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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生酒·神仙醋 三生酒·神仙醋_分节阅读_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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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三日,引我终识情滋味?帝君,你欠我的何止一段债?”

面罩下的帝君十分清冷,却不是平时冷冰冰模样,似乎也是勾动什么往事。我多么希望他此时能出口驳她一驳,可是并没有。我开始手足发凉。

帝君与这女子之间,的确是有过一段情。

女那说过帝君为她吹萧三日的话,也确有其事,并不是吹嘘骗我。

我看得两眼发直,只觉自己十分可笑。眼前此情此景,一方凄楚不已,一方半晌默然,似有万万前事,胸中百转千回过,如若是我,必定也是思绪万千,旧情炽然的。

终于,帝君开口道:“原是本君对不起你。东华神女,你私下凡间多日,天后娘娘亦是十分挂念。望你重返天界后,断却前尘往事,莫要一错再错下去。凡间种种,天帝驾前,本君亦会代为求情的。”

说完似乎就要走开,猛听一阵哇哇哭声,身着红衣的女罗奔了过来,扑过去就要去拽她娘亲。却见帝君扬手一道金光,挖啦挖啦哭的女罗化为一只桃木梳子,静静躺在帝君手中。

女那眼中闪过一阵惊慌:“把它还给我!”

帝君道:“这并非你的东西。”手指一夹却把那梳子断成两截,径直便从云层丢弃了下去。转向听了不少别人的私密情事面露尴尬的北阴酆都大帝面前:“便有劳酆都大帝将东华神女带回天庭。”北阴酆都大帝连声应好,命人看好女那,驾上帝辇,腾云去了。

临走前,女那的眼光,任谁都能打个寒噤。她道:“帝君,你如此绝情,我一定会叫你后悔的。”

他们一走,就见帝君面朝我们的方向淡声道:“还待看多久?出来罢。”

衡清收了隐身诀,拖着我笑嘻嘻走了出去。此时身在半空,我不想咕咚掉下去就不得不依附衡清的力量走在云蔼之中,自然牢牢抓着他的手不敢松,也不去计较谐不谐抽的问题了。

可是当帝君眼光扫了过来,我还是将头垂了下去。

衡清啧啧道:“二师弟好旺的桃花,委实令人艳羡,教教大师兄几招可使得?”帝君面罩下二道眼光如清霜一闪,囫囵转了下剑柄,剑尖差些划到衡清脸上去。抬手却是递给了我,似是十分疲惫,却什么话也没讲。

后面我才渐渐了解这段时间帝君与女那之间的纠葛。经我融会贯通之后,梳理出经过大概是这样:帝君与女那之间,原是有一段情。后来不知因为何事,二人分开。分开期中,女那偶尔到冥府游玩时给玉蓝迦王看中,强抢当了冥后。依旧心系帝君的女那十分之不甘,某次酒酣耳热之际,女那将玉蓝迦王毒伤,囚入他的宝物藤壶之中,这位壮烈牺牲在风流韵事上的玉蓝迦王,现下恐已经给藤壶练化成一滩血水了。

这是新近发生的事。

之后,女那寻到帝君处,痛诉自己的悲惨遭遇,又以玑罡为饵,以让帝君将她从冥府里解救了来作为交换,将帝君一步步引入冥府。

而她表面上所说的一切都是幌子,她真正的目的,是想将帝君留在冥府,与她再续鸳盟,双栖双飞。

可是,极要命的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帝君他已变心,对女那再无情意。

如何将心上人留下来?女那想出了一个挺恶毒的法子。她在渡冥河之前帝君所喝的那碗孟婆汤里,加入了曼陀罗花汁,意图迷幻帝君心性,自此后心中唯她一人,婉转应承。可是不知为何,帝君却识破她的奸计,还将计就计,装出一副受迷药控制的样子,女那果然大喜,一到冥府,便将帝君扮成玉蓝迦王模样,接受臣民膜拜,实际的操纵者却是她。

而帝君也在极短的时间探查到玑罡的下落,并且知道了,要取出封印在藤壶内的玑罡,必须要有打开妖壶的口诀才行。真正的玉蓝迦王已死,现在这副口诀,只有女那一人得知。

因此,便有了北阴酆都大帝与帝君联合演的那场戏。

与旧情人如此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想来是十分伤情的,因此事后帝君才那副疲惫不堪的模样。

