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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三国 第二部 第05章 情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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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到冬天了。

骆统站在庭院的中间,看着光秃秃的树干,心里升起了一阵莫名的感伤来,特别是在这个天气阴沉的下午,他的心情更加容易不好。

“大人。”是仆人吕易,骆统最相信的一个人。

“出去!”骆统心情很不好,这样的时候,他是最讨厌打扰的。

“小人该死。”吕易自责了路一句,并没有走,而是接着说,“这里有您的一封信,送信的人说,请您务必要看。”

骆统回头看到吕易恭敬的神色,自己也觉得刚才有点过分了,忙笑着说:“刚才心情不好,你不要放在心上。”

“大人用不着对小的这么客气。”吕易感到受宠若惊,忙把信双手递上。

骆统接过信,发现竟然是甄洛写给他的!一时间百感交集,他摆了摆手让吕易退下,自己则走进房间,打开信。

敬台:

自上蔡甄府一别,不胜想念,不知君在袁大人处可好。

近日,袁大人已同意妾兄提婚之事,妾不胜难过,念及与敬台一起的几日,不忍泪流满面,特书一信至君,望君能体会妾之心情。

匆匆而就,思念之情难以抒怀,望君能体会。

甄洛

骆统看完信,心里的伤感成倍地扩大了,的确,最近几日,袁熙的脸色似乎很高兴,每次议事的时候,骆统看到袁熙的神色,心里都是有一种酸酸的感觉,但是,他总是想,这些都是错觉,等以后甄洛真的嫁给了袁熙,到时候袁熙就要去幽州驻守,到时候,自己的心情自然就会好了。

可是现在,甄洛依旧对自己念念不忘,使骆统的心里,也产生了对甄洛的好感,骆统又把信看了一遍,甚至想现在就去甄府,把甄洛叫出来,然后两人私奔,去一个没有人知道的地方,过神仙一般的日子。

骆统的心有点动摇了,不过,他马上又想道,这样一来,自己就永远不可能再回去了,自己的家人,自己的朋友,包括自己暗恋了四年的凌冰清,都永远见不到了。

矛盾的心,就这样伴着他,久久萦绕,想也想不出一个方法来。

这时,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骆统连忙把信塞到怀里,说了声:“进来。”

门开了,进来的是吕易,吕易抱拳躬身道:“沮大人来访,正在客厅等候。”

骆统心里一顿:他来干什么?稍微疑惑了一下,随即整了整衣服,一边吩咐上茶,一边往正厅走去。

此时的沮授,正在客厅里焦急地走来走去,看到骆统过来,忙迎上来说:“我可把你等来了。”

“我要处理一些事情,所以有失远迎,恕罪恕罪。”骆统客气地说。

“你我又不是外人,用不着的。”沮授摆了摆手,“我到你这里来,是有要紧的事情和你商量。”

“要紧的事情?”一听是要紧的事情,骆统只能不去想甄洛的事情。一边引沮授坐下,一边又问道,“是不是和南下进攻许昌有关?”

“敬台果然神机妙算!”沮授一拍,说,“主公定下的计划,你觉得怎么样?”

骆统想了想,说:“我觉得主公的计划,还要再考虑考虑,毕竟曹手下也是猛将如云,发大军大举进攻,实在是太冒险了。”

“我也这么认为。”沮授点点头,“据我所知,曹手下,夏侯敦夏侯渊,都是统帅三军的人物;徐晃许褚,勇猛过人,不亚于我方的名将颜良文丑,荀彧叔侄,智谋不下于你我二人,更有谋士郭嘉,七年之前,他曾在主公帐下呆过,不过只呆了十天就走了,和我也有过交往,此人更是聪明过人,绝对是不可多得的一个人才。”

听了郭嘉的名字,骆统不由得心里一动,因为在三国人物里面,郭嘉也算是骆统最崇拜的人物了,可惜此人短命,死时才三十八岁。

骆统想了想,说:“以公与的意思,我们应该怎么做,才能胜利呢?”

