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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光无限好 第五章 财运亨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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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细想爷爷的话,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例如我虽然很爱思雅,但有很多事还是瞒着她的,推己及人,自然也得尊重她的选择;话虽然如此说,但我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东方友又说:“小兴啊,你现在可能不理解,以后多看看法律方面的书籍,你就知道我说的意思;简单说,你和小宋两人在学识层面相差太大,产生隔阂。”

我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不清,直接问东方友:“爷爷,我想知道那句‘沙文主义’到底是什么意思。”

东方友又呵呵笑,我苦着脸说:“爷爷,你能不能等会儿再笑啊,我都急死了,你快点告诉我吧。”

东方友笑道:“小宋她是骂你大男人主义。”

我心想:原来如此。

“沙文主义就是大男人主义的意思?”

“也不是,只是外国的一些女权主义者对大男人主义者的蔑称。”

反正不是好话,我心想:我这个人是有点大男人主义,但农村里哪家男人没有大男人主义?

像卫三子以前因为不能人道,被他老婆张翠花看不起,那就叫窝囊!男人可以被男人看不起,但绝对不能被自已的老婆看不起!这就是农村人的哲学!呵呵,我现在也懂哲学了。

“爷爷,她这不是瞎扯吗?咱们农村人,哪个男人不大男人主义的?”

我苦着脸说。

“小兴啊!小宋她是读书人,读书人自然有读书人的讲究;如果你改不了你这大男人主义的臭脾气,我看,你们俩迟早会出问题。”

东方友语重心长道。

我沉思片刻,道:“爷爷,那我平时多让她一点就是了。”

东方友拍拍我的手说:“这样就对了!小宋她是新时代的独立女性,你不能拿农村女人跟她相比;回去后跟她道个歉,说些好话。夫妻嘛,床头吵床尾合。”

我听了爷爷的建议,和小狼回去了。

过完年就可以春耕,大雪昨天就融化了。

今天恰好是晴天,田野里满是青草小花,小狼在我身边跑来跑去,一会儿扑扑路边的青蛙,一会儿追追野地上的蝴蝶,看着我的心情也变好,心中更觉得后悔,心想:我一个男人为什么不能让让她?女人不是用来骂的,而是用来疼的。

刚到家门口就听到里头闹哄哄的,我推门进去一看,思雅正拎着两个行李袋吵着要离开,玉凤和白玲正拦着她不让她走,杏儿在一旁哄着小晴,小晴看到姐姐要走,正在哭呢。

我三步并成两步来到宋思雅面前,抓住她的手说:“思雅,你不能走。”

“你放开我!我为什么不能走?徐子兴,我们完了。我要回家,我要马上回家。”

思雅哭着拳打脚踢,我杵着一动不动任她打骂。玉凤想拉住宋思雅,被我阻止道:“玉凤,你让她打吧。都是我的错,她打我,我心里也好受些。”

“放开我、放开我,徐子兴,你混蛋!你这个恶棍、流氓……”

我抓着她不放,无论她怎么骂、怎么打,我就是不松手。她的手抓到我脸上,我也不躲、也不运功抵挡,硬生生地挨了一下,左脸顿时被划出三条血痕来,玉凤看了心都碎了。

思雅也愣了,不哭不闹,愣愣地看着自己沾着血丝的手,以及男人脸上的三条爪痕,问道:“你、你为什么不躲?”

我笑了笑说:“这是做错事的惩罚,为什么要躲?躲了,你就不会原谅我。”

思雅看着我的眼睛,我满含情意地看着她,向她表达我内心中最诚挚的爱意,说道:“我爱你,宋思雅!”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思雅看着我的眼睛,她看出那里有熊熊的火焰,不是怒火,而是至深的爱意,她的心瞬间被这双饱含爱意的眼睛融化,丢下行李,扑到我的怀里痛哭,用小手捶着我的胸膛,说道:“你这个混蛋、流氓,你为什么要偷走我的心?呜我恨你、我恨你……”

我深深地看着她说:“宋思雅,我爱你,我真的很爱很爱你!”

