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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游侠传 第八卷 江南竞智 第二章 清风双煞(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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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俩一副信心十足的模样,我心中暗想:“徐庶这是提醒我,不要什么时候都实话实说,以免损害我在他们心中的形象和联军刚刚凝聚起来的一点战斗力。看来阿叙他们没说实话,也是他教导的了。”

桓纂道:“飞帅,徐兄,我们还是先进城再叙吧,我大哥已在太守府门外等候呢。”

徐庶哦一声,心中转了好几个念头,本来想问些事情,想了一想,最后道:“好。”

建安五年的除夕之夜,我们进入了长沙城。

长沙郡是战国时秦置,治所在临湘(今湖南长沙市)辖境相当今湖南东部、南部和广西全州,广东连县、阳山等地。秦末,番阳令吴芮率越人起义,并派部将梅狷领兵跟随刘邦入关,获得了刘邦好感。项羽称霸,大封群雄,吴芮被封为衡山王;汉建立之后,立吴芮为长沙王,封地在长沙、豫章、象郡、桂林、南海。后其子成王臣因诱杀叛乱的淮南王英布,得到刘邦信任,成为汉初著名异姓八王中惟一保留下来的异姓王。吴氏传国五代,无后而绝,朝廷方改长沙国为郡。东汉时,长沙仍为郡,但辖境比原来已小了许多。

第二日是初一,建安六年的第一天。

天还未大亮,太守张羡的儿子张铎就来拜访,徐庶笑说他肯定是来与我们一起喝敬岁酒的。接着向我们介绍这敬岁酒。说这酒须用椒、柏制成,相传椒是上天衡星精,吃了使人“身轻能走”柏是仙药,吃了能“却除百病”所以喝敬岁酒是非常吉利的事情。长沙郡每年初一,家家户户都会和自己最亲近的人一起喝这盅酒。

我和徐庶、冯喜、黄叙一起出门迎接,张铎要行晚辈大礼,被我一把抓住,坚决不许,双方寒暄客套,还是常礼作罢。

把张铎迎进馆驿,张铎说明来意,果然是奉父亲之命,来与最尊贵的客人同饮敬岁酒,共贺新年的到来。

饮用此酒的秩序是从年纪最小者饮起,幼者长一岁是喜庆事,所以要先贺,而年长者长一岁则少一年,所以要放在最后敬贺。

大家互相通报年龄,冯喜没料到自己居然这么幸运,在众人中最小,瞪着黄叙看了半天,还是高高兴兴地一饮而尽。

这些人中间,年纪最大的是我。所以我只能看着大家喝完,然后一起过来敬我这最后一杯。

徐庶不禁摇头,张羡、桓阶果然动了不少心思,既不让阿飞塌了架子,又能使他很容易地融进本地的氛围中来。

喝完敬岁酒,吃过了汤饼,张铎建议大家出去走走,感受一下新年的快乐。

大家自然同意。

由于处于战争状态,长沙城里有些静寥。但新年毕竟是新年,各家各户都整刷了自己的大门和街墙,有的还在门上贴上了对联,偶尔还听到附近的一些街上传来的嬉笑声。

我们一边在长沙城中的里闾坊巷中闲逛,一边闲聊。张铎虽然年轻,今年才满二十岁,但腹内颇有些货色,又善交际,就向我们介绍一些新年的文化。

“自从我大汉武帝把一月份定为岁首正月以后,正月初一,就成了一年的岁首节日。按惯例,大店铺从正月初一到十五日,要歇业半月。小店铺小本经营,不能这么歇,但也要停业五日。所以,新开年总有五天,街上买不着东西。所以,一到年底,都需要采买物品,称为买年货。而在新年的开始的几天,街上是看不着开门的大店小铺的。”

正说着,忽然“吱呀”一声,街旁一家店铺的两扇门开了,一对夫妇打扮的年轻人从里面走了出来,那媳妇提着个小篮,里面装满了各种食物,男的则左手提着一只猪腿,右手拎着一尾硕大的黑鱼。身后那老板笑眯眯地送他们出来,连声道:“慢走,慢走啊!”