那时我并未想到这许多,只看帝君忧抑模样,瞬间便很多愁善感地觉得心口有点儿闷痛,不知是心疼帝君多些,还是为自己伤情多些。

又想到,帝君与女那在冥府里朝夕相对两日,情感上是否旧情复炽了?身体上是否鱼水交欢了?想得十分头痛。

所以,我接过剑的时候,心神并不在上面。一股强烈的震颤斗然自握剑的手传了过来,吓得我差些脱手。

半空出现玑罡喜形于色的脸:“我自由啦!多谢帝君,多谢姑姑!”话说完化作一道银光,紧接一声剑入鞘的清鸣,玑罡剑连鞘已然完好无损。

眼前二人的眼光一齐落到我身上。衡清缓缓问我:“师妹,我还是他?”

我一时反应不过来,听到衡清继续说:“玑罡剑已找到,现在该是为它选一个主人的时候了。”

他眨眨眼:“不能随便乱选哦,这件事对我们都很重要。”

第六章 喵喵喵,猫来了!

1

若是普通的选择,倒是好办,抓个阄便是。可是面前二位上仙,眼瞅着十分认真望着本仙姑,似乎玑罡剑的归属问题真的十分重要,让我顿生何德何能之慨,外加好生为难。

私心下,本仙姑对祗莲上仙转过不少龌龊念头。按理有什么好处,第一个便给他塞去。只是,衡清这厮,虽然做派吊儿郎当不得我心,甚至爱占一二个便宜令我十分鄙视,但是他对我明里暗里的关照,我口头上虽不说,心里是承情的。因此,此事还是要公正些,方显得本仙姑大公无私。

只是,要怎么个公正法,十分考验本仙姑。

我干巴巴笑了笑:“大师兄说十分重要,不知道是怎么个重要法。请明示,好让师妹斟酌一二。”

衡清十分认真摇了摇头:“这是我与你二师兄之间的约定。我们也说好了,不事先说出来,干扰师妹的决定。”他戳戳自己的心口:“至于如何决定,一切凭师妹的本心。”

这话让本仙姑压力大增。

事因本仙姑便经常阴森森对我儿说道:纵然娘亲十月怀胎,一把尿一把屎拉扯你长大成人不容易,将来如何奉母养老,一切看你本心。

本心本心,着实让人惶恐。

“如果一时难以选择,师妹可以想好了再选。”我不由得望向帝君,看他朝我轻轻点了下头。于是大喜,情不自禁就拍了马屁。

我说:“一向,大师兄威猛神武,二师兄仙术超然,实难分高下、实难分高下。”话说完,衡清便撇了撇嘴,不满望我;帝君也适时投来一束眼光,非常不善。

似乎……拍错了马屁。

夜才过去大半,帝君撤去了身上那一套玉蓝迦王的装束,一行人去了冥王府。北阴酆都大帝办事却是利索,接任的新冥王已接管了冥王府一切。约摸是事先被叮嘱过,对两位上神的接待十分恭敬周到,连带我沾了光。

然而,事情却并非想象中的顺利。我们这一行的目的是那把藤壶,可是这要命物事却没了踪迹。

料想整个冥府包括那位新上任的冥王都没有那个胆子藏下这把妖壶,十有**,藤壶的失踪与女那脱不了干系,也只有她,才有开启这把壶的口诀。

我瞧帝君微蹙住眉头,衡清道:“只好上书天帝,查问东华神女此物的下落了。”帝君颌首,本仙姑适时不顾文雅打了个呵欠,示意他们该各自回房放本仙姑好好休息了。衡清两只眼珠子乱转,还待打什么鬼主意,我把面孔一板,这才嘟嘟嚷嚷与帝君一齐出了屋子。

合上房门之时,走至转角的帝君突停下,回头望我一眼,似有话说。

我这副门板无论如何也没办法当着帝君的面合上,只好僵在当地,干干笑道:“二师兄,好梦。”

他微微点了点头。突然伸出一只手,轻轻勾动了一下小指。

无形的牵扯让我的小指也动了动。

帝君的表情,前所未有的柔软。

我一傻,小心肝颤悠颤悠地猛抖了一下。砰地猛合上门,半晌只觉手脚发软,面皮滚烫。只是等脸皮辣完,又空落落地觉得一阵悲凉。

细想这股悲凉的源头,大概是女那的遭遇,令本仙姑有了兔死狐悲的伤感。

帝君如此凉簿,时冷时热,今日的十分喜悦,焉知明日女那不是本仙姑的十分写照?

