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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色倾国(古风NP,高h) 久别重逢情意浓(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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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水悠悠的琵琶湖畔,低垂于岸边的蔓蔓柳丝之中,悄然泊着一叶兰舟。

元劭横抱着毓灵,轻轻一跃上了兰舟,解开系舟的绳索,任由船儿自由随意的飘荡于涟漪点点的湖面上。

兰舟上,元劭与毓灵宛如一对交颈的鸳鸯,肩并肩亲密依偎,二人皆是白衫翩翩,风姿绰约,恍若一对神仙眷侣。

毓灵闭着眼,静静靠在元劭肩头,脸上的神情安逸祥和,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容。他温暖的怀抱带着熟悉的淡雅木樨香味,让她如此安心,连日的漂泊流亡,一路的风尘仆仆,多少愁苦心事,此刻都化作过眼云烟,消散无形。

四周静谧无声,时间似乎停滞了一般,只有水鸟儿偶尔掠过水面,留下几声清脆悦耳的鸣声。

这般忘情依偎了不知过了多久,毓灵才缓缓睁开眼,正撞上元劭痴痴凝望的眼神,他的目光如此专注,眼皮眨都不眨,她不禁莞尔一笑,问道:“三哥为何这么眼也不眨的盯着我?”

元劭轻抚她如云的青丝,继而紧紧拥住她,叹息道:“我害怕,怕这又是我的梦,怕我一觉醒来,你又不见了……”

离别之后,多少次午夜梦回,见到她娇艳如昔的面容,他欣喜若狂之后骤然惊醒,却满手冰凉,空余彻骨的绝望。

元劭眼中的沈痛也勾起了毓灵的伤心,美眸盈盈含泪,纤纤素手动情的抚上他俊美无俦的侧脸,哽声道:“三哥,洛阳一别后,你竟清瘦了好多。”

“毓儿,你又何尝不是?看看这腰儿都细得快折断了。”元劭心疼的吻了吻她的额头,环在她腰间的双臂倏然收紧,将她整个揽入怀中,

毓灵幽幽抬眸,粉面桃腮人比花娇,美眸中水光潋滟,情意绵绵,欲语还休。

相思许久的人儿就在身侧,美人娇如花,温香软玉抱满怀,元劭但觉情思满怀,柔肠百转,再也忍耐不住,低下头噙住了她柔软的樱唇。

元劭的吻细细密密,缠绵入骨,像天上飘落的春雨,温柔多情,轻怜密爱,他的神情是如此珍重,动作是那么轻柔,像对待失而复得的珍宝一般。这样温柔缠绵到极点的吻,却愈发令毓灵欲罢不能,深深沉沦,如水中浮萍,身无所寄。

她嘤咛jiaoyin着,娇躯软作一团泥,水眸中泛起一层氤氲的水雾,眼角眉梢漾起淡淡春意,一双玉臂自然而然的环上他的脖颈,柔软高耸的suxiong紧紧贴在他结实的胸膛上磨蹭着,不自觉的带上了妖娆撩人的姿态。

元劭原本只想浅尝辄止的,却被她这副媚态勾出了真火,原本春风化雨般的细吻变得强势霸道起来,舌头深深的侵入她的檀口xishun顶弄,带着几分掠夺的滋味,骨节分明的大手抚上她的suxiong,用力的rounie挤压,弄得她jiao吁吁,媚眼如丝,愈发妖媚动人。

元劭将她压倒在身下,用微颤的手指解开她的罗衫,露出羊脂白玉般莹润滑腻的雪肤和带着淡淡幽香的绝美dongti,她的身体美得耀眼,既有少女的轻盈又有少妇的曲线,足以让任何男人心醉神迷,屈膝臣服。

元劭痴迷的用唇和手巡梭膜拜她每一寸火热的肌肤,毓灵被他这般爱抚挑逗,只觉浑身血液加速,脑中一片混沌,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能徒然无助的发出似哭泣又似叹息的jiao,腿间的幽谷涌出一股股热烫的液体。