“休养生息,积聚实力。”沮授只说了这八个字,就停止不说了。

“可是,进军讨伐之事,主公已经决定了。”骆统摇摇头,“这个,并不是良策。”

“我也知道不是良策,不过,我倒想听听,敬台你有什么想法。”沮授似乎有作战的策略,但是故意不说,大有考一考骆统的意思。

不过,这也难不倒骆统,骆统笑了笑,说:“以我军的实力,我们应该和曹打消耗战。我们的领地比曹大,军粮等比曹多,所以,和曹不要正面交锋,挫他的锐气,等到粮草耗尽,曹就会不战而降了。”

“敬台所言极是。”沮授忍不住双手一拍,“我想的和你一样,我们利用优势军力和地理形势,对曹进行消耗战,首先进屯黎阳,在河南扎营,稳打稳扎,同时分遣精骑,抄其边境,令彼不得安,我取其逸,而不必决战于一役。你觉得怎么样?”

“这样一来,曹闹得个四面楚歌,只能投降了。”骆统笑着回答。

“可是如此的计谋,主公却不予采纳,说这样做,是向曹示弱。”沮授说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骆统也跟着叹了一口气,说:“主公雄踞河北,兵强马壮,正是显赫之时,这样的计谋,他怎么能够听得进去?”

“食君之禄,报君之恩,主公向来待我不薄,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主公被曹打败。”沮授伸手砸了一下桌子,茶盏被震倒,茶水流了出来。

骆统伸手把茶盏扶正,说:“公与不必气恼,等有机会,我和你一起去见主公,对主公说明其中利害,我想,主公也不至于什么话都不听吧。”

“如此多谢了。”沮授抱拳一拱,随即站起身,“那我先告辞,还要要田丰大人那里去一趟,多争取几个人。”

“这样更好。”骆统也站起身,“不送。”

“对了,敬台。”沮授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有一件事,我必须告诉你。”

“什么事?”骆统注意到沮授神秘的表情。

沮授压低了声音,说:“逢纪这个人,你一定要分外小心,以防不测。”

“为什么?”骆统心里一惊。

“逢纪嫉贤妒能,你是知道的。上次你也说过,说逢纪排挤你,最近我了解到,对于你,逢纪嫉妒你的智谋,所以,你还是小心为妙。”沮授轻轻地拍了拍骆统的肩膀,表示事情只能说道这个份上,以后要靠骆统自己努力。

“多谢公与提醒。”骆统抱拳道了谢,帮沮授开了门,沮授就匆匆地走了。

“逢——纪——”骆统一边沉吟着这个名字,一边踱回自己的位子坐下,忽然又发现了怀里甄洛的那封信,心中的伤感,又一次被提了起来……

傍晚的时候,骆统简单地吃了点东西,年老的仆人吕易看到他这个样子,心里也有点不忍,但是,他很了解这位年轻的叶大人的心思,只安慰了几句,就收拾杯盘出去了,骆统一个人呆在房间里,心里乱成一团。

在房间里转了几圈之后,吕易忽然又推门进来,说:“大人,外面有一位年轻的公子,说是要见大人你。”

“年轻的公子?”骆统疑惑了一下,自己并不认识什么年轻的公子,如果是袁尚或者袁熙,吕易也是认识的,难道是找错人了?

“那公子说,你只要见到他,就什么都明白了。”吕易见骆统疑惑,又加了一句。

“好的,我马上出去。”骆统整了整衣服,快步走向客厅。

客厅的中间,站着一个瘦小的人,骆统走过去,抱拳道:“这位公子,找在下有何贵干?”

“骆统!”随着一声娇小柔弱的女子的声音,那人转过身来。

骆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站在面前是,正是自己这一天念念不忘的甄洛!