我低下头,舔去她脸上的泪珠,最终封住她的香软小舌。

一对恋人,旁若无人的相拥热吻……

杏儿啐了一口,抱起小晴往里屋跑。

小晴叫道:“杏儿姐姐,大哥哥和宋姐姐亲嘴,宋姐姐不会走了吧?”

大眼睛一个劲往后头望去。

杏儿一手捂住她的大眼睛,说道:“小孩子,不许看!”

白玲又是高兴又是心酸;她为这小俩口重归于好而高兴,又为自己而心酸,心想:他毕竟不是自己的爱人,我的爱人已经离我而去。她想起去了另一个世界的李正峰,心里莫名悲伤。

玉凤欣慰地看着这对情人,拉拉白玲的手,白玲会意一笑,和玉凤走进屋里。

“还疼吗?”

思雅轻抚我的左脸,说道:“我去给你拿药来。”

她转身想走,被我拉回怀里,我连忙说:“不用!这点小伤不碍事。”

“万一要是感染就麻烦了。”

“没事的,只要你别离开我,我什么麻烦都不会有。”

我道。

“哼,就你会哄人!你这张嘴,都不知道骗多少女人了。”

宋思雅白了我一眼,脸贴着我的胸口,感受我强而有力的心跳。

我轻抚着她一头秀发,柔声说:“思雅,对不起,以前我太沙文主义了。”

“你是不是去找过爷爷?”

我故意逗她:“你怎么知道?”

“哼,如果不是爷爷告诉你,你怎么会知道沙文主义是什么意思。”

“好老婆,你真聪明。来香一个吧!”

我作势欲亲,思雅掩住我的嘴,笑嘻嘻道:“我聪明跟亲吻有什么关系?凭什么要给你亲啊?”

“老婆啊,你都是我老婆了。老婆不让老公亲,让谁去亲啊?难道让那头沙文主义猪去亲吗?”

“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好的你不说,就学会这句骂人的。”

我搂着思雅的细腰,她的胸口贴着我的胸口,虽然隔着两层厚厚棉衣,但那股温软的感觉却相当舒服。我们相拥着,谁都不愿意放开对方,只希望这温馨的一刻能保持道地老天荒。

也不知过了多久,思雅突然红着脸啐了我一口推了我一把,骂道:“色狼,整天就知道想那种事。”

眼睛有意无意地瞄我下面。

我低头一看,大感冤枉,我的想出头,又不是我想。我尴尬地道:“谁叫你长得那么漂亮。”

冷不防思雅趁我说话之际,轻轻打了我的一下,打完就跑,说道:“不理你这个色鬼,把人家抱那么久,玉凤姐她们肯定看到了。”

我装出一副受重创的模样,躬腰捂着兄弟哀叫道:“唉哟,痛死啦!”

思雅转过头给我一个白眼,说道:“痛死活该,谁叫你整天只知道想女人。咯咯咯……”

娇笑着跑进里屋。不一会儿,里屋传来女人们肆无忌惮的笑声。

世界上最好的营养剂是什么?

爱情!

在思雅这个世界上最好的老师教导下,我这个学生很快就写好一份文情并茂的入党申请书。

大年初二时我交给李成,李成对我翘着大拇指说:“行啊!读书人就是不一样;当年,我硬是磨蹭半个月才写出两百个字来,你才一天就写了洋洋洒洒三、四页纸。好样的,徐子兴同志,我可以给你保证,你入党的申请一定能通过。”

“舅,你别开我玩笑了。我那点水准自己还不知道?要不是宋老师帮忙,我哪写得出啊?”

我装傻道。

“宋老师?去年才来咱们村的那个女老师?”

李成暧昧地看了我一眼,说道:“阿兴啊,你怎么不把她带来让我老头子看看啊?”

“舅,您就别开我玩笑了。八字还没一撇呢,人家父母还没同意。”

李成说:“咱们村这群娃娃就数你最出息。你这小子是咱们春水村的俊小子啊!人家父母怎么会看不上你?放心吧,等你今年把菜棚扩大经营,到时候你就是万元户,还怕人家看不上你?”

