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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生酒·神仙醋 三生酒·神仙醋_分节阅读_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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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给你抓几只纯种且漂亮的。”

“谢谢师兄。”妖怪眼眯起,竟朝衡清抛了个媚眼。衡清一傻,古怪神色一晃而过,脸皮竟浮起一抹红晕。本仙姑差点鸡皮疙瘩掉落一地,帝君面上一沉,已然转身走开了去。

那妖怪将我牢牢抓在手里。我们从会阴山的出口离开了冥界。

衡清有意蹭在妖怪周围,两人的嬉笑声响彻了一路。

说话间衡清把手里抓的玑罡剑塞到妖怪手里,望住她的表情越发肉紧:“师妹,这剑你莫要再丢了,斩妖除魔是你的使命,逃避也没有用。”

“不过你放心,戾魔再可怕,还有大师兄呢。”

妖怪笑眯眯,眼光闪烁地哦了一声。

到了地上方醒悟,地下一日,人间一月。我们离开,已经过了二个多月之久。

这二个月,司檀俨然已成了会阴山主府的头目。我儿似乎长开了不少,我看他乖巧地向妖怪叫了一声“娘亲”,心里的欣喜登时如那气泡一般,嗖嗖冒掉了。

妖怪凑近我儿,装腔作势地捏捏他的小脸,我口一张,便咬在妖怪脚背上,他脚一抖,立即将我抖开了去。帝君抱了阿寒,妖怪贤妻良母似的立在一旁,那边司檀开始在缠衡清,只有小光头拿了一枝树枝过来逗我:

“咦,姐姐怎么带了一只小花猫?龇牙裂嘴的,好丑!”

掌灯时分,我最担心的事情终于要到来,屋子里只余我儿与妖怪共处一室。

这一晚,是我所经历过,最漫长的一夜。

帝君要走时,我咬住他的裤腿,死也不让他离开。

帝君皱眉了望我。一旁的衡清满脸嫌恶:“这猫好些奇怪。模样也不怎么好看,师妹,不如将它丢了,回头师兄给你寻只乖巧好看的。”

衡清……你这厮好样的,在我心里犹如油煎过一样的时候,再加一把火。

妖怪一把抓起我:“师妹倒瞧它挺可爱的。”

衡清左看右看,突然弹出一个淡蓝光罩,瞬息缠到我身上:“这野山野来路不明,身上一团黑气,妖气冲天。师妹喜欢也无法,只是别太近身。”

我奋力挣扎,可是尖牙和爪子却如缚住一团丝,根本张不开,眼睁睁地看着救星离开。

妖怪拍打着我,笑吟吟地望着我儿。我的寒儿立在桌边也不知道看了多久,渐渐眉头锁了起来,脸上疑云满布。

他突然问:“你是谁?”

差一些,本仙姑泪流满面。这四年,我果然没白疼这儿子!只是,我的傻儿子,怎么可以将心里的怀疑这么直接说出来?一只猫能做的事情是什么?我不知道,我下意识就跳到了儿子面前,一身的皮毛哆哆嗦嗦地贲张起来,冲妖怪发出一声仇视、长长、尖锐的“喵呜”声。

有多少恐惧,只有我自己知道。

那妖怪似乎一怔。紧跟着舒眉一笑:“傻儿子,我是你娘啊。嗯,瞧着真是玉雪可爱,我很喜欢你。”说完飘过去,摸我儿子的头,我差点吓得心跳停止。

儿子疑惑的眼光在我身上转了一圈,任妖怪摸了半晌,突然说:“娘亲,我想出去如厕。”

妖怪慈爱地摇摇头:“夜深了,不行。”

往床上一指:“乖儿子你睡觉去吧,等会娘亲来陪你。”

儿子顿了顿,又望了我一眼,甚乖巧地往床上走去了。我瞧他攀着小手小脚爬上了床,直接和衣卧下,连他那套最喜欢的小睡衣也没有换。

妖怪一手拧起我,凑在我耳边小声叽咕:“是不是很紧张?”

