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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生米遇上熟饭_ 当生米遇上熟饭__分节阅读_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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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的。”小马说,“你这属于浪费资源!太让我们这帮只有白菜啃的女人看不下去了。”

聊到最后,小马很认真地对我说:“尽快做出一个选择吧,不然对三个人都不好。人这辈子在情感上总要对不起那么几个人,不然这世上也就不会有那么多憾事了!我们不可能让所有的人满意,我个人觉得,感情上的事,还是听一听自己心底最深处的那个声音比较好。”

从医院出来,我去了熟饭的学校一趟,陈教授告诉我熟饭下午有堂公共课要上,并且告诉了我具体在哪个教室。

我突发奇想,决定去听一堂熟饭的讲课。

我在学校的一个小卖部买了顶棒球帽,把它戴在头上,压低帽沿,混进了那个大教室。教室里来了很多学生,许多不是中文系的学生也来了,满满地坐了整个教室,看来熟饭的讲课很受欢迎。

这堂课讲的是林徽因。

身着西服的熟饭在讲台上侃侃而谈:“一提起林徽因,大家第一想到的可能是她与徐志摩的那段绯闻,并乐此不疲。这说明什么?说明人都喜欢看桃色新闻。”

台下的学生一阵哄笑。

熟饭又接着说:“还说明炒作的力量是很强大的,很多人都认为,在林徽因生命中所出现过的男人当中,最爱她的是徐志摩,其实不对,她的丈夫梁思成应该是最爱她的人。大家想想啊,自己老婆跟别的男人的绯闻被外头的人炒得满天飞,而他却一直支持着他的夫人,并且尊敬着他的夫人。这种胸怀,估计在现在,也没有几个男人能有。所以,我认为,在林徽因的生命中,最爱她的男人,不是徐志摩,是梁思成。”

台下的学生都在点头,似乎很认同。

熟饭把话题一转:“大家别误会,不要以为这堂课我们是要研究上世纪林大才女的爱情史,我们学的是中文,不是新闻啊,何况这也不是新闻了。”

台下的学生又一阵哄笑。

“林徽因的魅力在那个年代的女性当中,是无与伦比的,她在许多方面都有很高的造诣,比如文学、建筑、历史……我们要研究的是林徽因在文学上的成就。大家都知道,林徽因曾经是胡适所评定的‘第一才女’,为何称她为才女呢?今天,我们就来一起探讨一下……”

讲台上的熟饭,一扫平日里的痞子气,浑身散发着一种知性的光芒,他讲起课来很生动,语句幽默,中间还穿插一些故事和典故,听得台下笑声不断,掌声连连。

课上到最后,留出了一小段时间给学生们提问,大家都举起手,纷纷发言,问的问题又刁钻又古怪。熟饭都能一一解答。

突然,熟饭的目光从讲台上射了过来,他指向坐在后排鬼鬼崇崇的我:“那个戴帽子的同学,你有什么问题要问我吗?”

第一百一十六章

一时间,所有人都在看着我,想要逃出教室已经来不及了。我只好低着头站起来,用手挠了挠后脑勺,半天憋出一句话:“可以什么都问吗?”

熟饭还没有回答,旁边的同学已经着急了:“唉,你是第一次来听舒老师的课吧?我们舒老师可是出了名的‘有问必答’。”

我豁出去了:“舒老师,(这个称呼怎么这么别扭呢?)林徽因已经成为了绝唱,她已经定格在历史的那一页,受世人敬仰。不过,我想问一下:如果用林徽因生命中所出现过的男人来形容的话,舒老师,您觉得您自己比较像谁?”

