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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子不善【坏妃晚晚】 妃子不善【坏妃晚晚】_分节阅读_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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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婕妤的身子微缠,小声开口:“是。”

太后哼一声道:“哀家如何知道你不是受人胁迫,在给人背黑锅?”她说这话的时候,目光悄然朝我看来,带着探究之意。

我心下微微一惊,看来太后是想信我,却又想要怀疑。毕竟,表面上看,谁的心思都不是那么简单的。本能的朝夏侯子衿看了一眼,他的神色淡淡的,却并不看我。我不知道玉姨好的事情,是否与他有关。

见玉婕妤跪直了身子,笃定的开口:“太后可以问问羽林军,那两根木桩是锯口皆在池水一下十寸左右。相信臣妾如此说了,也不会有人怀疑臣妾是否会浮水的事情了。还有这个——”她说着,抬手卷起了自己的衣袖,赫然瞧见她的手臂上,一道很深很深的伤口。很明显,是锯子划过落下的印子。并且,伤口已经结痂,所以不可能是刚刚划上去的。如果在昨夜,那么照这种程度的愈合程度来说,刚刚好。

她淡声说着:“昨夜行事惊慌,不小心,划到了。”

瞧见太后的脸色都变了,想来那锯口在哪里,早有人禀告过的。我更是震惊不已,直直地看着面前的女子,她背对着我,我瞧不见她此刻的表情。

难道,竞真的是她么?

双拳慢慢的紧握,如果是,那么她又为何要出来帮我呢?她只要不出来,谁也不会猜到是她。谁也不会要主动去卷起她的衣袖,看那伤痕,不是么?

“太后,她……”姚淑妃错愕地回眸看着太后,她是不相信的。如此一来,她的计划怕是要全乱了,或者,连着瑶妃都能脱罪?

不过玉婕妤都如此说,还能拿得出这样的证据来,此刻姚淑妃怕是也想不出好的对策来反驳了。

瑶妃终是得意起来,咬着牙道:“太后,您听见了么?根本就是玉婕妤做的,跟臣妾毫无关系!皇上……”她忽然看向夏侯子衿,眸中露出一抹痛,“皇上您这下,该相信臣妾了吧?”

“娘娘。”瑶妃正得意地说着,却听玉婕妤突然道, “嫔妾就知道娘娘会过河拆桥,如今事成了,您就想把所有的责任一并推至嫔妾的头上么?”

所有人,都震惊了。

姚淑妃那失望的脸上,又慢慢溢出兴奋之色来。

太后撑大了眼睛看着地上的女子,握于桌沿的手缓缓地收紧。不过她什么话都没有说,她在等着玉婕妤继续说。

玉婕妤,从认识到现在,她今日真是叫我错愕极了。

她会和瑶妃联手?如今看起来,真像啊,可,为何我还是不信?我的内心,说服不了我自己。犹记得去年除夕,她第一次在我的面前提及拂希的时候,那种神色……

她不可能和瑶妃联手,不可能的。

瑶妃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也不知她哪里来的力气,突然爬起来,冲上去,扬起手臂就要挥下去。而那一刻,我也不知哪里来到勇气,起身上前,又如在上林苑的那次一样,狠狠地扼住了她的手腕。

不同的只是,上回,她想打的人是我。而这次,她想打玉婕妤。

凝眸瞧着她,淡声道:“瑶妃见谎言回不过去,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威胁玉婕妤么?”

她猛地颤抖起来,被我抓住的手也跟着颤抖着。感觉得出,她手上力道不足,此刻,我只需一推,她便会倒下去。听她惊叫着:“不,你们……你们一个个都想陷害我!”