“你这儿子真可爱,我也怎么舍得下手。可是他太敏感了,明儿我得让他变成病孩子。”

我一定是眼冒绿光,朝妖怪又长长叫唤了一声。

妖怪将我丢在柜子里,紧跟着传来门开合的声音,出去了。

我“喵呜”“喵呜”叫,不停刨着柜门。很快,柜门打开,儿子的小手伸了过来,吃力将我抱了出来。

我舔舔他的小手,用力蹭了他一下,而后跑到门边,用力刨着门板。儿子跟了过来:“你是不是想让我逃跑?”我用力地甩尾巴。

可是,门,窗户,全部都打不开。显然妖怪走时加上了妖法禁锢。

我毫无办法。跳上床榻用力刨了刨,示意儿子继续躺上去装睡。儿子随着我,小脸凑了过来,大眼睛里闪过困惑不安:“你知道我娘亲在哪里?”我“喵呜”了一声,往他脸上舔了舔,尾巴吧答吧答往床上打。半晌,他终于重新往床上睡下,我赞许地舔舔他的小手,接着跳到窗边桌上,放声大叫,希望我的叫声能吸引谁过来。

然而我的如意算盘落空了。

过一会儿,妖怪又回来了。

他拿起放在案几上的玑罡,脸上现出诡笑。

“你猜我听到什么?”

我缩在角落,警惕地望着他。

“你放心,在你身上的元神没有吸完之前,我不会拿你怎么样的。”他又是一把拧起我的后颈,凑在我耳边说悄悄话:“我听到很有趣的东西哦。想不想听?”

“你两个师兄约定,你把这剑给谁,另外一人就退出。嘻嘻,退出什么呢?”

我一愣,妖怪继续诡笑:“你是不是喜欢穿白衣服的?那我把剑给那个穿绿衣服的好了。”

本仙姑这辈子见过这么多妖怪,眼前这一个,是最没品的。

我愤怒地喵呜了一声。

“还有一件有趣的事情。”妖怪头伸着,继续爆料:“你们要对付的戾魔,就是我喔。”说着,朝我露出一口白牙。

本仙姑第一次发觉自己这张脸,竟然这么阴森恐怖。

“别指望你二个师兄会发现。我最厉害的地方,便是我能隐匿身形,千变万化。我既吸食你的精气,身上的元神与你一般无异。你二个师兄,不会发现的。”

话音一落,门外传来叩门声。

我缩在原地发抖,看到那戾魔过去开门,门口站着帝君。

我心里希望的小火苗腾地又燃烧起来。

帝君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东西。我远远就闻到桂花汤圆的味儿。

“师妹,往时寒儿临睡前总要吃些夜宵,你今天怎么忘记了?”

戾魔“诶”了声,恍然拍拍自己的头:“今天看到寒儿太兴奋,竟忘了。”我瞧他演得如此逼真,也有些呆了,因为有吃夜宵习惯的人,是我不是寒儿,再说了,我儿对桂花汤圆此等又甜又腻的甜食,最是厌恶。

“只是寒儿现在睡下了,师兄先放着,待他醒了再喂他。”

我一颗心又提到嗓子眼。

帝君径自走到床边。床上一直装睡的寒儿早一骨碌爬了起来,扯住他爹的袖子,向我招手:“喵咪。”

我正待冲过去,后颈项皮毛一紧,又整个给拧了起来。

帝君将碗搁下,侧身坐到床上,一手搂了儿子,随手理了理他缠在颊边的绒发。而后似是随意抬头,往站在他面前的女人上下打量了一眼,语出惊人:

“师妹,你在游灯会上答应师兄的双修之事,不知考虑得如何了?”

5

妖怪面上一红:“二师兄既提起,师妹焉有不从之理?”说完,走到帝君身旁,绞着衣衫带子。

本仙姑太震惊,所以傻住了。

这这这这这,无耻!

半晌,才听到帝君的声音淡然道:“今儿个不适合,这几日在冥府也累了,你好些休息罢。”

妖怪面上不满的情绪一晃而过,而后打了个哈欠,也不理会阿寒,揭开被子钻到里面睡了。我缩在角落里,细声“喵呜”了声。

帝君望了过来。本仙姑再叫了一声,也凝眸回视。其时,帝君与我只隔了一桌一凳,我却感觉如隔了那万水千山,还有什么可以造孽过这对面人不识?本仙姑肚内一肚酸水翻江倒海,自觉十分苦情。