“甄洛!”骆统连忙奔过去,搂住甄洛的肩膀。

甄洛感到自己靠在了一个宽大的肩膀上,一股幸福感油然而生,她不由得看了看骆统,又羞涩地低下头。

“怎么?还不好意思?”骆统低头问着,他觉得此时的甄洛,更加漂亮了。

背后一阵微小的脚步声,骆统忽然意识到:吕易一直跟在自己的后面!吓得连忙放开甄洛,回头尴尬地笑了笑。

“我……”吕易的表情也很尴尬,连声说,“我……我去准备一壶好茶,一壶好茶。对了,这位公子……不不,姑娘,是姑娘,还没吃饭吧,我这就去准备。”

“不必了。”甄洛笑了笑说,“我已经吃过东西了。”

“你就准备些茶和点心吧。然后……然后送到我的房间来。”骆统笑着对吕易说道。

“是是是。”吕易连声答应着,同时脸上也露出了一点欣慰的笑容,似乎在对自己说:大人等的心上人,终于来了。

骆统带甄洛来到自己的房间坐下,问道:“早上还看到你给我些的信,怎么下午你就来了?”

“信我早就写好了,派人送来的。”甄洛看着骆统,“二哥每天都来跟我说袁熙的好处,我都气死了,那个袁熙,我又不认识,不知道是不是好人呢。”

骆统犹豫了一下,说:“这个,我也不知道。”

这时,吕易进来了,放下了两碟点心,一壶茶,两个茶盏。骆统抬头说:“你下去休息吧,这里没有你的事情了。”

“是,大人。”吕易应了声,快步走了出去。

看到吕易出去,甄洛笑着说:“你这个仆人,对你可够衷心的。”

“是啊。”骆统点点头,想说什么,可是,一时又真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气氛一下子冷清了下来。

甄洛似乎也受了这个气氛的影响,也一句话不说,只是低下头。额上的一缕头发,一下子滑了下来。

骆统看到,连忙伸手帮她整理好,这时,甄洛也伸手手整这一缕头发,两人的手一下子碰到一起,甄洛连忙要把手缩回去。

可是,甄洛没能如愿,她的手,被骆统一下子抓住,甄洛轻轻地拉了拉,又看了一眼骆统,脸红了一片,羞涩地低下头。

“洛儿。”这是骆统第一次这么称呼甄洛。

甄洛没有应声,脸更加红了,只是再也没有试图把手拉回去。

骆统用了用力,把甄洛从椅子上拉起来,让甄洛做到自己的腿上,抚摸着她的头发……

甄洛轻轻地闭上眼睛,感受着被自己喜欢的人抚摸的感受……

骆统浓重的呼吸声和甄洛细小的呼吸声混在一起,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不存在了,只剩下这两个人,享受着爱情的甜蜜。

甄洛的手搂住了骆统的肩膀,头凑了上去,嘴唇贴到了骆统的脸上,另一只手,伸进了骆统的衣服里面。

“不!”骆统忽然一把推开甄洛,站了起来,大梦初醒般地喘着气。

“你,你怎么了?”甄洛的热情一下子被浇灭,伤心地看着骆统。

“不……不行的,我们不可以的。”骆统摇着头,似乎在经历一个痛苦的选择。

“有什么不可以?”甄洛上前抱住骆统,“我们可以去隐居,去一个没有人知道的地方,让二哥永远找不到我们,再也不回来了。”

骆统听到甄洛说“再也不回来”了,心里更是一阵恐惧:我不能改变历史,改变了历史,我就再也回不去了,再也见不到我的家人了,再也见不到我的朋友了,再也见不到我心爱的凌冰清了……

“我知道了。”甄洛看到骆统的表情,说,“你是放不下她,放不下那个和你从小一起上大的凌冰清!”

