头已经下了决心一定要擒灭夜香。这城中及附近三乡五里,李陈二家自是威望最甚,再加上张捕头的官家身份,众位武林前辈在此,这个饵自会有的。”换言之,相中了哪家做饵,在这几方压力下,岂敢不从。

水仲楚听罢这话,心中唏嘘。凌越山垂首不语。水若云与王楚盈心下害怕。一时间,各有各的心思。

陈剑飞又道:“凌兄弟,我过来还有一事想问,那夜你与夜香大盗交手,可有发现什么情况?”

凌越山抬眼,扫了一眼各人神色,笑了笑:“我能发现什么情况,你们知道,我是个山野乡下人,没什么见识。那天不过拼着一股蛮劲蛮打,实在是帮不上什么忙。”

陈剑飞看着他,想了想。“那我就先走了,叔伯那边还有很多事要安排,我过去搭把手。仲楚、若云妹妹,你们先休息吧。”

水仲楚忙道:“剑飞,若是有什么需要我们水家帮忙的,你只管说。”凌越山听这话抬眼飞快看他一眼。

陈剑飞拍拍水仲楚的肩:“多谢兄弟!”这才告辞离开。

陈剑飞走后,几个人又聊了几句,二个姑娘自到旁边屋里歇着去了。凌越山一把抓住水仲楚的胳膊,压低声音:“水兄,若若必须马上离开!”

水仲楚惊讶道:“你说什么?”

凌越山将绿眼黑袍人的话说了,道:“现在看来,他说的夜迷香或许真有其事。”这就解释了为什么李晓晴被送出城还能被准确找到,不是内应,没有内鬼,是香气使然。

“可是我并没有闻到若云身上有什么香气。”

“我也没有。所以我当时并不信那人说的。他很古怪。但现下这情况,宁可信其有了。”

水仲楚也开始紧张起来:“那我们应该快跟剑飞他们说说此事,或者集大家之力……”

凌越山直接打断他:“他们正缺饵呢。”

夜香大盗寻香而动,这水若云就是最好的饵!

他们几人现在人在屋檐下,就算陈剑飞有心相助,那几个失了亲的叔叔伯伯,追凶红了眼的张捕头,又怎么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擒灭夜香大盗,说的轻巧,但当日号称众多高手,还不是让人从眼皮底下溜走,那李晓晴乔装避祸,最后还不是在劫难逃。

水仲楚不觉冷汗都出了来,想了又想:“可我们就算走了,那夜香大盗必会追来,凭我们几人之力,又如何打得过。”

以身作饵

凌越山道:“就是打不过,才要逃。呆在一处坐等待毙,不如先逃再说。那夜香大盗再怎样,也是两条腿,速度再快也需要时间追,或许跑得远了,他们就追缉不到香气了也不一定。反正,在这等着,就是给了夜香一个固定的目标。”

水仲楚想了想,还在担心:“如果真被追上,我们就真是一点胜算也没有了。在这里还有这许多的帮手。”

“靠这些帮手就有胜算吗?”两者权衡,凌越山是想了又想的,那张捕头抓夜香,抓了三年也没抓到。那些个各派高手坐阵,李家小姐李晓晴还不是一样遭难。如果夜香大盗寻香掳人属实,李陈二家布的局就会等不到夜香,而他们如果逃得够快,或许还能有一线希望;如果夜迷香之说不属实,那李陈二家布他们的局,水家兄妹离开也不影响,远离这个事非之地终不是坏事。总之,他不相信这群人。

凌越山分析了利弊,最后道:“你用最快的速度带若若走。骑快马,走大道,往人多的地方去。多备些香囊香料,或许能盖住夜迷香。”

“那你呢?”水仲楚想着凌越山也有几分功夫。

“我身上也有夜迷香。我留在这,也许能把夜香大盗引过来。”

“什么?你也中了夜迷香?”水仲楚一把拉过他,挨着深闻。

“去去去。”凌越山可受不了这个,二个爷们搂什么劲,真难受劲的。一把推开他。“若若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我看是男男授受不亲才对。太恶心了。”一边抱怨一边抚了抚胳膊,把鸡皮疙瘩压下去。

“我妹妹干嘛要跟你说男女授受不亲?你对她怎么了?”水仲楚一听可来了气,这死小子。

“那啥,我答应过若若不说的。”这话说的比不说更耐人寻味,偏偏这二愣子还理直气壮的样。

“再有呀,现在没空跟你讨论这个,先解决夜香再说。”反正他打定了主意要跟若若来日方长的,以后有的是机会讨论。

水仲楚把追究的话压下来,的确,夜香才是目前着紧的事。“我什么都没闻到。”

凌越山道:“是什么也闻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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