我笑笑,没说实话。其实我根本不在乎思雅父母的看法;他们反对又怎么样?思雅现在都住到我家,还怕她跑了不成?

虽然春节期间村干部们还没正式开始上班,不过我已经开始动作。我每天要去一名村干部家拜年,名为拜年,实则送礼;官小点的就送二、三十块钱,官大点的就送四、五十块钱。

钱虽然少,但在春水村已经是不得了的大钱。我们村又穷,村干部们大多吃力不讨好,他们收到我的“大礼”后,对我客气得不得了,纷纷表示,一定会支持我为春水村贡献心力。

虽然有李老太爷表示同意,但我不想出意外,只要用钱堵住村干部们的嘴,就不怕他们日后说三道四。

整个春节期间我都泡在酒桌上;另一方面李明理的调查进展很顺利,他每天打电话向我报告情况。

张天森这个县长当得很爽。据李明理调查得知,张天森至少在县城里包养三个情妇,跟不少下属都有暧昧关系,他的女秘书就是他其中一个情妇;难怪他近几年没去找魏婉,原来是有新情妇。

李明理还发现,张天林的人脉已经布满整个春水县。在我国,一县的实际掌权人是县委书记;但张天林却透过自己的人脉架空县委书记,使县委书记成了空架子,想必张天林跟那个县委书记一定不和。

敌人的敌人就是我们的朋友──这句话深合我胃口。我要李明理尽量跟县委书记拉上关系,有了县委书记的帮忙,如果张天林找我麻烦也好有个照应。

初六这天,我吩咐李玉姿看好大棚,便带众人上干娘家拜年。玉凤、白玲、思雅、杏儿,就连小晴都吵着要去。一大群人在牛车上也不怕挤,我乐得坐在花丛中,偶尔吃吃思雅和玉凤的豆腐,逍遥自在地赶着牛车往镇上走。

路上去镇里的人不少,有去拜访亲友的,也有去镇上玩的,乡间路上少有的热闹;玉凤她们的美丽是那么显眼,特别是我身边还坐着一名女教师、一名女大学生,还有一名女老板。

她们三个人的打扮正好适合自己的身分,路过的人都要朝我们望一眼,我看到男人们眼里的羡慕,乐得享受这些妒忌的目光。

来到干娘家,干娘听到外头闹哄哄的,出来一看是我们,乐得笑开了花,丰满身子扑来抓住玉凤的手,说道:“玉凤姐,你可来了。你们要再不来,我可要去跟你们拜年了。”

干娘只比玉凤小一岁,看起来她们却是一样大,玉凤笑道:“瞧你说的,我们这不就来了吗?来来来,我给你介绍。杏儿,快过来,这是你阿姨。”

杏儿抱着小晴,甜甜地叫了一声:“阿姨过年好!”

干娘掏出红包往杏儿手上塞,说道:“来来来,好侄女,阿姨给你红包啊。”

看到小晴时,突然朝我吼道:“好小子,连女儿都这么大了,还骗我说你跟思雅没什么!”

她一说,把众人逗得哈哈大笑,杏儿她们笑得眼泪都流出来,思雅窘得脸蛋通红,她跺着脚说:“干娘,小晴不是我们的孩子!”

干娘还半信半疑,问玉凤:“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玉凤把东方友和小晴的事说了一遍。

干娘一拍手,拉着思雅说:“好媳妇,是妈说错啦!不过小晴和你长得还真像啊。”

思雅跺着脚不依,嗔道:“干娘,你还说。”

干娘蹲在小晴面前,拉住她的小手也给她一个小红包,说道:“来,小晴乖,阿姨给你红包。”

小晴乖巧地叫了一声:“谢谢阿姨!”

干娘摸摸小晴的小脑袋直道:“这孩子真乖!”

看得出来,她很喜欢小晴。

一进了屋,我就问:“妈,我爸他人呢?”

说到干爹,干娘就气,说道:“你爸啊,夜不归宿的,也不知道躲到哪砌长城去;他要是敢回这个家,我非好好教训他。”

“砌长城?”