我不说话,底下的玉婕妤却是轻笑一声道:“娘娘,谁也不想陷害您。事情做了就是做了,如今荣妃娘娘现在还生死未卜呢?您心里该是高兴着。您忘了么?您说,太后寿辰快到了,您听皇上在说,要在琼台的池上搭建了戏台,点太后爱听的戏。您还说,到时候您引舒贵嫔上去,要嫔妾下水锯断木桩。届时等舒贵嫔掉下去的时候,荣妃娘娘与舒贵嫔姐妹情深,定会本能地想要往前,可栏杆是一早就拔松的,这样就可以顺势跌下水去。”

瑶妃的眸子越撑越大,若不是我拦着她,她还想着冲上来打人呢。

她惊恐地叫着:“檀妃,你也和她一伙的!玉婕妤,你如此陷害本宫,于你到底有什么好处?你参与了此事,你以为你能脱得了干系么?你又何苦替她背这个黑锅,还要将此事嫁祸到本宫的头上!”

太后突然怒道:“瑶妃你大喊大叫的,成何体统?来人,将她拉去一旁,哀家有话要问玉缺好!”

“是。”一旁的宫婢上前来,一边一个拉住瑶妃的手,将她拖去一旁。

她拼命地挣扎着,奈何力气实在太小,只能哭道:“皇上,皇上您就这么看着她们都欺负臣妾么?”她顿了下,突然唤他,“表哥,为何你也不信我?”

一声表哥,又让我想起上林苑莲台阁上,初次见她之时,那声软弱无骨的“表哥”。

她是在提醒着夏侯子衿,她还是拂希,还是那个与他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拂希。他是她的表哥,是爱她的男子。

瞧见夏侯子衿眸中一痛,抬手示意宫婢放开她,沉声道:“只要你没做,朕自然信你。”

皇上发话了,宫婢自然不敢再拉着她,放了手,瑶妃却一下子跌倒在地上,嘤嘤的哭起来。

太后鄙夷地瞧了瑶妃一眼,又将目光看向玉婕妤,低咳一声道: “玉婕妤,哀家问你,瑶妃为何要你如此做?”

为什么要怎么做,不是已经一目了然了么?太后却还是选择问一遍,便是要将此事彻底地公开了。

深吸了口气,回眸看着地上的女子,我低声道:“姐姐……”

见她的嘴角略微一动,没有抬眸瞧我,径直开口:“瑶妃娘娘说,一旦荣妃娘娘诞下龙嗣,一定会母凭子贵。到时候,后宫之中,唯她是尊,甚至是,皇后之位都将指日可待。届时,她没有地位,何况臣妾这样小小的婕妤。娘娘还说,只要除掉荣妃娘娘和她腹中的帝裔,皇上的心是在瑶妃娘娘身上的,日后她得尽荣宽,自也不会忘了臣妾。”

“哦?”太后的眉毛微佻,侧身瞧向夏侯子衿,浅声道, “皇上可听见了?

,,

瞧见他的脸色极尽难看,玉婕妤都说得这般清楚明白,只要是在场的,恐怕没有人会听不见吧?他依旧只坐着,不发一言。

瑶妃忍不住怒道:“你胡说!若是本宫要与你联手,又岂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照你这么说,本宫若是死了,岂不是让你渔翁得利?”

玉缺好却从容地开口:“娘娘您自然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您忘了?您说,要嫔妾锯断那靠近琴师位置的木桩,届时舒贵嫔便会从那里掉下水去。而戏台四个木桩,断了一根,还有三更,一时半会几是不会塌的。只是那琴师的位置会因为突然的倾斜,而让那上面之人掉下来。”她停了下,浅声道,“只是,嫔妾也存了私心,干脆一不做二不休,锯断了两根,连着娘娘您,一并算计进去了。今日看来,嫔妾还是做得对了,不是么?娘娘您不正是想,过河拆桥么?”

她说此话的时候,终于抬起头来,犀利地目光看向一脸错愕的瑶妃。她的嘴角,微微透出笑意,那种嘲讽与得意并存的神色,绕是我,都怔住了。

玉婕妤给我的感觉,从来都是柔弱的,我还清楚地记得第一次在御花园见她。给我印象最深的,唯有那抹消瘦的身影。

而她此刻的话,再是让瑶妃无法脱身了。

多严密啊,连着一丝漏洞都没有。尽管我知道,她们不可能联手的,玉婕妤在嫁祸给她。

只是,瑶妃真的是完完全全无辜的人么?呵,怕也不见得是。

可,如此一来,玉婕妤,她还有活命的机会么?