“三……三哥……好难受……呜呜……我好想要……想要你……”毓灵忘情的shenyin,修长的yutui主动怀上了他的劲腰,婉转哀求他的疼爱。

元劭此时也失去了温和从容的姿态,玉白的俊脸染上了浓浓的qingyu,胸口剧烈起伏,下身的yuwang胀得生疼,渴慕已久的佳人正姿态撩人的裸裎于自己身下,恨不得马上就要了她,让她名副其实的成为他的人。

然而,他突然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强行按捺住勃发的qingyu,猛地直起身来,迎着毓灵委屈不解的目光,轻柔的为她拢上了衣衫。

“为什么?你不愿要我,是不是嫌弃我,嫌弃我不是完璧之身?”毓灵委屈万分,含着泪问道。

“怎么会呢?你别胡思乱想。”元劭轻叹,重又揽她入怀,温柔的为她拭去眼角的泪花,“我恨不得立刻就与你欢好,日日夜夜不停歇,将你揉到我的骨肉里。但我不愿委屈了你,我要明媒正娶的娶你过门,让你成为我的妻子之后再光明正大的拥有你,而不是这般草率的要了你。你明白我的心意吗?”

毓灵芳心剧震,难以置信的抬头。曾几何时,做三哥的新娘是她最大的梦想,可惜这个梦随着他的负心另娶早已破灭,却没想到在此刻他竟旧事重提,胸中涌起酸甜苦涩百种滋味,一时间竟怔住了,不知该如何作答。

刚才久别重逢的喜悦冲昏了她的头脑,但此刻元劭提起婚嫁,又将她拉回现实,想起他早已娶妻生子,不仅如此,他还继承了皇位,今后更会有三宫六院佳丽无数,这么一想,毓灵顿时觉得酸楚难当,忍不住别过头黯然垂泪。

元劭见她这般,如何不明白她的心事,执起她的玉手放在胸口,郑重的道:“毓儿,从前是我不好,是我一心贪图皇位,辜负了你的一片深情,如今我已经悔悟,也已经下定决心,今生今世,我只爱你一个人,只要你做我的妻子。所以,请再信我一次,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这一次,我一定不会再负你了。”

“这个……再说吧……”毓灵心头乱做一团,只能胡乱搪塞了一句。元劭若是真的要废弃六宫,只娶她一人,他又该如何处理王思懿,还有如何堵住天下悠悠众口?毕竟皇帝专宠一个女子,可是史无前例的啊!就算元劭能够做到专情于她,她又要如何面对她的情人们?他们既是真心相待,她又如何能做到负心绝情,弃他们于不顾?

元劭见她忽喜忽悲,脸色阴晴不定,知道她心里纠结,不忍让她为难,便好言劝道:“是我不好,我们久别重逢,我却说这些惹你伤心。先别多想了,此事可以从长计议,你先随我回宫吧。”

兰陵郡主回归的消息很快就不胫而走,传遍了魏国朝野内外,魏帝元劭将她安置在未央宫正殿椒房殿,按照魏国惯例,椒房殿一向是皇后居住的宫室,魏帝这一举动顿时引来议论纷纷。有人说她是祸水妖姬,狐媚惑主,有人说她鲜廉寡耻,叛国求荣,也有人说她劫后余生,必有后福。

元劭自然不能坐视这样的流言蜚语,很快在朝上为毓灵正名,称她在洛阳陷落的危急时刻,为了救自己主动放弃逃生机会,主动献身于燕帝是为了引开敌人的注意,绝不是因为贪生怕死,叛国求荣。

皇帝金口玉言一出,自然无人敢质疑,如此一来,毓灵不但无过,反而有大功于社稷。马上就有臣子看准风向,趁机上表要求重赏为魏国立下奇功的兰陵郡主,更有人提出要晋升她为长公主。