“甄洛。”骆统又叫回了甄洛的全名,“我们是不可能的。”

“我不管。”甄洛摇着头,慢慢地往后退着,忽然,她拿起桌上的茶盏,扔到地上,然后捡起一块碎片,横在自己脖子上,说,“反正我活着也没意思了,干脆死了算了!”

“不要。”骆统见状,忙伸手要夺过甄洛手里的碎片。

也许是绝望的驱使,甄洛狠狠地抓住骆统伸过来的胳膊,向后甩去,然后闪到一边。

骆统被甩开,一下子碰到了茶几的棱角上,一阵钻心的疼,使骆统没有站稳,倒在地上,忽然背部又是一阵疼痛,他才意识到,自己倒在了那一堆碎了的茶盏上面。

虽然现在是冬天,但是,骆统的房间里有火盆,所以,进了房间之后,骆统上身穿的衣服很少,那茶盏的碎片,一片片都非常锋利,骆统正好倒在那些碎片上面,一片片的碎片,刺到他的背上,疼痛难忍。

“啊——”骆统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呼。

“敬台!”甄洛看到骆统跌在地上,吓了一跳,忙扔下手里的碎片,扶起骆统,忽然感到骆统背上又湿又粘,忙拿过手一看,全是鲜血!

“敬台,你怎么了?”甄洛吓坏了,她哭着说,“都怪我不好,都怪我。”

“不怪你。……”骆统吃力地说,“怪我不好。”

“大人。”门被推开了,是吕易,从门外闯了进来,看到房间里的情况,连忙奔过来。

令骆统感到十分惊讶的是:跟在吕易后面进来一个人,竟然是甄俨!

甄俨看到房间里的一切,联想到这次来的目的,心中明白了七八分,他走过来,一把拉起吓呆了的甄洛,说:“跟我走。”

“不!”甄洛挣扎着,不远跟甄俨走,“敬台被我伤成这样,我不能丢下他不管。”

“你觉得你丢人还不够吗?”甄俨放下甄洛的手,抬手就给了甄洛一耳光,“不知羞耻!”

“子显兄。”骆统用手支起身子,说,“要怪,你就怪我吧,不关洛儿的事情。”

“骆统,好一个忘恩负义的卑鄙小人!”甄俨生气地说,“当初我就不应该收留你!也好,为了我们甄家的前途,我就先杀了你!”说完,甄俨拔出佩剑,刺向骆统。

“不能伤我家大人!”吕易见状,忙站起身,来夺甄俨手中的剑。

吕易虽然原来是兵卒,但是,毕竟也已经老了,再加上是空手,非但没有夺下甄俨的剑,反而胳膊上被划伤了两处。甄俨见吕易已经没有还手之力,挥剑又刺向骆统。

这一剑是躲不过了,骆统感觉到死亡的降临,这一次,和上一次是不同的,上一次,自己是在不知道的情况下死的,而现在,他就眼睁睁的看着那把剑刺过来,自己却无能为力。骆统闭上了眼睛。

也许,这一剑刺过来,自己就能得到永远的超脱了……

剑迟迟没有刺过来,骆统不由得睁开眼睛,看到甄俨并没有刺过来他的剑,而是摇了摇头,把剑放回剑鞘。

甄俨看了看骆统,回头对甄洛说:“我可以饶过他,但是,你必须跟我走。”

甄洛惊恐地看了看哥哥,有看了看骆统,骆统长长地叹了一声:“你走吧,我们之间,不可能的。”

“你知道就好!”甄俨恶狠狠地说了一句,拉起甄洛,朝外面走去。

骆统看着甄洛被甄俨拉走,一阵撕心裂肺的痛涌了上来,他努力用手压住心窝,可是,忽然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喷了出来,随后脑子一沉,昏了过去。

骆统感到自己做了好长好长的一段梦,梦见了自己会到家了,梦见自己又见到自己的朋友了,而且,还见到凌冰清了,只是,令他感到分外伤心的是,凌冰清已经嫁人了。自己想和凌冰清说什么,可是,凌冰清根本不理他……