我丈二金刚摸不着头。

白玲笑着说:“就是打麻将啦。”

“哦,是打麻将啊。妈,才过一年,您说话的功力长进不少啊。”

干娘打了我一下,说道:“臭小子,几天不见,皮痒了是吗?连你干妈都敢取笑?”

她白我一眼的眼神很娇媚,令人怦然心动,不过我也知道这种邪念想不得,连忙把邪恶念头扼杀在萌芽状态。

“妈,爸他不会是连打几天麻将吧?”

我剥了颗花生往嘴里送。

干娘帮我们又是端茶又是送水,玉凤看不过去也帮忙。好一会儿,才坐下来,听到我一问才喝口茶说:“我也不是很清楚。你爸和你范叔天天玩间谍游戏,人都不知道躲哪去了。”

我一想,别看干爹为人和和气气,其实是个臭脾气的人。张天林拆了他的台,还把他打了一顿,这口气干爹怎么可能咽得下?十之八九是找范叔商量怎么扳倒张天林,这岂不是正中我的下怀?

还没坐热,我便说要去找干爹他们,小晴也吵着要上街去玩,于是众人干脆去逛街。

春水镇虽然很小,但也有三条街,加上十里八乡就春水镇的集市最大,人流量不少,街上也比较繁华。正月初六正好有个集,街上的人多如牛毛。我国计划生育搞了不少年头,人反而是愈计划愈多。

为了避免沦为提款机及免费搬运工的命运,才走到街上我就藉口去找干爹他们,溜了。

思雅含笑地看着我狼狈而逃的模样,杏儿恨得牙痒痒道:“真是个小气鬼,赚了钱都不送点礼物孝敬表姊。”

思雅打趣道:“杏儿你还好意思说,你可是比小兴大三岁哟!”

杏儿不屑道:“我是女生耶,谁叫他是男生。”

思雅咯咯笑道:“杏杏,你是不是想交男朋友啦?你别想跟我抢小兴哟。”

杏儿追着思雅就打:“思雅,你坏死了,有没有搞错?他是我表弟耶,你怎么能乱说话。”

一边看戏的干娘却冒出来一句:“表弟怎么啦?农村里表兄妹结婚的多如牛毛。”

杏儿羞得一跺脚,恨恨道:“不理你们了。小晴,姐姐带你买冰糖葫芦,不理她们。”

说着就在众人的取笑声中牵着小晴落荒而逃。

我来到派出所,向门卫一打听,范叔和朱倩都不在。范叔家我没去过,不过应该在纺器厂宿舍内,找不到范叔,不如问问朱倩。

来到公寓下,正好碰到白玲公司的司机老王。当日老王带头起哄,仗着人多逼迫白玲涨薪水,我印象很深刻,所以一眼就认出他来;那夜我穿着不显眼的衣服,不像今天西装革履,一派成功人士的打扮。

说实话我不喜欢穿西装,更不喜欢穿衬衫,感觉上穿了这身衣服就像是套了身壳,还是乌龟的,硬邦邦的,伸手都不自在,浑身上下不舒服;但宋思雅喜欢。她说我穿西装帅多了、也有精神多了,更有男人魅力。我一时飘飘然,被捧得不知东南西北,等元神归位的时候,衣服已经套在身上。

本来还挺后悔,可当我穿着西装在玉凤她们面前亮相时。女人们个个眼睛放光,像要把我吞了似的,连杏儿看我的目光都变了,多了一分欣赏之色;这样一来,我腿也直了,腰也不弯了,浑身不会不自在,用句智取虎威山里的台词说:精神焕发!

在思雅的努力装扮下,我整个人都变个模样,拿镜子一照,连自己都认不出来,更别说只与我有过一面之缘的司机老王,跟他擦肩而过时,他根本认不出我来,但看他那副快乐的模样,我感到疑惑:运输公司的司机春节期间不是都忙着跑车吗?他怎么有闲功夫?

来到三楼敲朱倩家的大门,隔了没多久,里面传来一道女人声音:“谁啊?”

