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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子不善【坏妃晚晚】 妃子不善【坏妃晚晚】_分节阅读_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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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事便好。于是开口道:“你为何要杀姚振元?”

“救你。”他淡声说着。

救我?我着实将信将疑。

他却问:“太后也知道了瑶妃的身份?”

“是。”我瞧着他,道,“我也可以告诉你,日后瑶妃在宫里的日子,必不会好过。”不知为何,听他一遍一遍地提及瑶妃,我的心里会觉得很不舒服。

他这是因为关心她么?还是仅仅只是为了北齐的事情?

于是,又咬牙问:“她为何要回来?”

他微微一怔,继而开口:“这个问题,你该问她,不该问我。”

我嗤笑:“你是她的义兄,难道竞不知么?”

“叉兄也是临和亲之前匆匆认的,不过是借了一个名分而已,我与她,不过刚认识。”

难怪,他会说他的样子,连瑶妃都未曾见过。原来,他们之间,根本不热。

只是,我还是不明白,当年拂希既然作为和亲公主远嫁北齐,还说她死在了北齐的皇宫。那么如今北齐帝又送她回天朝和亲,又算怎么回事?

才要开口,却见他抬手阻止我说下去,低声道:“你方才连着问了两个问题.该是我问了。”

我有些微怒地瞪了他一眼,他时时刻刻都那般清楚,不让我占了本分便宜。便咬牙道:“你问。”

他却是淡笑一声,摇头道:“不问了。”

我惊道:“为何?”

“因为,不想问了。”

我愤怒地看着他,他不想问了,也就是要告诉我,那么我也,不能再问了,是么?而且,他还特地说我连着问了他两个问题,那么无论如何,看起来,都是我占了便宜,而他,作出了让步。如此,更让我无话可说了。何况,一问换一问还是我提出的,他却先行结束。

韩王!

为何他总能,将我吃得死死的!

他仿佛永远,洞悉着我心中所想。

在他面前,我仿佛永远处于被动的位置。所以,面前之人才叫我觉得害怕和心悸。

可他又偏偏说,他不认识苏暮寒。

至今,我都无法相信他的话。可,他骗我作何?纵然他认识苏暮寒,那又怎么样呢?

“火要灭了。”他好意提醒着。我才猛地回神,地上的柴火已经用完了,起了身道:“我再去拾一些来。”

跨了一步,见他递过匕首给我:“带上这个。”

没有拒绝,只接过来,便转身出去。

行至山洞口,忽然回身,男子只是背对着我。我才觉得奇怪来,何以那日他不过抱着我从三步台阶上摔下去都会吐血,今日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他看起来,却没有那么糟糕?

不,我才醒的时候,听他说话的底气还没有现在这么足,他恢复起来,真的叫我吃惊!

摇摇头,此刻哪里还有时间想那么多?叹息一声,行至外头,也不敢走得太远,只就近又拾了一些。今日的月光不亮,却还是可以看得清地上的东西的。我拾了一圈,地上的影却模糊起来。抬眸看了一眼,月亮被大片的云遮挡住,此时吹上来的风里已经不像方才那样暖意十足,渐渐地,冰冷起来。

我只觉得心下一惊,要下雨了,还有可能,是雷雨!

今日突然这么燥热,我就该想到的。

抱了柴火匆匆回去,我真不知,一会儿真的打起雷来,我该怎么办?

他见我回去,疑惑地问我:“如何这般慌张?”警觉地朝洞口瞧了一眼,我知道,他定是以为我碰见了什么凶禽猛兽了。

在他对面坐了,添了柴火进去,勉强笑道:“外头这么黑,自然想着快些回来的。”

他却是笑道:“原来你也会怕?”

我叹一口气:“谁没有怕的东西?”

他却是缄了口,不再说话。

火堆再次旺起来,脸颊略微烫起来。我抬眸,火光照映在他的面具上,生出好看的绯色。而他的眸子,在那一刻,越发地明亮起来。

没有吃东西,觉得饿了,想来他也是一样。可现在这个季节,果子都还没有结,打猎我是不可能了。看着面前之人,我亦是没有开口,他都只剩下一只手了.还能做什么?

忍着吧,不过一晚上。

我忽然想起,若是明日,还没有人找得到我们,那又该怎么办?

若是有人来,找到了我们,那便是回去的时候了。

回去了,又不知夏侯子衿会怎样?我与韩王单独待了这么久,他会怒么?

继而,自己又咬牙愤怒起来,今日,他护着瑶妃,若不是韩王与我一起跌下来,凭我不会浮水,便是必死无疑了。纵然他日回去了,他还能因为此事怪罪我么?

韩王救我,又不是我之过!

真想着,见他的手伸过来,欲取回放在我身边的匕首,我却不知为何,眼疾手快地按住了它。他明显吃了一惊,我忙开口:“今日若是我摘了你的面具,你会如何?”

他依旧淡声道:“早就说过的事情,还要我说第二遍?”