元劭听罢龙心大悦,笑吟吟的御笔一挥,各色奇珍异宝就源源不断送入椒房殿去,不过晋封长公主的折子却被他按下不提。

圣旨一下,负责宣旨的御前总管太监常禄身后跟着一长串小太监,鱼贯走入椒房殿。

毓灵一路上舟车劳顿,困乏不堪,故而起得较晚,这会儿才刚刚起身,她长发披肩姿态慵懒的坐在妆台前,由宝珠为她梳妆。

“兰陵郡主接旨——”尖细而响亮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毓灵转过身,不禁吓了一跳,只见常禄身后跟着浩浩荡荡一大群太监,每个人手上都捧着沈甸甸的器皿,看起来应该是给她的赏赐吧,毓灵暗暗蹙眉,不情愿的抿了抿嘴,光念完这些长长的礼只怕就要费半天功夫,她岂不是要跪到腿脚发麻?

仿佛是看透了她心中所想,常禄嘻嘻一笑,道:“奴婢给郡主请安,陛下说了,郡主身体娇弱,不用多礼,特别恩准您不必跪接圣旨。”

毓灵直起身,俏脸上方才露出一丝甜美的笑容,元劭果然是最了解她的,连这么细微的地方都考虑到了。

常禄一边高声念着封赏,一边吩咐太监将珍宝摆放在殿中,等礼单念完,淑房殿里已经琳琅满目堆满了奇珍异宝,各色金银珠宝金光灿灿,闪得人眼睛发花。

常禄刚刚告辞出去,紧接着尚宫局的人就来了,这次送来的却是一套华丽无匹的钿钗礼衣,彩绣牡丹的丹红纱罗衫,烟霞色凤尾留仙裙,玉石玛瑙流苏,最引人瞩目还是一枝点翠嵌珠金凤步摇,用罕见的翠鸟羽毛装饰,凤凰的眼珠用红宝石镶嵌,两面嵌红珊瑚珠,尖巧的小嘴上衔着两串十多厘米长的小珍珠。整个步摇造型轻巧别致,精美绝伦,价值连城。

毓灵将那支金凤步摇托在手掌上细细端详,耳畔突然响起温厚磁性的声音。

“毓儿,我送的礼物你可还喜欢么?”元劭面带春风的走了进来。

毓灵放下步摇,不以为然的挑了挑柳眉,淡淡道:“三哥,如今正值国家用钱之际,何必送这么多贵重的东西给我?”

元劭微笑着执起她的柔荑,柔声道:“若是一掷千金,可搏美人一笑,那我就做一回昏君又何妨?何况你本就有功,受些赏赐也是应当的。”

毓灵见元劭一副邀功的样子,不忍心打击他的热情,但还是蹙眉道:“赏赐也就罢了,这身衣服和首饰又算怎么回事?我看这尚宫局的人越发糊涂了,不如趁早打发了了事!”

“怎么了?明日我要为你摆宴接风,这身礼衣是我特地让她们送来的。”元劭讶然道。

“三哥,你也糊涂了不成?”毓灵忍不住娇嗔的横了他一眼,“后宫之中,这凤凰头饰和绣牡丹的衣衫向来只有皇后能穿戴,我怎么能用呢?”

“规矩都是人定的,我如今是国君,既然赐给了你,你便能用得,何需理会旁人?”

“不行,这不合规制,怎么可以乱来呢?我不穿!”毓灵还是一味的摇头拒绝,坚决不从。

元劭也急了,扯住她的袖摆道:“ 毓儿,你听我说,皇后之位迟早都是……”

两人正在拉拉扯扯之间,突然殿外响起一声尖利的女子声音:“陛下,臣妾有事求见!”

毓灵趁机摆脱元劭的纠缠,理了理被弄得有些散乱的云鬓,元劭则不耐的道:“殿外何人大声喧哗?”