偏偏,没办法拒绝。本仙姑傻坐在床头,精神崩溃地喜悦一阵伤悲一阵,在扯落三根头发后,终于决定,如此纠结之事,多想令人老,为葆青春永驻,本仙姑还是不要去想好了。

我在床上躺多了半个时辰,约摸差不多了,写了一张纸条与玑罡剑一块留下。偷偷摸摸走了出去。路上有仆役巡哨上前询问,见我有腰牌,具都放行。

我早琢磨通透了,我一点法术也没有,叫我陪他们去杀魔王,那不是拿小命在玩嘛。

天界上能者千千万,随便指一个来替换都比我强些。

既然决定当缩头龟了,那么索性就乌龟得彻底些,玑罡的归属问题,后面谁来接手,便由谁去烦恼好了。本仙姑计划,偷偷摸摸出了冥府,偷偷摸摸将儿子拐走了,再去寻处风景怡然的小三合院,养儿防老是实际。

至于思慕帝君的问题……我舒了一口郁卒的长气。既然已经思慕了这若干年,往后就这样,继续思慕下去好了。

幽冥一切虚浮绰约,我提着灯笼,因不想再给引渡的贪财鬼勒索一回,便绕了路,自奈河桥过。守桥面无表情的日游神及夜游神朝我一劲儿打量。我递了腰牌笑道:“新任的冥王让我出府置办物资去。”二位冥使终于给我放了行。

奈河桥下,鲜红的血水在翻滚,晃似无数厉鬼狰狞惨嚎。

成片成片的彼岸花,盛开不败,秾艳而凄迷。

“三生石”三个鲜红的大字出现在眼前,我不由自主停下脚步。然后不由自主便走了过去。

往常这个时候,石前会三三两两杵着或哭或笑的鬼魂,今日此处却十分平静,石前只孤孤零零立着一个黑色影子,似是看着自己身前后事入痴了。这份寂寥倒合我心意,没多想就走了过去,左右却不见守石的三生老人。

我连唤了二声,那黑影听到声音朝我望了一眼,瞬间我的心里突了一下,因为随着这一眼,一股不舒服的感觉直扑灵台而来。我慌忙定了定心神,此时听到角落一个哆哆嗦嗦老头的声音道:“想看自己的前世今生来世,只需凝神,默念自己此世的生辰八字便可,每次惠顾十两银子。”

我摸了银子便朝案上抛了过去。一个尖细阴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你瞧起来不像是鬼,也不像是人。”

是那个黑影开口。我暗暗皱眉,这把声音分辨不出男女,却让我依旧升起那股不舒服的感觉。我只朝他微微颌首,站在那块高高的,镂刻各种斑驳字号的三生石前,瞬间有些失神。

照理说,帝君他们既下了凡,附身在凡人躯壳上,轮回司与三生石上都该有他们的一笔。

无论我是不是他们的三师妹,我与那位女上仙共用一个躯壳,却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三生石里,我会看到什么样的境象?

努力让自己摒弃了杂念,我合上了眼睛。

三生石上斑驳的字迹,电光火石之间如水面的浮动的金色波纹,全亮了起来。

像有一本巨大的书本摊在我面前,伴着风吹过的声音书页一翻而过,一页一页,镂刻千年风霜。

我一时怔忡,走入幻梦里头。

2

幻梦里头,周围绰绰约约看不甚清楚,眼前似蒙了一层雾。我脚踩着祥云,一左一右有二名男子。虽然模样难辨,我却知道,左边是司青丘的狐帝祗莲帝君,右边,是火桐山上的凤凰族的王,衡文帝君。

我是天界叫碧止的上仙,此二仙位阶,皆不如我。

我御行于前面,对身边二副狗皮膏药,怀着十分挑剔的心情。

特别是旁边这个衡文帝君,嬉皮笑脸,令本上仙十分厌恶

那位祗莲仙君倒是姿态端正,可是面孔冷冰冰,约摸经年不笑一下,观之又令人十分倒胃口。

画面快速一变,似在嵯峨山上自己的后院中,我一剑抖开缠来的手臂,玉玲珑应声而动,啪的一声在对方脸上打了个耳聒,那人却嬉皮笑脸捉住了铃铛,满面的荡漾。

跟着祗莲帝君来的狐族公主,叫司檀的小丫头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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