我道:“你不辞辛苦与我一起跌下来,如今却要因为这事亲手杀我么?”我始终不信,若然我真的看了他的样子,他会杀了我。

他的眸子一紧,音色再次变得冰冷:“我没有杀你,今日你从那么高的地方跌下来,是众所周知的。”

的确,我今日若是死了,谁都不会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我直面着他:“你都已经瞧见我的样子了,这对我来说,不公平。”

他却哼一声道:“你大可以再掩起来。”

心头一惊,真聪明,他都猜到我会随身带药水。继而,又想起他身上的那个瓷瓶来,是否因为他也有这样的习惯呢?

我越发地好奇,他那瓶子里,装的究竟是什么。

恰在这时,他握住匕首的手一用力,想将它抽回去。而我本能地双手握住匕首,狠狠一拉,却不想,他的力气竟然那样小,一下子扑到在地!

我吓得不轻,慌忙丢了匕首去扶他。

才触及他的身子,只觉得浑身一震!

他在发烧!他居然在发烧!

瞧一眼他手臂上的伤,没有药物处理,定是发炎了。

“该死的!”我也不知怎么了,居然咬牙暗骂着。

伸手扶他起来,发现他的身上,根本没有大多的力气了。怪不得,我出去拾米,他连话都未曾说一句,只将匕首给了我。原来,他根本就已经站不起来。

可,他却还能若无其事地与我说了这么多的话。

难道只是为了不让我发现么?

韩王,我发现我越来越看不懂他了。

都说,人是要接触了,才会愈发地了解。可是面前之人,却是让我愈发地茫然。

为何不让我知道?怕我担心?还是其他?

呵,全是些没有道理的理由。

本能地想抬手去碰触他的额角,却想起,他还戴着面具呢。呵,此刻还真觉得他的面具是个麻烦来。可,我却突然不想在这个时候去强行摘下他的面具,我不想,趁人之危。

我桑梓做事,从来光明磊落。

他却还能笑:“我这辈子最狼狈的时候,全让你瞧见了。”

他说话的时候,我才隐隐地发觉,他的声音已经渐渐嘶哑起来。

而我的心,再次渐渐地变得不平静。

与他一起,我总觉得自己疯了,为何总要一遍一遍地,想起苏暮寒?

他发烧了,连着声音都嘶哑了,却是独独不在我面前咳嗽。

我忽然发现,原来我那么希望他咳嗽,可是他偏偏不。

忍住双手的微颤,低声问他:“很难受么?”

他却是摇头。

怎么可能不难受呢?我想起那时候夏侯子衿生病,又是发烧又是咳嗽,绕是我,都瞧得有些惊心。

此刻,又没有药,没有大夫。我突然对他,心生愧疚起来。若不是为了拉我,姚淑妃也不会出手伤他,他也便不会随我一起跌下来。

喟叹一声,扶了他道:“你休息吧。”

他迟疑着,我又道:“我保证,不揭你的面具,当是还你今日救我一命的恩情。如此,你可放心了?”

他轻笑一声,却是不说话,侧身躺下去。

火光照在他的面具上,时而明亮,时而昏暗。

我瞧见,他的眼睛轻轻地闭了起来。

我坐在他的身边,不时添加着柴火。

很快,便听见他的呼吸声慢慢变得均匀,看来他已经睡着了。明明已经很累,却硬是要撑着,韩王啊,我不知他究竟在死撑着什么?

而我,迟疑了下,终是伸手握住他的手。

如臆想中的那般消瘦,我忽然想起那日,苏暮寒透过纱帐而伸出的那修长而又指关分明的手来……

只是我想,苏暮寒的手,必定是冷冰的。

如今我握住的,却异常的炙/热。

感觉他的手指微微一动,我吓了一大跳,忙松开了握住他的手,捂着胸口盯着他看。好像是做了亏心事的小偷一般,见他并未醒来,才又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继而,又不禁觉得好笑。

我真是傻了。

抱膝而坐,没有了说话声,洞里一下子变得安静起来。外头的声音也越来越清晰,风已经变得好大了,我不敢回头去看。

拼命地,强迫自己去想一些别的事情。

我与韩王落崖的时候,南山的刺客还没有收拾干净。心里无端地紧张起来,夏侯子衿他应该,没事吧?

呵,他身边那么多人保护着,怎么可能有事啊?

没事的,没事的,安慰着自己。

继而,又想起今日在南山的那些刺客来。

大宣、北齐、南诏,或者根本就是天朝的人。

只可惜现场太过混乱,我一时半会儿,还理不出头绪来。

此刻,想必卿恒一定急得不行啊。深吸了口气,幸好我没有死,否则,他的性子,一定会责怪自己一辈子。卿恒,我最了解他。

夏侯子衿会下令寻找我和韩王,而卿恒即便没有他的那道命令,也会彻夜地搜寻。从雾河里,乃至雾河边……

我至今还不知道究竟被冲了多远,他们搜索起来定会很仔细,不会漏掉一处地方,希望,可以快点找到这里来。不自觉地看了一眼韩王,他的情况似乎并不乐观,只是我不知道,他何以来的这么好的精神?

他的身子,明明就和他表现出来的样子,差了太多太多了。

可是听他说话的语气,却丝毫都听不出,他受了伤,还发着烧。

想到此,对着他,我愈发地担忧起来。

从那日他突然吐血开始,我就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劲。但,究竟是哪里,却又怎么也说不上来。也许,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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