“冰清!”伴着自己的一声大叫,骆统醒了过来,才知道刚才是在做梦,他喘息未定地抓紧了被子。

“敬台。”是沮授的声音,骆统似乎想到了什么,抬眼看了看,沮授正站在一边,旁边还有袁绍的另一个谋士田丰,另外,还有一位瘦瘦的老者,那老者颧骨特别高,脸色有点发青,但精神矍铄。

“醒了就好。”那老者点点头,“叶大人,你伤得不轻啊,应该注意好好调养。”

“多谢大夫。”骆统欠了欠身子,表示道谢。

“敬台。”田丰上前说,“你可知道这位是谁?”说着,田丰伸手指向那位老者。

“在下不知。”骆统笑了笑。

“他就是大名鼎鼎的华佗神医啊。”田丰笑着说,似乎在为刚才麦的那个关子得意。

“哎呀,久仰久仰啊。”一听是华佗,骆统惊喜万分,试图要爬起来。

“大人不必多礼。”华佗连忙过来扶住他,“在下一介草民,大人好好调养就好。”

骆统用感激的目光看了华佗一眼,这个时候,只听外面一阵嘈杂,进来一个身躯魁梧,虎背熊腰的将军,一进门就大声说:“叶先生好了吗?”

沮授连忙转过身,说:“敬台刚醒过来,颜将军有什么事?”

这个人,骆统知道,就是河北名将颜良,向来以脾气急躁著称。只见颜良大踏步闯进来,说:“我是来问问,是谁,敢伤我们河北的人,是不是吃了豹子胆了?”

“颜将军,多谢了。”骆统笑了笑,“只是几个小贼,到我那里偷东西,被我发现之后,才狠下杀手,没什么的。”

“什么?”沮授显得很惊讶的样子,“敬台,你看清楚了吗?只是几个小贼?”

“有什么不对吗?”骆统很疑惑,他没有告诉沮授事实的真相,而且,吕易是绝对不会说的,沮授为什么这个表情?

“难道敬台你没想过,杀你的那个,有可能是他吗?”沮授的表情很神秘。

骆统看到沮授神秘的表情,心里明白了,原来,沮授怀疑是刘备暗杀他。于是摇摇头,说:“公予,你放心吧,不是他,虽然不相为谋,但是,也不至于眼中钉吧。”

“你们在说什么啊?”颜良在一旁听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跺脚,说,“我不管是谁,只要被我抓到,定当不饶!”

“什么事惹颜将军了?”只听外面传来袁绍的声音,除骆统外,都转过身,抱拳行礼。

“大家不必客气。”袁绍迈步进来,旁边还有袁熙,袁绍走到华佗跟前,说,“这次,真是多谢华佗神医了。”

“大人不必客气,治病救人,天经地义。”华佗谦虚了一下,便不说话了。

袁绍走到骆统跟前,骆统连忙要欠身起来,袁绍伸手制止了他,说:“你好好休息,养好了伤,开春之后去和曹决战,还要靠你立功呢。”

“多谢主公抬举。”骆统客气了一下,便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颜良。”袁绍转过头,“等一会你到了练兵场,多派几个人为敬台守院,我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第二次。”

“是,主公。”颜良应了声,有对骆统说,“叶先生,以后你那里的安全,包在我身上了。”

“多谢主公,多谢颜将军。”骆统感觉心里一阵暖意,不由得笑了。

“好了,你好好调理吧。”袁绍说,“显奕马上要结婚了,你也算是他和甄家小姐的撮合者之一,所以,这喜酒,你是一定要来喝的。”

听了袁绍的话,骆统心里又是一阵难过,但他还是笑着说:“一定一定。”说完,脸上怎么也掩饰不过去那种难过的神色。

只是,在场的那些人,没有人注意到这些,都跟着袁绍走了,房间里顿时冷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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