冯喜问张铎:“白衣哥哥,你不是说新年这几天街上没开门的店铺吗?这是怎么回事?”

张铎一身白绫袍子,所以冯喜叫他白衣哥哥。他听冯喜问话,微笑道:“哦,为了便于各家购物,那些小店铺也为了多些生意,所以有时也采取一些变通的手段。新年期间,虽然关门,但只要顾客需要,即可扣门而入,购买所需物品。”

大家恍然大悟,冯喜连声称赞这些小店铺会做生意,还自己跑去狂敲一家小店的店门,等人高高兴兴迎出来,却又赶紧逃了开去,被阿叙在后面一通训斥。徐庶忙上前去,买了些年糕,把事情给摆平了。

我道:“任何时候,店铺做生意都是想获利。为了这个‘利’字,服务自然越周到越好。”

张铎赞道:“飞帅对商家的心理,竟也如此了解,果然是允文允武,国之栋梁。佩服。”

徐庶把年糕分给大家食用,道:“少公子说得是,飞帅在许都上马管军,下马管民,京城在他治理之下,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实在是罕见的干才,所以陛下才会赐下密旨,令飞帅来到江南,相机行事。”

张铎侧头看他一眼,低声对我道:“飞帅果然奉有圣上密旨?”

我点点头,看看四周,忽然一愣神,嘴里不禁轻轻咦出声来。

徐庶道:“飞兄,你看到什么?”

我揉一下眼,道:“没有,是我一时眼花。”

徐庶心想:“开玩笑,你会眼花?”

知道我必有所见,但张铎在旁边,却不好再问。

我确有所见,我看到远远的一个少年侧影,容貌身形颇似在安陵救我的那个跋扈公子。但一闪眼就没了影子。

张铎忽道:“元直兄,你回来还没有去见过令堂吧?我想去拜见一下她老人家,不知可方便么?”

徐庶笑道:“当然方便之极,少公子大驾光临寒舍,蓬荜生辉,徐庶代老母先谢了!”

心里暗骂一声:“是我不想回去见我老娘么?你这小子,终于忍不住露出尾巴了。”

昨夜我们进入长沙,便被桓阶安排在馆驿,外面加派了许多士卒,却什么也不跟我们说,也不许我们出去,自己带了桓袖就走,气氛搞得很是紧张。依着黄叙和冯喜,当时就要闹出去,我和徐庶阻止了他俩的冲动,但仔细研究半夜,也不明白桓阶到底是什么意思。

张铎摆摆手,眼里忽然闪过一丝黯然之色,强笑道:“元直兄讨得圣上的眷顾,又请来飞帅,乃是我长沙郡的大恩人,我去拜见一下伯母,理所应当。”

我道:“没错,我也一直想去拜见徐老夫人呢!”

三国里最著名的三位母亲之一,岂能不见?

徐庶看我一脸虔诚的样子,心中感动:“飞兄才是真心实意的。”

道:“不过家母爱静,少公子……”

看一眼他身后那许多随从。

张铎道:“是,是,小可明白。待会儿让他们都留在街口,一个都不许进去便是。”

俩人交换了一个会意的眼色,徐庶道:“那么少公子请。”

众人转向,向南街而去。

行至徐家所在的南街街口,张铎回头对从士们道:“你们都留在这里,没有我命令,不许进入街内半步。”

随从之中,带队的卫士首领有些迟疑,但见了张铎严厉的目光,便也不说话了。

我们几人随徐庶走进小巷,正走间,前面迎上来四个人,为首一人道:“元直,飞帅,两位昨夜可睡得安稳?”

徐庶一看,是桓阶,后面跟着韩玄、桓纂和一个年轻人。

黄叙和冯喜都瘪瘪嘴,心想:“怎么也不问问我们俩?”

徐庶道:“飞帅和我,都睡得很是扎实,却不知伯绪兄睡得好么?”

心想:“原来你们商量好了,今早在我家碰头啊!”

