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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香 【040】娇艳师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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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彩衣的话在来人的脑海中浮现他是个武林中难得一见的天才,不管是武功还是暗器毒药,尤其是心智已经超出武林同辈中人许多,我在他手上吃过暗亏……

“你最好不要有再次止住我的打算,从你刚才称我为江少可以看出你很了解我,而且知道我和阿雨的关系,但是你要知道激怒我,可以说我杀你易如反掌。”

“现在?”来人身影一动,她要趁江枫没有装上暗器之前擒住他。

“扑”一枚弩箭再次射出,贴着她的耳垂而过,冷冷的风刮得脸颊生疼,来人猛地一颤抖,站在那里不敢动。

“告诉你,我这是连环弩,一次可以发射四次,所以剩下的两次足可以让你丧命。”江枫用冰冷的语调陈述,但是他仍然把数目缩小了一倍,不能够让来人掌握确切信息。

“难怪你武功这么弱……”张来人望着他手中的利器,有些恐惧,手中有这样一把利器,武功再高也没有用途,不及弩弓一次射击。

“现在可以说你来这里有什么事情了吧?”江枫看到来人被自己镇住,就淡淡的说到。

“算了……我不知道帮你应不应该,既然你不知道……也许我帮你是错的……”来人见识过江枫惊人的一射后,话语开始迟疑起来,最后她一跺脚,飘然出去“江枫……我还会找你的……”

到最后关头,来人放弃了,或许对待宁彩衣她心中仍然有一份不舍的情怀。

“爷,你没有事情吧?”苏雨赶忙上前去打量着江枫。

“能有什么事情。”江枫望着窗外久久才回过头。

……

“师娘?”江枫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竟然在苏州的街头碰到自己的师娘。

“枫儿,怎么一年多时间不见,连师娘都不认得了?”那个女人梳着排云髻,露着迷人的身段,尤其是领子露出雪白的颈项,散发出一种高贵的气质!

这就是江枫的师娘花解语,她同样也是十年前江南三美之一。

不过她和成名的诸葛玉娘、宁彩衣不同,花解语是唯一一个在三美之中依靠自己的医术成名的,江枫的用毒就得到她的关注。

有时候江枫很是怀疑,师傅到底用了什么法子让这个端庄美丽的师娘就范,要知道师傅比师娘大了整整十岁。

“师娘,你和师傅他老人家近来可安好?”江枫看到花解语自然欢喜,赶忙询问起来。

“都好,馨儿还让我问候你呢。”花解语望着江枫笑道。

“馨儿?她说什么……”江枫叙旧的情思被压抑住,再次把头低下来不敢看自己的师娘。

在江枫的少年时代,师娘是美的化身,他被师娘对药理的应用和理解,以及在她身上所表现出来的那种无以伦比的优雅的气质深深地折服,在她身上所体现的是一种让人依恋的母性美。

“你这孩子,怎么又把头低下来,这个毛病一直都不改,见到师娘就低头。”花解语高挑的娇躯立在街道上,显得端庄而又素雅。一身合体贴身的素色衣裙,纤纤细腰仅堪盈盈一握,

他不愿意亵渎师娘的美丽,所以一直强烈的压抑着这份。可是师娘再次在江枫的面前出现,那个火热的夏天重新浮现在江枫的脑海中……

在师傅的众多弟子里面,其实师娘是最疼江枫的,而江枫也因为没有亲人的原因,特别喜欢自己的师娘,可是在江枫十二岁的一次意外把一切都打破了。

那一天江枫正领着比自己小二岁的馨儿在院子里玩耍,突然听到院子里一声低沉的呼声“不要了!”