正在我伤情之际,帝君突然伸出一只手,轻轻勾动了一下小指。

我一怔,然后激动地抬起一只前爪,挥了挥爪子。

灵犀一线并无实物,应心而生。我竟然忘了,帝君还牵了条金线儿在我猫爪上呢。如此重要的一茬居然没有好好利用,枉我无头苍蝇似的忙和了大半天,差些坏了大事,这当真卒郁。

我拉长声音叫了一声,尾巴一扫,跳至帝君膝上。帝君手一抬,探向我额上灵台。

我感觉帝君的神识通过手掌传递了过来。可是,那股清和白气根本没有办法消除裹在我周围的那团黑气。帝君似是发现了,放下了手,眉头微微簇起。

我儿那小手沿着我背上顺了顺,小声问:“猫咪会好吗?”帝君柔声应道:“猫咪不会有事的。”我激动得眼窝尽是雾气,喵呜了一下,蹭蹭这个,顶顶这个。

阿寒脸上神色一松,倦意渐浓,一只手搭拉在我头上不松开,垂头靠在他爹怀里就睡了。我凑过去舔舔儿子的另一只小手。挣腾了这么久,神经一旦放松,再也抵挡不住睡意,打了个呵欠,不知不觉眼睛粘上也睡去了。

这一睡,竟踏踏实实做了个春梦。

兴或是受那妖怪欺负得狠了,受压迫的情绪深入骨髓,本仙姑梦里头,只觉人人都与我为敌,人人皆不怀好意,要命的确,天下间恰好似只存我一个美人,我便成了那抢手货,一个二个都盯上了我,欲行不轨之事,令我又凄苦又彷徨又自怜,十分苦情。

梦里头,不知前事如何,我被掳到某男子的城堡里。

像老鸨的妇人咭咭怪笑:“我们堡主看上你了,乖乖当他第十二房姨太太罢!”

我大惊失色,嘤嘤直哭。

不知哭了多久,我看到帝君阴沉着脸坐在临窗之处写着什么,揉皱的纸团丢得一地。我抽起床边的长剑便朝他刺去,他没有闪避,可是我却失败了。

他折断了手里握着的笔的末端,用那半截笔杆旋飞过来正好敲麻我半边身体,我以一种尴尬又难受的姿态僵在他面前七八步之外。

他丢了那半截笔,抬头讥诮地笑了一下,俊美的眼眸里闪着掠夺的光芒。

那些我熟悉的、不怀好意的眼光。

我打了个寒颤,面上倔强,内心已是瑟瑟发抖。

面前这一个,似乎更加不怀好意些。

看他阴恻恻的眼光,搞不好,会先将人奸污,再宰杀,最后弃尸。

我瞪大着眼睛,告诉着自己绝不示弱。

他修长的手指滑过笔架上那一排狼毫。

这个静谧的午后,日光煦煦地晃着,落在叶子缝隙眩晕成一片穿透人心的金色光芒。 岁月似乎变得悠长,直至夕阳余辉散尽,他颀长的身躯笼罩在阴影里,黑发披散,带着丝绸般滑顺质感。

我看着他一连换了五六枝,终于似是满意了,执笔轻轻在砚台醮了醮,瞬间墨香四溢。

复低头挥笔,很长时间维持同一个动作,中间不曾抬头望我一眼。

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

过了很久。

已频崩溃的我诧异地看着他把好不容易画好的图揉搓成一团,掷入白瓷青花笔洗之中。然后,来到我的面前。

“倒是一身好骨气。”

我几乎以为自己赢了,下一刻,他在我后面,抬脚狠狠踹了我小腿一记。

长时间拮据的站姿已让我四肢逞现一种麻木的酸痛,这时候别说踹,就是轻轻一碰都能使我的身体崩塌。我极屈辱地摔下了,刺骨的痛与狼狈,让眼泪瞬间溢满眼眶,可是我倔强着,咬紧牙关不让它们掉下来。

他站在我面前,居高临下地望着我。

然后,手摸向腰带,一件件脱起他身上的衣衫。

当腰带落下,我的脑间已是空白一片。

本仙姑不知为什么,十分害怕看到面前男子的**。我觉得自己像置于猎人箭下瑟瑟发抖的小动物,下一刻便会面临毫不容情的掠夺。

不可以、不可以这样……

我不文雅地破口大骂,可是不知为什么,出口的却是一声声“喵呜”声,我大惊失色,益发窘迫害怕。

他带着讥讽的笑,弯身将我抱起,我眼睁睁看着他将我放置到锦褥之上,重重压了下来,眼泪再也控制不住顺着鬓发滑下。

那些破碎的、为我所唾弃的求饶的话,终于还是不经大脑便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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