桓阶尴尬地笑笑,道:“我适才已拜会过老夫人,她老人家身体健康,而且明晓大局,对元直返回不归,非常理解,并要我转告元直,为报张府君之恩,务要先公后私。”

徐庶心中大怒,双眉一竖,刚要发作。桓阶已道:“我已让小女阿袖留在尊府,陪伴在老夫人身前,随时听候老夫人使遣,元直请放心。”

徐庶一呆,桓阶居然让他那娇生惯养的女儿给自己的母亲当丫头使唤?心中疑云更深,自己带回了对长沙极其有利的朝廷秘使和旨意,太守张羡居然到现在不肯正式接待,只让儿子和桓阶出来应付,而且行踪如此鬼祟隐秘,到底是为了什么?

桓阶深深看他一眼:“元直请信任我,若非情况紧急,我决不会如此无礼。”

徐庶道:“好罢,那么……我们还去百首楼。”

桓阶点一点头。

我忽然道:“你们去谈你们的,我自先去拜见徐老夫人。”

桓阶一怔,张铎一张儒雅俊俏的白脸当时就沉下来了。

徐庶道:“飞兄……”

我拦住他,微笑道:“我就偷偷懒,如果涉及到我的事,元直便替我一肩挑了。我久仰徐老夫人的慈颜,今日定当先去拜访,再论其它。”

目中忽然射出晶莹的光芒,扫视桓、张二人。

我虽然是笑着说话,其实已运起了声色同施的“黏音迷意”之法,每个字都带着轻微的九阳内气,这俩人哪儿经得住,心头同时一凛,不由自主地已生出惧意。

还是桓阶心眼转得快,立刻道:“既如此,嘉儿,你随飞帅走一趟。”

他身后那个青年人道:“是,父亲。”

对我恭敬道:“飞帅,请让桓嘉为您带路。”

我点点头,这年轻人倒很有礼貌。

冯喜道:“我跟飞大哥去。”

我知道他心里也憋火,看看黄叙:“阿叙,阿昌,你们俩跟着徐兄去。我们在家里等你们。”

阿昌低头应命,黄叙则看看徐庶一眼,才点头答允。

当下两拨人分道扬镳,各行而去。

临走时,我看到桓阶悄悄而很迅速地瞟了我一眼,眼光中的含意,似乎非常奇怪。

徐家的阔气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走在这阴暗的小巷子里,原以为徐家也就几间破草房,最多再有个小院就不错了。现在走到近前,才看到两扇大门都是朱红色的,门前石阶上蹲着两头怪兽,门环上刷着金漆,门梁上有块横匾,上面用隶书写着两个大字:徐府。

啊哟,这徐家什么时候变成徐府了?

我站在门口,心想:“徐庶跟我无话不聊,他也约略说过家里情况,也就一贫下中农,没这么富裕吧?”

问桓嘉:“是这里?”

桓嘉道:“回飞帅,正是。”

走上石阶,敲动门环,叫道:“妹妹,快开门,飞帅来拜见徐老夫人啦!”

冯喜见大门旁蹲着俩小叫花子,满脸乌黑之色,衣衫破旧,咂咂嘴:“可怜啊!”

在怀里一摸,却没一文钱,他拿眼看我,我笑一笑,两手呵了一口热气,从怀里掏出一大把铜钱,塞了给他。

冯喜道:“飞帅,你怎么这么多钱?”

我道:“靠,给你钱你还多嘴。”

冯喜道:“你自己给他们不就行了?”

我笑了:“不对,是你做好人,当然是你给了。”

冯喜挠挠头:“那也对。”

哗啦一下,随手把钱都扔在雪地上,对那两个花子道:“给给给,快去买点吃的,大过年的,别蹲我徐大哥门口。”

那两个叫花忙站起来,低下头,连声称谢。

桓嘉转过身,看到这一幕,斥道:“快走,快走,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么,居然敢到这里来乞讨?”

左边那花子翻了他一眼,右边的花子怕他惹事,忙一把拉住他,钱也不要了,转身就跑。

冯喜叫道:“你瞎嚷嚷什么?又没要你的钱,看你把人都给吓跑了。”

我看看那两个花子的背影,摇摇头。

“来啦,来啦!”