我应了声:“是我,徐子兴。”

朱倩穿着睡衣,打着呵欠帮我开门,朱倩扫了我一眼,笑道:“哟,武林高手今天怎么改穿西装?不过看起来帅多了,比起那身土不拉叽的衣服好看多。”

我一看,她还穿着睡衣,虽然包得密不透风,但我还是感到有些不好意思,说道:“咳咳,朱倩,你先去换件衣服吧。我有些事想问你。”

朱倩低头一看,脸红了一红。在八十年代初,还是有男女之别;不过朱倩毕竟是城里来的姑娘,不怎么害羞,落落大方说:“请坐吧,我回房间一下,你等会儿。”

扭着柳腰,消失在卧室内。

朱倩长得美,身材一点也不差。子、大屁屁,绝对是个生儿子的料。穿起警服的她有种制服的诱惑,令我生起一股欲探其究竟的;我这个人朝三暮四,见着漂亮女人两眼就放光,一见到朱倩,差点连来这里的目的都忘了。

足足等了半个小时,朱倩才走出来。警花就是警花,大过年的穿的还是一身警服,我见道:“朱倩,你没别的衣服了?”

朱倩不以为意道:“怎么啦?我从小就这么穿的啊。”

我瞪大眼睛,不信道:“你不会从小就没穿过别的衣服吧?”

朱倩偏头想了一会儿,说:“是啊!我从小就在警官学校读书,一直读到毕业,还真没穿过别的衣服呢。”

朱倩一副很自然的表情,完全没注意到我的不自在,看来朱倩不是一般的警花啊,竟然对警察这个职业如此情有独钟。

我试探性地问:“朱倩,你将来不会也嫁给警察吧?”

朱倩道:“是啊,怎么啦?我爸妈他们都是警察,我也是警察,我将来的丈夫当然也得是个警察。”

我苦着脸低声说:“那我岂不是没机会了?”

朱倩毕竟还是个十八、九岁的大姑娘,羞得脸红通通的,她娇嗔道:“呸,徐子兴,你说什么?”

我连忙喝口水,掩饰说:“我是怕没机会喝这么好的茶。”

朱倩是个单纯的人,也没往心里去,问道:“你这么早来找我干嘛?”

“现在还早?太阳都照了。”

我笑着说。

朱倩被我这句粗话说得脸又红了一下,说道:“难得放假,我只是赖一下床而已嘛。”

我怕她羞跑了,忙说正事。

“我干爸两、三天没回家,我干娘让我来找找。你知道范叔和他在哪吗?”

朱倩说:“不知道啊!自从过年晚上见过范所长后,就再也没见过他们了。”

“那你知道范叔的家在哪里吗?”

朱倩点点头,笑着说:“我可以带你去找范所长,不过你得帮我下楼买早点,我饿了!”

她娇憨的样子很可爱;能为美女买早点是我的荣幸,更何况她还是个警花?我下了楼,买了份早点。

回到朱倩家,她已经洗脸完毕,她接过包子狠狠地一口咬下去,哪还有一点女生的样子?活像饿死鬼投胎;我不停地叫她吃慢点,她边吃还边要我帮她倒水。好一会儿才慢下来。

“呃”她打了个饱嗝,心满意足地喝了口水,说道:“真饱!”

小舌头伸出嘴边舔了舔,诱人至极,差点被我的欲火给舔出来。

美人就是美人,连吃饭的模样都是美的。

跟着朱倩下楼,她把我带到后面一排宿舍,钻进一间公寓,我们爬上二楼。“咚咚咚”我敲了敲门,可是半天都没人应。

我问朱倩:“是这儿吗?”

朱倩点点头道:“范所长家我来过好几次,不会错的。”

“咚咚咚”我又敲了敲门,好半晌才听到里面有拖鞋的声音。

“谁啊?”