“陛下赎罪,奴婢拦不住娘娘!”门口的宫女惊慌的回禀。

话音刚落,一袭红衣的王思懿已经径直闯了进来,许久不见,她还是那么盛气凌人,头顶高髻,一身的珠光宝气,华贵非常,凌厉的凤眼冷冷剜了毓灵一下,又飞快的扫过椒房殿中琳琅满目的宝物,当看到毓灵面前的那套钿钗礼衣时,不禁流露出掩饰不住的嫉妒之色。

“你来这里作甚?这般吵吵嚷嚷成何体统?”元劭眉心紧皱,不悦的道。

“陛下恕罪,臣妾来是有要事回禀!”王思懿不甘示弱的回道。

元劭的眼睛不安的瞥向毓灵,见毓灵脸上神情还算正常,才暗暗松了口气,淡淡道:“什么事情?说吧。”

“启禀陛下,陛下即位已有三月,后宫却仍然空虚,仅有臣妾一人,听说朝中大臣不止一次跟陛下提过选美之事,臣妾身为这宫中唯一的后妃,深感责任重大,为陛下着想,臣妾建议广开选秀之门,挑选适龄的名门淑女入宫,填补后宫的空虚,为陛下开枝散叶,才是社稷之福。”王思懿一边说一边拿眼睛挑衅的望着毓灵,针对之意十分明显。

毓灵听王思懿这般说辞,心里只觉得万分好笑,从前做太子妃的时候,她可是出了名的容不下人,恨不得元劭身边连个母蚊子都飞不进来,如今竟主动提及选秀女之事,分明是冲着自己来的嘛。原以为过了这么些日子,她多少也该长进了一点,谁知还是这么没脑子!毓灵无奈的叹息,王桓之这么聪慧绝顶之人,怎么生了这么个蠢笨的女儿呢?

元劭听完王思懿的话,眼神一下子变得冰冷,冷冷道:“如今朝廷新立,天下未定,朕哪有心思选秀纳妃?更何况,选秀纳妃之事应该由皇后操心,何劳卿多费心思?”

这话说得很重,王思懿气得俏脸发白,面子上挂不住,却又无可奈何,只能恨恨的瞪了毓灵一眼,悻悻的退下了。

待王思懿离去,元劭脸上又恢复了温柔的神色,伸手拿起那支金凤步摇,欺身过来想为毓灵插上,不料毓灵却冷冷瞥了他一眼,冷淡的推开他的手,转身朝殿门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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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水悠悠的琵琶湖畔,低垂於岸边的蔓蔓柳丝之中,悄然泊着一叶兰舟。

元劭横抱着毓灵,轻轻一跃上了兰舟,解开系舟的绳索,任由船儿自由随意的飘荡於涟漪点点的湖面上。

兰舟上,元劭与毓灵宛如一对交颈的鸳鸯,肩并肩亲密依偎,二人皆是白衫翩翩,风姿绰约,恍若一对神仙眷侣。

毓灵闭着眼,静静靠在元劭肩头,脸上的神情安逸祥和,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容。他温暖的怀抱带着熟悉的淡雅木樨香味,让她如此安心,连日的漂泊流亡,一路的风尘仆仆,多少愁苦心事,此刻都化作过眼云烟,消散无形。

四周静谧无声,时间似乎停滞了一般,只有水鸟儿偶尔掠过水面,留下几声清脆悦耳的鸣声。

这般忘情依偎了不知过了多久,毓灵才缓缓睁开眼,正撞上元劭痴痴凝望的眼神,他的目光如此专注,眼皮眨都不眨,她不禁莞尔一笑,问道:“三哥为何这麽眼也不眨的盯着我?”

元劭轻抚她如云的青丝,继而紧紧拥住她,叹息道:“我害怕,怕这又是我的梦,怕我一觉醒来,你又不见了……”

离别之後,多少次午夜梦回,见到她娇艳如昔的面容,他欣喜若狂之後骤然惊醒,却满手冰凉,空余彻骨的绝望。

元劭眼中的沈痛也勾起了毓灵的伤心,美眸盈盈含泪,纤纤素手动情的抚上他俊美无俦的侧脸,哽声道:“三哥,洛阳一别後,你竟清瘦了好多。”