朱色大门一开,桓袖从里面一步跳了出来,叫一声:“飞大哥。”

接着回过头,道:“老夫人,你慢点。碧琴,落画,小心老夫人。”

我紧走几步,上了石阶,道:“阿袖,怎么能让老夫人亲自出来?”

桓袖笑道:“老夫人听说飞帅来了,非要自己出来,我有什么办法?”

我走进大门,扫一眼看去,这院落好不宽阔,四周墙边种着许多古松巨柏,枝叶上散落着块块积雪,地上白花花一片,想是压着草皮。前面不远,一个中年妇女正沿着一条青石阔道向门这边走来,两个小丫环跟在后面。忙迎上前去,大礼参拜,道:“晚辈阿飞,磕见伯母。”

磕了一个头。

这也就是徐庶的妈,换个其他的人,别指望我这么拜他老母。

徐夫人道:“飞帅乃朝廷重臣,岂能拜我这民妇?碧琴,落画,快替我请飞帅起来。”

那两个小丫环应了一声,抢着过来搀扶我。

我心想:“别急啊,这三个头是必须磕的,等我磕完再来拉拉扯扯。”

那俩小丫头好大的劲,四只手一抓住我胳膊,拉得我身子一晃。

我哼了一声,稳稳磕完剩下两个头,慢慢起来,道:“多谢两位姐姐。”

那两个丫环瞪着俏目,上下看我几眼,怏怏回到夫人身后。

桓袖在我身后,偷偷直笑,低声道:“飞大哥,人家也是敬仰你英雄的美名,想趁机好好看看你,你又何必这么拒人于千里之外呢?”

我心想:“不用说,这都是你挑唆的。不过这两个丫头,武功却也不弱。”

看徐夫人时,见她身量中等,略显清瘦,眉眼间皱纹颇多,显得久经风霜,但气质雍然,神情恬淡,似乎也不太老。

这时候,呼啦一声轻响,莫名其妙地,身后不远处,一棵粗大柏树之下,忽然刮起了一阵风,树上的树叶咯咯轻响,卷带着片片朦胧的雪花。

这风轻轻的,柔柔的,空空荡荡,忽然刮来,但却没带起一丝灰尘。

我脸色一变,心想:“不对,周围这气氛好古怪……”

桓嘉眉头微皱,讶道:“这风怎么如此吹刮?”

我目光四扫,忽然大喝一声:“鬼鬼祟祟,搞什么搞?”

也不回头,反手一甩,对着那风前丈余处突然劈出一掌,掌力射处,地上的白雪蒙蒙而起,隐隐有呼啸之声。

“砰”地一响,风去人现,树下突然出现一个青衣人,被我那一掌打得身体连摇三下,胸前、双肩上的白雪四下激扬飞溅,他陡然发出一声尖尖的呼啸,人影一晃,闪至树后,已消失不见。地上掉落数枚圆圆的青色铁珠。

桓袖拔出短剑,指挥碧琴、落画二丫环一齐护在徐老夫人身前身后。

桓嘉大惊:“有刺客?”

右手急拔出腰间配剑,左手一伸手,不知从何处取出一只小小弩弓,嗖嗖嗖嗖,向这那巨柏一阵乱射,接连放出七八支细小短箭。同时人扑了过去,喝道:“哪里跑!”

冯喜脑筋慢点,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转身跟着他冲将过去。

“哚哚”声响,那七八支短箭大多扎在那棵柏树的树干上。

树后一只手掌闪电般伸了出来,“哎哟”一声,桓嘉前心已中了一掌,被人打得直跌回来,正落在冯喜怀里,把他接个正着。

桓嘉的长剑一折为二,小弩脱手,一齐掉落在雪地上。

冯喜面显苦色,道:“我的娘,你好冻手!”

两手托着他身子,上下摆来摆去。

我急忙伸出双手,把桓嘉接过来,只觉他身体奇寒无比,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清渗渗的凉气,这凉气如有生命一般,径直顺着手臂传递过来,想要钻进我的体内。不禁暗暗吃惊:“好阴狠的内力!”

内气急涌,挡拒住这股奇异内气的侵入。对冯喜道:“快去护住徐夫人。”

桓袖惊叫一声:“大哥,你怎么样?”

