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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笑浮图 不笑浮图_分节阅读_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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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道:“抱歉,在下并非伶人。”

被栖凤无理软禁不说,还要娱乐他的家人?况且这位夫人如此高傲,竟连亲口与她说话也不屑吗?

侍女显然没想到他会拒绝,表情有些诧异,半晌才道:“奴家知道公子并非伶人,小主人又怎会将伶人带入凤祥

苑?奴家本不敢冒犯公子,只是我家夫人长期忧思,唯有听了公子的笛曲之后才略有感怀,故才有此请求。”

墨非不由得仔细打量了那侍女一眼,听她谈吐,竟完全不似普通仆役。更奇怪的是,观宓钰夫人的气质,也不想她

原先猜想的那样,是个地位低下的姬妾。可是他若是阐修君的正式夫人,那栖凤又怎会至今默默无闻?

这时,宓钰夫人忽然开口道:“音如优质,令人安魂,我从未听过如此曼妙的笛曲。” 这位夫人的声音如冷泉办清冷,无起无伏。

同时墨非还注意到她的自称是“我”,不称“妾身”,不称“奴家”,而是“我”,这或许只是一时随意,可是墨

非总觉得这位夫人身上自有一股贵气,举止端庄,应该是位颇为讲究礼仪之人。

她身边的侍女的反应也很奇怪,这位夫人不过是说了一句平常话,有必要那么吃惊吗?

“多谢夫人谬赞。”墨非回了一礼,却并不提要吹笛的话。

那侍女又道:“我家夫人平时甚少说话,如今为求笛曲而言赞,公子何忍拒人于千里?”

墨非淡然道:“恐怕要令夫人失望了,在下虽不是伶人,却是一囚徒。”说着,缓缓行了几步,脚上锁链哐当作响。

侍女愣了一下,转头看向自家夫人。

宓钰夫人略略扫了墨非双足一眼,面色有些疑惑。

墨非也不待她们再说,行礼道:“在下就不打扰夫人游园的雅兴了,告辞。媞儿,我们走吧!”

跪在地上的媞儿朝宓钰夫人伏了伏便起身跟随墨非离去。

墨非走后,宓钰夫人又恢复一脸冷漠的神情,幽幽的注视着远方,仿佛刚才的那一幕都没有发生一般......

下午,栖凤出现在墨非面前,双手将一直笛子捧到墨非面前,道:“此笛乃在下从远行商手中购得,品质上乘,浮

图善吹笛,在下便想将此笛赠与浮图,希望浮图能收下。”

墨非淡淡的看了一眼,并未接下,只是说道:“你是否行让我为你母亲奏曲?”

“是的。”栖凤正容道“家母常年不苟言笑,沉默寡言。难得对一事物感兴趣,在下希望浮图能帮这个忙。”

“你认为我会帮你吗?”

“浮图为人温厚......”

浮图扬手打断他的话,道:“不必恭维我,浮图也只是俗人一个,若要我帮忙,就先谈谈条件。”

“条件?”栖凤笑了起来,“好,不知浮图有何条件?”

“一,解除脚链;二,降到还给我;三,允许我自由出入凤祥苑。”

“呵呵,浮图这三个条件与直接放了你有何区别?”

“当然有所不同,你可以派人监视我。”

栖凤摇头:“浮图的武艺,在下也十分忌惮,故你所说的三个条件,在下都不能答应。”

“那便无话可说,好走不送。”墨非偏过头,摆出逐客的手势。

“稍等,虽说不能完全同意,却可折中。”

“哦?说说看,如何折中?”

“在下亦知脚链另浮图多有不便,行走之间,更是引人侧目,故在下会命人将链条去掉,只留下铁锁,以两个铁锁

的重量足以限制浮图的灵活,平时藏于鞋中,不必担心被人注意。”

果然够折中的。墨非冷冷的看着他,等待下文。

栖凤又道:“只要不除掉铁锁,那么在下不会过多限制附图的自由,浮图若想去谛珀城各处走走,可随意。当然,在下会派侍从随同。”

墨非这才有了点兴趣。

“至于那把刀,很抱歉,任何利器与杀器,在下都不敢交与浮图。”

“我若有意行凶,何处不能找到凶器?即使是一根细绳一块铜片,皆可作为杀人之物。”

“在下自然明白。”栖凤笑道,“只是无论如何,那把利刃,姑且还是放在他处的好。”

墨非思考了一会,道:“那把刀乃师长所赠,不容有失,你若不还给我,那么就请随身携带,平时偶尔让我看上一眼,也好让我安心。”

这个要求栖凤还真没有理由,拒绝,于是点点头同意道:“好,明天开始,在下必刀不离身。如此,附图可是愿意收下这只笛子了?”

墨非也不再刁难,伸手便将笛子接了过来 。虽不甚圆满,但至少进了一步。

两人约定即成,栖凤便命人将墨非脚上的链条除去,只留下铁锁,可是即使只有两个锁头,七八斤的重量也足以让

墨非感觉非常吃力,脚踝处的伤口虽做了处理,乐事总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除非她平时不走路,否则伤口永远也愈合不了。

栖凤再次看到这伤口,眉头不由得皱起,心里隐隐有些不舒服。

去掉链条之后果然方便很多,墨非走了几步,除了举步有些吃力之外,外人丝毫看不出异状。

墨非有忍不住在房间里转了几转,那样子看起来像才第一次学会走路一般,行至盎然。

栖凤看着这样的浮图,嘴角不由得露出一丝笑容。

第二日黄昏,淡金色的夕阳为凤祥苑的秋色添上一抹妩媚。

墨非立在李宓钰夫人的院落不远的花园中,将笛子凑在唇边,悠扬的去掉徐徐回响在一片姹紫嫣红之中。

墨非习惯做一件事专一件事,当日虽是以条件换之,但真正拿起笛子时,一切杂念随着曲乐消失无踪。

玉符再次微微发光,一股看不见的力量慢慢融入其中......

屋中的宓钰夫人缓缓站起来走到窗边,一边听着仿佛能安抚人心的笛曲,一边出神的看着不知名的远方。

栖凤站在离墨非不远的亭子中,静静的看着那花园中静静吹笛的男子,孑然独立,端直清傲,浑然无物,仿佛天地

间只余下他一人。

苑中不少仆役也不由得驻足聆听,心中所有烦忧似乎都被洗涤一般,舒缓宁静。

......

此一曲之后,浮图之名算是在苑内传开,他神秘的身份亦成为众人茶余饭后的议点。

只是这些仆役常年呆在苑内,自然不知墨君浮图是何人?可他的名字若是在仕林中被提及,必能引起大部分人的关

注。

也许有人不知道他改良过农具农发,也许有人不知道他辩才了得,但是造纸和四库全书编纂的倡导,却让他在文人中的地位达到了一定高度,不仅仅是在炤国,在其余三国亦是享有盛名。墨非如今幽居凤祥苑,尚未来得及到谛珀一游,无人知道这位国之上卿已到谛珀。

未鸣之凤,何时初啼?

第70章 谛珀峥嵘(三)

墨非坐着马车出了凤祥苑,随行的除了马夫还有四名侍卫。若非脚上带着铁锁环,她更希望步行,偌大一座名城,坐在马车中又怎能仔细窥其全貌呢?

掀开车帘,墨非看着沿街的风景,或许是因为在城中区,此处来往的人大多衣着光鲜,即便是仆役,也穿戴整洁。早听说过谛珀的繁华,如今看来却非虚言,至少富贵之人是觉得的富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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