一个懒洋洋的男人声音传来。

我一听就喜了,不是范叔还能是谁?高叫一声:“范叔,我小兴啊,快开门。”

范叔爽朗地笑道:“难得有人给我这个单身汉拜年,来,快请进。”

范叔从里头打开门,才开半边,“啊”朱倩尖叫一声,两手捂脸,转过身背着大门。

范叔一呆,发觉全身上下只穿条长裤,上半身正光着膀子,他老脸一红,对我说:“你先跟小朱进来坐,我去换身衣服。”

我笑嘻嘻地对朱倩作手势说:“进去吧。”

朱倩狠狠甩掉我的手,说道:“进你个大头鬼啦!”

蹬蹬蹬,小腰一扭往楼下跑了,我在她身后喊道:“朱倩,你别走啊。你走了我怎么向范叔交代啊?”

朱倩在楼下喊:“那是你的事,我才不管呢。不过今天这事都怪你,徐子兴,你给我等着,看本姑娘以后怎么收拾你。”

声音渐渐远去。

我进了屋,趴在窗口往下看,朱倩美丽的背影看起来像是受惊吓的小兔子,不一会儿,美妙的身姿消失在前排房子了,看来她是害羞,跑回家啦。

“小兴,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不会是你妈让你来抓我回去的吧?”

干爸一边扣衬衣扣子,一边走出卧室。

我笑道:“爸,我就知道你在这儿。这几天怎么不回家?可把我妈急死了。”

范叔也出来了,他们两个满脸都是胡渣,头发乱得像草窝,都顶着一对熊猫眼,看起来像是几天几夜没睡的样子。

我讶道:“爸,范叔,你们不会真的连打几天麻将吧?”

干爸丢过来一只臭袜子,骂道:“臭小子,你怎么这样说?我们是国家干部,赌博可是犯法的,你这小子别乱说。”

我轻巧地闪过,躲到一旁打量起范叔的家。单身汉还真是单身汉,屋子里乱七八糟,到处都是烟蒂、烟灰,一张沙发千疮百孔,全是被烟头烫的。我指着沙发说:“范叔,你什么时候喜欢上严刑逼供啦?”

干爸和范叔两个都是老烟枪,每天火不离手、烟不离口。干爸家还好,有干妈管着,范叔一个单身汉竟然乱成这样。

他尴尬地笑道:“男人嘛,不抽烟是男人吗?”

我道:“我就不抽烟!”

范叔拍拍我的肩膀,暧昧地说:“小兴当然是男人啦!我听说你和玉凤……”

我脸不红气不喘地狡辩道:“范叔,我跟玉凤是清清白白的,你可别乱说。”

范视昧地笑了笑,勾肩搭背道:“臭小子,还不老实?那天一大群女人来所里看你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你真行啊,左拥右抱、一箭双雕……小兴啊,你看看你范叔,年纪都一大把还没讨个老婆,你这么厉害,能不能教范叔几手,让我也……”

我和玉凤的事情并没有瞒着干娘,干娘知道了肯定会跟干爸说,范叔是干爸的拜把子兄弟,自然也就知道;不过我并不担心,范叔最喜欢开玩笑,我捶了捶范叔胳膊上结实的肌肉说:“范叔,你老当益壮,还用得着我这毛头小伙子教您?我听我干爸说,您年轻的时候可是很风流。”

范叔一听就变脸了,朝干爸吼道:“好你个老赵啊,咱们兄弟这么多年。当年我是怎么跟你说的?”

干爸一头雾水,委屈道:“老范,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这种事我连我家那口子都没说过。”

范叔不信,说道:“小兴是怎么知道的?”

干爸也是莫名其妙,道:“是啊,小兴,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一脸坏笑道:“你们不是告诉我了吗?”

两人顿时回过神来,同时把我扑倒在沙发上骂道:“臭小子,竟敢骗我们?”

“真是八十老娘倒蹦三岁小儿,老子活了大半辈子,竟然被你骗了!”

他们一个扭我的手、一个按我的腿,把我制得服服贴贴的。

若要真打起来,三个范叔都不是我对手。

我讨饶道:“爸、范叔,饶了我吧,下次不敢了。”

范叔扭住我的手说:“老赵你让开,我早就想教训这臭小子,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

说着还真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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