我把桓嘉放在地上,一掌击在他背心,输入一股九阳内气,助他驱赶内脏的寒阴毒气,道:“你先运功护住心脉,待会儿我再细查你内伤。”

桓嘉满脸青绿之色,忍着痛,道:“飞帅不要管我,保护老夫人要紧。”

又是呼啦一声微响,清风过处,桓袖身侧不远忽然又闪现出一个黑衣人,嘿然冷笑道:“你还是先顾着你自己吧。”

桓袖吓一大跳,仔细看去,见这人生得好不丑陋,声音又刺耳难听,忍不住皱眉道:“你好丑!”

举剑就刺。

那黑衣人右手里握着一柄黑剑,长短居然和她相差不多,随手格开她短剑,三招一过,桓袖便显不支。

那人摇头晒笑:“我是丑,可有本事。你使二尺短剑,却老想着把敌人挡在五尺之外,如何能得到‘二尺随应术’的真谛?”

桓袖道:“我不把你挡得远点,你这丑人岂不吓着老夫人?”

那人见她兀自嘴硬,就是咬定了自己的丑陋,勃然大怒,欺身逼近,叫道:“让你瞧个够。”

桓袖见他一张丑脸在眼前晃来晃去,离自己的面门已不过尺许之遥,虽然胆大包天,也不禁骇然而呼。

那人嘿嘿冷笑,围着她左转右转,尽情戏弄,却不下杀手。

碧琴、落画眼见事急,忽然齐抖左手,两只窄窄长袖霍然洒出,其势如箭,向那黑衣人的背后射去。

黑衣人听风辨形,闪身躲开。那衣袖却似生了眼睛一般,刷刷两下,忽然从中一弯,已分别缠绕上他的右手和左足。碧琴叱喝一声,用力一扯,黑衣人手上短剑顿时脱手。接着落画再一使劲,那黑衣人站立不稳,一跤跌倒。

桓袖大喜,想也不想,扑上去就是一剑。

这一剑近身搏杀,却正合了“短锋险刃”的诀要。

一声闷叫,黑衣人胸前顿时血光迸现。他手足一紧,碧琴和落画的两只袖子已齐中而折,二女一个后仰,齐齐坐倒在地。

黑衣人凝气于胸,封住血脉,接着左足飞起一脚,脚上的半截断袖被他内气一逼,硬如冻木,正击在桓袖再度劈来的短剑剑脊上,劲道传递过去,桓袖如被巨大铁锤长棍击中,虎口辣痛,疾忙弃剑而退,心口一阵恶心,用力吸喘两下,忽然蹲子,呕呕欲吐。

冯喜怒吼道:“你敢欺负我妹子?”

猛冲过去,向那黑衣人就是一拳。

那黑衣人坐在地上,挥掌相迎,掌心已全呈乌黑之色。

“啪”的一声,冯喜退后两步,脚一软,几乎摔倒。他大吼一声,强自站立,护在众人身前,叫道:“妹子,你没事吧?”

桓袖强应道:“还……好,吁……”

黑衣人身体向后滑出数尺,卸去冯喜的拳力,胸口微微的有疼痛感觉。低头看看,被这一拳震动,胸前伤口又渗出血迹。抬头瞪视围在徐夫人身边或蹲或卧的三女,又惊又怒。他武功比这三女高得多,就算三女齐上,也非他的对手,只因一时大意,居然为她们所伤。

桓袖故意气他,傲然道:“让你见识见识‘二尺随应术’的真谛。”

黑衣人怒极,一挺身,捂着胸站了起来。

徐夫人冷冷看着他,忽道:“杀青东去,催黑西行,清风五煞,就来了你们俩么?”

黑衣人恶狠狠道:“臭婆娘,有我们俩,就足够收拾你们母子了。”

回顾身后同伴:“你怎么样?”

柏树后一个漠然的声音回答道:“我没事。飞帅好机警,好掌力,果然不愧是陈老神仙看中的人。”

我盯着那树,淡淡道:“兄台的武功,我阿飞也很佩服,很喜欢。”

桓袖、冯喜等众人都对我侧目而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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