“毓儿,你又何尝不是?看看这腰儿都细得快折断了。”元劭心疼的吻了吻她的额头,环在她腰间的双臂倏然收紧,将她整个揽入怀中,

毓灵幽幽抬眸,粉面桃腮人比花娇,美眸中水光潋灧,情意绵绵,欲语还休。

相思许久的人儿就在身侧,美人娇如花,温香软玉抱满怀,元劭但觉情思满怀,柔肠百转,再也忍耐不住,低下头噙住了她柔软的樱唇。

元劭的吻细细密密,缠绵入骨,像天上飘落的春雨,温柔多情,轻怜密爱,他的神情是如此珍重,动作是那麽轻柔,像对待失而复得的珍宝一般。这样温柔缠绵到极点的吻,却愈发令毓灵欲罢不能,深深沈沦,如水中浮萍,身无所寄。

她嘤咛jiaoyin着,娇躯软作一团泥,水眸中泛起一层氤氲的水雾,眼角眉梢漾起淡淡春意,一双玉臂自然而然的环上他的脖颈,柔软高耸的suxiong紧紧贴在他结实的胸膛上磨蹭着,不自觉的带上了妖娆撩人的姿态。

元劭原本只想浅尝辄止的,却被她这副媚态勾出了真火,原本春风化雨般的细吻变得强势霸道起来,舌头深深的侵入她的檀口xishun顶弄,带着几分掠夺的滋味,骨节分明的大手抚上她的suxiong,用力的rounie挤压,弄得她jiao吁吁,媚眼如丝,愈发妖媚动人。

元劭将她压倒在身下,用微颤的手指解开她的罗衫,露出羊脂白玉般莹润滑腻的雪肤和带着淡淡幽香的绝美dongti,她的身体美得耀眼,既有少女的轻盈又有少妇的曲线,足以让任何男人心醉神迷,屈膝臣服。

元劭痴迷的用唇和手巡梭膜拜她每一寸火热的肌肤,毓灵被他这般爱抚挑逗,只觉浑身血液加速,脑中一片混沌,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能徒然无助的发出似哭泣又似叹息的jiao,腿间的幽谷涌出一股股热烫的液体。

“三……三哥……好难受……呜呜……我好想要……想要你……”毓灵忘情的shenyin,修长的yutui主动怀上了他的劲腰,婉转哀求他的疼爱。

元劭此时也失去了温和从容的姿态,玉白的俊脸染上了浓浓的情慾,胸口剧烈起伏,下身的慾望胀得生疼,渴慕已久的佳人正姿态撩人的裸裎於自己身下,恨不得马上就要了她,让她名副其实的成为他的人。

然而,他突然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强行按捺住勃发的情慾,猛地直起身来,迎着毓灵委屈不解的目光,轻柔的为她拢上了衣衫。

“为甚麽?你不愿要我,是不是嫌弃我,嫌弃我不是完璧之身?”毓灵委屈万分,含着泪问道。

“怎麽会呢?你别胡思乱想。”元劭轻叹,重又揽她入怀,温柔的为她拭去眼角的泪花,“我恨不得立刻就与你欢好,日日夜夜不停歇,将你揉到我的骨肉里。但我不愿委屈了你,我要明媒正娶的娶你过门,让你成为我的妻子之後再光明正大的拥有你,而不是这般草率的要了你。你明白我的心意吗?”

毓灵芳心剧震,难以置信的抬头。曾几何时,做三哥的新娘是她最大的梦想,可惜这个梦随着他的负心另娶早已破灭,却没想到在此刻他竟旧事重提,胸中涌起酸甜苦涩百种滋味,一时间竟怔住了,不知该如何作答。

刚才久别重逢的喜悦冲昏了她的头脑,但此刻元劭提起婚嫁,又将她拉回现实,想起他早已娶妻生子,不仅如此,他还继承了皇位,今後更会有三宫六院佳丽无数,这麽一想,毓灵顿时觉得酸楚难当,忍不住别过头黯然垂泪。

元劭见她这般,如何不明白她的心事,执起她的玉手放在胸口,郑重的道:“毓儿,从前是我不好,是我一心贪图皇位,辜负了你的一片深情,如今我已经悔悟,也已经下定决心,今生今世,我只爱你一个人,只要你做我的妻子。所以,请再信我一次,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这一次,我一定不会再负你了。”

“这个……再说吧……”毓灵心头乱做一团,只能胡乱搪塞了一句。元劭若是真的要废弃六宫,只娶她一人,他又该如何处理王思懿,还有如何堵住天下悠悠众口?毕竟皇帝专宠一个女子,可是史无前例的啊!就算元劭能够做到专情於她,她又要如何面对她的情人们?他们既是真心相待,她又如何能做到负心绝情,弃他们於不顾?