江枫正在诧异的时候,小馨儿突然神秘的咬着他的耳朵说到“肯定是爹又在欺负娘了。”

“什么?”江枫有些不明就里的望着她。

“你跟我来,小声一点。”说着馨儿拉着江枫的手悄悄地猫在屋檐下,用手指在窗户上投了两个。

因为这里是后院,平常弟子根本不会来,所以整个院子静悄悄的。

江枫几乎是面红耳赤的走出院子,他再三叮嘱馨儿不要乱说,但是从那一天开始他看到师娘的时候脑海中总是会浮现。

那一刻江枫的心性已经开始改变,或者说已经关注到男人和女人的区别。

他清楚的感觉到自己控制不住,所以他慢慢的和师母拉开距离,看到师母总是低着头,不让自己去想那些事情。

因为天生经脉残缺,没有办法跟着师傅跑镖,他不想再这样下去就一个人踏上了江湖。

原本江枫已经离开了这个让自己畅想的地方,但是没有想到师母的到来,一下子解开他内心深处典藏的东西。

经历了很多女人之后,江枫已经不再把花解语仅仅看成自己的师母,或者更看成一个女人。欢喜过后是压抑的恐惧,这让江枫不知道如何是好,因为自己比从前更加邪恶,他不知道还能不能遏制狂乱的心跳。

听到师母的话,江枫抬起头,笑着说道“怎么会呢,刚才低头只是不想让师娘看到我的窘态,这么长时间没有见了,挺想师娘的。”

江枫话一出口马上就觉得自己的话里有病,可是花解语好像也没有听出来,只是应答道“师娘也挺想你的,你现在在林府还好吧,给官老爷当差恐怕没有这么顺吧?”

“还行吧,师娘你是越来越年轻了。”江枫看着花解语的样子,忍不住地开口说道。要是以前这样的话他绝对说不出口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见到师娘,自己和从前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不过他这话倒不是奉承,因为花解语的确看上去年轻了许多。

“是吗,那个方子果真有效。”

“什么方子。”江枫心中一动。

“我无意中得到的驻容养颜的药方,其中几味药及其难得,你要想看,我改天写给你。”

“谢谢了师娘。”江枫脑海中立刻形成了一个计划,他又接口问道“对了师娘,你这次来苏州有什么事?”

“怎么,你这么长时间不回去,师娘就不能来苏州看看你呀?”花解语嗔怒道。

“师娘说笑了,哪有长辈看晚辈的,还是江枫不孝,这几年时间都没有回去看望师娘,还望师娘赎罪。”

“好了,你有心就行了,等过些日子和我一起回去一趟吧。”

“嗯。”江枫点点头,和师母说些日常的琐事,渐渐的心头的已经不是那么强烈了,道“不过到时候我到时候可要向馨儿赔不是,这个丫头这么长时间不见,恐怕都快把我埋怨死了。”

“呵呵,这次你可真猜对了,不过很快她就来找你的……”

“她来找我?”江枫不解的望着花解语。

“对呀,馨儿在你走后不久就被送到峨嵋派习武去了,前些日子来信还说要到苏州府找你呢。”

“师娘,今天难得有空闲,就让我带着你在苏州四处看看如何?”江枫岔开话题说到。

“好呀,自从嫁给你师傅之后他整天忙着镖局的生意,我也有些日子没有好好的逛逛了。”花解语略显感慨地说道,接着妩媚的一笑道“枫儿在苏州也呆过一段时间了,今天可要你作东,师娘看上去的东西一会儿你都要掏钱。”

江枫的师门虽然也地处江南,但是却是沿着长江的宿迁,如非一江之隔,应该算是江北了,师傅跑的镖也大都是北方的,因此自花解语出嫁后,江南倒是很少涉足,这次来苏州,自然要好好的游玩一番。

“看师娘说的,今天你就是看上天上的太阳,我也拼了命摘下来孝敬师娘。”江枫也不由得笑道。

“枫儿的嘴是越来越迷小姑娘了。”花解语笑声连连,动作之间,非常轻柔的舒展着腰肢。

本来夫人一般不应在街头出劳现,可是江湖儿女却是少了很多顾及,,所以花解语连遮面轻纱也没有带。她的确有不带轻纱的本钱,现在两人站在街头,男子俊朗,女人漂亮,也正因为花解语漂亮,让人们忽略了她的年纪,所以他们竟然看上去相当般配。