这个问题一出,教室里全沸腾了,旁边的同学甚至对我竖起了大拇指:“高,太高了!这问题简直就是挖人隐私于无形啊。”

我有些哭笑不得。熟饭的隐私还需要我挖吗?我就是。

熟饭拍了拍手中的粉笔灰,身板挺拔得像一颗青松:“金岳霖。”

我震憾了。金岳霖是林徽因的生命中另一个挚爱,她差点为了他而跟梁思成分手,不过最后林徽因还是选择了梁思成,而金岳霖终身未娶,并且跟梁思成和林徽因夫妇当了一辈子的邻居。

熟饭不会是在说自己如果不能和我一起的话,也会终身不娶吧?我自认为自己连给林徽因提鞋都不配,当然也不配有人会为了我而孤独终身。

等不到我再开口问话,下面的同学早已炸开了锅。二十来岁的学生们正是视爱情为个人信仰的年纪,爱情是他们最爱听也最爱谈论的话题。熟饭作为他们喜爱的老师,他的个人情节一向是他们的焦点,如今有人起了这个头,而他又没有拒绝谈论,这帮学生们怎么可能轻易地放过这个名正言顺的八卦机会呢?

“舒老师,你不会也打一辈子光棍吧?”

“舒老师,你喜欢的女人也有一个像梁思成那样的男人吗?”

“舒老师,你觉得是梁思成优秀还是金岳霖优秀?”

“舒老师,你觉得自己哪里最像金岳霖?”

“舒老师……”

熟饭站在讲台上,看着底下这帮子极度八卦的学生们,笑着摇摇头:“你们不去念新闻系真是太可惜了。”

“人都喜欢看桃色新闻。”有人拿熟饭说过的话来堵他。

熟饭深深地吸了口气:“金岳霖也是绝唱,已经定格在历史的那一页,就算我有心学他,也达不到他的那种境界。不过,我在他身上明白了一个道理:爱情,无论是生还是死,无论是争取不是放弃,无论是相守还是离开,无论是承认还是否认,这都是爱情。”

说到这里,下课铃声响了,熟饭拿起讲台上的讲义离开了教室,学生还是一路追问。

“舒老师,我还是没有听明白啊,你和你女朋友是不是真的没有在一起啊?”

“舒老师,你真的喜欢上一个结了婚的女人啊?”(我听到这话几乎吐血。)

“舒老师,我给你介绍女朋友吧?”

“舒老师,我做你女朋友吧?”

熟饭淡笑不语,不再回答这帮学生的任何问题。

我转过身,取下帽子,离开。

这堂课,让我彻底懂得了熟饭的付出与等待。他在告诉我:无论我最后的选择是什么,他都会用一种宽容与谅解的态度来对待。

对于剩牛排而言,他在因为自己当初离开我而自责,并且因为熟饭捐赠骨髓给他而感激,所以他把我推向熟饭。

对于熟饭而言,文人骨子里的自傲让他在骨子里有点无法接受剩牛排谦让的态度,却又因为牵挂所以还守候在我的身边。

我还是无从选择,因为不论我选谁,谁的心里都不会是坦然的。

我去了一趟当初受剩牛排委托把房子转给我的律师事务所,找到了当时姓胡的律师。

“申小姐。”胡律师还认得我,看得出他有点紧张,估计上次我在这里疯疯癫癫的样子吓到了他。

我微微笑了笑:“你好,胡律师。我有事想请你帮忙。”

“什么事?”

“我想把房子送给别人,但是又不想自己出面,所以想委托你们律师事务所帮我办理相关手续。”

“没问题。”胡律师笑容可掬,“不知道你想把房子送给谁呢?你能不能把他的详细资料告诉我?”

“那个人,你认识——就是韩忆韩先生。”

胡律师一听到这个名字,呆了……

房子转让的手续费并不便宜,再加上律师费,总共要三四万,还好,上次把这房子押给银行贷款然后把钱拿给李莎周转的时候,赚了六万,那笔钱我没用多少,现在把它花在这事上面,也算是羊毛出在羊身上。

我同样留了一封信托胡律师转交给剩牛排,并且要求把所有手续办妥、房子已经转到剩牛排的名下之后,再把这封信交给他。手段与剩牛排如出一辙。就连信的内容都很相似。

韩亿:

我走了。

房子还给你。

申谜

我打了一个越洋电话给国外的安琪,告诉她我要离开这个城市,不能再替她看家了,她说她会找另一个人来接我的手,并且对我表示感谢。

“生米,你为什么要走?失恋了吗?”安琪问我。

“不,我恋爱了。”我回答。

“那你为什么要走?”安琪不明白。

别的女人因为失恋,而对曾经伤心过的地方有所回避,才会选择离开,而我,却是因为恋爱,而对带给了自己无数感动的城市进行回避,也要离开。我果然是女人中的异类。

我无法跟安琪解释这其中的纠葛,好在她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继续再盘问下去。

“你要去哪里?”安琪问我。

“先回c城吧。”我的确该回家看看我的父母了,“到时候我会给电话的。”

“你还会回来吗?”

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不知道,未来的事情,谁会知道呢?”

虽然安琪远在国外,我在c城和在本城对我们之间的距离而言没有多大的差别,然而当我跟她说再见的时候,心里依然十分伤感。

我向李莎辞职的时候,她有点讶异,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你想好了?”

“想好了。”

“什么时候走?”李莎一起很尊重别人的私生活,从来不问原因。

“今天。”

“不跟舒凡说再见吗?”

“不了。”我不知道该如何跟熟饭话别,我更怕自己在跟熟饭话别的时候,他会留都不留我一下。

“也好,彼此冷静一下。”李莎点点头,“我就当你出去度长假了,随时欢迎你回来!”

我拒绝了李莎送我,拎着一大一小两个行李箱,上了出租车,朝火车站的方向驶去。路过一片草坪的时候,我看到罗兰坐在长椅上,抱着头哭泣,紫色的高跟鞋被她脱了下来,赤脚踩在地面上,傲气全然不见,落魄得像个被人赶出家门的可怜女人。

出租车继续朝前驶,罗兰单薄的身影迅速被拉成了一个小黑点,消失不见。

她在哭泣什么?是否与我有关?我已经不在乎了。

当火车隆隆起动,带着我远离这个城市的时候,熟饭曾经说过的话在我的耳边回响:“爱情,无论是生是死,无论是争取还是放弃,无论是相守还是离开,无论是承认还是否认,这都是爱情。”

*

父母见到我回家,表现得欢天喜地,当我用十分严肃的语气告诉他们我已经失业的时候,他们也没有表现得有多惊讶或者不安,在他们看来,女儿有没有赚钱这件事,还不如考虑今天的晚餐吃什么来得更重要。

就这样,我当起了米虫,每天睡到自然醒,没事就一个人呆在家里看着电视,上上网,无聊的时候,一个人出去转转,遇上邻居,就乖乖巧巧地打个招呼,叫声阿姨叔叔什么的。

申家有女早长成,不少热心者开始给我做介绍,个个在我面前把男方吹得天花乱坠,我一一拒绝了这些人的好意,因为我已经得到过两份最美的爱情。

我知道生活是现实的,熟饭和剩牛排这两个男人堪称极品,我不能用他们的标准去衡量别人。我也知道爱情和婚姻是两回事,在爱情中给你带来过感动的男人,不一定就是会和你相守一生的男人。

然而我的心里还留着几许残梦,我的心态还没有调整过来,我暂时还不想那些抱着以结婚为目的、事先已经把你的家底查了个一清二楚、算盘划拉了好几遍的男人们开始任何形式上的往来。

我笨吗?是的。

我怪吗?是的。

我不知好歹吗?是的。

我也尝试过想要改变一点,但是做不到。

与其痛苦地随波逐流,不如自在的站在岸边上看风景吧。

*

这天,我刚从外面散完步回来,一进家门,就嗅到了一丝不对劲,我妈脸上的笑容十分的不正常,态度也热络得有些过分:“小谜啊,你怎么才回来?人家都等你半天了!”

人家?人家是谁?

我脑子里立即想到了前天隔壁三奶奶要跟我介绍对象的事情,她说她有一个侄孙子,在什么局上班,属于大盖帽系列。我的头皮开始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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