元劭见她忽喜忽悲,脸色阴晴不定,知道她心里纠结,不忍让她为难,便好言劝道:“是我不好,我们久别重逢,我却说这些惹你伤心。先别多想了,此事可以从长计议,你先随我回宫吧。”

兰陵郡主回归的消息很快就不胫而走,传遍了魏国朝野内外,魏帝元劭将她安置在未央宫正殿椒房殿,按照魏国惯例,椒房殿一向是皇后居住的宫室,魏帝这一举动顿时引来议论纷纷。有人说她是祸水妖姬,狐媚惑主,有人说她鲜廉寡耻,叛国求荣,也有人说她劫後余生,必有後福。

元劭自然不能坐视这样的流言蜚语,很快在朝上为毓灵正名,称她在洛阳陷落的危急时刻,为了救自己主动放弃逃生机会,主动献身於燕帝是为了引开敌人的注意,绝不是因为贪生怕死,叛国求荣。

皇帝金口玉言一出,自然无人敢质疑,如此一来,毓灵不但无过,反而有大功於社稷。马上就有臣子看准风向,趁机上表要求重赏为魏国立下奇功的兰陵郡主,更有人提出要晋升她为长公主。

元劭听罢龙心大悦,笑吟吟的御笔一挥,各色奇珍异宝就源源不断送入椒房殿去,不过晋封长公主的折子却被他按下不提。

圣旨一下,负责宣旨的御前总管太监常禄身後跟着一长串小太监,鱼贯走入椒房殿。

毓灵一路上舟车劳顿,困乏不堪,故而起得较晚,这会儿才刚刚起身,她长发披肩姿态慵懒的坐在妆台前,由宝珠为她梳妆。

“兰陵郡主接旨——”尖细而响亮的声音在身後响起。

毓灵转过身,不禁吓了一跳,只见常禄身後跟着浩浩荡荡一大群太监,每个人手上都捧着沈甸甸的器皿,看起来应该是给她的赏赐吧,毓灵暗暗蹙眉,不情愿的抿了抿嘴,光念完这些长长的礼只怕就要费半天功夫,她岂不是要跪到腿脚发麻?

彷佛是看透了她心中所想,常禄嘻嘻一笑,道:“奴婢给郡主请安,陛下说了,郡主身体娇弱,不用多礼,特别恩准您不必跪接圣旨。”

毓灵直起身,俏脸上方才露出一丝甜美的笑容,元劭果然是最了解她的,连这麽细微的地方都考虑到了。

常禄一边高声念着封赏,一边吩咐太监将珍宝摆放在殿中,等礼单念完,淑房殿里已经琳琅满目堆满了奇珍异宝,各色金银珠宝金光灿灿,闪得人眼睛发花。

常禄刚刚告辞出去,紧接着尚宫局的人就来了,这次送来的却是一套华丽无匹的钿钗礼衣,彩绣牡丹的丹红纱罗衫,烟霞色凤尾留仙裙,玉石玛瑙流苏,最引人瞩目还是一枝点翠嵌珠金凤步摇,用罕见的翠鸟羽毛装饰,凤凰的眼珠用红宝石镶嵌,两面嵌红珊瑚珠,尖巧的小嘴上衔着两串十多厘米长的小珍珠。整个步摇造型轻巧别致,精美绝伦,价值连城。

毓灵将那支金凤步摇托在手掌上细细端详,耳畔突然响起温厚磁性的声音。

“毓儿,我送的礼物你可还喜欢麽?”元劭面带春风的走了进来。

毓灵放下步摇,不以为然的挑了挑柳眉,淡淡道:“三哥,如今正值国家用钱之际,何必送这麽多贵重的东西给我?”