江枫还是第一次陪女人逛街,刚开始本来兴致勃勃准备领着师娘看看苏州城的风景,谁料想却被她直接带进了城中的大祥制衣行,这令江枫哭笑不得。

“两位里边请,想必这位爷带着夫人买衣服吧,你们尽管放心,我们大祥制衣行是大祥绸庄的分店,全国各地的绸缎这里应有尽有,不管是汴绣、蜀绣还是本地的苏绣绸缎都绝对是正品。”他们刚进去,立刻就被制衣行的伙计迎了上来。

“夫人?!”花解语的脸上登时红了起来,她万万没有想到这个不长眼的伙计把她和江枫误认为夫妇,顿时内心恼怒万分,想拂袖离开这家制衣行,但是她回望了江枫一眼,发现江枫正在把眼睛瞟向别处,分明没有听到只好作罢。

其实这也不怪店里的伙计,花解语梳着妇人髻,又有男子陪同,任谁初次见面都会认为他们是一对夫妇。

江枫不是没有听到,但是他看到师娘没有反驳,就也乐于不吭声,不然两个人都会尴尬的。

站在曲尺柜台里边的中年掌柜极善察言观色,见两人衣着光鲜,知道必定是大主顾,当即把几款上等绸缎制成的女衣拿了出来。

那料想花解语眼界颇高,一连看了几件都觉得不甚满意,最后暗暗的对着江枫摇了摇头,准备离去。

掌柜看出来人不满意,当即皱了一下眉头,笑着说道“这位夫人不满意……可否请两位到雅室中歇息一下,我把本店的镇店之宝拿出来。”

江枫点点头,和花解语一同走了进去,只见掌柜很快从里间拿出一件素雅的白丝绸衫。

花解语的眼睛一亮,那掌柜看到也露出欣慰的表情,开口说道“这位夫人真是好眼力,此乃上等的蜀绣制作而成,我们后边有试衣处,请夫人随三娘到后边试穿一下。”

“阿枫!”花解语欲言又止的望着他,她现在也不能开口称“枫儿”了,不然的话会人家觉得怪异。

“解语,你去试试吧。”江枫看着师娘那欲说还休的表情,心中一动,口中称呼也亲切起来。

“嗯。”花解语轻声应了一下,跟随着出来的妇人走到后边。

江枫每到一处自然要盘算,该处的盈利几何,他看了大祥制衣的流程后开始暗暗惊讶,知道在幕后坐镇的定是一位高人。

大祥制衣根据顾客的档次分为上、中、下三个不同价位的,而每种有包含大、中、小三号,这样就把各行各业的人一网打尽,尽最大的方法招揽客户群。并且在雅室中还有一座大大的玻璃镜子,供客人试衣,这玻璃镜是来自西方的商人从海路运过来的,刚刚开始只是后宫之物,但是因为它比铜镜清晰需多,所以渐渐在江南开始流行,只是这么大的玻璃镜子却也不多见。

“阿枫。”正在他愣神的功夫,花解语从后边款款走出,轻声叫到。

江枫几乎愣在那里,白衣若仙,周围饰着淡黄的底色,领口用细线勾勒出果实累累的葡萄枝蔓,极为精细,藤蔓缠绕,好像有人用丹青妙笔画出来的一样。

近身看去却发觉着天蚕丝绸上并非素白一片,上边隐隐绣着几只小鸟,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解语,看来这件蜀绣算是找到主人了,很合身呀。我几乎都不认得了!”他回过神来,笑着说道。

“我就说你相公看了肯定会满意的,怎么样?”没有想到那妇人也是多嘴之人,拉着花解语径直走到江枫面前说道“难怪你肯陪她买衣服,这样一个美娇娘任谁都会当宝一样。”

“掌柜的,一共多少银子?”江枫豪爽的开口说道。

“这位爷,一共二百两。”

“这么贵!”还没有等江枫开口,花解语就惊叫起来。二百两银子,她府上的花销一年也不过四百多两,让花解语拿几百辆银子买一套衣服,她还没有奢侈到这种地步,但是却明显有些不舍,手中捏着衣角有些犹豫。

“解语,这可是上等天蚕丝制成的,不同于一般樟蚕、柳蚕丝,刚才掌柜的也说过此店仅此一件,二百两银子不算贵。”江枫也赞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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