我始终想不通啊,她为何要如此做?

姚淑妃吃惊地看着她,她方才还以为她的计划都失效了呢。却不想,到头来,玉婕妤还是将瑶妃拉下了水!这一点,她是怎么也想不到的,此刻,还依旧无法反应得过来啊。

太后怒道:“来人啊!将瑶妃和玉婕妤全给哀家拉下去,听候处置!”

这回,进来是已经是外头的侍卫了。

玉婕妤却是自己起了身,转身的时候,悄然朝我看了一眼,她的神情没有多大的变化,依旧是淡淡的,让我瞧不出她此刻心中所想。

侍卫上前拉住她,朝外头走去。

而瑶妃,只见她惊恐地退了几步,侍卫上前,她却拼命地挣扎着,大叫着:“太后!太后您五年前没有除掉我,五年后,还是不愿放过我么?您就这么见不得我与皇上好么?”

“娘娘,请吧。”侍卫沉声说着。

夏侯子衿却猛地起了身,我只觉得心下一紧,见瑶妃的眸中一阵欣喜,她才要开口,却听太后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拖下去!”

“是。”侍卫应了声,加大了手上的力道。

瞧见那抹明黄色的身影正要上前,太后却的疾步过去,拉住他,痛心地开口:“皇上,事到如今,你还想护着她?你瞧瞧她都做了什么好事?冤枉?哀家岂能冤枉得了她!这一切若是与她没有任何关系,谁能将矛头指向她!她想害死皇上的孩子,害死哀家的孙儿!皇上,这样阴险狠毒的人,绝不能留!”太后转向压住瑶妃的侍卫,厉声道,“皇上仁慈,哀家却不能饶她!谁对她手软,哀家先斩了他!”

那两个侍卫听太后如此说,脸色一变,忙狠狠地压住瑶妃,往外拉去。

瑶妃闻言,惊声尖叫起来:“要害荣妃,我岂会那么蠢留下那么多的把柄给你们!我本想着在台上的时候,随便将舒贵嫔推下去……”她仿佛一下子意识到了什么,猛地缄口。

本能地,看向面前的男子,眸中慢慢溢出悔恨。

夏侯子衿终是甩开了太后的手,大步上前,狠狠地扼住瑶妃的手腕,咬着牙,一字一句地问:“你说什么?”

瑶妃被他问得怔住了,方才还大喊大叫的气势,一下子不见了。

她方才,是说得太快,说漏了嘴啊。

我才终于知道,她的计谋。

就如她说的,她要做,是不会留下那么多的把柄的。她是不可能叫上任何同谋的,她的身份,也不允许。她以北齐郡主的身份,来的天朝,多少人对她眼红着呢。这些,我都了解。

她原本,不过是想趁那出《穆桂英挂帅》,在舞的过程当中不小心将千绿推下水去。或者,她也根本不必如此,她只要让台下之人觉得千绿将要掉下来,而她,可以眼疾手快地拉住她。这样,便更加可以说明她的无心之过呀。而她只需这样,便已经足够。

只因,千绯一旦看见千绿差点掉下来,也会因为情急而上前,只要她靠上那栏杆,便足以跌下去,不是么?

如此的话,一切便都可以解释得通了。木桩一事确实与她无关,她一开始就没打算拿命相搏。

只是啊,太后如此强硬的态度,终是让她乱了心神,情急之下,不该说的话,都脱口而出了。

此刻,她若是再说是有口无心,夏侯子衿是什么样的人啊,他会信么?

凝神瞧去,他抓着她手腕的手狠狠地收紧,瑶妃吃痛地皱起了眉头,却是咬着唇,不敢叫出来。从我们进来到现在,他一直没有真正的怒不可遏,而此刻,他却是真的怒了。

我想,更多的,是失望吧?

其实,从瑶妃要千绿上台,再有千绯的落水,我能想到的事情,他不可能想不到。他只是不想去相信,他希望她还是以前那个单纯美好的拂希,还是他心里的那个拂希。那个他愧对了她的爱的拂希,所以他才要说,他可以,宠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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