元劭微笑着执起她的柔荑,柔声道:“若是一掷千金,可搏美人一笑,那我就做一回昏君又何妨?何况你本就有功,受些赏赐也是应当的。”

毓灵见元劭一副邀功的样子,不忍心打击他的热情,但还是蹙眉道:“赏赐也就罢了,这身衣服和首饰又算怎麽回事?我看这尚宫局的人越发糊涂了,不如趁早打发了了事!”

“怎麽了?明日我要为你摆宴接风,这身礼衣是我特地让她们送来的。”元劭讶然道。

“三哥,你也糊涂了不成?”毓灵忍不住娇嗔的横了他一眼,“後宫之中,这凤凰头饰和绣牡丹的衣衫向来只有皇后能穿戴,我怎麽能用呢?”

“规矩都是人定的,我如今是国君,既然赐给了你,你便能用得,何需理会旁人?”

“不行,这不合规制,怎麽可以乱来呢?我不穿!”毓灵还是一味的摇头拒绝,坚决不从。

元劭也急了,扯住她的袖摆道:“ 毓儿,你听我说,皇后之位迟早都是……”

两人正在拉拉扯扯之间,突然殿外响起一声尖利的女子声音:“陛下,臣妾有事求见!”

毓灵趁机摆脱元劭的纠缠,理了理被弄得有些散乱的云鬓,元劭则不耐的道:“殿外何人大声喧哗?”

“陛下赎罪,奴婢拦不住娘娘!”门口的宫女惊慌的回禀。

话音刚落,一袭红衣的王思懿已经径直闯了进来,许久不见,她还是那麽盛气凌人,头顶高髻,一身的珠光宝气,华贵非常,凌厉的凤眼冷冷剜了毓灵一下,又飞快的扫过椒房殿中琳琅满目的宝物,当看到毓灵面前的那套钿钗礼衣时,不禁流露出掩饰不住的嫉妒之色。

“你来这里作甚?这般吵吵嚷嚷成何体统?”元劭眉心紧皱,不悦的道。

“陛下恕罪,臣妾来是有要事回禀!”王思懿不甘示弱的回道。

元劭的眼睛不安的瞥向毓灵,见毓灵脸上神情还算正常,才暗暗松了口气,淡淡道:“甚麽事情?说吧。”

“啓禀陛下,陛下即位已有三月,後宫却仍然空虚,仅有臣妾一人,听说朝中大臣不止一次跟陛下提过选美之事,臣妾身为这宫中唯一的后妃,深感责任重大,为陛下着想,臣妾建议广开选秀之门,挑选适龄的名门淑女入宫,填补後宫的空虚,为陛下开枝散叶,才是社稷之福。”王思懿一边说一边拿眼睛挑衅的望着毓灵,针对之意十分明显。

毓灵听王思懿这般说辞,心里只觉得万分好笑,从前做太子妃的时候,她可是出了名的容不下人,恨不得元劭身边连个母蚊子都飞不进来,如今竟主动提及选秀女之事,分明是冲着自己来的嘛。原以为过了这麽些日子,她多少也该长进了一点,谁知还是这麽没脑子!毓灵无奈的叹息,王桓之这麽聪慧绝顶之人,怎麽生了这麽个蠢笨的女儿呢?

元劭听完王思懿的话,眼神一下子变得冰冷,冷冷道:“如今朝廷新立,天下未定,朕哪有心思选秀纳妃?更何况,选秀纳妃之事应该由皇后操心,何劳卿多费心思?”

这话说得很重,王思懿气得俏脸发白,面子上挂不住,却又无可奈何,只能恨恨的瞪了毓灵一眼,悻悻的退下了。

待王思懿离去,元劭脸上又恢复了温柔的神色,伸手拿起那支金凤步摇,欺身过来想为毓灵插上,不料毓灵却冷冷瞥了他一眼,冷淡的推开他的手,转身朝殿门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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